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王姐站起身來說道:“小趙,你去衛(wèi)生間收拾一下,坐我的車。我老公在家等我,我也要回去了?!?/br> 趙茗語對王姐還是有些提防的,說道:“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好了?!?/br> 王姐笑道:“怎么?怕我半路上把你賣了?”一邊說,一邊將趙茗語往衛(wèi)生間推,還將她手里的包包也拿了過來:“我?guī)湍隳冒?,你動作快點?!?/br> 等到趙茗語進入衛(wèi)生間,并關上門,王姐立刻將手伸進趙茗語的包包,將她的手機摸了出來,放進自己包里。 與此同時,李允宗站起身,親自在服務員新?lián)Q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并背過身體,在里面丟了一顆藥。 ☆、第53章 解救 服務員站在一邊,除了下藥沒看到,其他的全部看在眼里,哪里還不明白趙茗語被劉經理吃了豆腐,有心想告訴曾詳,又怕吃力不討好,再挨一頓罵。正在猶豫,趙茗語已經從衛(wèi)生間出來,王姐將包包還給她,對一桌子的人笑道:“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們兩個先走一步,你們繼續(xù)喝?!?/br> 趙茗語正要轉身,劉經理陰陽怪氣地說道:“允宗,我剛才還羨慕你艷福齊天,如今一看,你手下的人很不懂規(guī)矩啊!” 李允宗不悅地瞪了兩人一眼,轉過頭去跟劉經理賠笑道歉:“我表姐這人大大咧咧慣了,劉經理莫跟她計較。至于小趙,她到我們公司上班才一個多月,今晚第一次出來,估計是不太適應,劉經理多多包涵。”一邊說,一邊拿起打火機,親自給劉經理點了一支煙。 劉經理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圈煙霧,一桌子的人全都在看他的臉色,他卻透過煙霧肆無忌憚地看趙茗語的俏臉,良久不說話。 王姐給趙茗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忍耐,兩人回到桌子上,王姐舉起她原先喝過的酒杯,趙茗語則舉起被李允宗下過藥的酒杯,跟在座的每個人都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口氣喝光。 李允宗對王姐微微點了點頭,后者立刻露出了會意的笑容,跟眾人又說了一遍先走一步的話,然后拉著趙茗語離開包間。兩人前腳剛走,劉經理也站了起來:“今天的酒就喝到這里吧,我有點事情,也要走了,多謝李經理的盛情款待?!?/br> 李允宗連忙站了起來,跟劉經理一邊握手,一邊互拍肩膀,彼此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其他人也全都站了起來,互相干杯。喝完杯中酒,李允宗笑容滿面,叫服務員過來買單;劉經理□□熏心,匆匆走出包間。 今晚參加酒宴的人全都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除了少數(shù)個別在心里為趙茗語惋惜,大多數(shù)人沒什么感覺,反而有些羨慕劉經理的艷福。小陳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心里已經決定,以后找女朋友,絕對不找在營業(yè)部呆過的女孩。 趙茗語跟著王姐走到停車場就感覺不對勁了,頭暈、眼花、腿軟、想睡覺,不由得暗暗嘀咕,自己也沒喝幾杯酒啊,怎么就醉成這樣。沒過一會,她發(fā)覺自己路都走不了了,一切都在搖晃,一切都在變幻,讓她無從下腳。 王姐立定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藥力開始發(fā)作的趙茗語。這些年,她和李允宗聯(lián)手,將一個個青春貌美的女孩子送到客戶床上,趙茗語是第幾個中招的,她已經記不清楚。 王姐將車子從車位上倒出來,然后下車將神智已經不清的趙茗語扶進后座?;氐今{駛座位后,她立刻發(fā)動車子前往事先訂好的酒店,這期間劉經理打過電話來,問趙茗語有沒有跑掉,王姐看了一眼后視鏡,回答道:“放心吧,你的寶貝在我車上,馬上給你送來?!?/br> 劉經理松了一口氣,當場承諾明天下訂單給她。 掛斷電話后,王姐罵了一句:“色狼!”然后放了一首催眠的輕音樂。趙茗語像堆泥一樣窩在后座上,腦袋暈暈沉沉,耳朵嗡嗡作響,王姐的聲音象是從天邊飄過來,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 王姐駕車離開飯店沒一會兒,秦寰開車趕來接趙茗語,他想給她一個驚喜,并沒有提前打電話,奔到三樓,只見兩扇門朝里敞開,里面除了一名服務員在收拾桌子,一個客人都沒有,他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趙茗語。 王姐的車子開到某個十字路口時正好是綠燈,正想加速通過,一輛助動車忽然闖紅燈橫穿馬路,王姐連忙踩剎車,由于慣性再加上車速太快,趙茗語整個人往前沖,額頭“咚”的一聲撞上前排座椅。劇烈的疼痛讓她暈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恰好此時秦寰打來了電話,聽到熟悉的音樂聲,趙茗語下意識地將手伸向包包,卻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手機。 