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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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嘆息了一聲,很輕,讓他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我答應(yīng)你,我會好好的。” 握著她手的那只手被輕輕地回握了一下,他終于慢慢地偏過頭,將視線落到她的臉上。 她的眼皮仍然紅腫著,連眼圈都是紅的,卻一直對著他微笑。 “我會好好的?!彼c了下頭,“這是我答應(yīng)我媽的,我現(xiàn)在也答應(yīng)你?!彼啬闷鹚哪侵皇?,緊緊地貼到自己的臉上。 她仍然在微笑,可是眼淚卻一顆接一顆掉了下來。 “當(dāng)初我媽去世時,我就是這樣握著她的手,這樣貼到我的臉上……然后她的手越來越?jīng)?,越來越?jīng)觯以趺匆矝]有辦法把它變暖一點……我跟她說話,她一直不理我,一直都不理……我只有一個人,沒有人陪我……沒有人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孤單……我那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墒呛髞?,我在想,其實我并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很多關(guān)心我的人?!?/br> “我這一輩子,除了我媽和佑嘉這兩個骨rou至親之外,我還有孫妍,她給了我最寶貴的友情……還有阿姨,她讓我明白親情是可以超越血緣的……最后,我還有你?!彼]了下眼,兩顆大大的淚珠從她臉上急速地滑了下來,“你給了我最好的愛情?!?/br> 她的淚濡濕了他的手,他手忙腳亂地幫她去擦,卻越擦越多。 “小小?!彼悬c后悔惹她傷心,“我送你回去吧?!?/br> 他想站起來,可是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動,她忽然撲了過來。 他幾乎本能一般伸手接過她。她的雙臂攀到他的肩上,嘴唇毫無征兆地貼了過來。 一直到她的眼淚流進(jìn)他的嘴里,他嘗到了那種咸澀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不要這樣,小小?!彼昧_她,壓抑著心中的痛苦,“我不需要你這種施舍。” 凌小小卻好像完全聽不見他的話,只是拼命地往他身上湊,發(fā)了瘋一般地湊。 不是施舍啊,喬伊,這根本不是施舍。 她以為她這輩子的愛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以為她再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就在剛才,在喬伊最終還是在她的眼淚面前心軟放開她的一瞬間,她才明白,她對他也并不是完全無動于衷。 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像愛簡喬南那樣深刻地去愛他,可是那一刻,她的確愛過他。 或許只是微微的一點心動,但是的確存在過。 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永遠(yuǎn)都不能。 她這輩子已經(jīng)毀了,注定得不到幸福,可是喬伊不一樣。他以后還有那么漫長的路要走,熬過凌小小這個人之后,他肯定會有很幸福的生活,光鮮亮麗,兒孫滿堂,一輩子繁華似錦,前程無限。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那點私心就毀了他。 簡伯年有多難對付她太清楚了,她不想有一天,喬伊像她mama那樣,手在她臉上一點點變冷,怎么也沒辦法變暖。 即使他僥幸得勝,可是那是他的姑父,他傷害簡伯年,也就是傷害簡太太,傷害他的至親,她不能讓他變成這種罔顧人倫,不仁不孝之人。 簡伊躲了她一會兒,可是她太固執(zhí)了,他在她面前,意志力本就不夠堅定,推開了她幾次又被她撲上來之后,他終于狠下心,用力地回吻過去。 最后一次了,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是施舍也好,他就讓她任性一次,至少可以讓她求個心安,讓她覺得終于還清了他。 這樣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 *** 凌小小回到家時,夜已經(jīng)深了。喬伊將她送到門口就折了回去,她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車漸漸遠(yuǎn)離,直到終于徹底看不見了,才慢慢轉(zhuǎn)身往門里走去。 在離主屋還有點距離的地方,她看到路燈下,簡喬南正和一個人緊緊地?fù)肀г谝黄?。