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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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麗景酒店?我沒聽錯吧,大少爺?shù)囊馑际且_房?麗景酒店只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再遠(yuǎn)一點的地方還有家五星級酒店,大少爺就這么迫不及待,多等幾分鐘也不行?司機雙手一顫,方向盤差點失控。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秦諾一張臉五顏六色,嘴巴張得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滿腦子心事的趙茗語木知木覺,沒有發(fā)覺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秦寰卻皺起了眉頭,輕輕地咳了一聲,前面兩人心里一凜,立刻正襟危坐,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也不敢露出半點異樣。 十分鐘后,車子開到麗景酒店,門童上前開門,趙茗語輕輕地說了聲謝謝,然后跳下車子,像做賊似的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這才裹緊襯衣,背著包包走進大堂。秦寰坐在車?yán)锊粍?,等到她辦好入住手續(xù),這才眉眼不抬地說道:“走吧!” 司機一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連忙發(fā)動車子離開,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大少爺對茗語小姐到底是有意呢還是無意?如果有意,為什么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如果無意,為什么對她那么好,還肯脫下自己的襯衣給對方遮掩? ☆、第55章 外公的大禮 在眾目睽睽之下,鄒瑋就這么扛著陳珈珈來到馬路邊,攔了一路出租車趕往醫(yī)院。上車后,陳珈珈伸手想打鄒瑋耳光,嘴里還大喊救命,鄒瑋哪里還能讓她打著,抓住她的兩只手,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司機大叔往后視鏡里一看,看見剛才還大打出手的一男一女正吻得“難舍難分”,不由得搖頭嘆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太瘋狂了! 兩人一路“吻”到了醫(yī)院,直到車子停下來,鄒瑋才放開陳珈珈,從兜里掏出錢包付車費,陳珈珈眼見機不可失,推開車門就跑。鄒瑋顧不得拿找零,跳下車去追,追上后依舊扛在肩上,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一路扛到了趙茗語的病房。 “boss,我把人帶來了!”鄒瑋把還在掙扎的陳珈珈往地上一放,累得滿頭大汗。陳珈珈折騰了一路,此刻也只剩下喘氣的份,根本還有力氣叫罵。兩人站在病床前,一個臉腫得像包子,一個嘴腫得像香腸,模樣份外滑稽。 秦寰和趙茗語兩人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粥,看到這一幕,全都張大了嘴巴。秦寰揉了揉眼睛,這真的是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的鄒特助,不是古代下山搶壓寨夫人的山大王?趙茗語也揉了揉眼睛,前兩次吃飯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天造地設(shè)一對吃貨有木有! 陳珈珈此刻真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艾瑪,此仇不報非女子!姓鄒的,你給我等著,我陳珈珈這輩子跟你沒完沒了,下輩子也跟你不死不休。 鄒瑋面上平靜,心里也在叫囂,死丫頭要不要這么兇啊,怎么說自己也是你的老同學(xué),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說翻臉就翻臉。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下手那么重。鄒瑋嚴(yán)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內(nèi)出血了。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害怕起來,自己還沒為鄒家傳宗接代呢,就這么翹辮子,死得也太冤了。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喘過氣來,鄒瑋一蹶一拐地朝門外走去。他得去拍x光確認(rèn)一下,要是光榮犧牲,這筆帳得算在陳珈珈頭上。至于罪魁禍?zhǔn)譩oss,他要是肯贍養(yǎng)自己的老爸老媽,這個仇就來世再報,哎,要是來世自己做boss,秦寰做秘書就好了,瞧我不使喚死他…… 秦寰將椅子讓給陳珈珈,自己坐到床沿上,雙手握著趙茗語的手。 陳珈珈在心里暗哼,你們兩個要不要每次都在我面前秀恩愛啊!