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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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喬景鉉望著明媚的眼睛,輕聲的喊了一句:“咱們總算單獨在一起了?!?/br> 明媚笑吟吟的看著他:“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 喬景鉉鼓著腮幫子道:“獨樂樂!” 明媚含笑搖頭:“不若與人!” 喬景鉉一把將明媚抱住,在她耳邊輕聲道:“媚兒,我錯了,怎么能獨樂樂?自然是不若與人!不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才能快樂?” 聽著喬景鉉的話,明媚心中一顫,仿佛有人拿著輕柔的羽毛在撫弄自己的心弦,點點的顫動了起來。她眨了眨一雙大眼睛,望著喬景鉉沒有說話,那眼神里充滿了一種無聲的誘惑般,讓喬景鉉莫名的激動了起來。他抱緊了明媚幾分,寬闊堅實的臂膀就如那藤蔓般纏住了她,臉慢慢的朝明媚的臉貼了過來,嘴唇也在她的臉上游移著,正要落到她花朵一般嬌嫩的嘴唇上邊,就聽旁邊有孩子們的鼓噪聲,再一回頭,便見了郭慶云帶著一群孩子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表哥,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惫鶓c云咳了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我還怕長針眼呢!” 帶著孩子們往回走,郭慶云心中忽然便更是惆悵了,看了看手腕上那只鐲子,想起了京城里的柳明卿來,她恨恨的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柳小五,這幾個月都只讓表哥給我?guī)Я艘环庑?,看我回京城去如何收拾了你!?/br> 彎彎如鉤的月亮將清輝灑在山間,到處都是琉璃世界一般,晶瑩剔透,在這樣的夜晚想念一個人,或許是最適合的。 第二日清晨起來,喬景鉉便去向那大當(dāng)家的辭行,這山賊倒也說話算話,派了一個人送他們下山,帶他們抄近路去韃靼,喬景鉉一邊走著,一邊細(xì)心的做下標(biāo)記,還不到大半日,便可以看見有一線城墻在遠(yuǎn)處延綿。 那帶路的把喬景鉉他們送到這里,指了指那城墻道:“公子,那邊便是韃靼的陰山關(guān)了。我送到這里便回去了,祝公子和小姐們生意興?。 ?/br> 郭慶云笑瞇瞇的給了他一個銀錁子:“謝謝貴言了!” 那小嘍啰接了銀子,笑瞇了眼,向郭慶云道了聲謝,然后催著馬回去了。 “表哥,我們趕緊去瞧瞧,方慶福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咱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日,他們雖走的是一條比較遠(yuǎn)的路,可總歸不要一日?!惫鶓c云指了指城墻那邊的村莊:“我想若是他們等我們,該會在那邊村子里借宿。” 喬景鉉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咱們走?!?/br> 幾個人帶著那輛馬車便往那村莊走了過去,那村莊瞧著不遠(yuǎn),可也差不多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村口,那邊有一棵大槐樹,喬景鉉將馬車趕到了那里停下,讓追風(fēng)趕月去村子里打聽是否有車隊來借宿。 “喬世子,柳小姐,郭小姐?!睕]多時,就見方慶福跟著追風(fēng)趕月出來,見著幾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色來:“我見你們這么久沒趕上來,還怕你們出事了呢?!?