雖然隔著一段路,路燈也不夠明亮,可是她還是認(rèn)出來,被他抱著的那個人,是佑嘉的宋老師。 他們擁抱了一會兒,然后簡喬南松開了她,摟著她的肩頭一起進(jìn)了客廳。 夜風(fēng)吹了起來,她重重地打了個寒顫。四周的黑暗向她包圍過來,直到徹底將她湮沒。 ☆、第九十一章 凌小小都不知道怎么上的樓。她想告訴自己,不過就是那么回事,簡喬南能拋棄她一次,就能拋棄她第二次,可是她也不知怎么了,腳像不受控制一般,直直地往他臥室那邊走。 房間的門只稍稍合上一點點,她差不多可以完全看清里面所發(fā)生的一切:簡喬南正把那個女人壓在床上接吻。 她往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也不覺得難受,只是木木的,好像什么都感覺不到。 他做事從來是這樣,從來不管別人會怎么看,怎么說。以前和鐘以晴在一起時,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現(xiàn)在的他,倒是更上一層樓了,在自己家里和其他女人親熱,連門都不關(guān)一下。 他有沒有想過給凌小小留一點點顏面,哪怕只是一點點? 當(dāng)然是沒有的。她凄楚地笑著,他何曾想過凌小小也是需要尊嚴(yán)的,要不然當(dāng)初他和鐘以晴就不會那樣羞辱她了。 那個女人忽然從里面沖出來,衣衫不整,神色慌張。她跑得太快,并沒有發(fā)現(xiàn)凌小小,倒是她的身后,臥室里面,簡喬南叫了一聲“小小”。 凌小小心中一驚,難道是他們發(fā)現(xiàn)她了? 她站在那里,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閃身進(jìn)門,并順手將門關(guān)上。 她不能慌,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她都不能慌,佑嘉的未來攥在她手里呢。 房間里酒氣沖天,她不由地皺了下眉頭,一邊往他身邊走,一邊冷聲道,“你喝酒了?” 簡喬南本來正坐在床邊,聽到她的聲音抬頭看她時,眼神有點渙散,好半天才聚焦到她身上,然后踉蹌著就想站起來,但是動了兩下,還是跌回床上。 凌小小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忘了我以前說過的話了?喝多了就在外面住一晚,以免回來嚇到佑嘉。” 她在心中恨自己,看到他喝了這么多酒,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剛才他可能只是喝多了,不夠清醒,才會做出那些事。 她恨自己到了現(xiàn)在還能為他找這種借口。 簡喬南抬著頭看著她,開始時是疑惑,漸漸地卻笑了起來。 “你才是小小,現(xiàn)在的小小,就是這個樣子的……那……剛才……剛才那個……”他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來,“剛才那個……肯定是做夢了……只有夢中……小小……小小才會……對我……那么好?!?/br> 凌小小閉了下眼睛。 她不能相信他的話,簡喬南最會騙她了,她絕不能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可是等到睜開眼睛,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卻不受控制地溫和了幾分。 “既然喝多了,就早點睡吧?!币姷剿欠N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于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我?guī)湍闳シ潘愕任乙幌??!?/br> 她放好水出來,他還坐在床邊,傻傻的樣子像個懵懂的孩子。 “水好了,你去洗澡吧?!?/br> 他沖著她笑,卻還是坐在那里。 她恨透了他這種孩子一樣單純的笑,如果不是他那么會騙人,那段時間許過她那么多,那么好的未來,她也不會信以為真,陷得那么深。 他許過她那么多,結(jié)果卻只是在騙她,甚至比騙還可惡,他的理由竟然只是一句“弄錯了”。 他把她捧得那么高,高得讓她頭暈,結(jié)果他說放手就放手,一點緩沖都不肯給她。她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他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可是,他醉成這樣進(jìn)浴室,會不會出意外? 她嘆了口氣,還是向他伸出了雙手。 簡喬南比她高大太多,她將他弄進(jìn)浴室時,累得直喘氣??墒撬湍菢诱驹谀抢?,只是那樣傻乎乎地看著她,連脫衣服都不會的樣子。 她氣得直咬牙,卻還是伸手幫他脫了襯衣,等到要脫他的褲子時,她忽然停了下來。 雖然有過最親密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會讓她覺得尷尬。