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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288節(jié)

第288節(jié)

    就像丁號說的,如果貿(mào)然廣泛推行,不考慮接受度的問題,也得考慮人手的問題。

    顏肅之道:“此事交丁尚書辦理,”又對顏神佑道,“你也看著些?!?/br>
    顏神佑痛快地答應(yīng)了。她要是讓大家都放心了,那就不是她了。于是,她主動又提起了關(guān)于繼承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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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肅之:“md!”不得不說,顏肅之本人也有那么一點不太敢面對這個問題。就想著拖一拖吧,興許拖著拖著,問題就解決了呢?

    萬萬沒想到啊,自己的閨女一孕傻三年,她自己先提出來了!顏肅之對顏神佑的智商是很相信的,知道她總是喜歡通過預(yù)判,在事態(tài)還沒有擴大的時候搶先埋線??涩F(xiàn)在,明顯不是一個商量這個問題的好時候。顏肅之希望,通過顏神佑與大家的相處,消除了彼此的偏見和隔閡。

    可顏神佑居然挑明了這個事兒,這讓顏肅之的腦袋更疼了。

    聽顏神佑說:“大長公主之孫承虞氏之嗣,還須定個章程,立以為范?!?/br>
    李彥搶先道:“女戶?”女戶是原本就有的一種現(xiàn)象了。李彥之所以搶先,還是不想顏神佑去撞南墻,下意識里不想讓話題往激烈的方向跑。李老先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此時卻不得不和起了稀泥。

    顏神佑思考了一下道:“不全是?!?/br>
    六郎一直在靜靜地聽著,到了這會兒,也忍不住問道:“女戶最多還是與財貨有關(guān),阿姊這么說,是要比照著承爵的事了?如果這樣,則諸侯不絕。唔,也好,也不好。只怕會弱干而強枝?!?/br>
    他倒是愿意相信他姐。作為一個正常家庭出生、成長起來的孩子,他的猜疑心并不重,對自家人也是比較和氣的。他也受了李彥的影響,聽到“女戶”,也下意識地被帶入了,覺得這個也沒什么。女戶不過是正常家庭形態(tài)的一種補充而已,既不多,競爭力也不強,最終還是要回歸主流。在民間這種情況并不少見,國家也早就承認了。但是在襲爵承嗣、尤其是大家庭的繼承上,還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的。

    一說這個,大家就都皺起眉來了。封建其實是對中央集權(quán)的一個極大的削弱,封建諸侯的本意,本質(zhì)上是酬功,是對自己人的分紅。當然,也有讓諸侯拱衛(wèi)皇室的意思。只是大部分情況下,如果皇室弱到需要諸侯拱衛(wèi)了,多半會淪為強勢諸侯的招牌,最后被取而代之。又或者,諸侯混戰(zhàn),根本不管宗主,最后誰拳頭大誰就當老大。

    很多時候、很多朝代,就是靠各種犯罪、各種絕嗣來平衡的。在坐的都是有識之士,并且,封侯的極少極少,可以說,雖然思想上比較高端,但是出身上還比較土鱉。

    顏神佑搖頭道:“不是那樣的,我是這樣想的……裂土而不臨民。”

    李彥的臉上露出一種帶著些許夢幻的表情來!大聲道:“這是要萬事決于朝廷?”

    顏神佑微笑道:“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彼褪歉愀顡?jù)起家的,自然不能讓別人步了她家的后塵,來割據(jù)了她家的地盤。真是只有軍閥最明白怎么收拾軍閥了。

    李彥這樣的人,凡是追求高一點的,脫離了所謂低級趣味的,都在尋求著“盛世”。怎么樣才能讓國家富強,讓百姓安樂,能夠讓這個國家不再是政令不通、一盤散沙。是這個時代學者們窮其一生都想探索出答應(yīng)的問題。似李彥,已經(jīng)摸到了門道,無非是要有一個明君,有一個強有力的朝廷。但是具體怎么做,要如何“削藩”,辦法還是比較朦朧的。

    葉琛與霍亥也興奮了起來。

    在他們開口之前,六郎已經(jīng)在跟他姐討論了起來:“如果有人不答應(yīng)呢?”

