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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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暖暖,從窗欞外照耀進(jìn)來,無論發(fā)什么事情,太陽總是沒心沒肺地升起,如今內(nèi)室里金光萬丈,少女便籠罩在這光芒里,周身散發(fā)著圣潔而冷然的光芒,月白色的夾襖,月白色的流仙裙,墨黑的長發(fā),如玉的面容,讓人感覺那鮮活已經(jīng)因為一場浩劫,化成了余煙…… 常青攥著那荷包,怔怔地望著那女子,那對孟浪的后悔,忽然又化成了慶幸,幸好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若是昨夜再次放過,這一夜,這一關(guān),他也不知要過多久,這樣的情形,這樣的摸樣,任何男人都會望而卻步,褻神的沖動只能發(fā)生在黑暗,映著這金光萬丈,那圣潔加了層層保護(hù),讓人只生出頂禮膜拜的沖動,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屬于自己,終于屬于自己了。 她受了傷,她害怕,他恨自己,這都沒關(guān)系,他用盡耐心來彌補(bǔ),只要她是他的女人,無論做什么,他都甘之若飴…… 常青望了望手中的荷包,快步走到她跟前,拿出那荷包里的梳子,輕輕給她梳發(fā),因為從來沒給女子梳過頭發(fā),動作既笨拙又倉促,沒梳幾下,已經(jīng)斷了兩三根,不由慌張,低頭藐了藐她,見她神色冷然,那雙眼眸從未睜開。 常青咬了咬牙,他不信給女人梳頭發(fā)要比學(xué)刀更難!仔細(xì)把那發(fā)髻順了順,拿著梳子順著頭頂輕輕順下,這一下順利地多,他重重吁了口氣,一下一下地梳了起來…… 她的發(fā)髻里有一股茉莉的香氣,雜合著她的體香,讓人聞之心醉,他又忍不住想了,低頭看著她那冷然的神情,卻又有點不敢,昨夜太過激烈,他能感受到他接近她的時候,她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坦然,而是一直在緊張地繃著身子,靠得越近,繃得越緊,只是在一下下梳發(fā)的時候,似乎又放松了下來…… 一塊玉,太急,易碎。 常青捏了捏梳子,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把頭發(fā)梳到了她的耳邊,裝作梳不下去的樣子,俯了下來,想借著梳頭的摸樣,偷偷再吻一下,誰知用力太大,在他接近她嘴邊的剎那,那梳子“吧嗒”被他一下捏斷,“嘩啦啦”順著她的肩頭,掉在了裙子上,又驚天動地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她緊緊抓住衣襟,身子抖得越發(fā)厲害,死死咬著嘴唇。 常青則怔怔站在那里,忽然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忽然想自己這摸樣太傻了,干脆走過去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她沒有掙扎,只是身子木木的,常青把她放在了飯幾前,撫摸著她的發(fā)髻,想起荷包里的發(fā)簪,撓了撓頭,從荷包里掏出來,拿出一個像是發(fā)簪摸樣的東西,嘗試著把她頭發(fā)束了起來,或許是方才的驚嚇,這一次居然福靈心至,把頭發(fā)盤上了,雖然古怪,好歹將就能看。 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顯然是不會自己去喝,常青反而覺得逞心,把椅子搬到她對面,端起了一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她的嘴邊,卻見她緊緊閉著嘴,不肯讓他送了進(jìn)去,淡淡道:“你若是不吃也沒什么,只是過了這一日,謝家會少一個人,我已經(jīng)做下了這滔天之禍,倒也不介意再添一樁?!?