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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沉默不語,被寧寧攥住尾巴揉捏了一會兒以后,不得不紅著臉摘掉搖搖欲墜的帽子,露出里面長長的兔耳朵。 毛發(fā)有些汗?jié)窳?,像被舔毛過后一樣一縷一縷的。 寧寧終于如愿以償,她把兔子的耳朵抓進(jìn)手中把玩揉捏,感受到的是與他的體溫相差無幾的熱度。 一個人到底是什么在長著人類耳朵以后還能再長出一雙兔耳朵呢? 寧寧扒拉著他的頭頂左看右看:“臉上的繃帶不能解開嗎?” 兔子捂住臉,任憑寧寧怎么說也不放手。 行吧。 寧寧暫且放棄了這個想法,反正總有一天她看得到。 與兔子度過了相當(dāng)一段醉生夢死的時光以后,鎮(zhèn)子上的馬戲團(tuán)即將在萬圣節(jié)前夜迎來最后一次表演。 鎮(zhèn)子上的居民紛紛換上了應(yīng)景的衣服,考慮到兔子疑似人造人的身份,寧寧穿上了一身黑袍,戴上鳥嘴面具和黑色帽子,打扮成中世紀(jì)醫(yī)生的模樣,與貝拉攜手,一同往馬戲團(tuán)去。 “哼哼,終于想起我來了?” 與寧寧不同,貝拉的穿著十分甜美可愛——她打扮成了一只貓女。 “到底是誰想起了誰???”寧寧用胳膊肘頂了頂對方。 難不成她每次和兔子逛街,碰到的貝拉和吉爾是個假人。 她倆相視一笑,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進(jìn)展順利?” “嗯哼?!?/br> 快走到馬戲團(tuán)的時候,寧寧終于回想起自己玩家的身份。 她記起了游戲提示,覺得自己好像太不合格了,于是偏頭問道:“對了,你之前去打聽陶德的消息,打聽到了嗎?” 貝拉點頭:“就很……普通?!?/br> 她們走進(jìn)隊伍中,開始排隊。 普通…… 寧寧想著這兩個字,覺得應(yīng)該是游戲系統(tǒng)幫玩家安排的身份背景十分普通。 “除此以外呢?” 貝拉搖搖頭:“我一直在和吉爾約會,只知道陶德在忙一些工作。他最近好像新接了一份訂單,一直在為蘇珊那群人忙前忙后的。” 那就是和那邊的玩家搭上線了,寧寧不由得皺起眉。 不過怎么都沒人和她接觸的,她難道不是玩家嗎? 一直沉迷和兔子親親我我的寧寧還不知道,她在玩家群中的名聲就是一個沉溺于吃喝玩樂、一事無成、自尋死路的人。 沒有玩家愿意和她交換情報,或者做什么交易。 畢竟一個戀愛腦的女人,十分有可能會感情用事,成為隊伍中拖后腿的存在。 寧寧和貝拉這次來馬戲團(tuán)來得雖然不是最遲的,但可能因為這是馬戲團(tuán)最后一次演出的原因,抱著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心態(tài)的人們十分舍得花錢,前排的座位已經(jīng)全部售出,她倆不得不在后排的座位挑選出三個連在一起的座位號。 “這次吉爾不和陶德一起來嗎?”寧寧問。 貝拉紅著臉點頭:“說是不想打擾我們談戀愛。” 寧寧:“我覺得你在暗示我……” “絕對沒有!”貝拉打斷了她的話,“以后馬戲團(tuán)不在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哦。 寧寧都沒想到這件事,在其他人眼中,她和兔子大概是十月情侶? 說完話的貝拉見寧寧沉默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你、你別傷心,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三條腿的蛤蟆難找,變戲法的男人還不好找嗎?”貝拉有些語無倫次的安慰她。 寧寧噗嗤一笑:“你放心,我沒在擔(dān)心這個?!?/br> 畢竟她這次游戲不通關(guān),就會這么死了。哎,如果這次能活下去的話,她就努力攢錢,問問基地賣不賣NPC的游戲數(shù)據(jù)吧。 吉爾來的有些晚,他坐到貝拉身邊的時候,馬戲團(tuán)的舞臺中央已經(jīng)亮起了燈光。 他匆匆和貝拉交換了一個貼面禮,低聲解釋了一下自己因為忘記買糖來晚的原因,就將糖果與貝拉和寧寧分了分,然后沉默下來。 吉爾打扮成了一只貓男。 寧寧剝開糖紙自己吃著,感覺像是吃了一只檸檬。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酸酸的注意力,她頭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關(guān)注起舞臺上的表演。 與前兩次看到的中規(guī)中矩的表演不同,馬戲團(tuán)的所有演員與工作人員在舞臺上依次排開。 兔子站在隊伍的末尾,身上穿著那身兔女郎的裝扮,手里是一柄半人高的錘頭斧子。 稻草人先生走上舞臺,面對觀眾清了清嗓。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們馬戲團(tuán)將為大家?guī)碜詈笠粓鋈巳私钥蓞⑴c的表演——” “萬圣節(jié)狂歡夜!” 火光在帳篷周圍亮起,猛獸掙脫出囚牢,與馬戲團(tuán)的人一同跳下舞臺,廝殺著底下的觀眾。 坐在四處的玩家們是反應(yīng)最快的,也不管先前如何,現(xiàn)在一個個都悶頭往外跑。 吉爾護(hù)著貝拉,貝拉拽著寧寧,三個人在周圍的尖叫聲中,作為第一批逃出馬戲團(tuán)。 可是馬戲團(tuán)外面也不是安全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燃起的大火在鎮(zhèn)上蔓延開來。 寧寧松開了貝拉:“我得回家一趟?!?/br> 貝拉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她在說什么,她恍惚的看了她兩秒,才露出崩潰的神情:“不!別!那個怪物知道你家在哪,太危險了!” 寧寧拉住她的手安撫她,條理清晰的說道:“我只是回去拿錢,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要是想活下去,看樣子我們必須逃到鎮(zhèn)外,我們不能就這么徒手進(jìn)入森林。你也回家去,收拾一些東西,也看看能不能在家碰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