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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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了一會兒,依舊沒人應(yīng)。 他開始自言自語:“門怎么鎖了?不會是以為我走了吧,我書包還在里面啊?!?/br> 因為這一門之隔的聲音,溫昭的心跳不斷加速,頻率紊亂得雜亂無章,一顆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她又嘗試著推了推祁灼,發(fā)出含糊的音節(jié):“唔,你……松開……我。” 但她的掙扎沒有換來祁灼的適可而止。 帶著炙熱溫度的掌心順著她的脊背上滑,停在肩頭,握住的力道箍緊。唇瓣短暫地離開,貼在她的耳側(cè),聲音清清淺淺,又低啞沉緩:“松開后,讓你去找更年輕的,更鮮嫩多汁的小男友?” 溫昭:“……” 她就只是口嗨??! 作者有話說: 祁灼!你一點都不老!?。。▉碇H媽的肯定 今天更了兩章,不要漏啦~ 第71章 71、心跳怦怦 “背著所有人, 偷偷喜歡了你好多年?!?/br> ——祁灼題記 再次拜祁灼所賜。 接下來好幾天,溫昭都覺得有些無顏面對林佑白,也不愿意再踏入社團辦公室半步。 那天—— 為了以防出現(xiàn)什么差錯, 溫昭好說歹說輕哄著說:“我沒有嫌棄你老, 而且你在我心里很帥超級帥宇宙無敵霹靂帥!女媧的炫技之作!” “你有八塊腹肌人魚線公狗腰,怎么可能喝了兩杯奶茶就會有小肚腩!” 她煞有介事地舉著四個手指頭:“我說的真的是氣話,完全沒有想要換男友的想法?!?/br> 祁灼聽完這些后, 陰沉的面色才稍微消融緩和了些。 舌燦蓮花后, 溫昭再接再厲地親了親他的唇角,再抬手安撫般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有點餓了,一起去吃晚飯吧?!?/br> 聽到她的請求, 祁灼的態(tài)度終于松動下來, 放開了禁錮她的手。 草草理了理著裝,溫昭馬不停蹄地去給林佑白開了門, 白皙薄紅的臉帶歉意:“不好意思啊學(xué)弟, 我剛才在和男朋友說悄悄話, 不小心把門反鎖了?!?/br> 但還沒等人回話。 祁灼冷不丁地在后面出聲,聲音就像是談?wù)撎鞖庖粯悠届o淡然: “你們辦公室紙巾在哪里, 你唇膏沾我牙齒上了, 我想擦擦?!?/br> 自認為見過無數(shù)大場面的溫昭沉默了:“……” 下一秒, 她的耳根子唰地一下就發(fā)紅發(fā)燙,臉頰升起暖烘烘的臊意。 她就不應(yīng)該因為天氣干燥而涂唇膏! 多么有水平的一句話啊。 不僅表明了兩人親嘴了,而且還是舌吻呢。 果不其然。 林佑白的視線一瞬間僵住,然后不自覺地停留在溫昭紅暈未退的臉頰以及微微發(fā)腫的嘴唇, 白皙的娃娃臉面色有些蒼白難看。 但他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只能咬緊了后槽牙, 勉強維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擠出來一個笑:“???沒事學(xué)姐,我拿個書包就回去了。” …… 在深秋奄奄一息的冷意中,寒霜降臨。換季病毒囂張肆虐,許多學(xué)生不幸中了招。 這一次,祁灼也在此行列當(dāng)中,罹患了重感冒。 得知他生病的時候,溫昭下了課便奔赴了校醫(yī)院探看病情。 平日里空蕩蕩的醫(yī)院因為這次群體性感冒而變得喧囂熱鬧,雖不至于人滿為患,但的確多了許多病怏怏的人氣。 藍色的口罩掩蓋住巴掌大的臉,只露出一雙泛著細碎微光的盈盈杏眸。 穿行過飄出消毒水味的走廊,溫昭的視線落在坐在長椅上打吊針的男生身上。 祁灼半邊身子倚在銀色鐵質(zhì)長椅上,一向張揚的臉色難得露出一些蒼白的病色,烏黑的碎發(fā)蔫蔫地耷拉在眉尾,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倦怠懶散。 溫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沒有出聲,安靜地在他旁邊坐下。 但男生就像是在她身上按下了探測儀一般,精準地瞄準了她的出現(xiàn)。祁灼困倦地闔上的睫毛輕顫了兩下,而后倏地睜開,望向了身旁。 溫昭一怔,自己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輕了,沒想到還會吵醒他。 她伸手過去,用手背在他的額頭上細細感知了一下,上面灼熱guntang的溫度讓她蹙緊了眉頭,輕聲問:“怎么會那么燙??!?/br> 祁灼似乎整個人都有些元氣大傷,他微微仰了仰冷白的脖頸,聲音從嗓子里悶出來,低啞沉緩:“因為有些發(fā)熱高燒?!?/br> 溫昭的唇瓣抿直,還是有些不放心,上網(wǎng)查了下。退燒藥肯定吃了,也輸著液,那還需要多喝熱水。 想了想,她從書包里拿出自己已經(jīng)喝空了的杯子,去旁邊的開水機那里接了杯熱水。 擰開蓋子,將水遞過去。 祁灼伸手攏住保溫杯,指骨有些泛白,他乖乖地喝了幾口水,蒼白得幾近透明的唇瓣也濕潤回溫了許多。 “好點了嗎?”溫昭把杯子接回來,憂心忡忡地詢問。 “嗯。”低低悶出一個音節(jié),祁灼掀起有些沉重倦怠的眼皮,眼神專注地盯著著溫昭,他輕笑,烏黑的眼眸多了些光澤:“女朋友來了,我就好多了?!?/br> 見他生病還不忘賣乖,溫昭一言難盡地撇了他一眼,咕噥道:“我哪有那么靈?!?/br> “是嗎?”祁灼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些許疲倦感,有些憔悴的臉看著溫昭時總是維持著笑意,他揚了揚聲音,語氣分外篤定:“但我怎么覺得,我女朋友就是我的靈丹妙藥?!?/br> 溫昭:“……” 她把杯子再度遞過去,語氣硬邦邦:“別貧嘴,多喝熱水?!?