/br> 少女身子一震,死死咬著嘴唇,眉目之間顯出極怒來,可是常青送到嘴邊的時候,還是張開了口,常青大喜,正要用勺子把粥送進(jìn)去,誰知那勺子不經(jīng)捏,剛到嘴邊,忽然“啪嗒”一聲斷成兩截,半勺粥跌到了碗里,濺起一陣瀲滟的狼狽…… 兩人都驚訝地望著那斷勺,常青滿面晦氣,眼角一直在跳,一直在跳…… 李元……你……給老子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可愛的公主”與“旁旁與趴步”兩位親的雷雷,鞠躬~~~ ☆、第111章 囚禁 美人隔云端,本是極美的優(yōu)雅,可是隔著一地稀粥,便成了華美長袍上虱子,無言里,皆是碎了一地的尷尬,常青又哄又嚇,好容易哄得佳人張嘴,最后卻又成了笨拙的注腳,低頭望著那斷了勺子,恨不得立時把李元抓來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只是如今誰也不能恨,抬頭望著少女,見其消弭了那極怒,閉了眼,仿佛不想看到他,松了口氣,忖了忖,把她的椅子一起抱到了不遠(yuǎn)處,找抹布把那桌子擦干凈,把那碗粥與勺子一起扔掉,又擦了擦地上的殘渣,心里忽然慶幸,這房子幸虧是自己親自找的,否則按照李元這貨的性子,不塌了都算對得起他! 做完這些,常青見那抹布已經(jīng)臟了,走出院子扔掉,猶豫著是不是要找個婆子丫頭來伺候,可是他現(xiàn)在做的都是極秘之事,天子腳下,京城不遠(yuǎn),一旦泄露,不堪設(shè)想,因此還是決定自己來做,正好也……也可以離她近些。 正屋的陽光,盛開的寒冷的冬日,便顯得格外的暖心,碧藍(lán)晴空下的小院墻角,搖曳著怒放的月季與秋菊,算是李元替他做的唯一一件人事,常青怔怔地望著那姹紫嫣紅,忽然想起那個雪夜,她與她表哥并肩而立,金童玉女,情深意切,眷眷情深…… 那聽不懂的詩詞歌賦,和他怎么也闖不進(jìn)去的世間…… 常青那已經(jīng)安然的心,忽然又緊緊縮緊了,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走到廳堂,端起另外一碗粥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走到少女跟前,抬起她的頭,捏開她雙頰,吻了下去…… 謝嫻閉著眼不知他要做什么,忽覺得嘴里多了東西,怔了怔,腦袋”嗡“地一聲,還沒想來得及想,便被他捏了下去,想到他方才讓自己咽下去的東西,只覺羞愧欲死,茫茫里又有些后悔,若真的不能死,方才自己吃飯好了,省得…… 這么想著,見他又俯了上來,便甩開頭想推開他,誰知他擰著眉,死命捏著她的臉,逼著她又吞下了去,謝嫻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睜開眼,凜然地望著他。 常青此時的神色再也不是早上的溫柔深情,英俊絕倫的面上忽然染了往日幾分陰戾,仿佛很生氣,又象是賭氣,哼了一聲,撲了上去堵住她的紅唇,一只手摁住她掙扎的雙臂,另外一只手卻伸進(jìn)了她的衣襟里…… 經(jīng)歷了昨夜的折磨,謝嫻以為自己什么都看淡了的,誰知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明晃晃的朗朗乾坤,出身教養(yǎng)與本性,都比趁著他一舉一動的羞辱,她惡狠狠地向那嘴唇咬去…… 常青正神魂蕩飏,忽覺得嘴唇一痛,呼啦啦被咬出血來,踉蹌倒退兩步,冷冷地望著她。 她也望著他,眉眼里全是不屑,是不屑,仿佛看穿了他的卑怯的內(nèi)心,高高在上,俯視而下,隔著的,不是盈盈一水間,而是咫尺天涯的鴻溝…… 或許是被這不屑激到,一股憤怒漸漸淹沒了常青,他不想等了,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證明他對她的擁有,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了起來,不顧掙扎摁在了床上,惡狠狠地壓住她…… 男女之間隔著那層紙,若是隔著,便永遠(yuǎn)隔著了,若是戳穿,一切變成了理所當(dāng)然,只是男人畢竟深愛,又是白日清醒時刻,吻到了淚水,又見了那一片又一片未曾消退的青紫,便住了手,見少女蹙著眉頭,淚水蜿蜒而下,微微合著的眼臉里,透露出對羞辱的極大痛苦,遲疑半響,終于心軟,給她穿上衣服,撫摸著她的臉,道:“你干嘛這么擰呢?” 少女不答,閉著眼睛。 常青撫摸著她的發(fā)髻,用帕子給她擦著淚,不知為甚,眼前卻總是晃動著冰天雪地里的那梅花,那樣美奐美輪,卻是烙在他心里的傷疤,仿佛就是他們之間的天差地遠(yuǎn)的明證,痛到極處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她終于成了他的女人,他便要去彌補(bǔ),去撫慰,去重新來過…… 沉吟片刻,他站了起來,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搬著那椅子出了正屋,在那月季與秋菊之前停下。 