    顏神佑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道:“又不白拿他們的!給俸唄。給俸,還能保其血胤不絕。這樣的價碼,也夠了吧?給臉不要的,那就不給了。”

    這種無賴的風格……

    姜戎是一直保持著聰明的沉默的,此時忍不住看了他妹夫一眼。艾瑪,這種無賴的樣子真特忒讓人懷念得想揍飛她??!

    顏肅之也聽住了,更多的是欣慰,他兒子和他閨女相處良好,將他的心病去了大半。眾人也知其意,也不想讓一個手握著兵權(quán)的“公主”跟“太子”不和,這會兒不和了,是大家一塊兒去死。

    六郎問得尤其仔細,如果一級,如何承襲。襲爵的制度,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比較成熟的了。不過,由于新的制度里,諸侯不再有在土地上的諸多主導權(quán),尤其是藩王,對事務(wù)的干預(yù)已經(jīng)很少了。那么空出來的權(quán)利的空白位置,就需要填滿了。以前的藩王,可能對中央不夠忠心,但是對于守邊這樣的事情還是很盡心的?,F(xiàn)在這樣的空缺就需要有制度去填。

    對于這一點,顏神佑表示不是什么大問題:“便是前朝,也不是凡事都靠藩王的。若是擔心反彈太過,可以一步一步的來嘛。先封,再收?!?/br>
    山璞道:“分了下去的再想收回來,難!不如開頭便不封。舊族勢頹,難有一爭之力,得保其爵祿,已是開恩了,頂多就是聒噪幾句。若再引入強勢者,只怕君臣之間,有善始而無善終?!?/br>
    顏神佑道:“我都不要搞了,誰敢再搞?!”

    要問的,六郎已經(jīng)發(fā)問了,要回答的,顏神佑已經(jīng)回答了,討論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旁人什么事兒,只剩聽的份兒了。眾人聽得目眩神迷間忽然聽到顏神佑這么說,一室都是放心的呼氣聲。顏神佑這是擺明了車馬,她不要爭什么天下之權(quán),她所圖謀的,更大!

    李彥卻是聽明白了,這已經(jīng)不是繼承的問題了,而是要……廢除傳統(tǒng)的分封。

    再結(jié)合石經(jīng)的內(nèi)容。李彥覺得,顏神佑這是在下很大的一盤棋,大到……要改變整個政治思維。仔細想來,類似的事情先賢已經(jīng)在做了,比如說,從全部的分封,到郡縣?,F(xiàn)在,則是在這個基礎(chǔ)上更進一步。

    李彥放心了,顏神佑并不是一個瘋子,想要徹底地推翻現(xiàn)在的制度。她一直在做的,是在現(xiàn)有制度的基礎(chǔ)上去推進。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李彥覺得自己是必須要提一提的,說得還特別地直白:“那不是養(yǎng)豬了么?京城之陷,舊族之殤,便是前鑒?!?/br>
    顏神佑瞪大了眼睛道:“領(lǐng)俸祿難道是白領(lǐng)的么?難道他們想白吃白拿?!”這句話逗樂了屋里的所有人。這些人,也有肯定能夠得封爵的,比如姜戎,也有自覺以功可以得封的,比如丁號、盧慎等人。只是前者聰明,后者還沒有被封過,眼睛又是盯著朝廷的。

    這些人,都是有些城府懂不少陰謀的,心里明白,除國這種事情,端看上位者的心情了。接受顏神佑提出來的“交易”,遠比不接受好得多。廢除了傳統(tǒng)的分封,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即使以后有爭位等等的事情,至少……戰(zhàn)爭會少很多。除了阮梅那樣的神經(jīng)病,誰樂意天下大亂呢?一亂起來,親朋友好友死一堆,自己還不一定能夠出頭。這樣,對國家的沖擊可比軍閥混戰(zhàn)要小很多。

    為國為民,這倒真是大勢所趨。

    “如今一應(yīng)戶籍文檔失了大半,就算有冒認的,也分辨不出來。與其混淆血脈的險,不如就擇咱們認得的女子來承爵。好歹也是親生的,不是冒認的?!?/br>
    姜戎心里已經(jīng)承認這個是沒辦法逆轉(zhuǎn)的了,還是含蓄地指出:“只怕舊族有異議,無論如何,往日禮法之中,可沒有這一條?!?/br>
    顏神佑笑道:“所以石經(jīng)要先刻出來,”她那經(jīng)里,可夾了不少私貨,最后,她又拋出了一個理由,“存亡國、續(xù)絕嗣,可是仁者之舉呵!京師之變,舊族十去六、七,不知滅門絕嗣者有多少?要都認了,被騙了,豈不是犯傻?要全然不顧,說外面來的都是假冒的,只怕兔死狐悲呢。”