/br> 晚上洗漱完溫昭身體的疲倦蕩然無存,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想了想,她發(fā)消息給祁灼得到回應(yīng)后,打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晚上十點半,祁灼已經(jīng)躺在了宿舍的床上,接通視頻通話后,他斜倚在沁白的床墻邊,懶洋洋地支著一雙長腿,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倦怠。 臉色尚未恢復(fù)過來,看起來有些精神懨懨,一雙桃花眼下的皮膚泛著淡淡的青黑,有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rou眼可見的憔悴。 “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溫昭輕聲問。 “還好?!逼钭茟?yīng)了聲,骨骼分明的白皙指節(jié)虛虛地撐著眉心,淡聲答:“就是腦袋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的,神志也不太清楚?!?/br> 聞言,溫昭腦袋湊近了些,試圖透過這一方小小的屏幕來看清楚男生的狀況,她小小聲“咦”了一下:“你怎么看起來不只是感冒了,看起來很像熬了幾天通宵。” 屏幕那邊一陣長長的沉默,人也一動未動,似乎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這一反常的行為讓溫昭心里頓時有了一個猜測,“你不會是因為熬夜過度,免疫力下降了才感冒的吧?” 祁灼掀了掀眼皮,還是沒敢扯謊蒙混過關(guān),語氣斟酌地答:“可能……也許有些過火了?!?/br> 溫昭氣極反笑,因為火氣上來,她直接用危言恐嚇:“你確定是有些?你知不知道你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個腎虛腎透支的羊尾男?” 祁灼:“……” 他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像是完全不敢置信自己在女朋友眼里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德行。 溫昭卻懶得顧及他的反應(yīng),語氣冷硬地誡告:“你怎么可以仗著現(xiàn)在身體好就熬夜,還通宵,遲早會熬壞的。今晚早點睡覺,聽到了嗎?” 聽到一番兇巴巴的訓(xùn)誡,可能是真的精神不濟,祁灼的眼皮快要黏在一起了,腦袋撐不住地往下點,他沒再貧嘴耍懶,乖乖地應(yīng)了聲,聲音有些含糊:“知道了,女朋友?!?/br> “嗯,我掛了?!笨粗@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溫昭還是心軟了,放軟腔調(diào)吩咐他:“你快去睡覺吧?!?/br> 掛了視頻后,溫昭還沒來得及醞釀睡意,突然就收到副部發(fā)來的消息,說是這學(xué)期的“環(huán)保校園”活動ai學(xué)院很少人報名,她們特地制作了一份面向ai學(xué)院的宣傳圖文,問她能不能讓擁有強大號召力的祁灼幫忙宣傳一下。 舉手之勞的事,她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想著祁灼可能還沒睡,溫昭也不喜歡將事情擱置,便直接跟他說了一下,讓他在朋友圈轉(zhuǎn)發(fā)一下她們社團的宣傳圖文。 祁灼回得很快,說他吃完藥就轉(zhuǎn)發(fā)。 溫昭跟他說了聲晚安,并且催促他動作麻利點,早點收拾好睡覺。 叮囑完,寢室燈早就熄滅了,她也有些困了,便關(guān)掉了手機埋進了被子里。 溫昭的睡相其實不太好,跟她這個人的表面循規(guī)蹈矩的性格大相徑庭,經(jīng)常第二天醒來被子就卷成一團或者是翻轉(zhuǎn)到了另一邊。 凌晨四點多,她在睡夢中被一陣一陣刺骨的寒意凍醒,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但涼颼颼的氣息依舊鍥而不舍地往她骨頭縫里鉆。 眼皮顫了幾顫,她伸手扯了下被子,腳尖也下意識地勾了勾被角,但動作皆是落了空。 在這一掙扎中,溫昭模糊的意識漸漸蘇醒,她睜開眼,入目是烏蒙蒙的夜色。 溫昭淺淺嘆了一口氣,低不可聞,再度伸手摸出手機,通過屏幕散發(fā)出來的微弱光亮,找到被她踢到一邊可憐兮兮的被子。 柔軟的鵝絨被重新覆蓋在嬌軀上,她卻沒了一絲睡意。 放空了幾秒也無濟于事,溫昭點開了朋友圈,發(fā)現(xiàn)夜貓子還挺多,熱衷于在半夜展示生活,網(wǎng)抑云的也大有人在。 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機,瑩白的指尖隨意地上下滑動,沒個目的。 半分鐘后,溫昭的目光凝滯住。 定格在一個熟悉的白色的q板貓咪頭像上,久久沒有挪開。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還點開頭像和個人信息界面反反復(fù)復(fù)地跟印象中的比對了下。 隨后,動作緩慢地點開那個轉(zhuǎn)發(fā)的更為眼熟的活動宣傳。 大腦“轟”地一聲,溫昭的雙手用力地抓緊了手機,指骨都泛著白,神經(jīng)緊繃得像是快要斷裂的細弦。 她的腦海里像是有一臺接收訊號失敗的儀器,嗡嗡嗡地作響,嘈雜又混沌。 為什么只發(fā)給祁灼的活動宣傳圖文,會出現(xiàn)在消失許久的“白白”的朋友圈…… 兩個人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親戚關(guān)系? 不對,白白轉(zhuǎn)發(fā)又有什么用,難道他在星大,還在ai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