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信任危機,烏龍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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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可以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后一秒,可以惡語相向宛若陌生人,情人真正是這個世界上最牢不可破又薄如蟬翼的關(guān)系——祖凝!】 榆次北松開她,蹲下身去。 祖凝以為她是要幫自己換鞋子,她自然而然的配合。 半塞進去的鞋子被人捏著后跟又松了下來,復(fù)而重新?lián)Q上了拖鞋。 “別鬧,乖,晚上回來獎勵你啊,現(xiàn)在jiejie要去賺錢了,小公子在家等著我哦,不可以撒嬌鬧著讓我陪哦?!?/br> 男人起身,將鞋子放回玄關(guān)鞋架里收好,轉(zhuǎn)身雙手抄兜不看著祖凝。 “對不起祖小姐你現(xiàn)在正在休帶薪病假和年假,所以,就讓公子來養(yǎng)娘子可好?”男人笑意清淺,目光溫良的看她。 思索片刻,祖凝打開自己的釘釘。 “帶薪休假,請假事宜,病例證明?!彪y怪呢?難怪昨天她和嵐姐說自己最近耽誤了很多工作,明天要回去上班,嵐姐支支吾吾。 昨晚她就該起疑的,一開始只是以為雜志社到了月底比較忙,事情也多這才顧不上她忙。 原來,溯本根源,問題都出現(xiàn)在這?。?/br> 祖凝笑,面上沒了最初的冷靜淡定和小女人的嬌羞與親昵。 放空的目光收回,祖凝笑意偏冷的看著他。 目光對峙,第一次榆次北沒有在這樣的目光里敗下陣來,淡淡的笑意掛在唇邊,始終不溫不火的模樣襯得愈發(fā)清冷,寡淡,就連這一身居家的家居服都不能免去絲毫的涼意。 祖凝嗤笑,隨后將包扔到玄關(guān)架上,雙手叉腰笑得愈發(fā)得深,也愈發(fā)的沉。 來回踱步的人笑著笑著,貝齒咬著唇,心里窩著火,煩悶、憋屈、不受控。 成堆成堆的火焰燒得愈發(fā)的旺,祖凝抿著唇時不時的看向地上,又時不時的看向大門。 一扇門的位置,為什么她竟然覺得那樣壓抑。 她一向不喜歡被束縛,被壓抑,被安排,掌控的生活,她要求平等,最公平的平等,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言不發(fā)就替她做了決定。 不斷壓火的人知道自己不能開口,一旦開口了必定是一段不可開交的爭吵。 她不喜歡吵架,她喜歡過平和的日子。 她希望人生能夠沒有爭吵,每一天都可以在祥和安靜的環(huán)境下過生活。 她希望相處的每個人都能友善,遇到的事情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希望自己可以勇敢,勇敢的不去依附任何人。 可現(xiàn)在,她遇到事情開始畏首畏尾,她在擔(dān)心,擔(dān)心這個男人的想法,擔(dān)心他會失望,會寒心,會將這份累計的耐心和好,在日復(fù)一日的生活里消磨。 到最后情初有多濃,情淡就有多痛。 祖凝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的人,可現(xiàn)在她正在不受控的往這方面發(fā)展,所以她無力她徘徊,她掙扎。 “心里窩著火?”榆次北身上總有種淡淡的溫潤,溫潤的可以兵不血刃的讓你瞬間潰敗瓦解。 心里極其厭煩這種感覺,厭煩各種不受控,厭煩自己為什么不能跳出來,一顰一動都在無形中受他影響。 “那就發(fā)出來吧!發(fā)出來總比這樣憋在心里強?!?/br> 深吸一口氣,她冷笑著,斜著眼看他?!霸趺??榆醫(yī)生是拯救天下蒼生的性命,做慣了高高在上行醫(yī)救人的事情,就覺得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是嗎?” “你覺得你是可以普度眾生?還是覺得自己可以讓所有人都脫離苦海,過上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生活,榆次北你未免也太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了吧?” 涼涼的目光像一把劍深深的貫穿著他的眼球,橫過他的內(nèi)心,不斷地凌遲他。 千瘡百孔有多疼,大概都抵不過她惡言相向吧! 他自嘲一笑,潑墨似的眸子頓散去了一些濃烈,黑白分明的眼眸變得很淡很淡。 一雙狐貍眼沉得發(fā)黑,流線型的眼睛像開合的燕尾。 眼角微微泛紅,鼻梁立挺,目光澄澈瑩潤,他提著唇角笑了一下,很輕的一聲若不仔細聽壓根就聽不出來。 慍怒的面龐下,笑容偏冷,極致陰郁。 沒了往日溫和的榆次北,讓人生寒,不敢輕易靠近。 若換做平時,祖凝一定不敢在這時和他正面沖突,榆次北一向?qū)櫮缙珢鬯?,對她的要求無所不應(yīng),對她的寬容沒有原則。 哪怕前幾次氣成那樣,最后依舊最先服軟的是他。 一次順從,次次順從,大概榆次北對祖凝好,已經(jīng)讓她變成習(xí)慣,突然他這樣絲毫不肯退讓的模樣,她完全亂了方寸。 情侶之間的感情就像博弈,如果,她今天退了是不是意味著,今后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再無特權(quán)。 