    姜戎默然,他就是兔死狐悲了。這么一想,倒也不失為一種彌補的辦法了。他自然能夠看得出:“只是這樣,固是續(xù)絕嗣??蓻]了封地、沒了塢堡,過不了幾世,怕他們就要泯然眾人了?!睕]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莊園作為基礎(chǔ),世家的衰落,也是必然。

    顏神佑道:“不這樣,他們現(xiàn)在就完蛋了?!?/br>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了,姜戎卻無法反駁。六郎又給了他舅會心一擊:“原本吃得比人好、用得比人好、有名師教著、有古籍看著,這樣要再比不得寒士,還是趁早死了算了。免得給祖宗丟人。”

    姜戎:“……”md!一定是他們爹的基因不好!我妹子是個文明人!

    李彥卻明白,顏神佑這樣做,也是事出有因的。這樣通過強力,硬生生地將舊族再拉回來一部分,也是為了制衡。就像顏神佑勸他的時候說的,舊族有不好,但是畢竟有積累,可以說,在修養(yǎng)上,水平比很多草根出身的好太多了——至少,人家吃相比草根好太多了。心里說一句不太合適的話,看顏啟那貨,要不是有楚氏在,顏家也跟趙家一樣,全家死絕了。

    想明此節(jié),李彥也不藏私,道是舊族與寒士各有所長,當相輔相成。顏神佑自己卻有些啼笑皆非的,她剛穿來的時候,對世家可是打心眼兒里瞧不起的。要不是因為親媽是舊族出身,舅家又十分和諧,她早不知道胡說八道多少回了。現(xiàn)在卻成了要保護舊族的人物。真是,造化弄人!

    姜戎也明白這么個道理,一看倆外甥,只好嘆一句:“后生可畏?!?/br>
    葉琛卻是思考之后猛然發(fā)問:“舊族原就有根基,自然是比得過寒士的了。若是將人都引入了朝廷,權(quán)柄反而易被人把持……”

    這才是要命的,你要是割據(jù),他還得打上一打,不割據(jù)了,直接搞了個中央集權(quán),都擱中樞這里爭斗了,最后便宜了誰還真是難說了。

    顏神佑笑道:“六郎方才不是說了么?”

    葉?。骸啊蹦銈兊故遣慌隆?/br>
    顏神佑卻又轉(zhuǎn)移了話題:“濟陽初時,頗得士望,京師之變,他可收攏了不少人??此l(fā)來的書信,文辭嫻雅,卻不像是他能寫得出來的。先時承爵之議,也是為了……”

    響鼓不用重槌,聽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五王頗合舊族之意,不少舊族會去投靠于他,舊族的聲望加上虞氏血脈的號稱,實是一個勁敵。顏神佑此舉,就是拉著沒有根基的女兒系,扶植為正統(tǒng),去對抗?jié)柾跄抢锏闹ο?。雖然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與其費力拉攏舊族枝系,倒是真不如扶植自己勢力范圍內(nèi)的女系。反正,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

    顏肅之放下心來,暗道,這樣倒也不錯。同時,他還看到了這里面的好處。如果按照禮法,承爵之人不合意,朝廷也便多了一個選擇。更便于制衡。沒有哪個皇帝是希望手下的勛貴集團整個兒玩完的,相反,皇帝還是挺希望有些好幫手的,畢竟,皇帝不可能把天下的事情都做完了,那樣豈不要累死?