/br> “我們怎么會出事?!眴叹般C見方慶福的目光似乎在明媚身上停得久了些,心中不虞:“你們只管自己往前走便是了,何必在這里等這么久?!?/br> “郭小姐說過等一日,我們還未等滿一日?!狈綉c福也寸步不讓:“我是擔(dān)心你們的安危,喬世子又何必如此出言不善?” 見著兩人似乎有了嘴角,明媚趕緊上前打圓場:“你們別吵了,方公子也是一片好意,何必拂了他這一份盛情?!?/br> 見明媚出來說話,喬景鉉不出聲了,骨篤著一張嘴,默默的站在明媚身后,只是一雙眼睛依舊有著不快的神色。 ☆、第一百六十章 夜探指揮府 氣氛一時間很是沉悶,幾個人大眼對小眼,誰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方慶福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路引?” “路引?那是什么?”郭慶云有幾分奇怪:“有什么用處?” 方慶福嘆了一口氣道:“路引是進城必須要有的東西,沒有路引,那士兵就不會讓你進去?!?/br> “還有這樣的事情?”郭慶云聽了搔了搔頭:“柳十,我們以前進出京城好像都沒有要這個?你有用過路引嗎?” 明媚也搖了搖頭,路引她是聽說過的,可自己從來沒有用過。聽人說,這路引是在離開自己居所時,由官府開具的條子,好像就是前世的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 “一般不會有人查,可也不能不防備,因著咱們是去韃靼那邊,咱們的長相與韃靼人很是不同,指不定那些守門的士兵會要盤查咱們。”方慶??戳丝磫叹般C幾人,指了指那村莊道:“不如這樣,你們到村子里邊去試試看,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肯出銀子,自然有人會賣?!?/br> 郭慶云聞言大喜:“方慶福,你主意可真多!”于是催著追風(fēng)趕月把車子往附近的村莊里趕了去:“在那么去買幾張路引來!” 走到村莊里邊,就見有幾處稀稀落落的房子,喬景鉉琢磨了一番,選了一處看起來比較破的房子:“我想這家人肯定很窮,咱們拿銀子去買路引該會動心?!?/br> 明媚點了點頭:“和我的想法一樣。追風(fēng),你們上前去開門,讓你們家姑娘去試試?!?/br> 郭慶云拍了拍胸脯:“沒問題,你且看我的?!?/br>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一個老婆婆,看著他們一群人并著一輛車停在門口,不由一驚:“請問貴客叩門何事?” 郭慶云看著這位老婆婆眉眼慈祥,倒像一個和氣之人,下了馬走了過去行了個禮道:“這位婆婆,我和家兄運了些貨物來韃靼販賣,昨日遇到了賊人,我們幾個人奮力抵擋,總算守住了一車貨物,只是隨手的包袱卻被賊人搶走了,我們的路引全在包袱里,現(xiàn)兒怕進城的時候要盤查包袱,所以特地過來問問婆婆,能不能賣幾張路引給我們?我們賣了貨就出城送還給你?!?/br> 那婆婆聽得郭慶云說得可憐,也跟著嘆氣:“是呢,不遠(yuǎn)的地方就有山賊,這世道,越發(fā)的亂了!姑娘,我家雖有路引,可也沒有這么多人的啊。這路引還是我兒子和媳婦去走親戚時開的吶,就只有兩張,你們?nèi)蓚€人賣貨便是了,留幾個在老太婆家里歇息著罷!” 郭慶云聽著這話,似乎這位老婆婆還有些不相信他們,生怕他們拿了路引不還回來了,所以故意扣了幾個在家里,正準(zhǔn)備再游說她,就見喬景鉉大踏步上來道:“如此,就多謝這位婆婆了?!闭f罷塞了一錠銀子給老婆婆。 那老婆婆摸著銀子,臉上樂開了一朵花,轉(zhuǎn)身進屋子:“我這就去找。” “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郭慶云氣哼哼道:“難道你準(zhǔn)備將我扔下?” 