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疼一下就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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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思想不純凈,還是榆醫(yī)生表達(dá)有問題,識醫(yī)難做純良人,致我失去的小單純——祖凝!】 兩人趴在階梯上,祖凝手指撐著下巴默默冥想。 看了一會,抿著唇,歪著頭,很認(rèn)真的對著斑黿許愿之后,正準(zhǔn)備走。 榆次北眼神面向前方,神色對著,十分認(rèn)真,像是接受洗禮一般。 “喂,你在看什么?”她湊近些,試著從他的視線里去解讀這只斑黿。 奈何,想了會,著實沒搞明白。 她換了個姿勢去盯,果然學(xué)醫(yī)的腦回路都不一樣。她默默吐槽:“榆醫(yī)生人家是吉祥物,不是你手術(shù)臺上的解剖對象,麻煩寧闊不闊以不要這樣盯著這位高壽的吉祥物,它可能瘆得慌?!?/br> 男人面上露出一抹笑,轉(zhuǎn)頭問她:“你為什么不是覺得我這是虔誠?” “虔誠?”她深吁一口氣,“對,虔誠,虔誠的去想怎么解剖嗎?”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明明是虔誠的去想如何實現(xiàn)我的心中所愿?!庇艽伪笔终J(rèn)真的強(qiáng)調(diào)。 “哦!那你別看了,幸福社會靠自己,勤勞致富需智慧,你今天就算在盯著這只斑黿看個底朝天,你的心中所想它老人家也不能幫你實現(xiàn)?!弊婺従弴@息,很用心的說。 “為什么不能,沒準(zhǔn)我的所想還就真成了呢!”榆次北手搭在石柱上,指尖一瞬有規(guī)律的敲擊石面。 “切,你還相信這個?”她笑著嗤他,“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還信這個?!?/br> “是嗎?那你來這是干嘛?” “我……”祖凝沒好氣,決定不要跟這個直男計較:“我來這,只是為了寄托一份美好的愿望,又不是指望它能幫我實現(xiàn)什么?” “果然功利,看來只有我來這是單純的看這只斑黿嘍!” 他眼神亮了亮,落在她臉上的笑意匯聚成一抹光,光影重疊,熠熠生輝。 “凝凝,所謂寄托愿望,愿望的本身并沒有定義,的確不唯心不唯上是每一個堅定馬克思主義的當(dāng)代人應(yīng)當(dāng)去遵守的,那么有些事情能不能在道理之外,有人情有溫度,值得每一個人去認(rèn)真希望,努力實現(xiàn)就能達(dá)成的,俗稱為——愿望呢?” 她愣了愣,一時間竟然語塞。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舌尖輕刷過腮幫。 男人拉著她的手有心提點:“走不走,再不走,你心心念念的素面就要成為別人口中的美味佳肴,到時候本能達(dá)成的口福今天就要泡湯了,去不去?” “去,誰說不去。” 皺了皺眉,心有不解。 “唉,榆次北你說清楚,你怎知道那是我心心念念的素面?!狈词肿е奈仓?,逼迫:“說,快點說,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可別再用什么緣分來忽悠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個漂亮的響指,扣在她眼前,堪堪愣神的姑娘不怎么自然的盯著他看。 “說啊,賣關(guān)子據(jù)說不是榆醫(yī)生的本性?!?/br> “我什么本性?” “你前后不一,你空口白牙,你血口翻張,你前后兩幅面孔。”祖凝故意激他。 “故意激我?”榆次北老神在在的反問。 “我才沒有,我無不無聊,我激你干嘛?我只是實話實說?!弊婺伤阑畈怀姓J(rèn)。 “哦!實話實說,那你直接說我雙標(biāo)好了?!?/br>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就是雙標(biāo)你簡直雙標(biāo)死了?!弊婺ダ碇?,一股腦全說出口。 “你說不說?” “你不是不想知道?”男人笑著逗她,身子偏向她,站在她旁邊擋住大半的太陽。 “呵,呵呵呵呵。我真是懷疑你在醫(yī)院到底是怎么維護(hù)你不茍言笑,一本正經(jīng)的假裝?”祖美人氣的口不擇言。 “是啊,到底是怎么維護(hù)的呢?我也想知道!”男人招貓逗狗似的繼續(xù)笑言:“那怎么辦,我就是知道了,山人自有妙招?!?/br> 話音落地,男人越過她徑直往前走。 “切,就知道故作神秘,有本事你一直別說?!彼÷暪緡仯谒砗筅s上。 只要有心,沒什么不可以。 一個心里有事就能讓她惦記的地方,不是景色太美,就是美色誘人。 顯然,對她而言明顯是后者了。 吃素面是不能說話的,兩人各自要了一碗素面安靜的享受美食。 祖凝一直很喜歡這種感覺,尤其在心有不安的時候。 走街串巷里太過熱鬧,不愿宣之于口的事情不想說,喧囂的煙火氣卻又讓人無法歸于平靜。倒不如這里,從源頭上杜絕,不說話也不會看起來怪異。 原是一個人的時光,此刻卻是兩個人。 偶爾交織齊聚的目光彼此交匯又默默移開,兩人的嘴角同時聚著笑,又不曾點破。 曖昧,好像……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兩個各自單身的人,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關(guān)系下彼此曖昧各自歡喜,是不是也是上天給予她的另一種緣分? 