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平靜在表面,瘋狂在心里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反派真少爺是竹馬,我倆三歲半、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圣手仁婿、英雄聯(lián)盟之雪霽初晴、重生之我的老公是仙帝、梟雄嫡妃:王爺從了吧、穿成暴戾大佬的小人魚、快穿之教父母做人、從修真界到年代文[七零]、異界APP
【有個人,打破她過往的壓抑克制,能一眼勘破她心底深處的東西,帶她放縱,給她歡愉——祖凝!】 盛傳西園寺的姻緣樹是演藝圈一對知名夫妻,曾經(jīng)在這里種下的,因感情和睦而寓意美滿。 來西園寺求姻緣,求工作的人很多,且一度被認為十分靈驗。 寺廟清凈,這個季節(jié)來往的人不算多。 祖凝直接在草坪上坐下,仰頭看著面前的兩棵樹。狀似無意的問:“對了,你一不求子二不求婚姻,所以你來這到底是為什么?” 男人彎腰單身撐著地面,挨著她坐好。 兩棵樹,齊平而種。 榆次北看著前方,面色悠悠。 “先人留下濃蔭樹, 后輩兒孫好乘涼?!彼鲋^,字正腔圓道?!皹涞脑⒁庠揪秃茫攴N樹,百年育人,中華文學(xué)的骨子里對樹就有傳承的寓意?!?/br> 祖凝盯著他看,托著腮打量。 良久,他沒再開口。祖凝奇怪,反問:“沒了?!?/br> “什么?” “我覺得你有話沒說完?!?/br> “有嗎?”清朗笑意的聲音里全是滿滿的寵溺。 她點點頭,較真道?!坝小?/br> 他點點頭,并未作答。 確實有,沒能一起種樹卻能一起看樹,榆次北覺得也是一種圓滿。 他勾著唇笑,疏懶的神情寡淡。 男人側(cè)顏,雋毅的五官清俊貴重,緊致彈性的皮膚在陽光下每一個毛孔看的格外清楚,她盯著的目光不自覺間有幾分炙熱。 笑而不點破的男人,抿著唇心情大好。 仰頭打量的目光如洗,半晌,才緩緩的說:“為什么不能求?早些年,我得一高僧指點,說我今年內(nèi)必動姻緣。所以啊,我得四處走走,以免不小心錯過,豈非可惜?” 她半信半疑,手指捏著褲縫心里生出一股奇異感。 “這么子虛烏有的事情你也不像會相信這種說法的人啊?” “為什么不會,姻緣天注定?!蹦腥松斐鍪种?,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似是而非的目光四處張望,最后眼神落在他和姻緣樹之間游離。 驀地,輕嗤:“切,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騙我?可信度不高。” “是嗎?我會騙你嗎?”他懶懶的問,話語間的隨意倒像是在閑話家常。 “說不好,直覺告訴我不要輕信任何一個對手,也不要不信任任何一個朋友。所以,我的界限一向模糊也清楚。” “看來我在凝凝這是屬于灰色地帶啊?!?/br> “額,也不是,只能說明我尊重每個和我相處的人而已,你可別驕傲,不是專門針對你的?!?/br> “知道,被當(dāng)做順便我也不介意。” 微風(fēng)吹拂,樹杈上的鳥偶爾飛動,婆娑樹影發(fā)出咔咔作響的聲音,湖面散發(fā)些許水汽,風(fēng)一吹清涼感襲來。 偶爾有走動和三言兩語的行人經(jīng)過,兩人靜靜的想抵而坐。 倏地,他眉尾微挑很輕佻的一個笑意,湊近:“那你呢?傾向不婚,又非求子。在事業(yè)上,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會將工作寄托到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這不是你風(fēng)格?!?/br> “所以你來是為了什么?打發(fā)時間還是的確未做到耳根清明,心有所羈?” 祖凝收回撐著的雙手,兩腿微曲,雙手臂環(huán)繞是很保護者的姿態(tài)。 防御的答:“是嗎?看來榆醫(yī)生很了解我???”她來了興趣,半真半假間,問的甚有歧義。 四目相對,兩人看了片刻。 