她關(guān)掉了燈,又半閉著眼,才將他脫得光光的,又半抱著將他扶進(jìn)了浴缸。 她又累又羞,正喘著粗氣,忽然身體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她的人就落到了水里。 她的頭“咚”的一聲響,撞到浴缸的邊緣,撞得她頭發(fā)暈,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卻被他狠狠地往下一摁,一不小心嗆進(jìn)了一口水。 “你……”她狼狽地咳嗽起來,“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簡喬南的手卻從她的濕衣服里鉆進(jìn)來,嘴中還含糊得叫了她一聲,“老婆?!?/br> 浴缸的水是熱的,凌小小卻像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牙關(guān)都咬不緊,上下牙不停地打著架,“你……滾!” 簡喬南的手卻更放肆了幾分,壓著她沒頭沒腦的親,口中還不斷地叫著她“老婆”。 凌小小頭嗡嗡響,那兩個字簡直能要她的命。 她拼命地去推他,卻被他壓得更緊,浴缸里找不到著力點,她撲騰了幾下,不但沒推開他,反而又被狠狠灌了幾口水。水從鼻腔里倒流進(jìn)去,嗆得她眼睛里*辣地疼著。 簡喬南完全沒有心疼她的意思,也沒有準(zhǔn)備放過她,只是用力壓在她身上,一只手鉗制住她,另一只手正用力撕她的衣服。 因為沾了水,衣服一時脫不掉,也撕不開,他動作太粗暴,勒到了她,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起來,“刺啦”一聲,身上的衣服還是被他撕開了,他用力地壓著她,雙手按住她的手,用膝蓋分開她的腿,熱熱地抵了上來。 她的恐懼差不多到了極點,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做垂死掙扎。他可能是快壓不住她,本能地將她往水里按。 她徹底地不能呼吸了,眼睛不敢睜開,耳邊什么都聽不到,他還在死死地按著她,不讓她上來。她越掙扎,他按得越緊。 她快要死了。 她的心中一片悲涼,放棄了掙扎,認(rèn)命般躺在水底,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快要憋不住那口氣,忍不住想張開嘴,雖然那樣也呼吸不到空氣。 是她自己傻,為什么要怕他出意外?她現(xiàn)在死了,他以后娶了別人,如果是鐘以晴,那還好一點,至少佑嘉還能是簡家唯一的繼承人,不會有人欺負(fù)他;假如是其他人,比如那個姓宋的,他們有了孩子,她的佑嘉就要吃苦了。說不定簡伯年因為討厭她,連她的佑嘉都一起討厭。 誰來保護(hù)那個可憐的孩子? 摁著她的那雙手卻在這時忽然松開了,求生的本能讓她一下子從水底掙扎起來,張大了嘴大口的呼吸著,連他又抵了上來也顧不得了。 “你現(xiàn)在還是……是我老婆……我為什么……不能碰?”他說著就直接沖了進(jìn)來,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 凌小小還在大口的喘著氣,身體被他撞得不停搖晃著,晃得她頭暈。她的頭發(fā)貼到臉上,癢癢的,可是全身卻是哪里都在疼,只有心是麻木的。 鐘以晴的話在她耳邊一遍遍地響著。他們以前,也在浴缸里做過,他也叫那個女人老婆,可是他肯定不會對那個女人這么粗暴,更不會差點淹死她,要不然那個女人在電話中向她形容時,不會笑得那么開心。 他現(xiàn)在是在強(qiáng)/暴她。 簡喬南就是這樣,好的一面都給了鐘以晴,不好的一面,才會留給她凌小小。 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活著真是太痛苦了,她好想死,好想死……可是佑嘉怎么辦?她死了,那個孩子怎么辦? 他俯□想要吻她,她用力咬了他一口。 簡喬南吃疼,身體上的力道松了一點,她趁機(j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竟然真的把他推開了一點。她連滾帶爬地爬出了浴缸,手腳并用地往浴室門邊逃。 這種感覺她經(jīng)歷過,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有了佑嘉時,他曾經(jīng)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著問她他們做幾次,孩子就沒了。 玄關(guān)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笑容猙獰得像一個魔鬼,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害怕他。 她當(dāng)時就是這樣努力地想逃開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