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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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jīng)想好了要跟林佑白問清楚, 但心里想是一出, 做又是一出,真要去落到實處,她還是生出了想要退縮的心理,畏葸不前。 畢竟和“白白”的相遇和相處過程都粘連著那一段她最為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往,拔起蘿卜便會帶起泥—— 溫昭一直以來都是他人眼里別人家的孩子,雖然性子清冷,但是她的優(yōu)秀足以讓人忽視這一點。 但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她從小就苦惱糾結(jié)著父母之間到底存不存在愛情,他們真的愛她嗎諸如此類的問題。 在尚且稚嫩的她眼中,父母一直都是貌合神離,仿佛就是搭伙過日子,沒有她見過的愛情電影里夫妻該有的如甜似蜜、你儂我儂。 一張餐桌上吃飯,如果沒有外人,兩人幾乎都沒有什么交流,也就是因為這樣子,小溫昭實在受不了,跟外婆舅媽哭訴過后,被心疼她的親人們接了過去,七八歲的時候便一直生活在外婆家。 別人都道她冷情冷感,循規(guī)蹈矩。 而事實卻恰恰相反,正因為她重情重義,所以在遭受傷害后,才會像刺猬一樣包裹起自己。因為那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她難以割舍,所以一直抱有期待。 她也并非循規(guī)蹈矩,禁止讓她看小說和漫畫,她便偷偷躲在被窩里看,這也是為什么溫昭眼睛會近視。 而高二下學(xué)期被強硬地接回父母身邊,從此進(jìn)入一個設(shè)置了重重限制的牢籠。 他們打著關(guān)心她的旗號,卻對她進(jìn)行了精神上的摧殘,不分青紅皂白地管教束縛著她。 因為這些,讓溫昭青春期遲來的叛逆涌上心頭,他們不想讓自己早戀,那她就要早戀,所以她給誤打誤撞加上她的白白發(fā)了網(wǎng)戀申請。 雖然沒過多久,叛逆感如潮水般褪去,她幡然醒悟,和白白重歸網(wǎng)上的普通朋友關(guān)系。 如果與“白白”在現(xiàn)實中相認(rèn),無異于將她的傷疤再次撕扯開來,再回味一遍那兩年的痛苦。 而且,拿掉那張網(wǎng)絡(luò)帶來的遮羞布,誰知道背后是人是鬼。 莫名的悲觀。 反正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在,不方便問林佑白,溫昭便暫時歇下探明真相的想法。 她走去靠窗戶位置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拿出隨身攜帶的書本,打開還未讀過的頁面。 安靜地坐在窗明幾凈的屋內(nèi),清風(fēng)順著窗紗拂在臉側(cè),耳邊傳來其余兩人下筆寫字的沙沙聲,溫昭卻莫名覺得有些孤寂。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屋內(nèi)也有其他人,但就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裹挾了她,將她的心臟壓入沉悶的海水之中,讓人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書也看不進(jìn)去了,溫昭干脆直接拿出來手機,百無聊賴地翻看著以前的朋友圈。 突然翻到很久以前有人發(fā)的立秋的第一杯奶茶,她心思一動。 返回到和祁灼的聊天界面,她故意戳了戳他的頭像,可惜這次出來的拍一拍是系統(tǒng)自帶的了。 唉,一點都不可愛了。 那邊過了兩三分鐘。 祁灼回復(fù):【?】 溫昭頗為傷春悲秋地感嘆: 【wz:天氣有點冷,我有點想喝奶茶了。可是現(xiàn)在在社團辦公室,也不知道外賣能不能送到這里來】 【祁:沒事,等會我下課會路過奶茶店,我買兩杯】 【wz:你要給我送過來嗎?】 溫昭心???底一喜,還想著要不要委婉地表達(dá)矜持和感謝。 下一秒,他發(fā)來: 【祁:不是,我自己喝一杯,另外一杯喝給你看】 溫昭:“……” 狗男人。 溫昭氣極反笑,她勾著唇,心里卻冷硬得像塊鐵,又像是在大潤發(fā)殺了幾年魚的刀,指尖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wz:你就等著喝出大肚腩吧!】 【wz:然后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去找更年輕!更鮮嫩多汁的!小男友了!】 發(fā)完之后,溫昭心里充斥著一股無明業(yè)火,啪地一下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雖然心情并不愉悅,但拜祁灼所賜,她那莫名有些低落的情緒卻高漲了許多。 雖然大多數(shù)是火氣。 …… 值班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逝,那個其他部門的男生背著書包離開了。 溫昭看了下,林佑白還盯著電腦處理事情。她合上書,起身走過去,面色如常地關(guān)心著:“學(xué)弟,你怎么還不回去?” 林佑白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這個禮拜是我寫會議總結(jié),但剛才發(fā)給副部長,她說我格式出了好多錯誤?!?/br> “我看看?!睖卣牙_他旁邊的椅子,坐在林佑白旁邊,拉過鼠標(biāo),開始看瀏覽電腦屏幕上的內(nèi)容。 