喬景鉉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別這樣瞪眼瞧著我,瞧著老婆婆說的,似乎是真話,她變不出路引來,咱們還要強迫她給咱們不成?先應(yīng)著她,再去別處買路引便是。” 說話間,那老婆婆已經(jīng)走了出來,拿著兩張路引道:“這位公子,給你罷?!?/br> “多謝婆婆了,你且放心,我乃是言而有信之人,自然不會將婆婆的路引給丟了。”喬景鉉抱拳道:“我還去旁邊給幾個手下買幾張路引,到時候一并歸還?!?/br> 那婆婆張張口還想說話,郭慶云皺眉道:“即便丟了路引,你再去官府開兩張便是,方才給你的那錠銀子,足夠做你的車馬費了罷?” 老婆婆被郭慶云一瞪眼睛,不敢說多話,只能訕訕的點著頭道:“那公子小姐早些賣了貨平安歸來?!?/br> 喬景鉉將路引接了過來,又讓手下去旁邊屋子買了幾張路引,便和方慶福一道趕著那幾車貨物就往城墻那邊去了。門口的兵士見著方慶福的車隊,也沒多說什么,根本就沒有問他們要路引接過路引,接過方慶福孝敬的碎銀子,咧嘴笑了笑便吆喝著讓他們快點進城,不要擋了后邊人的路。 “早知道是這樣,這路引都不用買?!惫鶓c云有些懊悔:“白白浪費了銀子。” “買了好,有備無患?!泵髅男α诵?,瞧著郭慶云這rou痛的模樣,心中暗道這郭小九幾時而已這般斤斤計較了起來:“萬一守城門的士兵一定要路引才能進去,那便糟糕了。” 郭慶云想了想,自己不過是在生那老婆婆的氣,瞧著慈眉善目,其實卻實在是小氣得緊,還生怕他們將路引弄掉了,還想卡兩個人到她那里。想通了心中痛快了些,手帶了帶韁繩:“咱們快些走。” 進了城方慶福先帶著喬景鉉他們?nèi)チ丝蜅?,選了幾間屋子以后,方慶福便帶著手下趕著貨去了陰山關(guān)的市場,喬景鉉拉了明媚與郭慶云幾人躲在一旁悄悄的商量著究竟該怎么辦。 “這陰山關(guān)的兵馬指揮叫扎扎特,據(jù)說是韃靼的重臣,我想咱們可以摸到他府里去探詢究竟?!眴叹般C皺了皺眉頭:“早兩日我們聽著那汗王的命令,這個時節(jié)開始征兵,肯定是有什么企圖。” “是是是。”郭慶云連連點頭:“表哥,咱們今晚去?!?/br> “媚兒,那你就在客棧等著?”喬景鉉望了一眼明媚,又有幾分不放心:“要不是跟我們一道去?” 明媚笑了笑道:“你們要去夜探指揮府,我跟著去不是拖了后腿?要知道你們可都是飛檐走壁,我只能在地上老老實實的走路,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還等你們來救我,我就不過去添亂子了?!?/br> “那你……”喬景鉉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那你可要好好好照顧自己?!?/br> 明媚見喬景鉉那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你對自己就這般沒有信心了?你與方慶福站到一處去讓旁人看看,喜歡你的多還是喜歡他的多?” 喬景鉉抓住明媚的手,聲音忽然變得軟軟:“我只要你喜歡我,不要旁人喜歡。” 郭慶云扶著額頭道:“表哥,容我先出去吐一陣子再說?!?/br> 陰山關(guān)的夜晚特別的寂靜,值夜的梆子聲傳得很遠(yuǎn),悠長悠長,融進了nongnong的夜色,聽上去有一種滄桑的感覺。 打更的更夫半瞇著眼睛,拎著梆子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一陣風(fēng)刮了過來,手里的燈籠打了個旋兒,搖晃不定,就在他低頭的一剎那,有兩條黑影,從他頭頂?shù)臉渖下舆^,數(shù)片樹葉在枝頭搖曳了兩下,最終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擦過那更夫的鼻翼,掉在他的腳邊。 “這陣風(fēng)也不大啊,樹上怎么會落下這么多葉子?”更夫看了看腳邊一地的樹葉,搖了搖頭,拎著燈籠和銅鑼,繼續(xù)瞇著眼睛往前走去。 