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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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xù)續(xù),王繼周說了一大堆。四年前沈木子欲在李晶晶面前邀功,元宵文藝匯演拿冰錐差點戳王曼腦袋個窟窿,其姥爺囂張的做派正好被趕來見老戰(zhàn)友徐老的杜老抓個正著,當(dāng)即桶到紀(jì)委那邊處理。 李家丟卒保帥,昔日風(fēng)光的沈家一夜間遭遇覆巢之災(zāi)。過慣了富貴清閑日子,想讓他們再像普通人那樣去工廠做工,或者種地養(yǎng)活自己,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沈元和沈亨原先在稅務(wù)系統(tǒng)工作,了解稅率也會做賬。李家給的那點補(bǔ)償,被他們拿來入股仁義堂。那家店面原本是他們看上的,要不是曼曼關(guān)鍵時候跟君陶陶熟起來,咱們家壓根搶不到?!?/br> 好復(fù)雜的過程,王曼只知道店面有好幾家盯著,沒想到還有如此可怕的一家。 “虎口奪食,爸你看我多厲害。” 昂首挺胸王曼驕傲道,沈欣那點小伎倆算什么,她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撕下沈家一塊rou。 神采奕奕地小模樣感染到整個空間,虞虹邊笑邊無奈:“說起來這事也怪我,北京那邊這種人不成氣候,我也壓根沒怎么注意?!?/br> 北京治安哪是地方上能比,而且那可是虞家大本營,哪個不長眼的敢惹虞虹。但在市里就不一樣,地頭蛇當(dāng)土皇帝多年,一朝有人挑戰(zhàn)權(quán)威,不給個下馬威才怪。 仁義堂、仁義幫,一聽就知道這中間有關(guān)系。 王繼周安慰地拍下虞虹背:“吃完飯我回鄒縣,順便找下老吳。他跟市局領(lǐng)導(dǎo)熟,總能說上話?!?/br> “不用,我直接找大哥去。咱們大人間怎么著爾虞我詐都沒關(guān)系,但不能扯上孩子。” 王曼咬著筷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沈欣跟她同年級,應(yīng)該也是十六七的年紀(jì),郝仁說東哥是她男朋友,那應(yīng)該二十左右,不會太大。 但聽虞阿姨口氣,怎么那人跟他倆平輩似得。 “虞阿姨,那個叫東哥的,年紀(jì)很大?” “三十五六吧,模樣倒是長得挺好,曼曼你問這個干嗎?” 三十五六? 沈欣才十六七,一下找個大她二十歲的男朋友,這觀念還真夠超前。 王曼表示接受無能,歲月騙不了人。當(dāng)她滿是膠原蛋白青春無極限的臉,親吻著將近四十歲肌rou已經(jīng)開始松弛的男人,難道不會感覺惡心?紅顏伴白發(fā),單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想吐。 但東哥這年紀(jì),卻讓她對上了號:“爸、虞阿姨,我想起這人是誰了,吳宇提到過他。前幾天咱們跟吳叔叔一起吃飯,他不還說過,吳宇今年暑假跟朋友南下去港澳臺轉(zhuǎn)一圈,那朋友應(yīng)該就是東哥?!?/br> 王繼周當(dāng)即拍板:“下午我回去,順帶找下吳局。” “先吃飯,吃完飯趁著我哥還沒上班,給他打個電話。” “這事不用麻煩大哥,他最近不是忙著賑災(zāi),肯定特別忙?!?/br> “沒事,他是我哥,有事不找他找誰?!?/br> 扒兩口飯,虞虹耐不住性子,端著飯碗坐客廳,撥通虞鞏電話。一聽是meimei,虞鞏忙放下手中活。 “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br> “哥,我有事求嫂子?!?/br> “都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直接說就行?!?