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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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直接一串拎到公安局的,雖然沒抓到主犯,但對破案的警方來說,這也是一劑強心針。先不提那天多少人跌碎眼鏡,寶珠也一樣。 她在窯廠,破天荒地見到薛利,薛利說:“好事上門,你怎么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 第241章 夏聽音 寶珠被稱灰頭土臉,可是上輩子加這輩子頭一回。乾啟很體貼地幫她解釋,“寶珠剛剛在拉胚呢?!?/br> 薛利站在樓梯口,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看著寶珠,“這倒也新鮮,一向指點江山的人,竟然也會親自動手?!币庥兴?,她手臂上還帶著袖套呢。 寶珠想說,她本來是在“看”工人拉胚好不好?她有一張超長的,108樣嫁妝的嫁妝單子,扔過去能砸死他! 不過——他個土老帽見過什么好的,她才不要和他解釋呢。 低頭看到那碎花格子的袖套,又覺得這樣很像工人階級,她轉身上樓,順便在進門的時候在玻璃上看了下自己,嗯,她日夜趕工,她催著工人加班加點……這樣的形象,情有可原。 乾啟陪著薛利轉了轉窯場,這里薛利沒來過。原本完事了,大家就說直接回安城,不過寶珠說還有點活沒干完,一定要第二天早上才能走。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誰也不讓進。 兩個男人被逼無奈,只能在乾啟的辦公室里聊天等她。 薛利把秘書送來的咖啡擱桌上。乾啟說,“明天早上走也好,我順便在公司開個會,交代一下,我和寶珠不久得出一趟遠門兒?!?/br> “干什么?”薛利想到寶珠那天說的話,她要去鍍金。詫異道:“難道真的要出門兒上學去。” “怎么可能?!鼻瑔⒌托?,“她最近事情太多,接二連三的不太平。我覺得出門呆一呆也好,可以轉移視線,順便,也休息一下。你也想寶珠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吧!” 薛利露出一點笑,很淡,但看得出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又想起他們才經(jīng)歷的事,問道,“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抓到人?!?/br> 這個不大好解釋,乾啟也不愿對著自己兄弟說謊,一搖頭,說道,“這件事也是我考量的因素之一,人雖然送到公安局了,可是主犯沒抓到?!?/br> “那既然有這個危險,當初是不是就應該不要管這事。”對方放人,又對他們示好。以后趙老三他們一定也沒麻煩。所以薛利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乾啟還一定要去抓了,像是處心積慮和別人作對。 說道:“上次視頻的事情真兇還沒抓到,現(xiàn)在又得罪人。雖然,也說不上怕他們,不過,寶珠和你的事情畢竟還沒成。弄這么多事情變數(shù)太多?!边@個人面冷但心不冷。就算會心冷,對著自己兄弟也絕對不會冷。 乾啟點著頭笑,“你說的都對,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實力不夠強?!?/br> 薛利一思量,就知道了乾啟的意思。真正內(nèi)心強大的人,不會埋怨現(xiàn)狀,只會想,這事情現(xiàn)在沒辦好那是我實力不夠,我還能做得更好?,F(xiàn)在別人顧忌他,也許是因為他的背景,但他心中不踏實,就覺得是自己實力不夠。如果他本身足夠強大,自然不會擔心別人會對寶珠不利。 薛利苦笑,“寶珠就是能惹事。” 