屬于秦寰專用的鈴聲還在響個不停,趙茗語豎起耳朵傾聽,依稀聽到是從副駕駛座位傳來的。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那兩個清潔工阿姨的話,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 還沒等她想好對策,藥性再次發(fā)作,趙茗語只覺眼皮重得象壓了座大山,怎么也睜不開。身體想要睡覺,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睡,趙茗語張開嘴,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 王姐聽到了趙茗語撞到座椅發(fā)出的悶哼聲,本來是想下車察看的,奈何這是紅綠口燈,車速稍微慢點后面就響起一串長長的嗽叭聲,她只得踩油門,跟上前面的汽車。受了剛才那場驚嚇,她兩眼緊盯路面,連后視鏡都不敢看。 車子往前開了一小段路后,王姐靠邊停下,《有一點動心》的鈴聲又響了起來,王姐從包里拿出手機,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五個英文字母“stone”,想也沒想,立刻拒聽并關機。 疼痛再次讓趙茗語清醒,她拉開包包內部的隔層拉鏈,取出秦寰送給她的手機。那一天晚上,她在大馬的游輪上贏了許多錢,夜里失眠,設置快捷撥號,數(shù)字4到9全部設成了秦寰的號碼。 趙茗語隨便按下一個數(shù)字,鈴聲只響了一下,秦寰就接了起來。 王姐恰好在此時打開駕駛座位的門,走向后車座,秦寰問道:“茗語,你在哪里?” 趙茗語只來得及按下擴音鍵,后座的門已經被王姐拉開,她生怕自己過一會睡過去,這只手機落在車上被王姐發(fā)現(xiàn),連忙借著彎腰的動作將它塞回包包,嘴里聲嘶力竭地哭喊:“王姐,求你放過我,我不要陪劉經理上床……” 秦寰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直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撒腿奔向曾詳?shù)霓k公室。 王姐盯著趙茗語哭得淚眼朦朧的臉看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只是額頭起了個大包,其他都還好,心里松了口氣,故作聽不懂她的話,說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闭f完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位,將車門全部鎖住,開往目的地。 藥性再次上涌,趙茗語眼皮如鉛,渾身乏力,哭著喊了幾聲救命后,漸漸沉入了夢鄉(xiāng)。 秦寰生怕打草驚蛇,死命咬著唇,一聲都不敢出。飛奔到總經理辦公室,一腳踢開大門,曾詳正準備下班,看到秦寰箭一般沖進來,臉上一副天要蹋下來的模樣,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你這是……” 秦寰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襯衣:“快把監(jiān)控調給我看!” 曾詳愣愣地問道:“你要看監(jiān)控干什么?” 秦寰強忍住一把掐死他的沖動,大聲吼道:“茗語出事了,快把監(jiān)控調出來!” 曾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手忙腳亂地打開電腦,秦寰嫌他手腳慢,一把將他推開,自己cao作起來。不一會兒,他就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王姐和趙茗語兩人,看清車牌號碼后,他立刻打電話給葉文濤:“舅舅,幫我截一輛紅色polo車,車牌號碼是xxxxxxx,大約十五分鐘前從曾詳?shù)娘埖昀镩_出去,茗語在這輛車上,剛才打電話向我哭喊救命……”一邊說,一邊向停車場飛奔。 曾詳呆了一呆,連忙打電話給包間服務員,詢問剛才發(fā)生了何事,待到他聽到趙茗語被一名姓劉的經理吃了豆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你個蠢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要被你害死了,你個傻逼……”正想讓她明天不用來上班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成:“你今天先不要下班,搞不好等會有人要來問話,你別怕,實話實說就行?!?/br> 服務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忐忑不安地答應了下來,曾詳想想還是不放心,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注意點,別讓那名服務員下班,隨后抓起車鑰匙奔往車庫。 五分鐘后,秦寰就接到了葉文濤的電話,由于劉經理是個急色鬼,李允宗幫他訂的酒店就在飯店附近,民警找到王姐的車子時,她正好將車開進吳越大酒店。 