夜,越發(fā)的深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若是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貼著灰暗的墻壁站著,定然是沒有人發(fā)覺的。韃靼兵馬指揮扎扎特家的墻上,就貼著這樣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就像兩條壁虎一般貼在那里,正在打量著那墻的高度。 “扎扎特家里是不是沒錢?”一個矮些的黑衣人道。 “何以見得?”另外一個奇怪的問。 “要是有錢怎么不把墻砌得高些?”那稍矮些的黑衣人輕輕一笑:“難道這么點高的墻就能防住我們?” “少說廢話,抓緊時間進去罷!” “表哥,你真沒意思,不說不笑,閻王不要!” 兩人輕聲的交談被黑夜吞噬,兩條黑影拔地而起,飄過高高的院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扎扎特家的院子很大,兩人輕輕落到了屋頂上,湊到一處商量起來:“表哥,你說說看,現(xiàn)在咱們該去哪里?” “真是笨,肯定是去書房了,一般來說,重要的軍情都放在那里,咱們進去將他的書房給搜查一遍,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眴叹般C瞇著眼睛看了看這指揮府,在屋頂上看過去只見著層層的屋頂,黑壓壓的一片,無法判斷哪一間屋子就是書房。 “咱們?nèi)プ絺€人來問問?!惫鶓c云小聲道:“表哥,你瞧瞧那邊,好像有燈光!” 喬景鉉往那邊看了看,就見一間幽靜的小院子,隱隱的透出一團淡淡的黃色來,若不仔細(xì)看,幾乎看不清楚。 “表妹,還是你細(xì)心,走,咱們?nèi)タ纯础!眴叹般C點了點頭,和郭慶云躡手躡腳踏上那個屋頂,掀開一片瓦往下邊看。 屋子里有一男一女,正抱著在調(diào)笑。 “你還不快些出去,小心老爺回來?!蹦莻€女人雖說在調(diào)笑,卻還有點緊張。 “哎呀,四姨娘,你著急什么,今晚二王子來了咱們府里邊,老爺陪他在書房商議要緊事情,不過半夜不會出來,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呢。再說了,老爺出來也不一定會到你這院子來呀,是不是?”那男子抱住那女子,在她耳邊親了一下:“姨娘,你就可憐可憐小的罷,你也知道小的對你一片癡心,何不成全了小的!” 那女人起先還在掙扎,漸漸的也軟了下去,低著聲音道:“你這個天殺的,就不怕老爺捉住你?” “姨娘,老爺有這么多姨娘,哪有空來守著你一個?小的見姨娘夜夜獨守空房,心中也為姨娘抱屈,這般花容月貌,卻只能隔三差五的才女見到老爺一面,平素里一個人睡在這床上,會不會覺得冷清?”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女子身上摸索著,那女子有些禁受不住,咿咿呀呀的哼了起來。 郭慶云在上邊看得津津有味,低聲對喬景鉉道:“表哥,聽他們說話這男人應(yīng)該是扎扎特的下人,你說這兩人是怎么勾搭上的?長隨小廝如何這時候還會在姨娘院子里頭?” 喬景鉉臉上微微一紅:“表妹,你關(guān)注的重點錯了。”見著那兩人已經(jīng)摟在了一處,生怕他們再往下邊哼哼唧唧一陣便要讓他們看活春宮了,趕緊撿起屋頂上一顆碎石頭扔了下去,那女子便應(yīng)聲而倒,癱倒在了床上。那男子見了大喜,口里說道:“姨娘終是憐惜我了!”三下兩下脫了外邊的衣裳就準(zhǔn)備撲上去。 剛剛正準(zhǔn)備去盡興歡娛,就覺手上一麻,突然就使不上半分力氣,心里異常驚駭,轉(zhuǎn)眼就見著兩個黑衣人飄落面前,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抖抖索索的朝著那兩個黑衣人不住磕頭:“兩位大俠,饒了小的罷!小的不該一時色迷心竅想爬姨娘的床,以后再也不敢了!” 