兩人吃完素面準(zhǔn)備離開,祖凝原以為今天是見不到主持,倒沒想到會在門口遇上。 她恭敬的朝著主持鞠了一躬,主動問好:“我還以為今天過來,碰不上您?” 主持笑著點點頭,余光瞥向一旁的榆次北意有所指道:“個人有個人的緣分,碰見是緣,碰不見也是緣。” “有緣,自然能遇見。等不來、急不來、求不來、怨不來?!?/br> 祖凝虛心的點點頭,笑著接受。 “主持,這一次我來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話要囑托我?” 老主持會心一笑,擺擺手?!皼]遇到,心需靜;遇到了,靜需心。不計較,不盲目;不執(zhí)拗,不猜忌。萬事隨心,不可逆行?!?/br> 話音落地,他笑著進(jìn)了屋內(nèi)。 徒留兩人站在原地,滿園的荷花開得正艷,偶有幾朵綠葉做襯。清風(fēng)吹拂著發(fā)絲,沁香撲鼻而來。 “走吧!”祖凝的最后一站是去看姻緣樹,她雖不求,卻一直存著敬畏之心。 只是今天主持的話,說的有些奇怪她突然就不想去了。 兩人并排而走,祖凝時不時的偏頭,用余光默默打量他。 去看姻緣樹和返程的路一樣,只需要過一個岔路口。 手指揪著衣擺,她仿佛故意不知。不主動、不提醒,任憑這是一條直路。 過了正午,陽光太過炙熱,額間冒著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 她閃躲著眼神不知到底是熱的,還是心虛的。 “既然來了,不做完最后一步不覺得不完整嗎?” “?。俊彼嶂?,笑容極不自然?!鞍??會嗎?不完整嗎?我怎么沒覺得。” “難道不會嗎?進(jìn)一步,完整;退一步,遺憾?!彼菩拇钤谒募绨蛏?,審視的目光一臉正色:“聰明人,不都會選擇進(jìn)一步?” “哈……哈哈哈^_^ ”其實要是會說話也可以多說兩句,她聽話也不是按句收費的。 “省得卡在這里不上不下的難受,就當(dāng)是疼吧!忍一忍就過去了?”榆次北正兒八經(jīng)的建議。 身邊經(jīng)過的兩個姑娘,一臉?gòu)尚邚乃齻兩磉呑哌^,臉上透露的紅暈和時不時回眸打探的表情極有深意。 雖然她是聽懂了,也不在意別人有沒有聽懂,但是尷尬是真的。 祖凝極為尷尬的看著面前這位老神在在,不知道尷尬為何物的大哥,真是給他跪了。 去而復(fù)返的游客,默默走回來,認(rèn)真提醒:“這位帥哥,佛門重地,人家姑娘既然不愿意,何必強(qiáng)求呢?佛家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既然相信,就不要違拗?!?/br> 說完那位姑娘還十分同情的看著祖凝。 祖大美人默默將某人的爪子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 平靜且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面前的兩位,長得倒是漂亮,可惜了腦回路不是一般人。 “jiejie你若不愿意也請別委屈了自己,雖然這位哥哥長得確實不錯,但顏控也是要適當(dāng)控制的。畢竟疼一下青春就沒了,身體可是自己的?!?/br> 說完饒有其事的在她肩上拍了拍,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副為失足女子惋惜的鄭重和可嘆。 那意味深長的語氣,和嘆氣聲悠悠,長久在耳邊回蕩。 “……???”祖凝一臉無語凝噎,揚(yáng)著聲音解釋:“嘿,我們不是……” 兩名女子回頭,誠懇建議:“沒關(guān)系,我們都懂。愛情是自己的,該拒絕時,勇敢一點,加油哦,我們相信你?!?/br> 她低著頭,心道:‘話題是怎么傳遞出這種虎狼意味的?’ “還加油?是加色拉油還是調(diào)和油呢?” 一臉郁悶的人一偏頭,看見某人眼角尚未收盡的笑意,憤懣不已。 “喂,你剛剛怎么也不解釋一下,人家都誤會了好嗎?” 他輕抬下巴示意,“誤會什么?” “還誤會什么?”憤懣中懶得配合,沒好氣的嗆聲:“請說重點好嗎?不想和你進(jìn)行徒勞無用的對話?!?/br> 扭頭往姻緣樹方向走的人,低著頭暗自無奈。‘怎么自從遇到榆次北開始,她不是在丟臉進(jìn)行時,就是在迎接丟臉的路上,榆醫(yī)生還真是把狐貍屬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明明什么都沒有,怎么反惹一身sao?!?/br> 郁悶的人垂著腦袋,沒精打采。 他伸手,寬大的掌心擋在她面前,替她遮著斜著過來的太陽,笑著寬慰:“凝凝,中國有句俗語叫‘相由心生’聽過沒?” “呵,榆醫(yī)生還真是好會詭辯。”女人一抬頭看著她左前方遮擋著光的手,莫名聲音軟了下去。 小狗脾氣的人也不好意思在和人別扭。 收起全身是刺的人壓低聲音問:“那你剛剛怎么不解釋?!?/br> 他往太陽直射的方向移了點,好脾氣的從包里拿出一瓶水?dāng)Q開遞給她。 “天氣熱,喝點水?!?/br> 祖凝默默接過,移著碎步往前走。 榆次北笑著跟上,“其實解釋未必有用吧!現(xiàn)在很多人不是只接受主觀臆斷的想法嗎?你解釋了,旁人也未必信,不如省省力氣,這么劃算的買賣你說呢?” “幸好你是學(xué)醫(yī)而不是做生意,大jian似忠,大偽似真吶!”祖凝瞥了他一眼,悠悠評價。 “行吧,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謝謝。” “不客氣。”她白了他一眼,冷笑。 想了會她點點頭,嘶了一聲:“你別說,其實還真的是??磥碛茚t(yī)生在勘測人性|上,很有一套?!?/br> 真是個翻臉就不認(rèn)人的冷血美人,這過了河就拆橋的習(xí)慣都是跟誰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