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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是一個影衛(wèi)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戰(zhàn)白一把將袖子奪回來:“我跟阿玄比較親,我要聽他的?!?/br>
    梁文昊怨念地開口:“你寧可和我吵架,也要聽他的話?”

    戰(zhàn)白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道:“沒什么,你不是說夫妻吵架叫情趣嘛?!?/br>
    梁文昊:“······你真不和我一起住?”

    戰(zhàn)白堅定地點頭。

    梁文昊不甘心地問:“···真的?”

    戰(zhàn)白繼續(xù)點頭。

    梁文昊:“······好吧······那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

    我:······

    梁小侯爺你這么賤你家老頭子知道嗎?

    ☆、影衛(wèi)一家子

    晉王傲嬌地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去追他,于是只好跟著戰(zhàn)白回暗莊。梁二貨被記仇的晉王勒令在柴房禁足,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棄他而去,撓墻聲半里路都能聽得到。

    雖然之前對戰(zhàn)白這么說,但其實我一直窩在晉王那里,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老大了。我和戰(zhàn)白到的時候,老大正一個人捧著一大碗面呼哧呼哧地吃,特別的居家,一點也不像傳說中能止小兒夜啼的的人間兇器戰(zhàn)赤。

    我們走到他跟前,老大懶洋洋地抬起眼看看,把碗往旁邊一放,撣撣衣服站起來:“你們回來了?面鍋里還有,要吃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恍惚有一種嫁出去的媳婦回家省親的錯覺。

    我和戰(zhàn)白都表示吃過了,老大于是蕭瑟地進(jìn)了屋,搬了椅子叫我們坐:“你們都半個月沒有回來了?!?/br>
    我們幾個都不在,沒有人可以照顧,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我問道:“戰(zhàn)青在哪里?”

    老大拿著茶杯的手一頓,露出微妙的表情,卻在片刻之后便又恢復(fù)如常,淡淡道:“他去出任務(wù)了,你難不成以為得罪了主子,他還能在王府晃悠?”

    因為晉王向來習(xí)慣干掉一切得罪他、和將要得罪他的人,而這次他放過戰(zhàn)青放過得太痛快,我心里便一直有個疙瘩,不大敢當(dāng)面問他,就只好跑來偷偷問問老大。

    老大從來都跟個老母雞似的把我們護(hù)在身后,他說戰(zhàn)青沒事,便是真的沒事了。

    于是我暗暗松了口氣。香火錢這么貴,省下一份是一份啊。

    老大卻忽然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磕,目光冷冷地掃過我們兩個,咬牙切齒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我是怎么和你們說的,怎么就是聽不進(jìn)去?鴛鴛相報何時了啊······”

    我和戰(zhàn)白齊齊咽了口口水,特別乖巧地坐正,盡量擺出一張無辜的臉來。

    我因為面癱,裝無辜這事經(jīng)驗沒有戰(zhàn)白豐富,因此老大的炮火就首先轉(zhuǎn)向了我。

    “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做給誰看,難道我還說不得你了?”他白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開始碎碎念:“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這么簡單陷進(jìn)去了?我早和你說過,主子并非良配。他對你好,你便以為是真好了?他那是做給別人看的。一個人若毫無弱點,未免被人忌憚,而有了軟肋,很多事便好辦許多,你懂嗎?”

    我干巴巴地答應(yīng)了一聲。

    老大的話很有道理,我也確實看不透晉王的想法。

    畢竟人心隔肚皮,我們能看到的,往往只有對方表現(xiàn)出來、愿意給我們看的冰山一角,像是個果子,咬下去之前誰也不知道是酸是甜。更何況就是看到了那一顆心,你又怎么來測量其好壞呢?

    比如一個人在平時給你做飯洗衣,無微不至、毫無怨言地照顧你十多年,卻在生死關(guān)頭驚慌失措地棄你而去——而若是沒有那一場事故,你們本可以平安順?biāo)?、幸福安康地度過一生,人人艷羨,個個稱道的。

    你能說,他就是不愛你嗎?