就不能忍忍,等我走了再愛來愛去?她今天心情不爽,看什么都不爽,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嘟起兩片香腸嘴問道:“趙小姐,我上次推薦你看的《看開》,你看了嗎?” 趙茗語強忍住笑容點了點頭。 陳珈珈哪里會看不出趙茗語在忍笑,在心里將鄒瑋又掐死了一千遍,竭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我今天給你講一個心理學(xué)方面的經(jīng)典故事吧,有幾名學(xué)生向著名心理學(xué)家弗洛姆請教心態(tài)對人的影響,弗洛姆把他們帶到一間黑暗的房子里,在他的引導(dǎo)下,學(xué)生們很快就穿過了這間伸手不見五指的神秘房間。接著,弗洛姆打開房間里的一盞光線昏暗的燈,學(xué)生們看清楚房間的布置后,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他們剛才是從獨木橋上走過來的,在橋的下面,有一個很深很大的水池,水池里不僅游動著張著血盆大口的大鱷魚,還有很多毒蛇,其中幾條正高高地昂著頭,朝著他們‘咝咝’地吐著信子……” “弗洛姆讓他們再走一遍,只有三個學(xué)生畏畏縮縮地站了出來。第一個像體cao運動員踩平衡木,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第二個走到一半,一頭鱷魚追了過來,當(dāng)場嚇哭;第三個干脆趴到橋上,匍匐著爬過小橋。弗洛姆又打開了幾盞燈,燈光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學(xué)生們這才看清小木橋的下方裝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地板,這才如釋重負(fù),一個個爭先恐后地通過了小橋。” 趙茗語聽了若有所思,陳珈珈繼續(xù)說道:“人生就像走獨木橋,心態(tài)好的人如履平地,心態(tài)不好的人如履薄冰,端看你專注的是腳下的鱷魚和毒蛇,還是前方的風(fēng)景和果實。” 趙茗語不由得抬頭去看秦寰,四目相對,脈脈含情,不必說,不必問,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珈珈看見這種情況,果斷閃人。她是個很敬業(yè)的人,這一回托鄒瑋的“?!保梢栽诩倚菹滋炝?。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家里已經(jīng)掀起了軒然大波。 陳珈珈走后沒多久,趙氏夫妻雙雙到來,趙茗語看到自己爸媽,又驚又喜:“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不待趙氏夫妻回答,秦寰搶先招供:“是我派司機將叔叔阿姨接來的?!?/br> 趙茗語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林鳳蕓看到后,立刻把她教訓(xùn)了一頓:“我上次是怎么關(guān)照你的?不管是好事壞事,全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們,你答應(yīng)得好好的,結(jié)果又說話不算數(shù),要不是阿寰打電話告訴我們,你又想隱瞞是不是?” 說實話,趙茗語確實想隱瞞不告訴他們的,可她不能承認(rèn),否則在一旁看熱鬧的老爸會站到老媽那一邊,兩人合力,削她一個,連忙裝可憐:“媽,你聲音輕點,我頭疼……” 三個人全都嚇了一大跳,秦寰動作最快,立刻按鈴叫醫(yī)生,然后不顧趙氏夫妻都在跟前,抓住趙茗語的手,緊張得聲音都抖了:“茗語,你別怕,醫(yī)生馬上就來了,沒事的啊,你別怕……” 趙茗語原本是有些生氣秦寰的自作主張的,可是看到他這么緊張,那點氣立刻煙消去散,心里一片柔軟,轉(zhuǎn)動大姆指,在他手心里劃了個圈。秦寰心里立刻就有了數(shù),懲罰性的握了握,幫她說好話:“阿姨,你別怪茗語,她中了迷藥,一直暈睡到九點鐘才醒來,您瞧,她的粥還沒有喝完呢!” 林鳳蕓立刻就紅了眼睛,趙庚镕的臉上也露出了自責(zé)的神色,趙茗語不由得后悔自己的任性,正想說自己沒事,讓他們別擔(dān)心,姚醫(yī)生進來了,一番檢查后,說道:“迷藥的癥狀已經(jīng)消失,趙小姐感到頭疼,是因為傷口還沒有復(fù)原,你們別擔(dān)心,再過一到兩個星期,肯定能恢復(fù)如初。” 趙氏夫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林鳳蕓看碗里的粥已經(jīng)冷了,立刻拿出來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草雞蛋,剝了殼送到趙茗語嘴邊。趙茗語一邊吃一邊感嘆,有媽的孩子是個寶啊! 林鳳蕓喂女兒吃了兩個后,又剝了一個遞到秦寰手里:“阿寰,阿姨自家的雞下的蛋,你嘗嘗看味道好不好?” 秦寰感動地接了過來:“謝謝阿姨!” “謝什么,我該謝謝你才對。”林鳳蕓感慨萬分:“要不是遇到你,茗語她……” 秦寰連忙打斷她的話,一臉真誠地說道:“阿姨,我很高興能遇到茗語,她是個好女孩,我很喜歡她。” 林鳳蕓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第一次用看女婿的目光打量秦寰,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趙茗語躺在床上,朝秦寰翻了個白眼:秦大少,你這討好未來丈母娘的伎倆很拙劣知道嗎? 