乾啟自然不會怪寶珠惹事,那是他的女人,曾經(jīng)他想跟在寶珠身后收拾爛攤子,還沒有這個機會呢。而且他也不覺得,這些事是寶珠故意惹的。 他望向薛利,“不過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很多啟發(fā)。” 薛利喝了口咖啡,“洗耳恭聽?!?/br> 乾啟挪了下杯子,完全清除開他和薛利之間的視覺障礙,“那天,我和寶珠一來,我是當天去的公安局。警方那里,當時已經(jīng)成立了專案組,可是第二天一早,那幫盜墓的就派人到酒店來找了我們。” “主動來找的你們,怎么那么囂張?” “敢囂張,那是因為有底氣。”乾啟打開抽屜拿出一沓照片,翻了翻,指著上面一個男人說,“這個,是他們的老大。很少露面。他背后的關系很多,所以,一成立專案組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甚至,我和警方剛一接觸,他就能收到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想想,能達到這種程度。他在官場上得有多少人?” “你的意思……”薛利到底和乾啟是兄弟,幾句話就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乾啟合上抽屜站了起來,右邊的窗子可以望見窯場的全景,他站在窗邊,慢聲說,“以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一間這么大的廠。這廠比起我爸的生意,簡直小的不能再小。但現(xiàn)在,不知不覺,高仿瓷就做了起來。之前的訂單,這個月能交貨21個。全是50萬一個的單子?!?/br> 他看向薛利,“你大概不知道,以前這里真正好的高仿瓷也就20萬一個,但寶珠等于開了一片新天地?!彼f著就笑了起來,表情像是說到一個頑皮的孩子,“她在電視上做造勢之后,接的客戶全是不了解行情的……” 無奈又不掩一臉寵愛地笑道,“我真是服了她,以前高仿瓷都是賣給內(nèi)行,內(nèi)行對內(nèi)行,所以總壓價,她倒好。直接開辟了新的業(yè)務領域?!?/br> “都是針對送禮的!”薛利是生意人,一下就想通了。 “沒錯!”乾啟說,“你想,那些人,以前要花個大價錢去拍賣行買東西,現(xiàn)在倒好,電視上一看到,發(fā)現(xiàn)連專家都認不出真假,他們又能省大價錢,所以到這里一問,外面拍上千萬的東西這里才50萬。那簡直是撿了天大的便宜?!?/br> 薛利想到拍行里,自己送禮,再自己拍回來變相行賄,又有這種,想要給官員送禮,卻不舍得花大價錢,干脆買個贗品。 他忽然說,“怪不得以前有人說,當官的多數(shù)墻上掛的都是贗品,那時候我根本不懂這句話,現(xiàn)在想想,他們不掛贗品誰掛?” 乾啟揶揄道,“所以同人不同命,都是一樣做貪官,收東西轉頭再賣出去的,那種收錢的,有風險,但能得個實惠。收東西的,為了風雅掛到墻上,甚至想著以后傳承給子孫的,那可糟了。” 薛利跟著笑起來。 “所以……我們應該趁著年輕,趁著家里在該有的位置上都有自己的人,趕緊把自己的未來想好?!鼻瑔⒄?,“沒體制內(nèi)的力量保駕護航,這一行咱到以后做大了,也會很難走?!恳恍卸际抢骀?,不給別人分一杯羹,看著咱們獨自掙大錢,那是招人恨的事?!?/br> 薛利點頭,他們能做到今天,其實算平靜無波,一是因為小,還沒礙上某些人的眼,二是因為股東里面都是家里有實力的,但是,如果一旦以后做大,就難說了。又想到三天后的事情…… 這一刻,不得不佩服乾啟的深思熟慮。 乾啟說:“我仔細思量一下,你看咱們幾個兄弟,趙新,他不行,那貨骨子里還是個楞頭青。向誠,寶珠讓他掌管藝術品經(jīng)紀公司。你覺得是為什么?” “難道還有深意,”薛利略微驚訝,“我還以為在向誠和周達之間,她把技術含量低的高仿瓷銷售交給了周達,把需要擴張市場的難事交給了向誠?!?/br> 乾啟看著他一笑,這次沒錯,是赤裸裸的戲虐,他說“藝術品經(jīng)紀公司有什么盼頭,藝術品基金才是她后面的打算。” 