謝嫻本來死心絕望,卻覺得他忽然停了下來,不知他要做什么,恍恍惚惚被抱著出了正屋,明媚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過來,映亮了前面的種種,情不自禁睜開眼,月季花映入眼簾,腦袋“嗡”地一聲,恍惚里,時空錯位,便是那一日,娘言笑晏晏,清風(fēng)吹過,那絕美的面容帶著絲絲愁容,撫摸著她的發(fā)髻,淡淡道:“嫻兒……” 她的嘴唇忽然急速抖動起來,許久許久,抬起頭望著常青,喃喃道:“常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他把一切都?xì)Я?,她的人生,走到半途,被他攔腰砍斷,戛然而止。 常青聽她忽然對自己說這話,心頭涌起一絲絲酸澀,靜靜道:“那你為什么要嫁給別人?” “我從來沒說嫁你……”謝嫻一字一句咬著牙道。 “我想要你就行了!”常青抿著嘴道。 謝嫻抬起頭,映著陽光的閃爍,望著眼前的男人,墨黑的長發(fā)吹佛著他的臉,英俊的臉上全是一片決然,表示著他的不顧一切的執(zhí)拗,多年歷練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忽然變得象個……象個任性的孩子…… 他是她人生里突如其來的意外,本來以為可以把它細(xì)細(xì)包裹好,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誰知他竟如此任性,滔天之禍,欺君之罪,權(quán)貴之傷,竟如此不顧一切,如此不顧一切地,瘋狂…… 一切……戛然而止,戛然而止……望著那月季花,謝嫻眼淚蜿蜒而下。 常青靜靜望著她的淚水,告別,總要用眼淚來表示不舍,既然開了口,便是轉(zhuǎn)身,他走到墻邊,俯下來,把那月季花掐下,攥著她的手平攤開,輕輕放了上去,浩劫也罷,滔天之禍也好,他都會拖著她走,不管怎樣,他們只能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那朵花帶著輕微的刺,撓著謝嫻的手心,不像小時候那般痛,因為……她已經(jīng)長大了,一瞬間,謝嫻忽然想嚎啕大哭,卻拼命忍住,失態(tài),對她的教養(yǎng)來說,是一種不可損傷的羞辱,再怎樣痛,都要姿勢優(yōu)雅,她緊緊握著椅子,低下了頭,只任由那淚水點點滴滴打濕了嶄新的留仙裙,泛起的皺褶是她不可追回的前生今世,愛,本以為只是意外,誰知,竟是一輩子的劫難。 常青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許久許久,見那陽光撫摸著她的睫毛,終于不再掛著晶瑩,才輕輕開口,道:“你表哥,沒死?!?/br>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似乎并不吃驚。 常青本來以為她反應(yīng)劇烈,沒想到如此鎮(zhèn)定,不由又重復(fù)道:“他沒死?!?/br> 她這才抬起頭,面上帶著苦笑道:“常大人要我的身和心,怎么可能讓他死?”語氣里帶著淡淡的酸澀,與絕望。 常青一怔,忽然笑了,她還是那么聰慧,那么聰慧,玲瓏心竅,男人都算計不過的女人啊,說真的,他都是有些怕了的?!八_實被我的手下救了?!彼p輕解釋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回了宋家,這幾日他們正在京水河撈你的尸體……” “大人別告訴我,你殺一個人做我的尸體。”她忽然截住他的話,臉色變得煞白,這種事情,常青做得出來! 常青沒有說話,只把眼眸看向了地面,月季花的影子在風(fēng)中搖曳,她穿的是他珍藏她的繡花鞋,鎏金的緞面,隨著裙擺一下下地晃動。 “常大人答應(yīng)我?!彼痤^,顫聲道:“別作孽了。” 常青依然沒有答話,這不是一件可以心慈手軟的事情,找不到她的尸體,謝家宋家都不會罷休,那位宋公子也不會輕易放手,她就永遠(yuǎn)存在著離開的可能,他……不敢冒這個險。 “常青……”謝嫻嘴唇微微發(fā)抖,道:“你要把所有都?xì)Я藛幔俊?/br> 常青猶豫了許久,走到那椅子跟前,俯下來,伸出了手,她沒有動,他便看著她,她卻不看他,只低著頭望著他的衣襟,常青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急不得,只得把她摟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撫摸著她的發(fā)髻,道:“你若是逃走了怎么辦?” 謝嫻閉上了眼,微微蹙著眉,似乎不愿與他這樣親密。 “好?!背G嘁娝@摸樣,咬著牙道:“我答應(yīng)你,不殺人做尸體,找個病死的如何?不過……”他緊緊摟著她道:“你若是逃走了,我就殺了你父親?!闭Z氣里雖然不帶陰森,卻是決絕的,不容置疑道:“事已至此,千刀萬剮,我也決不放手,天上地下,碧落黃泉,也要一起,在一起……” 謝嫻沒有說話,靠在常青懷里,手里的月季花被她捏得太急,浸了一手的血,便宛如他們之間的愛,鮮血淋漓,遍體鱗傷地,艷艷盛開。 ☆、第112章 放過 冬日悠長,漫無邊際的瑟瑟,卻總是帶著執(zhí)著的暖色,讓人不肯在絕望里完全沉寂下去…… “冷嗎?”常青親了親她的面頰。 她躲閃著,蹙的眉頭越發(fā)緊。 常青怔了怔,不敢再親,拿起纖手,忽見了血,心疼的“啊”了一聲,忙把那刺拔去,用嘴堵住那汩汩流血的傷口,她沒有掙扎,只是低著頭,失神地望著眼前花開。 “在想什么?”常青攥著她的手,把頭枕在她的后頸,幽香陣陣,索繞鼻下,只是不再驚心動魄,經(jīng)過了雨露,花開不是稚嫩,是嫵媚,只是這樣的女子,真正的嫵媚又會如何?想其昨夜她的樣子,常青忽然覺得渾身繃緊,親了親她的耳垂,低低道:“嫻兒,我保證今晚輕一些,你……別怕?!?/br> 她的身子忽然急速抖了起來,似乎十分恐懼…… 安了心,便會耐了心,既然玉人在懷,又想起那周身青紫,常青便又溫柔下來,嘆了口氣道:“好,好,今晚不碰你,讓你好生養(yǎng)著?!?/br> 那抖動渾身一震,終于漸漸平復(fù)。 常青見她這等摸樣,心中又不甘了,哼了一聲道:“我有那么差嗎?很多女人巴不得呢,醉花樓都……”說著,忽然戛然而止,余音渺渺里,也不知該是傲然,還是…… 他知道他很愛很愛她,想要得到她,但是女人的心,他不大懂…… 少女沒有說話,眼睫也不動一下,只盯著眼前花開,冬日盛開的月季,都帶著幾分倔強(qiáng)的異色,這花的花瓣的尾染了枯黃,映著嫣紅,顯出不一樣的斑斕,便如她那被拉出軌道的人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滋味,莊生曉夢迷蝴蝶,夢也,非也? 正唏噓間,橫斜里伸出一只手,把那花奪了過去,懷抱緊緊,讓她無從喘息。 “在想什么?”男人語氣里含著不悅與質(zhì)疑,忽然怒道:“難不成在想你表哥?” 少女閉上眼,懶得理他。 男人見她不屑解釋,恨得咬牙,又捏又撓,道:“謝嫻,你不是答應(yīng)了?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 少女睜開眼,她什么說過?這個自作多情的瘋子!瘋子! 男人見她的眼目,臉色沉了下來,咬著牙道:“你再這樣,今晚我就不放過你了!” 少女蹙眉,滿腦子就是這個嗎? “你說話!”男人終于忍不住捏住她的臉,另外一只手卻滑了下去…… “說什么?”少女感覺他又要崩,決定不去惹他。 男人見她說話,渾身一松,道;“說什么都好?!闭f著,擰著眉道:“你跟你表哥倒是有說有笑,跟我在一起,象個木頭人?!?/br> 少女忽然低下頭…… “說啊……”男人抬起她的下頜,眼角一跳一跳,那起初的俊朗又漸漸染了幾分戾氣。 少女望著他的這樣的神色,不知為甚,忽然生出幾分不忍,抑或,不屑,終于開口道:“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br> “什么?”常青怔了怔。 “李商隱的《錦瑟》”謝嫻抬起頭,淡淡道:“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br> 常青沉默半晌,嘿然道:“謝嫻,要用這法子傷我?” 謝嫻不答,望著那月季花,輕輕道:“我確實是這么想的,隨你怎么想?!?/br> “可惜你傷不到我了……”常青嘴角彎彎,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有了這個,什么都可以……”說著,把自己的臉貼近謝嫻的面頰,道:“嫻兒,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說著,實在忍不住,終于親了親她的嘴角。 謝嫻的臉忽然黯然了下來,他們的孩子…… 稚子無辜,卻要承擔(dān)黑暗里的單行道?他好歹也是歷經(jīng)磨難的指揮使,想事為什么如此天真沖動? 她無言地閉上了眼。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月季花在眼前搖擺,吹動著花香飄搖在空中,這樣的靜寂,有一種淡淡的美感,仿佛一股清涼的慰藉,可以偎貼廝殺許久的兩人。 “我沒有要傷你,常青”謝嫻忽然開口,神色有些恍惚,還有一絲絲疲憊,仿佛大戰(zhàn)之后的麻木,道:“你聽過鳳求凰嗎?” “什么?”常青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謝嫻談文人的東西,他不熟悉,不認(rèn)得,便是一種壓抑的提醒。 “卓文君富可敵國,寡居閨中,聽到父親門客司馬相如彈奏鳳求凰,便跟著他私奔于外……”謝嫻閉著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