/br> 虞鞏沒問就滿口答應(yīng)下來,他們兄妹誰跟誰。要是虞邛打電話來,他肯定得斟酌再三。但虹虹不一樣,她從不會提過分要求,即使提了也肯定是有實在過不去的坎。 虞虹心里暖暖的,徹底剔除虞邛和李成梁那倆渣后,她的人生簡直不能再圓滿。 “這事繼周還不讓我說,是我實在憋不住,他跟曼曼爺倆,被我們這黑社會記掛上了?!?/br> “那你要……徹底一網(wǎng)打盡?” “我沒那么天真,就是想讓嫂子找同事幫忙,委托我們這邊稅務(wù)系統(tǒng)查下他們賬,只要依法納稅就行?!?/br> “我還當(dāng)什么大事?!?/br> “這還不是大事,只要做買賣的,賬面就不可能干凈。到時候追究下來,會計肯定跑不了?!?/br> 虞鞏感嘆:“那邊會計惹到你了?真夠倒霉。你讓繼周也小心點,小心店里被反咬一口。” “我知道,哥你先忙,我還得給曼曼開個病假證明?!?/br> “行?!?/br> 虞鞏滿口答應(yīng)下來,順道還送meimei點小玩具——女士手槍和防狼手電筒。前者自不必說,后者很神奇,正面是個手電筒,抽長后又能當(dāng)電棍,大小塞書包里正好。 “謝謝舅舅,舅舅你人最好了?!?/br> 王曼甜甜地答謝,電話那頭傳來虞鞏爽朗地笑聲。 掛掉電話,父女倆聽虞虹安排。首先事情解決前,王曼不用再去上學(xué)。 “虞阿姨萬歲?!?/br> “看把你高興的,在家也不能耽誤課?!?/br> 王曼忙不迭點頭,高中那點東西,上輩子學(xué)一遍,暑假再預(yù)習(xí)一遍,其實她去學(xué)校就是浪費時間。 意識從空間里扒拉下,她成功找到瓶惡作劇藥丸。就著米湯吃下去后,沒多久左右耳垂下面開始脹大,張開嘴說話有點口吃: “驢阿姨,乃看窩似不似腮腺炎?!?/br> 還真像,曼曼原本小小地鵝蛋臉腫成蘋果臉,看著更顯這個年紀(jì)活潑可愛:“像,你怎么搞的?” “惡作劇藥丸,今晚睡一覺,明早就能褪下去。” 這下可好,連去醫(yī)院找關(guān)系,開假病例都不用。就這種臨床表現(xiàn),絕對可以瞞過任何醫(yī)生。 王曼掰手指頭數(shù)著:“腮腺炎可以請假半個月,要是不夠就再水痘。水痘完正好接上秋天,流感高發(fā)季,我再得個流行感冒,兩個月不上學(xué)都沒……喂爸你別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誰叫你把我生這么聰明,不上學(xué)也能考好成績,沒辦法啦?!?/br> 王繼周感覺心情跟坐過山車似得,一頓午飯功夫越過好幾座山頭。閨女這可愛地小賴皮,真不知道隨了誰。 “先去開證明。” 頂著倆腫脹的腮去醫(yī)院,一家三口剛好遇到了來市里開會的崔青容。四年過去她已經(jīng)升副院長,因為醫(yī)術(shù)精湛,市里多次想調(diào)她過來。 但她很聰明,知道市里人才濟(jì)濟(jì),雖然工資高工作條件好,但高級職稱不好評。所以她硬是在縣里熬著,一直升級副院長,總算是基本熬出頭。 寒暄兩句,崔青容趕回家吃午飯,順帶跟吳老師和吳宇說了這事:“剛開學(xué)就長腮腺炎,那病可傳染,最起碼有半個月她上不了課。” 而開好假條的王曼,順帶在父母陪同下去了實驗中學(xué)。虞虹特意在空間里換件軍綠色衣服,擺足了將門虎女的威武之姿。 班主任突然意識到,沈欣不好惹,王曼更不是什么善茬。不僅是她,年級所有老師也都想到這點。所以在沈欣徹底成為歷史后,王曼受到了三年親切陽光的待遇。 當(dāng)然這是后話,甩下一眾苦逼開學(xué)黨,可以繼續(xù)過暑假的王曼隨著父親回到鄒縣。剛進(jìn)王記餅鋪大門,就迎到吳宇探究地目光。 “呀,小瓜子變小蘋果了?!?/br> ☆、第185章 162 王曼坐在寫字臺前,嗅著桂花香,執(zhí)筆規(guī)劃著店員守則和基礎(chǔ)的培訓(xùn)流程。 下午回鄒縣,不僅是要找吳金銘和吳宇幫忙,商量如何應(yīng)對仁義幫,更重要的則是看下店里。