    有些事沒有標(biāo)準(zhǔn),就不能被簡單評價。所以我們只能去嘗試,然后冷暖自知。

    我猜不透,就不去猜,反正要是晉王真渣我了,我有手有腳有腦子的,大不了就渣回來嘛,渣不過我也會跑,妥妥的。

    想想我又有點得瑟,像我這么想得開的這世上有幾個?晉王真是虧得遇到了我,要不單身一輩子,人間慘劇啊。

    老大看著我冷笑兩聲,又轉(zhuǎn)向戰(zhàn)白:“你又是怎么回事?”

    戰(zhàn)白回答:“我和梁文昊梁小侯爺一起了。”

    “我就知道!”老大吹胡子瞪眼:“你和他才認(rèn)識幾天,你又了解他多少?”

    戰(zhàn)白道:“我要了解他干嘛。他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哪天他對我不好了,那我也對他不好唄,又吃不了虧。”

    我:······

    戰(zhàn)白你以為是跳樓大甩賣,十塊錢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dāng)嗎?

    老大快被我們氣瘋了,覺得我們兩個的愛情觀簡直了。

    他心累地瞪了我們許久,坐下來拿手捂著臉,坐在一邊默默地散發(fā)著頹唐的氣息,哆嗦著嘴唇說道:“罷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聽話,又忙,又不來看我。”

    我汗噠噠,頓時覺得自己像不聽話染黃發(fā)打耳釘一天到晚不著家的叛逆小青年,特別不孝順,分分鐘就該被抓去游街的那種。

    我就忍不住開口:“來看你的。”

    老大哼哼著不理我。

    我只好給戰(zhàn)白使了個眼色。

    戰(zhàn)白躊躇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說道:“老大,我好像餓了?!?/br>
    老大于是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屁顛屁顛就跑去做飯了。

    我:······

    因為乍然回到暗莊,大晚上的我竟然有點睡不著,打開窗子看月亮數(shù)星星,卻看到一個黑點七歪八斜地朝我這里飛過來。

    我揚手一把抓住,發(fā)現(xiàn)是毛茸茸的一只白鴿子,且體型較一般的燕子還要小,翅尖上有一道紅痕,雙眼有神,在夜里竟也能找得到的道路,正是晉王專用的紅翅鴿。

    愣了愣,我才發(fā)現(xiàn)這鴿子的腳上竟然系了一個沉甸甸的銀質(zhì)半臉面具,也怪不得它飛得這般狼狽。

    那面具做工精細(xì),陰刻的樹藤沿著左側(cè)盤桓而上,開出絢爛的水晶花,雖是死物,看著卻又勃勃生氣撲面而來。內(nèi)面右下角則刻著個隸書的晉字。

    我解下面具,意外發(fā)現(xiàn)鴿子腿上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頭沒幾個字,言簡意賅,中心意思明確:仍在生氣,不與你多話。東西留著。

    翻到反面,還補寫著一句話:夜宵在伙房里煨著,自己拿。

    雖然情節(jié)很老套,但我還是被感動了。

    一切能用食物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有木有。

    于是我滿懷期待地去了,打開了蓋字,里面竟然是······一鍋白粥。

    好歹來點咸菜吧晉渣!

