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不過同學(xué)是同學(xué),但是卻也是個不懷好意的同學(xué)呀,舒倪哀嚎。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外泄,要不然多丟份呀,稍微鎮(zhèn)定了一下,“我當(dāng)然是完整的呀,難不成你還擔(dān)心我的處.女膜?”舒倪說得相當(dāng)直接,壓根就沒把對面的人當(dāng)男生。 關(guān)于這個她還是有把握的,都沒有痛感,那肯定還是完好的。 “舒倪同志,我先掛了,各自安好。”凌光西簡直受不了這一人了,都什么跟什么呀,也不顧及一下他男性的需求。 悶悶的掛掉電話,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她可從來都沒把他當(dāng)做過男生。 如此一想,更加覺得煩悶。 看來他又得去求菩薩了。 “左如故,我們見個面吧?!笔婺邚娧b淡定的撥通了左如故的電話,當(dāng)初這號碼還是他死乞白賴的輸入進去的,某人還自說自話的扯淡說這是他若干年首次用手機,得進行一下各種嘗試,適應(yīng)一下,比如存下號碼呀,發(fā)下短信呀,打個電話呀什么的,舒倪當(dāng)時只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想,第一次通話便是這般情景。 “好?!彼b淡定,他不用裝便已相當(dāng)?shù)ā?/br> 掛掉電話,舒倪真是氣到爆,憑什么呀,吃虧的人是她好不好,到頭來憋屈的怎還是她。 下午約在了左岸咖啡,清新雅致的格調(diào),真適合約會,舒倪如是想著,不管怎樣,不管什么約會,總之,都是約嘛。 舒倪踏著灰色云朵騰云駕霧而來的時候左如故已經(jīng)優(yōu)雅的開始了他的咖啡之旅。 其實,那樣優(yōu)雅而絕色的人,她并不算虧是嗎?如果昨天真的成了,甚至一槍便中的話最起碼也有個不錯的基因,總比那些相親的奇葩上眼。 午后的落日余暉斜斜的穿透窗戶灑落在他一身干凈的白襯衫上,竟絕有些從畫中走出的人物一般美好,甚至是不容侵犯。 花癡的腦子不是花的時候便是癡了,舒倪邁著自認為優(yōu)雅的小碎步緩緩上前,腦海里盤桓著無數(shù)遍她應(yīng)該質(zhì)問他的那些話。 “嗨……”舒倪在他對面坐下,那雙眼似有似無的輕抬了一下,便又重重的壓下。 “舒小姐不知找我所為何事?我們似乎不太熟呢。”以牙還牙,左如故學(xué)得挺快,真是個小人,就因這句話居然還記仇。 一瞬間,關(guān)于他所有的美好在此頃刻間已經(jīng)隨著他的這句話煙消云散。 其實只有左如故才會知道,他說出這句話費了他多大的力氣,他怎會跟她不熟呢? “是,我們不熟,所以昨天的事我就權(quán)當(dāng)未完成的一/夜/情了,以后還煩請左先生忘卻。” chapter 28 我們不熟?僅僅四個字就足以將他擊敗得徹頭徹尾。 一夜情?不輕不重的三個字,已能讓他失去理性,瘋狂而暴躁。 緩了緩神色,斂去狂躁的氣息,淡定而從容的開口,“既然不熟,那是不是應(yīng)該將一夜清貫穿到底?”頓了頓,“再者,沒有貫穿的能叫一夜情嗎?!”特意加重的貫穿兩字讓舒倪不禁臉紅,以前看書看電視的那些個貫穿直沖而入的畫面全部一窩蜂涌入腦海。 “你……”流氓,可是舒倪你了半天卻也沒吐出一個字,只能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從那里面稍稍能折射出一丟丟的信息:她很憤怒。 左如故自顧自的喝著咖啡,至于她眼里那點微弱的信息他置若罔聞。 對于這樣的無賴舒倪表示簡直是挖地三尺也難得尋到,還掛其美名曰:老師。 秦照今天是約了人來咖啡廳談事的,卻沒想到運氣能好到爆的碰到了她。“嗨?!比缤嗄甑暮糜寻闶祜拇蛑L(fēng)輕云淡的招呼。 舒倪還在剛才的情緒里面沒有出來,當(dāng)秦照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已經(jīng)自動選擇了屏蔽,再者,她對他的聲音真的不熟。 左如故抬頭,彼此友好的點了點頭,而他,并不愿意邀請他一起。 因著左如故的點頭,舒倪回過頭就看到了好久不見的秦照,當(dāng)初以為相親之后便會大路兩邊,各走一邊,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她倒是挺熱情的起身打招呼,順便還虛偽的問了一句,“要一起嗎?”絲毫不顧對面男人傳來的危險信息。 不過秦照今天是真的有事,要不然他還真不介意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不了,我約了人,下次有機會我請你?!鼻卣招πΦ碾x去,選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你似乎很喜歡他?”某人陰晴不定的臉忽然間又風(fēng)云咋起,陰沉著悶悶的問道。 