    承爵的改革與選拔寒士一樣,都擴大了他的選擇面。對于守舊者與舊族來說,這是自身的壟斷地位受到了威脅,但是對于皇帝來說,卻是比較喜聞樂見的了。

    想到這里,顏肅之便也不介意跟大家討論一下關(guān)于“關(guān)于女兒繼承權(quán)”的問題。

    顏神佑明白,這會兒不可能爭到跟兒子一樣排序的。便要求,在直系子孫之下,卻在其他人之上。繼承,便要改姓。這個在女戶的規(guī)定里,也是原本就有的。當然,如果父親想讓侄子來繼承,而不是女兒,那可以提前指定,否則,女兒的繼承權(quán)在侄子之上。

    顏神佑又提出:如果外孫想要有繼承權(quán),必須是與外祖父有血緣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的家庭形態(tài)的問題,庶出子是算到妻的頭上的,卻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了。如果女兒沒有親生子,則繼承須轉(zhuǎn)回侄子那里。

    霍亥原本心里不太痛快的,聽到這一條,又覺得這是很對的,問題又回到了保護父系的血緣上了,更像是一個補充條款了——反對的意見就更小了。葉琛卻本能地覺得這事兒好像不太對,至于哪里不對,他又說不大上來。

    這也是他思維的誤區(qū)了,萬沒想到,顏神佑這是……要破宗法。宗法緣于血緣,卻又與血緣并不等同?,F(xiàn)在的宗法,依附的是父系的血緣,顏神佑的新建議,卻是將母系的血緣也列到了同等的位置上。在繼承方面,如果是繼承父系,則庶子等權(quán)益是有保障的,如果據(jù)此而繼承母系,則是剝奪了非親生的繼承。

    她在變相地提高母系的地位。雖然改變只是細微的,在原有的制度的基礎(chǔ)上再加把勁兒,可誰說這樣一點點的量變,不會最終引起質(zhì)變呢?

    顏神佑明白,最終還是得靠大力發(fā)展生產(chǎn)力,但是,現(xiàn)在有的條件下,一步進入工業(yè)社會是不可能的。必須兩手抓,一面讓思想不要固化,得著機會就松土。另一面才是發(fā)展生產(chǎn)力,這個現(xiàn)在反而沒法急,天下還沒太平,想大面積推廣先進技術(shù)都比較困難。

    比如在廣州、昂州已經(jīng)推廣開的曲轅犁和筒車,揚州、荊州,就還沒有起步,更不要提廣大的北方了。

    能有現(xiàn)在的成果,顏神佑已經(jīng)相當滿意了。之所以現(xiàn)在提出來,一是她在未來一兩年的時間里精力有限,二也是來個預(yù)熱,先試行,總比天下一統(tǒng),保守勢力也跟著聚頭之后再提出來,要容易通過得多。

    現(xiàn)在做了,就有既得利益者,到時候,不用她親自上陣,自然有人跟保守勢力對掐。

    顏神佑想得,是相當美的。

    冷不防,顏肅之卻說:“好啦,也不早了,都散了罷。今天的事兒,且保密,我理出個章程來再說。續(xù)絕嗣還是不錯的?!弊詈玫漠斎贿€是不再分封出去土地,只是象征性地給錢。顏肅之已經(jīng)想到了,可以把爵位暫時分為兩種,一種是這種靠他才能續(xù)嗣的,那就只給個榮譽爵位,發(fā)點錢。另一種,是實打?qū)嵱熊姽Φ?,那就要別樣對待了。

    正想著,唐儀便來了,帶來了大長公主的大印。顏肅之笑道:“甚好。”交給丁號去起草痛罵濟陽王是個敗家子的徼文。又將方才討論的結(jié)果,慢慢說給唐儀聽。

    唐儀聽了,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一個笑來:“這樣最好了!”是的,這樣最好了。這樣,即使他兒子過繼姓了虞,沒地沒人沒權(quán),但是可以一路榮華到底,也不用被猜忌了。

    顏肅之也開心:“好了,都該干嘛干嘛去吧?!?/br>
    唐儀還特別叮囑顏神佑:“要小心啊,別太累著了?!?/br>
    顏肅之:“……”臥槽!誰才是她親爹???!

    六郎:“……”媽蛋!岳父忒不靠譜了!就算是親爹,也不好在公開場合這么婆婆mama說閨女因為懷孕而需要休息的事兒吧?