秦寰眨了眨眼睛:不拙劣???沒見你媽眉開眼笑,笑得多開心…… 趙庚镕看到秦寰和自己的女兒眉來眼去,眼睛立刻就瞪了出來,正要發(fā)話,林鳳蕓將他用力一推:“你不是喜歡看報紙嗎?走,醫(yī)院門口有個報刊亭,我陪你去買?!?/br> 正在此時,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門口,趙氏夫妻看到后連忙將人挽進來,扶到椅子上坐下。趙茗語看清來人,瞪大了眼睛:“趙老先生、趙老太太……” 秦寰滿臉笑容:“外公、外婆……” 趙茗語忍不住想要掏耳朵,她懷疑自己中了迷藥,聽力出了問題,可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耳朵沒毛病,有毛病的是眼睛——有眼不識泰山,這兩位老人真是秦寰的外公外婆。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那只玉鐲是葉老太太特意送給自己的。哎,秦寰這廝太可惡了,明知道自己在尋找這兩位老人,竟然隱瞞不說,該打! 趙茗語覺得出院后有必要給那家伙上上家法,太暴力的就算了,還是和平點好了,比如跪搖控器、跪鍵盤、跪方便面什么的…… 秦寰一見趙茗語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茗語,這是我外公外婆,他們是特意為了你才出國旅游的,我事先并不知道,直到你拿出玉鐲我才曉得?!?/br> 趙茗語聽明白了這中間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叫了聲“該死!”猜測兩位老人肯定看到了自己和兩位閨蜜打打鬧鬧、唇槍舌戰(zhàn)的丑態(tài),又是赧顏,又是不安,生怕他們嫌棄自己是個瘋丫頭,阻撓自己和秦寰在一起。 葉老先生見她臉色變來變?nèi)?,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小丫頭,你那在賭場上大殺四方的勇氣呢?怎么一回到淞城就不見了?” 趙茗語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只有兩千塊本錢,其他的都是何綺的,她爸是大富豪,她不差錢,輸?shù)闷?!?/br> 葉老先生哈哈大笑,對葉老太太說道:“這是個實誠的丫頭?!?/br> 葉老太太點了點頭,微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交的朋友也都是好孩子?!?/br> 葉老先生轉(zhuǎn)頭對趙氏夫妻說道:“你們把她教得很好,難怪阿寰會喜歡他。我先前說的事情,你們再考慮一下,不為別的,就當(dāng)是為了孩子?!?/br> 趙氏夫妻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趙庚镕起身走到葉老先生面前,對著他深深一鞠躬:“多謝葉老先生提攜,我會努力的?!?/br> 葉老先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秦寰跑到葉老先生身邊,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多謝外公!” 趙茗語被搞糊涂了:“你們在說什么?” 葉老太太滿臉慈祥地看著她微笑:“我的禮物已經(jīng)送出去了,老頭子卻還欠你一份禮物,經(jīng)過阿寰推薦,老頭子決定聘請你爸爸做葉氏旗下建材公司的總經(jīng)理。” 趙茗語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說實話,她除了想給父母買房子,還考慮過要不要買個報刊亭,讓她爸爸做點小生意,好打發(fā)日子,根本沒想到秦寰想在她前頭,幫她爸爸找了個高大上的工作。 如今這個年代是個拼爹的年代,就算秦寰不計較,將來如果有人問他,你岳父是干什么的?秦寰總不好回答,我岳父是無業(yè)游民。如此一來,面子了也算過得去了。 ☆、第56章 添堵 趙茗語為了逃避mama的責(zé)怪,謊稱頭疼,后果是在醫(yī)院里又多呆了一天。本來秦寰還不許她出院,可是沈智軒不知從哪里聽來消息,知道她出了事,心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看到她額頭上的淤青,露出一副心痛肝痛的表情,將秦寰嘔得要死。 趙氏夫妻全都不在病房里,他們兩個已經(jīng)將秦寰當(dāng)成了準(zhǔn)女婿,不想做一對老電燈泡,找借口出去了。 趙茗語如今一顆心全在現(xiàn)男友身上,看到前男友心里就不舒服,開口就是:“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盡管早有心理準(zhǔn)備,沈智軒心里還是像刀割一般疼痛,特別是這句話還是當(dāng)著秦寰的面說的。他死死捏住拳頭,將怨恨深深埋入心底,慘白著臉,將一束鮮花放在桌子上,聲音軟弱而可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你住院了,我很擔(dān)心,想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茗語,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狻?