    想想老大的面條,再想想晉渣的白粥,我果斷決定,還是在暗莊多留幾天吧。

    ☆、影衛(wèi)去祭祖

    祭禮將近,晉王自那天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我就這么在他的暗許下搬回了暗莊。

    他生他的氣,我該吃吃,該睡睡,本來也想犯點相思病的,但無奈一沾枕頭就能著,也就隨他去了。

    結(jié)果因為過得太舒心,沒大半個月時間我的傷就養(yǎng)好了個七七八八。我終于感覺有點心虛,于是跑去找老大表達(dá)了對近日睡眠太好的憂心之情。

    老大沉吟片刻,用一句詩詞完美地安慰了我: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需淚?無奈夜長,欲將沉睡換悲涼。

    我:······

    我瞬間就覺得自己每天一覺睡到自然醒特別高大上,特別小清新,有木有,有木有。

    怪不得戰(zhàn)白這么崇拜文化人,看到了嗎,文化人,一句話改變世界!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重新過上了吃rou睡覺的日子。幸福指數(shù)一路飆升,只除了我臉上多了個銀色的面具多少讓人有點不爽之外。

    那東西又重又悶,某種程度上極大地鍛煉了我的臉部肌rou,搞得我都以為這是晉王特意送過來治我的面癱的。

    直到聽來找老大串門玩的管家說了之后,我才理解了晉王的深意。

    當(dāng)時管家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喝了口茶開口提點道:“戰(zhàn)玄,你可悠著些,面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可取下。主子說了,‘我的東西,容不得他人覬覦,只要我一個人看得到便是’。你可懂了?”

    我:······

    我瞬間就懂了······

    我懂了,果然我和晉王酷炫的腦回路分分鐘就能給走岔了······

    簡直不能好了,心有靈犀、心意相通這種新技能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上線?三觀不一樣我們怎么才能在一起!

    太虐了,萬一以后我們生個兒子雜交出來是個人格分裂的這可怎么辦。

    再轉(zhuǎn)念一想,孤雄生殖神馬的我又沒這功能······不,雙雄生殖也不行。

    所以其實我壓根不用擔(dān)心這種問題吧——因為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會有孩子。

    ······這么想想,艾瑪,更虐了。

    一旁老大對我散發(fā)著黑色氣息的樣子看不過去,便瞪了管家一眼,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見縫插針地表示,主子把我當(dāng)寶貝,我卻不能這么想。雖然我已經(jīng)成為了大佬的二奶,但還是需要自信自強自立,努力一點,爭取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優(yōu)秀新時代二奶,不能一天到晚沉溺在這種溫柔鄉(xiāng)中頹廢度日。

    然后他說完,十分鄭重地交給了我一個任務(wù)。

    因為戰(zhàn)白和梁二貨成天卿卿我我,而戰(zhàn)青又不知去干什么了,老大這幾天一直找不到人干活,什么事都壓他身上都快瘋了,這次總算逮著個機(jī)會尋到個借口叫我頂上,因此說話的時候雖然假裝皺著眉頭,嘴角卻忍不住地往上翹,表情看上去特別的扭曲。

    “阿玄,我這是為你好啊。”老大聲音真誠地開口:“好好干,你們?nèi)齻€里我一向最是看好你的?!?/br>
    我:······

    老大,老大你已經(jīng)暴露了你知道嗎?

    ···結(jié)果我就這么被坑去干活了。

    我一個被大佬包養(yǎng)的二奶,不用暖床,反而要干活,簡直世風(fēng)日下好么。

    胯下的馬有些sao動,我微微彎下腰用手隨意地梳攏著馬鬃,心不在焉地望向前方晉王的車輦。

    初生的旭日照亮了天邊,金色光芒從云的縫隙里如劍一般斜刺下來,巍峨壯觀。九乘的車鸞儀仗,長長地成一列蜿蜒前行,逶迤數(shù)里,前后不能相望。金云龍羽紋的十二面青緞太常旗在勁風(fēng)中獵獵作響,鳥雀高高地盤桓飛翔,清鳴著投入遠(yuǎn)黛的群山之中。

    大慶元朔五十三年,圣上親至永陵,告皇祖及睿宗廟,衛(wèi)卒八千,聲勢浩大。

    晉王的車輦行得靠前,寶座四周環(huán)以朱欄,圓蓋鑲著四塊圓版象牙,輅前有三轅,三層紅緞的幨帷格外在晨曦之中格外顯眼,正是皇子的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