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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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藝還待再說人,被李思蕾狠狠地拉住,靠在她耳邊說:“已經到了這一步,想退也退不了了。不能讓她一個人壞事。” 周藝比較單純,聽李思蕾這樣說,才氣呼呼地停了下來。 明珠倒還是淡定,對劉芳芳說:“錢我等會給你,但你這東西等一下到了鑒定公司也別拿出來?!毙睦镎f,誰知道這東西什么估價。 “不行!”劉芳芳卻是一口拒絕,“錢我現(xiàn)在就要!”語氣生硬,一點回旋的余地沒有。明珠不愿示弱失了面子,咬牙拿出mama的卡,怕別人看到,讓李思蕾偷偷到不遠處的銀行去轉了錢。 為了節(jié)省時間,一轉完錢,李思蕾就發(fā)了轉款證明的照片給明珠。明珠立刻拿給她看,低聲說:“你的東西現(xiàn)在可以收起來了。” 卻沒想劉芳芳搖搖頭說:“好了,現(xiàn)在我們算其它的,二十萬只是這東西的錢,我的損失費呢?” “什……什么意思?!”明珠大驚失色。 劉芳芳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們玩了這么多次斗口,這兩年你沒在,可大家從來都老老實實,根本沒人作弊,今天你破了規(guī)矩,讓大伙十九個人幫著你作弊?!彼拷髦榈吐曊f:“別人大概便宜,一萬塊錢就夠了,可是我,沒那么好打發(fā)?!?/br> 明珠氣的渾身發(fā)抖,壓著脾氣說:“芳芳,咱們兩個也算是朋友你不能這樣對我?!?/br> 劉芳芳噗嗤一笑,用眼瞄著她,“你在開什么玩笑,如果你當我們是朋友,今天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么卑鄙無恥的事情做了,以后誰還會愿意和你做朋友?你這樣的朋友我也交不起。你自己也知道今天這一局過后,大家以后就是一拍兩散。所以,這會兒也別和我攀交情,費事我惡心!” 明珠的頭一陣發(fā)懵,簡直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原來,誰都不是傻瓜! 她只想著用完這些人,回頭她就和男朋友出國了,可沒想到,別人也同樣看出了她已經沒有剩余價值,竟然毫不在意就能和自己翻臉! 朋友,這他媽的都是什么朋友?見利忘義的王八蛋! “就當我瞎了眼!”她咬著牙說:“那你到底要多少錢?” 劉芳芳說:“二十萬,一口價!” 明珠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低喊道:“你瘋了?又要二十萬!虧你要的出口!” 劉芳芳抬手摸了下頭發(fā),輕蔑地說:“怎么,你還覺得貴?”放下手瞬間就陰起了臉,說:“你還有臉嫌貴,不知道自己是害人精嗎?你這次玩完一拍屁股走了,可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我失去的是以后和別人斗口的樂趣,經你今天這爛事兒一出,以后在圈子里誰還敢玩斗口?” 明珠嚇得倒退一步!被劉芳芳瞪著眼兇神惡煞的樣子完全驚住了??! 就見劉芳芳冷哼一聲,又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失去的只不過是一點點錢而已,但我們呢?這事如何讓家里人知道,家里人也不會再讓我們在一起玩兒的,你想過沒有?”她看向明珠,“都是因為你!這個不講規(guī)矩的賤貨?!?/br> 規(guī)矩,明珠從沒想過,壞了規(guī)矩,會有這樣的后果! 還有,她竟然罵自己賤貨! 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恨不能沖上去和劉芳芳打一架。但理智還在,她怎么敢鬧? 已經給出去了十九萬,如果反悔,也要不回來了,別人都聽自己話,現(xiàn)在隨便買了東西,這事,想反悔也沒得反悔。她可沒本事,讓十九個人都同意,今天這事當沒發(fā)生,賭局作廢。 何況,怎么能作廢呢?只要有一個人不滿意說出去,后果就不堪設想。萬一鬧大,先不說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如果讓爸爸知道,自己這樣丟家里的臉,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這都不是最糟,最糟的是:臨正萬一知道了怎么辦? 她痛苦地發(fā)現(xiàn),除了乖乖給錢,竟然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遠處散著的大伙早覺出不對,有兩個女孩過來問:“怎么了?