/br> 趙茗語扭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必了,你快走吧,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好的,我一會兒就走!”沈智軒一邊微笑,一邊流眼淚:“不過在走之前,有個問題我想要問你,如果我跳河自殺,或者出家做和尚,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了?” 趙茗語吃了一驚,不知道他是早有預(yù)謀,還是臨時起念,亦或是跟以前一樣在自己面前演戲,連忙轉(zhuǎn)過頭來,正眼瞧他,結(jié)果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沈智軒的狀態(tài)真的不大好,她跟他認(rèn)識三年多,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消瘦、憔悴,眼窩深深陷了進去,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卻依舊俊美得不像話,像極了希臘神話中愛上自己倒影、投水而亡的美少年。 秦寰早就領(lǐng)教過沈智軒的手段,知道這一位的眼淚說來就來,膝蓋說跪就跪,人前唱作俱佳,人后計謀百出,生怕趙茗語被他迷惑,一時心軟原諒了他,從此糾纏不休,連忙走到病床邊,伸臂抱住趙茗語,無聲宣告所有權(quán)。 沈智軒心里大恨,恨不得一刀將秦寰兩條手臂砍了,臉上卻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只是癡癡地看著趙茗語,慢慢露出追憶的表情,仿佛時光又倒回到了兩情相悅時。 只可惜趙茗語對這些手段早已經(jīng)免疫,她看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不管我會不會原諒你,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所以你不必做傻事。韋倩茹很愛你,你跟她好好過日子吧!至于我,就算和秦寰走不到一起,我也不可能回頭,因為前方有更好的風(fēng)景、更甜的果實,比起走回頭路,我更喜歡往前走……” 沈智軒膽色煞白,顫悠悠地叫道:“茗語……” 趙茗語伸臂回抱住秦寰:“但是此刻,我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趙氏夫妻正好此時回來,兩人全不待見沈智軒,自然沒有好臉色。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何綺,她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瞪著一雙大眼睛說道:“沈智軒,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打電話給你媽,讓她過來帶你回家?!?/br> 沈智軒緊握雙拳,只得無功告返,臨走前,一臉失落地看著天上的浮云,聲音悲傷得像是臨終告別:“茗語,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秦寰心里很不舒服,覺得沈智軒就是來添堵的。趙茗語的心里也不舒服,她只是希望沈智軒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是希望他在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消失,想了想,她對秦寰說道:“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傅曉繁,把沈智軒想要跳河自殺的話告訴他?!?/br> 秦寰一想也是,沈智軒這個神經(jīng)病要是真的跳河死了,趙茗語只怕會一輩子心里不安,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傅曉繁。 傅曉繁正在趕往s市的路上,他非常了解沈智軒對趙茗語的感情,不敢大意,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沈智軒母親,另一個打給韋倩茹。兩個女人聽了全都嚇了一大跳,趕緊叫人滿世界尋找沈智軒。 一個小時后,趙茗語在父母、秦寰、何綺等人的陪伴下出院,回到1102室,立刻被當(dāng)成易碎的瓷娃娃供到了床上,被迫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兩家人也在某條河邊找到了沈智軒,沈母好說歹說,將兒子勸回了家。韋倩茹坐在沈家客廳的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呆后,才想到要給傅曉繁報個平安。她點開微信,正想發(fā)一條語音信息給他,猛然發(fā)現(xiàn)他在s市。 韋倩茹上次和母親去s市檢查有沒有懷孕,曾經(jīng)在醫(yī)院旁邊的鮮花水果店里親眼看見過蘇欣,她立刻猜到了傅曉繁的意圖,連忙打114查詢那家店的電話。 這一天早上,蘇欣在無人陪伴的情況下,獨自一個人來到某縣城醫(yī)院。上周一她回到s市,立刻就去藥店買了早孕試紙,看了說明書后,熬到星期二早上,收集第一次晨尿測試,一測果然是陽性。