然后隨口說了句:“我們社團定的規(guī)矩有點多,文件格式也有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br> 大概看了一遍,溫昭指出上面的問題:“你這個排版有問題,這里要空兩格,而且哪個部長主持會議,你就要將她的名字弄在最前面,然后再是正部長,副部和其他部委?!?/br> “這樣子啊。”林佑白神色尷尬,“好像問題的確有很多?!?/br> 溫昭淡淡地嗯了一聲,又湊過去,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還有這里,阿拉伯?dāng)?shù)字后不要加逗號,要加那個點?!?/br> “還有這個?!庇种赋鰜硪粋€問題,她干脆不說話了,直接cao作給他看。 林佑白像是看不清,腦袋湊近了一些。 鼻息間滿是女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甜香氣,他有些恍神,目光不自覺地往那張清冷漂亮的臉頰上掃。 “學(xué)弟?”一直沒聽見應(yīng)聲,溫昭側(cè)眸看了下林佑白,“你還在聽嗎?” 林佑白如夢初醒一般,故作鎮(zhèn)定地收回視線,笑著應(yīng)了聲:“在的學(xué)姐,不小心走神了?!?/br> “噢,行?!睖卣逊畔率髽?biāo),“問題大概就是這些,你按照我說的改改,晚點再去社團群里找出相應(yīng)資料看一下標(biāo)準(zhǔn)格式?!?/br> 吩咐完,她直起身,轉(zhuǎn)頭往門口隨意地看了一眼。 下一秒,目光瞬間定格住。 上一個學(xué)弟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掩門,綠漆鐵門現(xiàn)在大敞著。 而祁灼此刻正倚著門框,單手插著兜,身形挺拔,眉眼壓著顯得銳利倨傲,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望著她的方向,顯得高深莫測。 往下一看,那削白骨感的手指上拎著個透明塑料袋,可以看見里面有兩杯奶茶。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就那樣安靜地站著,未發(fā)一言。 溫昭輕咳了兩聲,想起她給人發(fā)的消息,有些不自在地起身。 她磨磨蹭蹭地推開椅子,慢騰騰地走過去,仰頭看他:“專門給我送奶茶的嗎?” 但祁灼這一次卻沒有垂眼看她,而是越過她的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里面,輪廓收斂冷淡。 他的面上情緒很淡,但腦海里清晰得印著長相秀氣的男生湊近溫昭,眼珠子還時不時往小姑娘臉上瞄的畫面。 林佑白被這鋒利如淬火的箭鏃的眼神盯得脊背僵硬。 他心口一縮,不自在地低著頭,整理著桌面的東西。 祁灼輕嗤了一聲,沒勁地收回視線,伸手握著溫昭的手腕帶著人往里面走了兩步。 將奶茶放在距離門最近的桌角上,他側(cè)眸將溫昭散下來的一綹頭發(fā)別在腦后:“你要的奶茶我給你送來了,有沒有什么甜頭給我嘗嘗?” 顧忌著還有人在場,溫昭不自在地躲了下。 她的眼睛防備地看著祁灼,狐疑道:“你想要什么?” 還沒等祁灼開口,林佑白像是受不了當(dāng)電燈泡的感覺,起身往外面走去。 溫昭瞥了一眼,松了一口氣。 上次當(dāng)著男生的面,祁灼亂說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她真的很害怕他再一次的語出驚人,將學(xué)弟嚇跑。 看見林佑白離開,祁灼沉默了幾秒。而后長腿一邁,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 “你怎么關(guān)門啊,林學(xué)弟東西沒帶走,可能只是去上個洗手間去了?!睖卣言谒砗笳f。 祁灼淡聲:“要的就是他沒走?!?/br> 溫昭:“?” 她覺得莫名其妙,剛想問個所以然,就發(fā)現(xiàn)祁灼眼底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烏黑的眼眸深邃如潑墨,卻也掩飾不了里面翻涌著的情緒,深沉又晦澀。 祁灼重新走回她身邊,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兩人的距離近在眉睫。 男生清冽冷淡的氣息貼近,嚴(yán)絲合縫地圍剿了她,曖昧頓時抽絲剝繭般在兩人間發(fā)酵。 溫昭這時才看清楚,里面壓抑著的似乎是強烈的占有欲,霸道又蠻橫。 但祁灼還是很尊重她一般,垂眸深深地盯著她,低聲詢問:“可以和我接吻嗎?” “?”溫昭覺得不可思議,她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里是辦公室欸?!?/br> 但祁灼卻像是聽不見她的話一般,似乎詢問她的意見只是走個過場,指腹已經(jīng)輕輕碾上了她的后頸,力道很輕地剮蹭了兩下。 下一秒。 他的腦袋靠過來,guntang的唇瓣先是落在了她烏黑柔軟的發(fā)絲上,繾綣地蹭了蹭。而后,沿著眉眼往下親,吻過有些發(fā)顫的眼皮,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唇齒之間,極為有耐心地吮著。 溫柔得仿佛要將人溺斃絞死在其中。 溫昭抗拒地推了推,但力道卻像是蚍蜉撼大樹,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到了之后,她只能無助地拉著祁灼的衣擺,被動地承受著。 室內(nèi)的溫度不斷升高,熱意熏騰心臟,就在溫昭即將沉淪之際。 幾步之外的門口,突然傳來兩下敲門聲,還有林佑白疑惑中帶著試探的聲音:“學(xué)姐,你還在里面嗎?” 祁灼動作沒停,甚至愈發(fā)肆意。 溫昭心臟猛地漏了兩拍。 停了兩秒,林佑白又敲了兩下,“學(xu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