    顏神佑一擺手:“沒事兒的,我再招幾個人來幫我?!?/br>
    “啥?誰?!”顏肅之和唐儀都很驚訝。

    顏神佑道:“人多了去了,不是還有不少舊族之人涌過來么?”京城拿下了,許多舊族往舊京里去,也有許多人嚇破了膽,覺得那里不安全,又或者是很有眼光,覺得昂州這里才是政治中心,也有不少人跑過來的。

    顏神佑就是想在這些人里挑些男女,沒錯,男女。像楚氏、姜氏等人這樣素質(zhì)的舊族女子,誰說不能用的呢?同時,寒族里也以召一些類似金家姐妹這樣的女孩子,予以低級的官位。

    如果說,男子熱衷于讀書是因為讀書可以做官,那么,誰說現(xiàn)在招收女子為官,不能誘導民間女童識字的風潮呢?反正她現(xiàn)在很閑,可以開始招識字班了。

    不過,在那之前:“郎君,明天我?guī)闳ヒ娨粋€人吧?!?/br>
    ☆、244·阮梅也稱帝

    顏神佑的想法還只是一個大概,既不成熟,也不可能成為主流。在李彥有意的誤導下,被當成女戶一樣的存在。到了最后,連李彥自己都相信,這只是一個對現(xiàn)有禮法的補充了。

    事實也是如此,至少,與會的人是這么認為的。連顏神佑自己也明白,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不過這總是一個好的開端。經(jīng)濟基礎(chǔ)達到了,但是思想轉(zhuǎn)不過來的時候多得是。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從思想上撕開一道更大的口子。等著水到渠成。

    顏神佑還挺擔心被人一口否決了的,因為這個步子邁得確實有點大。并且,是她跟顏肅之等人說的,未來的國家,是需要拆一拆大家族的。現(xiàn)在她做的,又與原本的說法有些不同,竟有自相矛盾的意思在內(nèi)了。

    好在大家組團很久了,相互之間倒也有了一些信任,不至于將彼此想得很惡劣。再者,新的想法的提出,倒是彌補了簡單粗暴地拆卸大家族的做法上的某些不足。這里是昂州!還有一個盤踞在這里十年的小變態(tài)!不知這覺間,改變了許多人對于女人的看法。

    顏神佑選時機選得相當不錯。

    顏肅之略一思考,也覺得這樣的調(diào)整比較合適。心說,夠狡猾,干得好!不愧是我閨女。

    這也是拆分舊族的一個方法。有直系血統(tǒng)的女兒,與無法證明血統(tǒng)的旁枝,按禮法,后者才有被承認的繼承權(quán)?,F(xiàn)在卻拎出前者來,承認其繼承權(quán),到時候,內(nèi)斗就夠舊族喝一壺的了。

    丁號旁觀了許久,心里搖頭,暗道,要不是你閨女戰(zhàn)績太兇殘了,這樣的提議根本行不通好嗎?到底行不行,還得看后來,看她能不能打開局面,這天下,可不是昂州,昂州風氣開放,山侯妹子險些就是個女頭人,出了昂州這個地方,還是禮法大行其道。

    外面可比昂州艱難得多了,要是打不開局面,什么女侯女爵,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而已。不過……丁號摸了摸下巴,深深地懷疑顏神佑這個“找人幫忙”,又是要弄一群女人過來了。

    丁號正思量著,那邊兒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議事畢,代罵文也寫好了,顏肅之略一看,就下令發(fā)抄了出去。山璞一看沒自己什么事兒了,趕緊護著老婆回家休息。這會議也就算了結(jié)了。

    六郎心里卻很好奇:這倆……有什么小秘密呢?很想摻一腳去一下下,腫么破?

    讓六郎十分好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顏神佑回家之后就讓人準備了祭品,去祭一祭林大娘。來往塢堡與府城需要一段時間,一大早便走了。阿琴還是極不放心的,猶豫了片刻,還是勸了一句:“娘子還有身子呢,別帶了不干凈的東西回來?!?/br>
    顏神佑眼角一抽,最后還是和氣地道:“她總是不會害我的?!?/br>
    阿琴一噎,也只得咽下了剩下的話。林大娘在顏神佑心里很重,這一點她是早就知道的。既然主人家不肯聽,她也就只好在心里擔心了。顏神佑的命,別說,還真是特別硬的。阿琴就這么帶著深深地擔憂,哀怨地看了顏神佑一眼。

    顏神佑一個哆嗦,特別認真地跟她保證:“我?guī)侠删?,去去就來?!?/br>
    阿琴:“……”有這么個主子,真是讓人cao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