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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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常青見謝嫻講故事,來了興趣,道:“我倒也知道京城里好幾個(gè)官家小姐私奔的。” “?。俊敝x嫻吃驚地轉(zhuǎn)過頭望著常青。 “看什么?”常青哼了一聲,道:“貴夫人私通的事情更多呢,你以為那些宅院里都是些什么東西!” 謝嫻的臉色呼啦啦沉了下來,擰著眉道:“我就是宅院里的,你還……”說著,死死咬住嘴唇。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你。”常青忙抱住撫慰道:“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繼續(xù)說。” 謝嫻被他這么一氣,忽然不想說了,緊緊閉上眼。 “快說?!背G嗷瘟嘶沃x嫻的身子。 “你怎么知道的?”謝嫻睜開眼,冷然望著常青,道:“那私通的人不會(huì)是常大人你自己吧?” 常青怔了怔,忽然“噗嗤”笑了,捏著她的臉頰,道:“你吃醋了?” 謝嫻懶得理他。 常青本想再逗逗,見她這種摸樣,只得老實(shí)回道:“錦衣衛(wèi)有一個(gè)司,專門探聽官員內(nèi)務(wù)*……”見謝嫻瞪大了眼睛,那摸樣十分可愛,忍不住低頭吻了吻,道:“世間不像你想的那么干凈的,這京城里……嘿嘿……” “你打聽這些做什么?”謝嫻皺了皺眉,道:“君子非禮勿聞?!?/br> 常青“嗤”了一聲,道:“三年前,陳侍郎受二皇子指派,上折子刁難魏公公,說魏公公貪污受賄,內(nèi)務(wù)司出面,沒有一日就擺平了?!?/br> “抓別人*?”謝嫻冷冷道。 “他家長(zhǎng)子,乃是他夫人與和尚私通之子?!背G嗾Z氣里全是不屑,哼道:“他丟不起這個(gè)人,只好灰溜溜撤了奏疏,你說有用沒有用呢?” “勝之不武?!敝x嫻側(cè)過臉去。 “有用就行。”常青“蹭”著謝嫻的臉頰,道:“我還知道你們家……”忽然戛然而止。 “常大人打聽我們家跟誰私通了?”謝嫻語氣里全是譏諷。 “這倒沒有,謝家大小姐賢德無雙,把嫡母壓得翻不過身來?!背G嗳滩蛔⌒Φ溃骸斑@個(gè)我倒是知道的,還有你娘……哦……” “什么?”謝嫻的身子忽然顫抖起來。 常青忽然不敢說了,只支支吾吾道;“你娘當(dāng)年素稱京城第一美人……” 謝嫻繃緊的身子,這才緩緩松了下來,嘴角掛著笑影,道;“我娘是很美的,妹子……那么漂亮,讓我看著,倒也不及娘當(dāng)年一半?!?/br> 常青神色詭異,想要說什么,終于沒說,只把嘴蹭著謝嫻耳邊道:“誰美也不如你。” “我哪里算美,常大人竟不喜歡美麗女子,這倒是古怪。”謝嫻想起當(dāng)日自己與妹子同時(shí)見他,妹子那樣美貌,是個(gè)男人見了,都禁不住盯著看,他竟連撇也不撇一眼,反而對(duì)自己死纏爛打…… 常青沉默了好一陣,嘿然道:“醉花樓也很美,比你妹子還要美上三分?!?/br> 謝嫻這是第二次從他口里提起這個(gè)女子,“哦”了一聲,淡淡道:“是常大人的紅粉知己?” 常青抬頭看著少女,見那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忽閃忽閃眨個(gè)不停,笑瞇瞇道:“如果我說是,你吃醋不吃醋?” “不吃!”謝嫻斬釘截鐵道。 常青的臉沉了下來,道:“知道了?!?/br>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謝嫻想起方才常青說的那些話,那些對(duì)富貴女子的輕蔑,心中忽然生出一份寒涼,只覺得漫無邊際里,全是一層層的沉溺了的絕望,忽然開口道:“冷了,我要回屋?!闭f著,掙扎從常青懷里站了起來,向屋里走去,誰知沒走幾步,腿一軟,一個(gè)趔趄向前摔去,被常青一把接住,打橫抱起來,走進(jìn)里屋放在床上,見少女一直低著頭,臉染紅霞,忍住笑道:“你好像很愛摔倒?!?/br> 聽了這話,少女忽然閉上了眼,眉目之間隱隱顯出幾分怒色,若不是他昨夜亂折騰,她何至于…… 正忖度間,感覺常青在床上收拾什么,睜開眼見他正在扯那血跡斑斑的床單,再也忍不住,忽然摁住那床單道:“常青?!?/br> “什么?”常青詫異地抬起頭。 “我方才那話還沒說完……”她的語氣是鄭重的,懇切的,卻又帶著幾分淡淡的悲哀,道:“《白頭吟》上說,皚如山上雪,蛟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卓文君跟司馬相如私奔之后,卻被司馬相如拋棄……”說著,咬了咬嘴唇又道:“常大人,我心里即使有你,也抹不過我們之間的相異,那日的狠心,便是為此……“ “且不說謝家體面,阿爹心思,圣旨難為,即使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論,我們之間也很難有好結(jié)果,因?yàn)榍檫@種東西,跟過日子是不一樣的,常大人,我們之間相差太大,你……實(shí)在太任性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旁旁與趴步”親的雷雷,鞠躬~~ ☆、第113章 賭約 常青怔了怔,望著少女惶恐的眼眸,揚(yáng)了揚(yáng)眉,“嗤”了一聲,道:“那怎么辦?”說著,抓著那被單,攤開,干了的血跡,點(diǎn)染著月白牙的床幔,宛如紅梅,艷艷盛開。 謝嫻望著那血跡,忽然想流淚,這是一種告別,卻是以自己這輩子做夢(mèng)都想不到方式,寸寸斷裂,不可修補(bǔ),不可追回,永無回頭,她本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可是這樣的血跡,終于引起的傷懷,顫抖著伸出手,握緊了那床?!?/br> 常青見她這摸樣,心里咬牙,道:“跟了我就讓你這么難過?” 謝嫻閉上眼,不想看他,懶得理他。 “若是你表哥,你是不是就歡歡喜喜?”常青最討厭她不言不語,恨得把那床幔奪了過來,誰知那緞子不經(jīng)撕扯,“嘩啦”一聲斷成了兩半,把兩人嚇了一跳。 常青陰著臉望著半截被單,心里把李元又恨了一遍,也不知該恨誰,一把扯過謝嫻,捏著她的臉頰,惡狠狠道:”大小姐每一處都被我干過了,還想怎樣?再去嫁給你那個(gè)表哥?” 謝嫻閉目不答。 常青再也不說話,開始扯她的衣服,少女也不掙扎,死尸般木木地承受著,男人終于xiele氣,松開道:“你到底想怎樣?不一樣又如何,嫻兒,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怎么還……”語氣里含著哀求,愛上這個(gè)女人,一定是他作孽太多,前世不修,今世宿報(bào)。 或許是被哀求觸動(dòng),少女睜開眼,望著男人,夕陽的光芒映照著那張英俊絕倫的面容,與初見他時(shí)的戰(zhàn)神下凡不同,少了往日的銳氣,多了幾份淡淡的哀怨,便宛如一把劍上了封,不再肆無忌憚地鋒利,而因?yàn)閻?,多了幾分人世滄桑,想到他?duì)自己種種,心中一軟,開口道:“常大人,我們是不同的……” 常青聽了這話,臉色越發(fā)陰沉。 “但是可以試試?!鄙倥哪樅鋈患t了。 “怎么試?”常青的心忽然雀躍。 “按照我的法子,若是你贏了,便……愿賭服輸!”最后四個(gè)字,宛如蚊聲,只是還說出來了。 常青眼角跳了跳,問道:“什么法子……”他知道搶她來,會(huì)有一番掙扎,甚至都做好了伺候她一輩子的準(zhǔn)備,誰知這女人從來不按戲本子來,不過失神了一上午,就又恢復(fù)了生機(jī)開始算計(jì)人,他到底愛上了一個(gè)什么樣的女人? “看看我們到底能不能……相處?!敝x嫻抬起頭,咬著嘴唇,道:“但是得按我的法子,按照我的法子相處,若是常大人贏了,我便心甘情愿跟著你……” 常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道:“你不會(huì)不讓我睡吧?” 謝嫻臉色一紅,很快一沉,道:“常大人賭不賭?” “除了不讓我睡,我都答應(yīng)。”常青很快道:“你都是我老婆了,我憋不住?!?/br> “你賭不賭?”謝嫻見他說話粗俗,不堪入耳,氣得把床前那案幾一拍,只聽“嘎啦”一聲,一條桌腿斷了一截,聲勢(shì)浩大,驚天動(dòng)地。 兩人被這聲響嚇了一跳,望了望那案幾。 謝嫻也沒想到自己如此武功,居然能把桌子拍斷了,微微有些尷尬,訥訥道:“按我的法子,便是按我的法子,常大人英雄一世,自然要贏個(gè)心甘情愿才好?!?/br> 常青哼了一聲,道:“激將法嗎?” “算是?!敝x嫻干脆利落道。 “你能不能別這么……”常青咬著嘴唇,他倒是喜歡她早上的摸樣,楚楚可憐,柔弱無力,讓他抱著喂飯,依靠他,依賴他,讓他更喜歡。 謝嫻陰沉著臉,冷然望著他。 “好,我答應(yīng)。”辛辛苦苦弄到手的寶貝,還不肯聽他話,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只當(dāng)自己再辛苦些,賺她個(gè)心甘情愿吧?!