清風(fēng)吹動彼此的頭發(fā),淺淺的呼吸拂過鼻尖,癢癢的,莫名撩人。 滿園的金桂飄香于鼻尖,一嗅全是甜甜的味道。 她心虛默默移開目光,嘴硬道:“是啊,工作確實不能完全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但是,不妨礙它可以用來成為我的精神寄托?!?/br> 他看著她但笑不語。 “我知道,我這是五十步笑百步,那,咱倆就算平了,大郎別說二郎怎么樣?” “大郎不說二郎?” “嗯!”她傲嬌的撐著脖子,堅定道:“是。” “行吧,你說了算?!?/br> 說完,心情大好的人再度準(zhǔn)備雙手反撐在身后,雙眼闔上迎面仰視日光,豈不妙哉。 好好享受一場不用隨時和這位博弈的日光浴。 榆次北單身撐地起身,察覺身旁人的動作。 她喵著眼睛看他,“喂,你干嘛?” “這位小姐,西園寺之行到這也就差不多了吧!怎么,你還打算躺在這里參悟成佛?”滿滿的揶揄。 雙腿微曲,祖凝撐著地面正欲起身。 男人主動伸過手掌示意,見她半天沒有動作,他有些好笑的望著她。 “欸,好歹也算同游一場,怎么人還沒出園子,就打算翻臉不認人,這可不是什么君子所為!”榆次北笑意清淺的看她,掌心抬了抬,暗示意圖明顯。 借力使力,不用才是傻子。 指尖搭上他手掌心,他的手掌與一般男人不同,大概是醫(yī)生的緣故。 掌心的紋路清晰,指尖輕觸皮膚細膩,手心綿柔。 修長白皙的指尖牽著她的,十指交觸,如過電般。 祖凝一站直,立馬收手。榆次北也不介意,指尖輕捻,倒像是無限回味,唇邊掛著的笑意無限放大,滿園春色收不住。 雙頰不爭氣的爆紅,越過他徑直往停車場走。 兩人亦步亦趨,走到車旁,她摁開鎖控。男人依然站在她車旁,祖大美人要是再看不出這位意圖,未免顯得自己太蠢。 心里mmp,嘴上笑嘻嘻。 她擒著一副假笑回頭。“榆醫(yī)生我要上車了,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嗎?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不怎么同路吧!” 男人尾指勾了一下輕劃眉尾,笑的不甚在意。 倏地,上前一步,胳肘搭在門邊。笑意不減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們不同路?” 她默默吐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的解釋:“榆醫(yī)生,我的確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我肯定知道我要去哪,并且我要去的地方絕對跟你不同路?!闭f著默默在心里補充一句:‘就算同路我也會讓它變得不同路?!?/br> “所以,請問榆醫(yī)生我可以上車了嗎?’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饒有其事道:“可以?!?/br> 祖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上了車。 一上午的室外暴曬,此刻車內(nèi)比火爐也好不了多少。 打開空調(diào)的人,在車上坐了一會,見溫度散的差不多。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男人徑直坐了上來。 她一臉無奈,繼續(xù)招牌式假笑的問。“怎么,榆醫(yī)生剛剛是還有什么沒交代好嗎?沒關(guān)系,您說吧我洗耳恭聽。” 男人微笑的系上安全帶,說出了一副六親不認、專業(yè)嚴謹?shù)哪觼怼?/br> “汽車在經(jīng)過暴曬之后,車內(nèi)的甲醛含量會上升。清華大學(xué)環(huán)境學(xué)院教授張彭義曾公開表示:甲醛的釋放與溫度有關(guān),太陽暴曬下車內(nèi)溫度升高,甲醛等污染物的釋放就會加速。針對這種情況,甲醛揮發(fā)期是3-15年,車內(nèi)空間狹小,在平時使用率不高的情況下沒有長時間的通風(fēng)條件建議在暴曬之后需要先開窗透氣,再開空調(diào)?!?