鄒縣這家王記餅鋪從開張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交由別人看管,她總是不放心。 看得出來楊素玲很用心,不過她還是有些欠缺之處。倒不是桌子擦不干凈、地拖不干凈之類,而是一種整體上的把握。 具體來說:她不知道一天煎餅果子用多少雞蛋,每小時和多少綠豆面做皮。 所以整體下來很不協(xié)調(diào),比如今天回來時,店里已經(jīng)因為沒有雞蛋而不得不提早收工。許多吃慣了煎餅果子的附近工人買不到,只能失望而歸。 一次兩次沒關(guān)系,長此以往王記餅鋪的信譽就會一點點流失。餐飲業(yè)算半個服務(wù)業(yè),這行需要的就是一份體貼入微。 “每天雞蛋五百個,留五十備用;每小時和一次綠豆面……” 店里一天到晚的流程,她事無巨細(xì)地寫下來,然后拿尺子畫個方框的流程圖,里面標(biāo)注簡單文字,一目了然。 拿著尺子和碳素筆,她開始畫圖。一連好幾張全都出錯,團(tuán)起廢紙扔到垃圾筐,靠在椅背上,她看向窗外的一樹桂花。 濃郁的香氣攪得她心神不寧,吳宇臨走時似笑非笑的那句話,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 “有事就找王叔叔出面,千萬別讓東哥看到你?!?/br> 他是這么說的,其余多一句解釋都沒。 “為什么不能讓東哥見到我?” 王曼照照鏡子,一張臉即便腫起兩頰,也依舊算不上難看,最起碼沒到人憎鬼厭的程度。 父親可以,但唯獨她不能出面,這其中又有什么玄機(jī)? 話說一半藏一半,裝高深莫測讓人如墜五里霧中真的好討厭! “曼曼,該回去了?!?/br> 王繼周敲響房門,將流程圖遞過去,她順帶換好鞋子:“爸,讓楊阿姨比照這個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br> 這些可是店里機(jī)密,王繼周稍作躊躇,知道這些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開餐車。 “沒事,這些不過是明面上的東西,有心人稍微打聽就能弄明白。而且那些賣雞蛋和綠豆面給咱家的人都是老相識,合作多年咱家也沒虧過人,他們有貨肯定會緊著這邊。” 還是閨女說得有理,王繼周揉揉太陽xue。剛他去了派出所,聽吳局詳細(xì)說下仁義幫的后臺。隱隱聽說他們在北京那邊都有人,所以市領(lǐng)導(dǎo)都得給幾分面子。 這次店面那事還真是他走運,因為競爭白熱化那會,仁義幫一眾骨干都南下港澳臺,群龍無首,才會被他輕松拿下。 倆小時聽得他頭昏腦漲,現(xiàn)在回來也有點轉(zhuǎn)不過彎。 “恩,先讓她用著這個,有啥地方不行咱們再改?!?/br> 王曼點頭,按照這個勢頭,家里生意肯定會越做越大。一年年逐漸完善,往后來新人,直接按這個批量培訓(xùn)就行。 “咱們得快點走,不然趕不上最后一班車?!?/br> 章程交過去,最大的問題來了:楊素玲不識字。 “那你怎么會算賬?” “趕集多了,跟著也就會數(shù)錢?!?/br> 沒文化真可怕!王曼只能抓緊時間給她念一遍,然后重新畫個簡圖交給她。好在楊素玲腦子夠聰明,一遍下來她也差不多弄明白。 緊趕慢趕父女倆總算是趕上了最后一班車,等到越過黃河浮橋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晚霞的余暉照在河面,映紅兩岸蘆葦蕩,手機(jī)鈴聲響起。 “曼曼,在哪呢?” 是杜奇,聽他旁邊嘈雜的環(huán)境,應(yīng)該是在大學(xué)報到:“我跟我爸在外面,這會正過浮橋,回家再跟你說?!?/br> “在外面?” “恩,我手機(jī)怎么能打通,你給充了話費?” “正好我自己也要沖,順道一塊給你沖上。你怎么會在外面,今天不是開學(xué)?” “臨時出了點事,虞阿姨給我打了病假條。又可以繼續(xù)過暑假,是不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