她不死心,偷偷跑到某個小縣城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依然是懷孕。 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痛哭了一場后,蘇欣找回了理智,她是個做事情很周密的人,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第二個反應(yīng)就是此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坐在公交車上,她手機上網(wǎng),查閱人工流產(chǎn)需要注意的事項,心里有數(shù)后,她開始著手準(zhǔn)備。 因為小姨家住在市區(qū),鮮花水果店開在市醫(yī)院旁邊,蘇欣想要保密,市區(qū)各大醫(yī)院最好都不要去。 經(jīng)過一番考慮,她坐車來到隸屬于s市的某個縣城,在醫(yī)院附近的小區(qū)租了一個汽車車庫,月租金五百元,原先住過人,里面衛(wèi)生設(shè)備、家用電器、桌椅床鋪一應(yīng)俱全,打包就能入住;找好住的地方后,她到家政公司找全職保姆,民間流傳一句話,“人流一次等于三次分娩”,蘇欣上網(wǎng)查過,小月子沒坐好,有很多后遺癥,情況嚴(yán)重的甚至?xí)斐刹辉胁挥?/br> 諸事準(zhǔn)備齊全,時間已經(jīng)到了周六,蘇欣給小姨一家人每人買了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另外還給小表妹買了一只手機,然后提出告辭,找的借口是大學(xué)時的一個同學(xué)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家公司,請她去做會計。 蘇欣一向乖巧懂事,小姨并沒有起疑心,精心燒了一桌子的好菜,在吃飯時姨夫忽然說道:“欣欣,你這幾天在忙什么,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說者無言,聽者有意,蘇欣心里“咯噔”了一下,臉上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說道:“沒在忙什么,大約國慶出國旅游累著了,這才瘦了下來。我這人一向這樣,瘦起來快,胖起來也快?!?/br> “真的瘦了,下巴都尖了?!毙∫桃贿吔o她夾菜,一邊說道:“你這幾天是不是在熬夜打游戲,臉色怎么這么白?眼睛也有些腫?!?/br> 蘇欣伸手摸了一把臉,笑得很“開心”:“沒有啊,我這幾天在用一款新上市的美白護扶品,沒想到效果這么好?!?/br> 小表妹立刻問她是哪一款護膚品,蘇欣隨便說了個品牌。 次日上午,小姨親自將她送到車站,千叮嚀、萬囑咐,到了那里一定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蘇欣點了點頭,在小姨的目送下上了長途客運車,等到小姨一走,她立刻下車,換乘車子來到縣城,休息一會后,開始打掃車庫,還到附近的超市采購了許多生活必需品。 這一晚她獨自一人呆在陌生的地方,睡在陌生的床上,哭了一整晚。星期一早晨,她步行來到醫(yī)院排隊掛號,眼睛又紅又腫,心里又悲又涼,不知道找誰訴說,也不知道將來的人生會怎樣。 婦科門診一如既往的擁擠,蘇欣打扮成灰不溜秋的樣子坐在角落里,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個臉,自始至終,一直低著頭。眼看就要輪到她,手機忽然響了,是小姨打來的,蘇欣起身走到無人的地方,穩(wěn)定了下情緒,開口叫了一聲“小姨”。 小姨并沒有聽出異樣:“剛才有個女孩子打電話到店里,說有急事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她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有位姓傅的先生正在前往xx縣的路途上,他早上一早從淞城出發(fā),估計馬上就要到了,讓你趕緊過去與他會合?!?/br> 蘇欣吃了一驚:“小姨,你有沒有問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小姨說道:“我問過了,她不肯說,只說是你的老朋友,七夕情人節(jié)那天被你打得差點進醫(yī)院……” 蘇欣臉色煞白,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告密的人是韋倩茹,別人的話可以不信,韋倩茹的話一定要信,因為這一位恨屋及烏,非常不愿意她跟傅曉繁走到一起。 小姨還在電話里追問:“欣欣,那位姓傅的先生是誰啊?為什么要你趕去與他會合?還有打電話來的女孩子,她真是你朋友嗎?你為什么要跟她打架?” 此時電腦正好排到蘇欣的號碼,蘇欣一邊急匆匆往外走,一邊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姨,我下次告訴你……”說完按下結(jié)束通話鍵,不顧醫(yī)院里人來人往,小跑起來。 她跑到醫(yī)院門口,非常不巧,一輛計程車都沒有。蘇欣焦急如焚,左顧右看了一會兒后,叫了一輛黑摩的,她剛戴好頭盔坐上去,傅曉繁正好趕到,他拉開車門,箭一般地向她飛奔過來:“欣欣,別坐這種車,這種車危險,快下來……” 蘇欣伸臂抱住黑摩的司機的腰,焦急地說道:“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