/br> 說完他笑著看向祖凝,腦袋一偏認真看她。 擒著的笑意不深,倒像是在看學(xué)齡前兒童。 科普完眼神示意:‘小朋友呀,聽明白了沒,不懂要問哦!’ 呵,懂得多了不起啊! 咳咳咳,祖凝撳下車窗猛地朝外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事實證明,果然了不起。 稍稍用了幾分鐘化解這條消息的人,略微艱難的質(zhì)問:“那你剛剛為什么不提醒我?還有你早打好了要上|我車的準(zhǔn)備,之所以不上是為了等甲醛消耗?” 斟酌開口,試探的問,還帶著點不可置信。 這男人沒那么狗吧? 榆次北十分認真的想了想,遂而持續(xù)微笑的解釋:“不全是吧!” 剛有點,某醫(yī)生人性尚未完全泯滅干凈的錯覺,下一秒榆醫(yī)生的一句話,算是徹底將她從天堂打進地獄讓她徹底沒了想法。 “嗯~也不全是,除了釋放甲醛之外,車里溫度也很高,所以我覺得自然風(fēng)應(yīng)該會更涼快一點。” 男人湊近,盯著她靨紅的雙頰十分誠懇的點點頭:“事實證明,我想的挺對?!?/br> “……”呵呵,呵呵呵,要點臉吧! 說完,榆次北很有建設(shè)的詢問祖凝:“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雙手逐漸握拳,微笑逐漸喪失。 一字一句咬著后槽牙問:“請問,你覺得呢?” 祖凝握緊拳頭,晃在某人面前咬牙切齒。“我覺得,我現(xiàn)在想把你拽下車,請問還來得及嗎?” 男人柔情蜜意的對她微微一笑,“夏天本身很容易暴躁,心情起伏往往偏大,沒關(guān)系只要適當(dāng)?shù)淖晕铱刂坪?,還是不怎么容易上火的。”榆次北說完,手指抵著她的拳頭稍稍往后移了點。 順帶撥弄自己身前的安全帶,尾音上翹十分得意:“諾,看我是多么的有先見之明。” 吐血中。 乍看上去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請問是怎么做到如此不走尋常路??? “那你還真是好有先見之明。”她沒好氣嗆聲,兇巴巴問:“快說,你上我……”眼看著某人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她防御性的往后躲,音調(diào)不怎么自然,訕訕的問:“你……你要干嘛?” 榆醫(yī)生掩唇偷笑,輕咳嗓音以正視聽:“強調(diào)一下,我沒有(在這)上~你的打算?!?/br> “閉嘴?!彼直┖唵蔚拇驍?。 腦袋伏在方向盤上,暗自苦惱?!媸莵G臉丟大發(fā),這sao男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br>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么?” “我怎么?”男人壓低了聲音,尾音上卷,淡淡的腔調(diào)軟而淡,莫名蠱惑。 她擺了擺手,雖然某人的人品很模糊,但至少還是個人。 想明白的人主動岔開話題,“沒什么?你手上拿的什么?” 榆醫(yī)生擺了擺手里的小盒子,很滿意她的表情。 “你說這個呀,這可是個好東西?!?/br> “別賣關(guān)子,說重點。”耐心告罄的人,威脅提醒。 榆次北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小包,遞給祖凝。 她狐疑接過,放在手心里捏了捏。“這什么啊榆次北,一粒一粒的。”祖凝湊近鼻尖前嗅了嗅,有點炭香竹屑的味道,手指順著外包裝捏了一圈,一粒粒的顆粒狀細小,捏在指心有些膈手。 “到底什么???香料包嗎?”祖凝重新遞回榆次北面前。 男人笑著又拿出一包放到車前,扭頭看她。“喏,你也把你手上的那包放到左上角吧?!?/br> 祖凝繼續(xù)狐疑,但依舊照做。 “所以現(xiàn)在榆醫(yī)生可以說說這是什么?”她挑眉警告,“別賣關(guān)子。” “活性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