喬景鉉伸手制住了他,壓著聲音道:“你爬誰的床我不管,只是要勞煩你帶下路,帶我們?nèi)フ蚁略卮笕??!?/br> 那男子更是驚駭,帶著哭腔說:“大俠,饒了小的罷,老爺正在和二王子議事,我若是帶著大俠闖了進去,這條小命也沒了!” 喬景鉉冷冷一笑,抽出一把軟劍來逼近他的喉嚨:“若是你不帶路,你這條小命現(xiàn)在就沒了!我只要你帶到書房那里就可以了,這應(yīng)該沒什么難處罷?” 那男子一見那把軟劍在燈下閃著的光芒,不禁腿都軟了三分,哭喪著臉說:“大俠,我?guī)闳?,先把這劍給收起來罷?!?/br> 喬景鉉把軟劍回鞘,踢了那人一腳道:“你穿上衣服走去書房,我們在后邊跟著你,你不用回頭看,也不許叫喊,若是叫喊,小心你這人頭不保!” 那男子哪敢反抗?穿了衣裳抖著兩條腿把喬景鉉和郭慶云帶到了書房那邊,指了指那亮著燈的房間道:“那便是了?!?/br> 喬景鉉在他手上拍了一掌:“你回去罷,今晚的事情你想泄露也隨你,我們可不是指揮府里的人,你該放明白些?!?/br> 那人聽著喬景鉉這冷冰冰的話,沒想到還能死里逃生,喜出望外,一抬手,發(fā)現(xiàn)胳膊也能動了,不禁感激涕零:“這位大俠,我絕不會透露半點,你只管放心罷!” 喬景鉉和郭慶云也沒有理他,兩人飛身上了屋頂,仍然是揭開了一片瓦往那底下看,就見有一個年輕人坐在主座上,一個中年人陪著笑臉在和他說話??磥砟悄贻p人就是二王子殿下,而那中年人就是扎扎特了。 “表哥,扎扎特那胡子這么多,如何好吃飯?每次還要將胡須捋起來不成?”郭慶云瞧著扎扎特一把大胡子,不由得有些好奇,輕輕推了推喬景鉉:“表哥表哥,你說呢?” 喬景鉉朝她“噓”了一聲,沒有再搭理她,只是睜了眼睛往下邊看,就聽著里邊的兩個人已經(jīng)談到了他最關(guān)心的話題上邊來。 “二殿下,汗王此次征兵,分到陰山關(guān)來的不知會有多少?”扎扎特滿眼的希望看著那位年輕人,心里在盤算著究竟會來多少人,這幾年能有多少賺頭。 坐在主座上的那位年輕人長得模樣彪悍,典型的韃靼人相貌,就見他哈哈一笑:“扎扎特大人,汗父會給你多少新兵,那是他老人家說了算,你可不能開口去討要,現(xiàn)在旁敲側(cè)擊的,我也不能回答你,現(xiàn)在陰山關(guān)十萬精兵,還不夠你盤剝的?” 扎扎特一聽此話,額頭上冷汗涔涔,臉上變了顏色,朝那二王子拱了拱手道:“二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下官愛兵如子,對他們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哪有盤剝這一道理?” “是嗎?”二王子笑了笑,眼眶深陷,那一雙黃綠色的眼眸就如老鷹的瞳仁一般,他盯住扎扎特笑道:“扎扎特,我怎么聽人陰山關(guān)的士兵每年只發(fā)了十個月的軍餉?還有兩個月,究竟去了哪里?” 扎扎特聽了這話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二殿下又是從哪里聽說的?貪墨軍餉這事竟然還有人亂說?二殿下,下官可不敢貪贓枉法,若是不信,自可以去查我陰山關(guān)兵馬指揮使的賬目,定是分毫不差?!?/br> 二王子欺下身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那賬目我可不會去查,你究竟貪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把柄在我手里邊,不要以為你做得干干凈凈,可以瞞天過海!” 聽了這話,扎扎特心中一陣發(fā)慌,這貪墨軍餉可是砍頭的大罪,二王子究竟怎么捉住了他的漏洞,竟然這般有把握的來要挾他?跪在地上,扎扎特身子直打顫,就像篩糠一般抖個不停,三王子看了他那模樣,淡淡一笑:“扎扎特,你別緊張,且先站起來罷。若是我真心想害你,自會把你報去汗父那邊了。只是,我可不是無條件的幫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