秦寰一邊開飛車,一邊打電話給sam先生:“阿叔,茗語遇到麻煩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被人帶到了吳越大酒店,你幫我找人攔截一下,我馬上趕到……” sam先生連忙打電話給客房部經理霍珍,將秦寰所說的話轉告給她?;粽湟宦犌闆r緊急,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立刻打電話到前臺,得知剛才確實有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挽著一名據(jù)說是喝醉酒的年輕姑娘進來,現(xiàn)正在電梯里,連忙打電話給工程部,讓他們切換開關,將這部電梯停住半空中。 王姐挽著趙茗語,只聽“?!钡囊宦暎娞莺翢o預兆地停住了六樓,她抬頭看了看數(shù)字,以為外面有人按電梯,等了一會兒,電梯門沒開,便伸手按數(shù)字“7”——李允宗幫劉經理開的房間在7樓。按了好幾下,電梯一點反應都沒有,王姐有些焦急,便去按開門鍵,哪里知道,不管她怎么按,電梯就是沒反應。 劉經理乘坐另一部電梯進入客房,開門一見床上沒人,立刻打電話給王姐:“你在哪里呢?怎么還沒有到?” 王姐無奈地說道:“電梯壞了,我和小趙被困在里面了。” “你打電話給總臺了嗎?” “打過了,說馬上通知工程部的人員過來,讓我等一會?!?/br> 劉經理已經欲/火焚身,既埋怨王姐辦事不力,又埋怨五星級酒店設施破舊,對著話筒罵了一聲“我□□媽個逼!” 王姐在心里默默回罵了一句:“也不知是哪只母豬睡了你爹,生出你這個雜種來!” 每隔兩分鐘,劉經理就打電話給王姐,問工程部的人員趕來了沒有,電梯修好了沒有。王姐不勝其煩,再加上手里還挽著個熟睡的趙茗語,累得要死,在心里將劉經理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十分鐘后,秦寰趕到酒店,他剛沖進大堂,葉文濤和110警車也相繼趕到。 兩分鐘后,電梯恢復運行,王姐將手機放回包包,挽著趙茗語走出電梯,走向劉經理的房間。她只敲了一下門,等候多時的劉經理已經將門打開。他含笑伸出雙手,正要去抱趙茗語,旁邊忽然沖出一個男人,一記鐵拳砸中他面門,頓時鮮血迸濺。 ☆、第54章 第三次心動 秦諾坐在前面一輛車上,車子開出一段路,他發(fā)現(xiàn)秦寰的車子不見了,打手機沒人接,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吩咐司機掉頭,看到這一幕,頓知不妙,不待車子停穩(wěn)就打開車門:“哥,你快住手……別打了,快別打了!鄒瑋,你快拉住他!” 秦寰一向冷靜理智,難得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鄒瑋死死拽著他的胳臂,不停地勸道:“boss,你冷靜點,這位不是程小姐……” 秦諾沖下車,奔到近前,攔腰抱住幾近瘋狂的秦寰:“哥,哥……這兩個人是飛車黨,不是那姓楊的……” 秦寰充耳不聞,兩名司機也沖了過來,四個人合力,費了好大勁才將他勸住。 秦寰喘著粗氣,好一會才冷靜過來,他用力甩開秦諾等人,走上前去想將趙茗語扶起來,她卻像個瘋子似的又踢又咬,秦寰只得抓住她的胳臂用力搖晃:“茗語,你看清楚,我是秦寰!” 聲音低沉暗啞,聽在趙茗語的耳朵里,卻比什么仙樂都動聽,她沒想到在千均一發(fā)之際有人會來救她,而且這人還是與她只有一面之緣的秦寰。 沒有經歷過絕望的人無法體會到她現(xiàn)在的心情,她撲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淚水洶涌而出,全都落在他的襯衫上。 秦寰的身體下意識地一僵,雙手放在她肩頭,猶豫片刻,終究沒忍心推開。 逃過一劫的趙茗語哭得聲嘶力竭,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大哭過,情緒完全失控。 秦寰任由她抱著,臉上盡是憐憫之色。 趙茗語足足哭了有十分鐘,直到眼睛又紅又腫,噪子又疼又啞,這才漸漸止住。她哽咽著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秦寰胸前的襯衣被她哭濕了一大片,而且兩個人還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 不遠處站著佯裝看風景,其實眼角余光一直在看他們的幾名男子,地上還躺著兩個“哎呀呀”叫喚、不停道錯討?zhàn)埖娘w車黨,趙茗語的臉不由自主紅了,她慌忙松開秦寰,并退后數(shù)步。秦寰也仿佛燙到手一般,飛快地縮回雙手,并背到身后。 趙茗語胡亂地抹了把眼淚,嘶啞著嗓子向他連連道謝。秦寰已經恢復成平時冷冰冰的模樣,冷冷地說道:“舉手之勞而已,趙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趙茗語很想說“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可是轉眼一想,與其在口頭上說這些一錢不值的廢話,還不如以后有機會回報,便不再多言。 鄒瑋最不耐煩一點小事就糾纏不休的女孩子,見她如此爽利,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心亂跳。 夜色已深,燈光暗淡,趙茗語站在半明半暗處,烏黑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她的肌膚襯得越發(fā)瓷白如玉,身上的連衣裙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根本遮不住里面透出的風光……只要是個男人,見了都挪不開眼睛。 