如同布局精密的棋局終于展現(xiàn)在面前,氣勢恢宏。薛利一時間無法回神,“你怎么知道?” 乾啟笑而不語,故作高深狀。 如果說痛苦能讓男人成長,那么乾啟這一年多絕對是在壓力之下,成長起來的。其實想想他也不容易,男人如乾啟這種,天生的寵兒,一輩子順風順水,卻從不肆意妄為,家世一流,品性也一流,那可真是天怒人怨。而他快活如意了二十多年,卻遇上一個這樣的女朋友。 男人最大的壓力,不是來于身邊的人,而是來源于身邊自己所愛的女人! 薛利嘆口氣,同情道,“其實和寶珠在一起,你也挺不容易的。” 乾啟:“……”他談這些不是為了哥們的打擊。 隔了好一會,他才回復談話的節(jié)奏,“這個靠攏體制內(nèi)的人物,我思來想去,還就非你莫屬?!彼叩窖砗?,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薛利同志,黨和人民需要你的時刻到了。” 薛利面無表情地想:“怪不得人人都有職業(yè)規(guī)劃,寶珠次次說別人,從不提到自己,感情在這兒等著呢。這兩口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狼狽為jian。他不想答應他們。但這明明是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自己為什么要說不?!?/br> 乾啟已經(jīng)開始旁邊說:“咱們要利也得要名,你想想,回頭咱們有個股東,是本地人大常委,說出去也好聽是不是。你家本來這些年和政府交道就多,攀枝錯節(jié),那關系在那兒,等以后咱們多捐些款,搞些回報社會的工作,你這條路還不是陽關大道。” 薛利說:“比關系你家里不是背后人更多。” 乾啟搖頭,“我外公有交代,我家人都得遠離那中心,不然你看我爸,生意現(xiàn)在都向外做。你也知道這幾年,形勢并不算明朗,偏偏普通老百姓還覺得形勢非常一目了然,因為有網(wǎng)絡,社會新聞一出,大家就覺得對生活了如指掌了??烧嬲趺椿厥?,咱們心里都清楚。不想讓咱們知道的東西,大家永遠不會知道?!?/br> “那你還讓我淌這混水?”薛利一輩子說話數(shù)今天最多。 乾啟按上他肩頭,安撫道:“但古玩市場這一套正如日中天,未來形勢一片大好,咱們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而且,咱們要在這行做大,做穩(wěn),沒有一個體制內(nèi)的人幫著說話,以后怎么行,你放心,我會全力扶持你的?!?/br> 這意思,乾啟要自己將來做一個“紅x商人”,那可比自己原本的人生理想宏大多了,自己家可是一清二白的普通商人,做的再大,還總覺得不夠踏實,現(xiàn)在乾啟愿意用自己家的關系幫自己鋪路……也就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交情,乾啟才會甘愿這么做……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個一步登天的好事……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寶珠走了進來,一邊摘袖子上的袖套,看到薛利,她一挑眉說:“你今天來不是有好事嗎?怎么把自己弄得臉青唇白的,需要壓驚嗎?” 第242章 夏聽音 寶珠是懷著郁悶的心情回安城的,因為薛利告訴她有好事,可偏偏又不告訴她到底是什么好事。 乾啟也很郁悶,寶珠這次來又燒了不少瓷器,可是燒了什么她不讓自己看,不止如此,還讓趙平特別在樓上他和寶珠兩人的辦公室之間,做了一堵夾層,跟密室似的。 本來寶珠的畫室已經(jīng)像密室,現(xiàn)在是密室中的密室,以前的畫室還讓自己進,可是這間密室無論如何她都不讓自己進——里面放了她燒制的東西,也不讓自己看。 最可惡的是,他私下問趙平,趙平反而神秘地一笑,說不知道! ——不知道! 他是寶珠的人,自己都想炒了他。 但后來一看寶珠郁悶,他就又心疼起來。