怎么了?” 眼看事情就要鬧大,明珠不敢多猶豫,示意周藝“攔著”那倆女孩,把劉芳芳拽開了說:“好,我都答應你!” 劉芳芳催債似地黑著臉說:“現(xiàn)在就要!” 明珠看大家都望著這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立刻給李思蕾打電話,李思蕾剛從銀行出來,又被打發(fā)了進去,還好這網點來古玩交易的人多,轉個二十萬也不怎么顯眼。 轉眼,二十萬的轉款憑條又發(fā)了過來,劉芳芳收到錢,冷笑了一聲向車上走去,看也沒看明珠一眼。 明珠眼中幾欲噴出火來,這筆賬她記著,自己生平第一次被人罵賤貨,明珠暗暗發(fā)誓,等今天的事情一過,她一定不會放過劉芳芳。 旁邊圍過來的幾個女孩子看看明珠,看看她,轉眼,兩個孩子跟著劉芳芳跑了過去。 第22章 明珠的災難2 馬路對面 劉芳芳到了車上,立刻像換了一個人,笑嘻嘻地轉頭對著那兩個女孩說:“看吧,又多給了二十萬,你們倆,現(xiàn)在也可以去和她坐地起價了。” 這兩個女孩,正是早前陪著她一起買東西的。剛才那場,其實都是大家一早商量好的,全部是劉芳芳的主意。 “你到底是怎么和她說的,她就痛快答應了?”穿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年齡最小,今年才十七歲,此時猶自不敢相信,會這么順利。 劉芳芳伸手過來揪了下她的耳朵,“要學會用一步一步來,我先要二十萬東西錢,她覺得少,就沒猶豫,收到錢才要的另外二十萬,要會蠶食。” 那女孩向后躲著,臉憋的和衣服一樣紅,求饒說:“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去?!?/br> “那她也會一樣給我們嗎?”另一個女孩和劉芳芳是同學,她同樣也心里沒底。 劉芳芳伸手敲她的腦袋,很親密地說:“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個,我張口就要五十萬了,你覺得她會不會不給?她想釣金龜婿,金龜現(xiàn)在在家里,她怎么敢讓別人看出來她原來是一個這么卑鄙無恥的人。你們要不去就算啦?” 那女孩又低聲說:“可我們已經收了那一萬……”模樣很猶豫。 劉芳芳不再說話,拿出香煙來,點了一支,說:“她要贏這場,花不到一百萬,豈不是很不給她面子。拿我們當傻瓜,想著用了咱們這一場就走……”她冷哼一聲,回頭指著那女孩說:“難道你忘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她那副樣子,想起來,我都覺得二十萬要的太少!” 兩個女孩互相望了一眼。 劉芳芳心里想:都是又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這會心中不一定多想去呢,又拉不下臉。還要自己說好話,好像求著她們,簡直可笑。 “愛去不去?!彼轮鵁?,神情莫測地看著遠處那十幾個朋友?!耙ペs緊去,趁著她jiejie沒有回來。她還得投鼠忌器。” 是啊,人家二十萬還嫌少呢?難道劉芳芳的人品值錢。她們的人品就不值錢嗎?兩個女孩頓時有了決斷,轉身就拉著車門下了車,去找明珠理論了。 還在rou疼被敲了一筆的明珠萬萬沒想到,事態(tài)會向著這個方向發(fā)展,竟然像無底洞一樣,填了一個發(fā)現(xiàn)還有另外兩個,她驚恐地看著其她人,又看看眼前的兩個女孩兒。 把她們拉去一邊說:“你們也要來落井下石嗎?” 那兩個女孩猶猶豫豫地說:“明珠不是的,我們就是覺得,難道芳芳的人品值錢,我們的就不值錢了嗎?” “你不能這樣區(qū)別對待,不然咱們讓大伙來評評理?!?/br> 那還得了? 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那邊早前一人給的兩萬是要不回來的,劉芳芳那四十萬也別想了,還有……寶珠已經見過這個碗,自己也是不能現(xiàn)在認輸?shù)摹?/br> 認輸了,萬一有人說出去……這要讓別人知道,她都不敢想,明珠抬手,虛弱地扯住她們倆,“好好,但你們得發(fā)誓不能再告訴別人了?!?/br> 兩個女孩痛快的點頭,李思蕾可憐,目瞪口呆地被再次派去銀行,明珠也開始心虛,也不知道母親的賬戶里面到底有多少錢?直到片刻過了帳,她才終于心安。 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住有心人的眼睛,看她一次一次和人私語,李思蕾一次一次跑銀行,旁邊早就有人覺得不對勁兒,派人來問她,明珠自然是不說,那人也不強迫她,又去找劉芳芳,另外兩個女孩發(fā)了誓,劉芳芳又沒,她早已落袋平安,也不吝嗇,把事情和來問的人說了。