安贿^若是我贏了,你得在床上陪我三天三夜?!蹦腥瞬桓市牡睾吡艘宦?。 少女的臉“騰”地紅了,無恥,這個(gè)人太無恥了,氣得把案幾一拍,道:“常大人,非禮勿言。” 忽聽“嘩啦”一聲,那案幾晃了晃,散作一堆,兩人唬了一跳,同時(shí)呆望著那散架了的案幾,沉默半晌,常青忽然開口道:“好功夫!” 少女心中亦是詫異莫名,望著那案幾,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案幾是不是……” 常青不答,俯身把那碎木撿起來,抱做一堆走了出去。 謝嫻見他如此,發(fā)了半晌呆,站了起來,把那被單扯下,摸了摸上面的血跡,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在無望掙扎,身子都是他的了,還矯情什么呢?可是她就是不愿意這么下去,這不是自己選擇的人生,也不是自己熟悉的生涯,既然繼續(xù)活下去,總需要一些時(shí)辰來消化,來磨合,來面對(duì)…… 這看不到盡頭的未來…… 也不知……表哥怎樣了?老太太和阿爹若是知道了,肯定很傷心吧……自己…… 她忽然不敢想了,站起來想把被子疊起來,只是她大家小姐出身,這些瑣屑之事從來都是丫頭來做,疊了許久也沒疊出欒福的那整潔樣子,想到自己這種小事也做不到,又覺得不甘心,散開又疊,疊了又散開…… 正回憶欒福當(dāng)時(shí)的手法,忽然被人從背后抱住,唬了一跳,道:“你做什么?”說著,轉(zhuǎn)身推開道:“常青,愿賭服輸!” “我只是讓你吃飯?!背G嘁娭x嫻如臨大敵,心中十分不滿,道:“你也太矯情了,早就是我的人了,哪里沒被我抱過……” “好了!”謝嫻臉上一紅,道:“我知道了,你……你……出去吧?!?/br> “去哪兒?”常青呆著臉道:“讓我跪安嗎?娘娘?” 謝嫻見他出口諷刺,皺了皺眉,道:“常大人,我說過我們不是一類人的。” “好,我在廳堂等你。”常青咬牙。 謝嫻呆了呆,還是跟著常青去了廳堂,肅聲道:“常大人,我想說的第一件事是,這些事情我自己會(huì)做,不要你抱來抱去?!闭f著,臉不由紅了,想到眼前這貨惹得老太天和阿爹傷心難過,心里又恨了起來。 “好?!背G嘧谒龑?duì)面,道:“先吃飯,早上沒怎么吃?!?/br> 謝嫻聽到這話仿佛心疼自己的意思,臉上更紅了,低下頭,見那案幾上只有一碗粥,不由詫異,道:“你……你不吃嗎?” “就剩下一個(gè)碗了?!背G嗄樕F青,咬牙切齒道。 謝嫻見他如此神情,以為是舍不得這粥,十分客氣地把碗推到他跟前道:“那常大人吃吧,我不餓?!?/br> “不是這個(gè)意思……”常青不知該說什么,總之,李元,你等著,你等著! 他想起李元就煩躁,把那碗推到她跟前道:“再不吃,我喂你。” 謝嫻聽了這話,十分乖順地把那粥喝完一半,道:“飽了。” “這么少?”常青看著剩下一半的稀粥。 謝嫻點(diǎn)了點(diǎn)頭,唯恐常青真的喂她,站了起來道:“常大人,我把你的枕頭放在西廂房?!?/br> 常青本來正要吃謝嫻剩下的那半,聽了這話,猛地抬頭。 謝嫻面無表情地走回了屋子,把其中一個(gè)枕頭抱了起來,向西廂房走去,此時(shí)天色已經(jīng)黯了下來,夕陽的光芒籠罩著房間里的一切,里面的器物雖然簡(jiǎn)陋,卻也齊全,把枕頭放在了那床鋪上,怔怔發(fā)呆。 “讓我這里睡?”常青站在門口,陰沉著臉。 謝嫻見他眼角一跳一跳,也不敢太惹他,拍了拍床鋪道:“這里清靜又暖和,常大人,愿賭服輸。” 常青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謝嫻已經(jīng)快步回到了正屋,不由又跟著她回到了廳堂,道:“謝……” “常大人,吃飯?!焙鲆娚倥酥侵嗨偷剿矍?。 常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佳人的笑臉,心中一軟,卻沒有接,道:“你喂我就吃。” 他本心只是玩笑,沒想到謝嫻居然真的拿起了勺子,放在了他嘴邊,張開口的時(shí)候,還以為自己做夢(mèng),瞪大了眼睛,見少女居然真的一口一口喂了進(jìn)去,看著她溫柔體貼的神情,不由情動(dòng),握住她的手道:“嫻兒……” “常大人一定沒吃飽,廚房里還有?!鄙倥涯峭肴匠G嗍掷?。 常青握著那碗,心中悸動(dòng),想過去抱住少女,卻被她一推道:“先廚房吃完飯,常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