夏夜晚風清幽,吹到人身上,不自覺的起了一絲涼意,出了一身汗的趙茗語雙手環(huán)胸,身體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秦寰一向冷硬的心不由得柔軟起來,他對這個倒霉的女孩子起了憐憫之心,脫□上的襯衣,披在她身上,然后轉身走向車子,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 趙茗語心里越發(fā)感動,咬了咬牙,拉開另一扇后車門,也坐了進去。 “boss,這兩人如何處置?”鄒瑋問道。 兩名飛車黨聽見此話,殺豬般的大叫饒命,一個說上有八十歲的瞎子老娘,急需贍養(yǎng)費,另一個說下有三歲的兒子,生了白血病,急需治病錢。 秦諾笑嘻嘻地走到兩人身邊,蹲□問道:“所以你們被生活所逼,不得不劫財?” 兩名飛車黨一見有戲,不由得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為了讓故事更加深動,一人狠狠抽打自己的耳光,另一人則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趙茗語看不慣這樣的丑態(tài),扭頭看向別處,秦諾則興致勃勃地看他們表演,直到秦寰輕輕咳了一聲才繼續(xù)剛才的問題:“那你們是被誰所逼,不得不劫色?” 兩名飛車黨立刻明白他們被耍了,眼睛里露出兇狠的光芒。 秦寰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眸底一片暗沉,寒聲說了兩個字:“報警!” 聲音一如先前平淡清冷,秦諾等人都沒有聽出異常,坐在邊上的趙茗語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她確定自己與秦寰素不相識,素未謀面,那他因為什么要痛恨那兩個飛車黨? 趙茗語忍不住轉頭看了秦寰一眼,可是秦寰已經控制住了情緒,臉上一片清冷,趙茗語不由得懷疑自己今晚受刺激太大而產生了錯覺。 不一會警車趕到,將這一干人等全部帶走。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半夜了,趙茗語厚著臉皮問秦寰去哪里,得知他回淞城,便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上了車。 車子開出沒多久,音樂聲響起,趙茗語打開包包,一眼就看到了那根鉆石項鏈,愣了好一會,才拿出手機。音樂已停,她點開未接來電,發(fā)現(xiàn)全部是沈智軒和蘇欣打來的,怕蘇欣擔心,回了一條短信:“我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等會跟你聯(lián)系?!?/br> 車里開著空調,溫度有點低,她裹緊襯衣,仍然打了好幾個噴嚏,心酸加上鼻子酸,頓時涕淚橫流。 一張紙巾遞到趙茗語面前,如果忽略手背,秦寰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可是此刻,被那幾道抓傷生生破壞了美感。 趙茗語心虛地看了一眼穿著背心西褲的男人,心虛地接過紙巾擦著眼淚,也不知是感冒了還是患了失戀綜合癥,淚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秦寰不是愛說話的人,趙茗語則是無心說話,兩人坐在后座兩端,一個遞,一個擦,全都默默無語。 快到三點鐘時,一行人才回到淞城,老鄭放慢車速,在后視鏡里看了下秦寰地臉色,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少,我們快要到了,趙小姐怎么辦?” 若非秦家規(guī)矩極嚴,且秦寰的臉色不對,他真想建議讓趙茗語一起回別墅算了。 趙茗語臉一紅,吱吱唔唔了半天,仍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沈智軒太讓她惡心了,他知道她家在哪,也知道她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在哪,要是被他逮到,還不知道要怎樣糾纏。 蘇欣住在傅曉繁置辦的金屋中,兩人疑似要分手,那里絕對去不得。另一個閨蜜倒是可以投靠,可惜三天前和新男友出國度假了,趙茗語臉皮雖厚,但半夜三更敲門吵醒人家親爹后媽,這樣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趙茗語將所有認識的人在腦子里過了一圈,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她坐在后座糾結萬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這個樣子會讓人產生誤會。 如果是別的女孩子,秦寰還真怕她借機賴上自己,但是趙茗語顯然沒有這個意思,自從坐上車子,她就一直垂著頭默默流淚,人也緊貼著車門,就算車子急轉彎,她也抓緊了車把手,沒有趁機往他身上貼。 趙茗語的吞吞吐吐,秦寰的沉默不語,再次讓兩人之間的曖/昧升級。坐在前面的秦諾和老鄭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八卦因子。老鄭暗暗后悔,早知道秦寰是這個態(tài)度,他就不多嘴討人厭了,直接把車開到別墅,接下去要怎么處置就跟他無關了。 趙茗語哪里知道那兩個男人心里的想法,就在她走投無路,決定今晚暫住酒店時,已經猜到她想法的秦寰搶先一步說道:“去麗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