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喜歡他了,她很不喜歡他好不好,那個人渾身透出的神秘氣息就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還有就是她總覺得他應(yīng)該認識她,而她也應(yīng)該認識他,只是,“你覺得我喜歡他?” “不是?”略帶輕佻的語氣緊接著響起,他似乎很開心?這是舒倪的第一認知。 搖了搖頭,至于喜歡與不喜歡,舒倪從來都是坦誠相見,盡管在算半個陌生人或者明知喜歡她的人他面前她也不會去虛偽的告訴他一些有違內(nèi)心的回答。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就像現(xiàn)在,她并不喜歡那個秦照,同樣,她似乎也并不覺得眼前這個無賴有多討厭一樣。 秦照點了杯咖啡,大約兩三分鐘之后看了下手機便離開。 “她在里面,我就不方便進去了,對了,你上次入侵了左如故的系統(tǒng),今天他們的反追蹤已經(jīng)進來了,所以,你的站點似乎也并非那么牢固了?!?/br> 一輛黑色保時捷里面一個男人帶著面罩,在秦照拉開車門坐下的時候開口,眼神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飄向了里面。 她的情緒總還是那樣多變,對于一個人的情緒也毫無遺漏的表現(xiàn)在她的臉上。 而此時,她正雙手托腮,苦悶著一張臉看著對面的人,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反應(yīng)。 “你也太小看我了,那個站點是虛擬的?!蹦腥俗孕艔垞P的時候是最瀟灑的,同樣也是最具殺傷力的。 “別這般自信,既然能毫無線索的找到你設(shè)立的虛擬站點的話也保不準(zhǔn)很快便能入侵你的系統(tǒng),將你的信息如同探囊取物般輕松帶走,到時你可別來哭著求我?!?/br> 那個女人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很滿意的答案,笑的很開心呢。她總是這般,開心的時候肆無忌憚,不開心的時候毫無章法。 不管開心與否,都總能讓他措手不及。 臉上細小到幾乎微不可見的表情還是讓秦照捕捉到了,“你喜歡她?很?”順著他的視線輕輕松松的便能看到那個女人的一切動作,一清二楚,只是掩了對面男人的容顏。 靜默無聲,而有時沉默卻是最好的回答。 “那樣的男人不適合你?!弊笕绻什恍既プ鋈魏蔚脑u論,關(guān)于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只是那個男人,太深沉難懂,并不適合她,她太過單純,就算她所有的心思加起來估計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舒倪挑眉,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樣的男人適合自己,哪樣的又不適合自己,“那誰適合我呢?” “近在遲尺?!?/br> 舒倪剛剛?cè)肟诘囊豢谒铧c噴薄而出,這人臉皮還能再厚點嗎?光他這臉皮厚度就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了。 滿臉憋的通紅,左如故紳士的將紙巾剃過,“有時候自信真的是一種病,得治?!?/br> “你是藥。” 他接話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讓她有些晃神,也有些不懂,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是說他在她面前不自信?還是說她讓他不自信了? 她不是神經(jīng)衰弱的人,也不是缺根筋毫無知覺,他明里暗里的各種表示,他似乎是真的喜歡她,可是,她喜歡他嗎? 她不確定。 從第一次不太順眼的見面,到后面挺多不太順眼的見面,到現(xiàn)在,仍是不太順眼的見面,她對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呢? 而她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只存了不順眼的心思,要不然,她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他碰面。 左如故最喜她那雙靈動的大眼,里面的情緒清晰而迷茫,清晰的是他能清楚的看到她并不排斥他,迷茫的是她似乎并不確定對自己的感覺。 又或者說整條路線走下來錯了嗎? 本來是想不管什么印象都得先讓她有了印象再說,現(xiàn)在,他似乎在她這已經(jīng)成了一個流氓形象了。 雖然,他很樂意做個專屬她的流氓。 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兩人誰都不說話,一個低頭不停的喝水,一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某人喝水。 “我走了……”舒倪覺得要是她再待下去,最后的結(jié)局肯定是兩敗俱傷,在終于承受不住某道炙熱得無以加擬的目光下趕緊先撤。 看著某人逃也似的背影,悠閑的靠在背椅上,竟有種屬于王者自發(fā)的捕獲獵物之后的滿足感。 “下車?!北涞闹鹂土铐懫穑懽訅虼蟮难?,這些年來有誰能對他發(fā)號施令,也就看著幾個月的師徒關(guān)系上他忍。 “你這般不言明,不靠近的示好,估計到時只有做伴郎的份?!鼻卣找膊簧鷼?,泰然自若的不急不緩下車。 隨著“嘭”的一聲響起,車子也已經(jīng)駛出好遠?!鞍?,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莽撞不懂事?!?/br> 拍了怕衣擺,很快身邊便停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夠sao包的,“今天這紅色的真不配我。” “老大,你被放鴿子了?”收到信息的時候老大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弄輛顯眼而帥氣的車子開過來,那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輛。 本以為是老大終于開竅,要約會了,可現(xiàn)在這張撲克臉就知道約會肯定失敗了。 “算吧?!睉?yīng)該是算的吧,他是被約的人,卻也是被趕下車的人。 其實他最開始的打算是等舒倪那廂完事之后自己假裝偶然然后便可以發(fā)生點什么的,可現(xiàn)在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簡單哦。 不過即使如此,心情卻也不錯,最起碼,他看中的女人,還是個搶手貨。 鉆進sao包車里,拉動手剎,踩下離合器,接著便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外界的深深惡意,到底是誰這般瞎眼,分明這么亮眼的車也能撞著。 臉色瞬間降到冰點。 陽瑞趕緊下車,當(dāng)時聽聞左如故要來承受舒倪的所謂協(xié)助調(diào)查之后整顆好奇心一直上跳下竄,這不,想著來一探究竟,陽可可也非得跟來不可,說是必須一見未來的嫂子之類,說的那叫一個指點江山,他也沒法,只能帶著個拖油瓶上陣。而這妞來便來吧,還非得將自己的車技夸得世間絕有一般,一定要做駕駛位,而她所謂的人間絕有還真是對的,倒庫停車的時候也能直接對著人家那紅得耀眼的法拉利退去,就算他手腳并用最后還是沒能力挽狂瀾。 “喂,你,出來?!鼻卣沾藭r還在感受余震,卻聽得外面一陣彪悍。 他素來不喜跟女人對話,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素養(yǎng)的女人,“羔子,你下去看看車子有什么破損沒,沒什么事的就算了。” 羔子得令下車,繞到車前,陽瑞趕緊出來處理問題,“這位大哥,小妹無心撞到,如果有什么損失的話都算我們的?!?/br> 羔子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眼陽瑞,還算個識趣的家伙,長得也還算可口,不過得先看車再說。 “喂,你知不知道都是你這車顏色太耀眼了,晃瞎了我眼,所以才撞上的。所以,這事還真不能怪我。”陽可可長得嬌小可愛,也不屬于撒潑一類的,卻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竟這般無理取鬧。 “可可?!标柸鸪谅晢玖寺暎烧f出去的話如同撥出去的水,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 不得不說陽可可的話成功的激起了正在觀察車狀況的羔子的注意,羔子因為跟秦照久了,正經(jīng)的時候也不免染上了一層黑色的味道。 單手撐在車蓋上,死死的盯著前面那囂張跋扈的小妞,還不錯,挺正點。 陽可可何時接收過這種無禮而傲慢的打量,頓時萎了一截,不過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場,挺直腰桿,強裝無畏的迎接羔子投來的不善打量。 陽瑞猛地一把把陽可可拉至身后,“小妹不懂事,還望這位大哥不要計較,車子的補償我們?nèi)珯?quán)負責(zé)。” 眼前這個人的目光就讓他覺得這并非善茬。 “你確定是紅色晃了你的眼?”冷漠的如同黑夜的聲音從車里傳出,秦照推開車門最終停在了陽可可的旁邊,斜睨著打量她。 chapter 29 遠遠看去,秦照要比陽瑞高出半個頭,當(dāng)秦照走到陽可可的身邊的時候陽瑞側(cè)轉(zhuǎn)身下意識的把陽可可拖到自己身后,使自己面對秦照。 陽瑞是屬于那種文藝中帶點花花公子的氣質(zhì),但在秦照的氣勢壓迫下卻也顯得有些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