榆次北怒極反笑,其實他哪里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他會無條件的讓著她,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但不包括她縱容她傷害自己,除此之外有什么不能退的。 終究,是他給的安全感還不夠嗎? “在你心里當(dāng)真就是這樣看我的?”榆次北左手背在身后,看著她笑得似是而非。 祖凝嘴巴軟了軟,到底還是沒忍住,氣勢不能輸。 “我怎么看的重要嗎?還是說你榆副主任不是這樣做的?難道你沒有擅自決定我的工作,沒有擅自決定我要不要休假,沒有擅自插手我的人生嗎?” “呵,你能做得憑什么我還說不得?!?/br> “榆醫(yī)生寬懷天下,現(xiàn)在我連能不能工作也要聽命于你,下一步我是不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三從四德呢?” 祖凝抿著唇,面色難堪?!坝艽伪蔽沂莻€人,獨立個體的人。” “我不是你的附屬,也不是個聽之任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機器,我要求最基本的尊重,現(xiàn)在呢?你連尊重都沒給我就要擅自決定我的工作,把我變成你認為的那種小女人嗎?” 男人看了她一眼,軟下聲來,“我沒有這么想,也沒有不讓你工作?!?/br> “只是……” “只是什么?”祖凝沒好氣道。 “只是你現(xiàn)在手上的工作已被移交,你現(xiàn)在手上并沒工作?!蹦腥藢嵤虑笫堑馈?/br> “不可能,英冠科技的案子一直都是我親自跟著的,許總指定我完成四期追蹤報道,這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不可能被移交?!弊婺V定的說。 榆次北忖了片刻,看了她一眼,背在身后的掌心稍稍握拳,決定賭一把。 “不信,你問問?” 祖凝胸膛起伏,喘著氣笑。“怎么,榆醫(yī)生是篤定我不好意思問,還是篤定我不敢問吶?” “問就問?!弊婺黠@今天大有股剛到底的氣勢,看著榆次北絲毫不讓道。 說著,當(dāng)面撥通許劭的電話,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電話很快接通,祖凝瞬間軟下了聲音,“你好,請問是許總嗎?” 站在一旁的榆次北氣的腦闊疼,看了祖凝一眼沒好氣想,‘這女人是學(xué)川劇變臉的嗎?剛對他還一副母老虎上身的模樣,這會對別人說起話來倒是輕聲巧語賢良淑德,合著所有的虎性都用在他身上了是吧?’ 犀利的眼神、抿著的嘴唇,哼氣的鼻子,還有不安分的手和豎起的耳朵,榆次北恨不得調(diào)動自己所有的五官,去聽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許劭倒是沒想到,大清早祖凝會給他打電話。 “你身體好些了嗎?前些天你忽然暈倒,我很擔(dān)心你?!痹S劭真心的問。 “謝謝許總,我很好,好到現(xiàn)在可以立馬工作,就是不知道許總給不給我這個機會?”祖凝討巧的問。 忖量片刻,許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先是愣了下隨后故作驚訝的問:“怎么?難道學(xué)長沒有告訴你,我已經(jīng)和你們柳主編說了,你手上暫時的工作讓跟著你的喬責(zé)編來對接就好,之前你過來,她都有跟,這最后一期了,她獨立完成應(yīng)該沒有問題?!?/br> “對了,我已經(jīng)和你們主編說過,她寫完還是要交給你過一遍稿,再由你轉(zhuǎn)交給我,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 “身體很重要,學(xué)長很擔(dān)心你,我也很擔(dān)心?!痹S劭關(guān)切的說?!爸劣诠ぷ髀铩?/br> 祖凝狐疑,出聲打斷?!安缓靡馑荚S總,打斷一下,請問你剛剛說的‘學(xué)長’是誰?” 目光看向榆次北,口中仍舊不可置信的問。 唯恐錯過絲毫的人,表情凝滯,細思極恐。 “怎么?難道學(xué)長沒有告訴你,我們是校友嗎?”許劭熟稔的笑,“這學(xué)長瞞的也太好了吧,我還以為他早就告訴你了。” “早就?有多早?”祖凝盯著榆次北,目光一點點變涼。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心存僥幸,那么現(xiàn)在只怕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掌控著她的生活,點點滴滴。 是不是最初,哪怕她沒有同意和他在一起他也有辦法逼的她和他在一塊吧? 她竟不知道,祖凝有這么好,好到能讓赫赫有名的榆副主任費盡心機呢? 榆次北警覺不好,他上前一步伸手去夠她的電話。 回神過來的人稍稍一側(cè),調(diào)整好情緒,“知道了許總,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就不打擾你了?!?/br> 掩飾的情緒依舊有些不受控,聲音變了變,情緒低落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br> “謝謝許總。” “凝凝?”男人輕聲喚她。 “榆次北,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從開始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