可寶珠追著他問的時候,他又不說,反而跟著薛利一起故作神秘,直到大家到了安城,一出機場,兩邊機場的夾道上,廣告彩旗迎風飄展。 寶珠的表情,令他徹底心情大好。 六月一日,寶韻公司“如寶如珠藝術館”的奠基儀式! 寶珠傻了! “這奠基儀式不是說要籌備嗎?怎么這么快?” 乾啟摟著她,貼在她的臉側向外看,聲音近在她的耳畔,“這是大家想給你個驚喜。你不止是他們好兄弟的女朋友,你要是男的,他們說,也愿意和你做哥們。” 寶珠對著玻璃笑,又輕柔地看向副駕駛。 “這么rou麻的話,我們才沒人說呢?!毖诟瘪{駛的位置,涼冰冰給別人撒涼水。 寶珠收回目光,側頭笑著看了看乾啟,對上他的臉,她輕輕靠過去,主動親了一下,那樣子,單純,感激,還有她心里真的很激動高興,乾啟全都能感受到。他摟著寶珠,下巴卡在她的頸窩里,倆人看著外面不斷飄后的彩旗,傻乎乎地笑。 ****** 三天后,是正式的奠基儀式 奠基很重要,這是一個企業(yè),真正的從小作坊,脫離小作坊模式,達到企業(yè)化的某種標志,因為沒有一定規(guī)模的企業(yè),搞不起奠基儀式。 這是公司品質規(guī)模實力的綜合象征,也是,寶韻駐扎到文化產(chǎn)業(yè)園之后,首次面向大眾,展示給安城媒體的一個綜合印象。 在寶珠姓簡的那個年代,奠基還沒有這么多的學問,那時只是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和民間蓋房看風水挑日子一般,就是排場更大一點。 但也沒想到會大到這種程度! 一到地方,寶珠都震驚了——政界名人,商界名人,甚至電視電影明星。 她第一次有了,握手握不過來的感覺,對方多數(shù)還都是領導,不握手還不行。 政府派人過來,代表了這個項目,政府的重視。 另外,有身份的官員到場,也變相的說明,這個項目是有由頭了。 乾啟知道寶珠不慣這個,可也沒辦法,她是最大的出資人,關系走出來,以后才能是她自己的,挑個人少的時候,他小聲安慰,“一切都是為了以后的營銷,為了咱們公司以后的周邊品牌印象,還有在本行業(yè)中的地位,和你自己,所以忍一忍。” 寶珠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抽空回道:“我懂,看樣子,一個工程的公眾印象,大概通過今天就能奠定基調,是鳳凰是雞,大家都是根據(jù)今天的場面來考量?!?/br> 乾啟笑,“今天的儀式和后面的酒會,還有一個重大的作用,你恐怕不知道!” 寶珠挽上他,靠在他手臂上也不說話,頭還在他手臂上不動聲色地蹭了蹭,有點撒嬌的意思,她累了,也乏了,認人認到用腦過度了……要他直接說。 乾啟差點忍不住一把打橫抱起她,寶珠撒嬌,那簡直太難得了,只能側頭靠在她耳畔小聲說,“這相當于一個誓師大會,提醒大家從休整備戰(zhàn)的狀態(tài),調整到作戰(zhàn)的一個狀態(tài)……咱們公司的管理一直跟不上,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從奠基這天開始,就得保持某種勢頭,從現(xiàn)在……到以后的每一天,都要保持今天的企業(yè)形象,有目的有計劃地把我們寶韻定位。你累了……忍一忍,等會我抱你回去。” 寶珠不動聲色站直了,看不出是想讓抱,還是不想讓抱。 乾啟希望她能更嬌縱一些,可惜“嬌”也許還有希望,“嬌縱”,那是絕無希望,這種想法突如其來的好變態(tài),乾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望著寶珠,也許是那秀美沉靜的身形,也許是那端莊的表情,令他總覺得,自己就算成長的再快,也快不過寶珠。 所以希望她能嬌縱一些,那是要寶珠降低年齡層來遷就自己嗎? 哦,這種想法好黑暗呢! 他連忙說:“項目完成后,算是彌補了安城文化教育方面的一些空白,所以上面很重視,已經(jīng)和學校聯(lián)系過,許諾安城的小孩子多一個來參觀的地方,順便可以在這里學習繪畫,做瓷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