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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下意識看了一眼吉爾。 吉爾此時也鎮(zhèn)靜下來,他護好懷里的貝拉,朝寧寧點點頭:“你說得對?!?/br> 他沒說那些反抗殺死那些馬戲團的人話,顯然意識到那些人明顯與常人不同——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能一手拎起至少一百斤的斧頭,一揮手能砍斷三個人的腰。 達成共識以后,他們就此分別。 寧寧快跑出兩條街,速度才慢了下來。 她兩只手捂著兜,生怕自己跑得太快把糖都掉出來。 在人生的最后階段,嘴里是甜的感覺也不錯。 寧寧咔嚓咔嚓的咬碎嘴里的糖,又剝了一個給自己。 鎮(zhèn)上的大火還沒有蔓延到她家這邊的范圍內(nèi)。 寧寧打開房間里所有的燈,開始守株待兔。 他們關(guān)系那么好,來殺她的一定會是兔子吧。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寧寧甚至做了兩份晚餐,就是兔子第一次來她家吃的那頓。 這也算是有始有終吧,寧寧漫不經(jīng)心的想到,不過人也來的太慢了吧。 “叮咚?!?/br> 門鈴響起,寧寧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 來了。 一把巨大的斧頭砍開了大門。 頭發(fā)與身軀沾染上了鮮血兔子拽著斧頭走進大門,像野獸一樣咧牙笑著說:“knoock,我抓住你了哦。” 寧寧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抓住了你呢?” 兔子一頓。 寧寧起身招呼他:“累不累,晚上吃飯了嗎?沒有的話陪我吃一頓吧,今天為了去看你,我還沒來得急吃晚飯。” 他他媽是來殺你的,不是來吃飯的! 兔子僵在原地,連身后的火光都感受到了他的尷尬,就是不往這里燒。 他痛恨她的反應(yīng),更痛恨一聽到她在餓肚子,就下意識聽話坐到餐桌旁的自己。 回去絕對要被嘲笑了,他心想,然后接過了寧寧遞過來的盤子。 “去洗手?!睂帉幣牧艘幌滤氖直常澳氵@樣不講衛(wèi)生,很容易病從口入?!?/br> 他是個人造人! 他才不會生??! 他只需要鮮血和新鮮的器官! 兔子乖乖去洗了手。 重新坐在桌旁的兔子與寧寧碰杯。 寧寧抿了一口紅酒,清清嗓子:“所以你會說話,你還騙我不會說話?!?/br> 她說話的模樣好像之前他想殺她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有欺騙她這事兒才是最嚴重的。 實際上兔子的反應(yīng)也差不多。 他在寧寧的責(zé)問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慌張起來,“我”了半天什么解釋的話都沒說出來。 “那你現(xiàn)在可以把面罩摘下來了吧。” 敵弱我強,敵退我追,寧寧瞬間開始得寸進尺。 兔子點點頭,將手伸到腦后,摘下了面罩。 比起他的身軀,他臉上的縫合痕跡更嚴重也更加明顯,一條長長的疤橫在臉上,將他的臉分成上下兩半。 他的眼睛,是一種人類絕對不可能長出來的、紅瑪瑙紅寶石一般的紅眼睛。 寧寧露出憐惜的神色:“連眼睛都像兔子一樣,是不是,可愛的小兔子?” 兔子好像因為這張臉恥于見人一樣,微微別開頭,不敢直視她。 “那名字呢?”寧寧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的臉看,“名字也能告訴我了吧?!?/br> “Rabbit?!蓖米有÷曊f道。 寧寧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兔子?你居然就叫這個?誰給你起的名字?!?/br> 兔子露出為難的神情,顯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沒有誰……只是、只是大家都這么叫,大家都知道叫兔子我會答應(yīng),就……就這樣了?!?/br> “噢噢,真可憐?!?/br> 寧寧摸摸他的頭頂,像安慰小嬰兒一樣安慰他。 “你想要自己的名字嗎?兔子可以保留,我喜歡在床上這么叫你。” “我想要?!?/br> 兔子順從的低下腦袋,任她為所欲為。 “想像寧寧一樣。” 寧寧突然忍不住似的笑了起來:“就叫你羅賓斯(Robbins)吧?!?/br> 兔子欣喜的點點頭,但好像因為速度太快,腦供血不足,他突然覺得有些頭暈。 “吃完晚飯了嗎?”寧寧笑嘻嘻的朝他伸出手,“碗筷就放在桌子上吧,要來我的房間喝杯茶嗎?” 就像他一次來她家一樣,兔子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于是期待的點點頭,一口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紅酒,緊緊跟上寧寧的步伐,連斧頭都遺忘在一邊。 一番嬌言澀語、巫山云雨后,寧寧在旁邊支起腦袋,看著陷入沉睡的兔子。 她忍不住伸手把玩他的發(fā)絲,突然笑出了聲,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瞧,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抓住了你呢?!?/br> * 寧寧是這場游戲的通關(guān)者,也是唯一的生還者。 她走出營養(yǎng)倉,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賬戶上的時間貨幣。 很多——不是夸張的那種很多,而是與她之前所剩的時間相比,很多。 她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她活下來了。 阿蘭向她報告了兩句話,寧寧擼了一把貓,就開始進休息室洗澡。 “對了,我可以買游戲里的NPC數(shù)據(jù)嗎?我想買一個伴侶型機器人,把數(shù)據(jù)輸入進去,大概要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