隨后一個傳一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這還得了,大家頓時驚詫,本來還聚成幾堆在抽煙聊天,等著一會瞧熱鬧,一聽還有這事,幾個心眼小的立刻就忍不住,瞬間圍堵到劉芳芳車前,“劉芳芳,是不是真的?” “cao他媽的,那明珠這樣也太看不起人了。” “憑什么給你二十萬,給我們一萬?” 明珠隔著馬路,早已看出事情起了變化,她驚恐地望著劉芳芳的黃色小跑,徒勞地希望她留下一點良心。 但那怎么可能,人家和她什么關系,所謂,人在人情在,她這兩年沒在,早成了外人,劉芳芳這時不賣好給自己朋友,等待何時。 難道等她走了,大家來埋怨責怪自己嗎? 劉芳芳正手肘放在車窗,探出頭來說著風涼話:“你們別瞪我呀,我反正想得明白,我和她又沒什么交情,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倆關系就不好,你們也知道?,F(xiàn)在這兩年她又沒在?人家是留學生每天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要去,增長見識。而我呢?只想多弄點錢來多買兩個包唄!” 這話說的透徹,其實明珠別說和她沒什么交情,回來一趟,用完她們,也該轉頭就走了。而且今天這事一出,以后她們的圈子里大概好長時間真的都沒有人會再斗口了。 那就代表,沒閑錢進賬了。 劉芳芳,左手夾著香煙,右手敲著方向盤也不說話。知道她這二十萬說出來,大家都不會再放過明珠了。冷笑一下,這才是她這次的目的,一百萬,想得美。 心里冷冷地想著:“不讓甄明珠一輩子都后悔這一天,她還真對不起老天爺?!比缃瘢蠊Ω娉?。 伸手按了引擎,對著外面的人說:“好了,我不和你們玩了,我去購物了,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你們幫我給明珠說,鑒定公司那里我也沒心思陪她去做戲啦,大家,你們隨意,我先走一步?!?/br> 說完她愉快地踩下油門,帶著后座的兩個女孩,一臉喜氣,開走了。 轉眼那車一個飄尾,拐過街角,三個女孩購物去了。 留下的十幾個人心里,更不是味兒了,人家揣著從天而降的二十萬,高高興興地去購物了,而她們呢? 男孩子還好,女孩子已經都紛紛變了臉色。 明珠一看她的車走了,頓時腿一軟,她知道,劉芳芳一定是出賣了自己,先走一步躲是非去了。周藝和李思蕾也看出了事頭,腦子都懵了。 明知道一大波吸血鬼就要涌來,竟無力逃走的感覺! 人禍,原來可以和天災一樣可怕~ 明珠額頭冒出冷汗,心神俱碎,初冬,竟然感到三九天的酷寒,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是個21歲的女孩子,一向錦衣玉食,家里人寵著,任性胡鬧也是小打小鬧,她并沒見識過,人性真正的丑陋邪惡。 在二十萬和她之間,她第一次感覺到翻臉無情的可怕。 可無論她此時乞求哪一路神仙,也是沒人會趕來相救的,明珠徒勞地拉著李思蕾,不知所措地詢問著:“思蕾,怎么辦?怎么辦?” 而對面, 此時那剩下的十六個人也紛紛矛盾著: 一些人想:這世上,都是爹生媽養(yǎng)的,今天這錢要是要不來,不都說明她們的人品沒有劉芳芳值錢嗎? 而另一些人,想的更為現(xiàn)實,在一個所謂朋友,和二十萬之間,二十萬,顯然重要過一個朋友。手足尚且可以為錢財反目,何況是他們這樣的朋友。 更現(xiàn)實的一些,想的卻是,如果別人都要了,自己不要,那么甄明珠,又能記得自己這個朋友幾天?可自己要她這樣的記得,又有什么用? 只有錢,是最實在的。 “走吧,去找明珠理論?!逼渲幸粋€男孩子,率先開了口,意外的是,一個猶豫拒絕的都沒有。是啊,自己不去,又會得罪這里其他的朋友,誰會那么傻。 隨大流,才是主流的處世哲學。 當大家站到了面前,明珠才徹底的絕望,事態(tài),真的竟然像洪水一樣,往著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奔騰而去,她驚恐而錯愕地看著大家,幾乎要落下淚來。 “甄明珠,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吧?” “憑什么這樣對我們?” “你夠意思嗎你?玩我們是不是?” “他媽的劉芳芳是誰,你都給她二十萬?我們呢?” 因為人多,一面倒的質問,如同打群架時,看到有人被打倒,都忍不住想上來補一腳,不用再講情面,反正他們人多。 不用再裝認識,反正拿了二十萬后,大家也不再是朋友。 明珠驚慌失措地想解釋,可張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也不知能怎么解釋。原本的彩頭,變成了理直氣壯,好像是她欠了人家,現(xiàn)在來討債! 她想講理,可和誰講?想求他們…… 可乞求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