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冰糖葫蘆,廣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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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氣息是什么,或許就是飯后的一串冰糖葫蘆和上了年紀(jì)的廣場舞——祖凝!】 時光的剪影,像是沙漏慢慢打在人的身上。 每一幀,每一幕,每一選,一個淡雅卓群,一個清冽孤傲。 他是人間看客,她是旅途行者。 男人眼眸收了收,情緒濃烈至平緩。 “所以,那天你問我愿不愿意等?其實我挺感激的,你在盡可能的基礎(chǔ)上讓我沒有在你和底線之間做選擇,二者之間我愿意無盡可能的去偏向你,但是也許我依舊會有猶豫,猶豫對別人的不公,猶豫我能不能對得起這一身白大褂?” “小時候外公告訴我:‘技不如仙者,不得為醫(yī);無德者不能為醫(yī),有品者方能濟世?!?/br> 他看著她無比誠懇的問,“我想做個好醫(yī)生,想無愧于心,也想不愧于民。” 他們之間從來不聊這么深層的話題,卻總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凝凝?” “嗯?” “你剛剛問我,為什么要問。”榆次北看著她,諱莫如深的眼底里忽然變得炙熱濃烈。 聲音緩緩自答:“行業(yè)之所以叫行業(yè),是因為有行規(guī)?!?/br> “而行規(guī)就像一扇門,我們都是門外的人?!?/br> “里頭的人也許看不見規(guī)避在陽光之下的潰爛面,也可能是羞于開口的陰暗面,亦或是拿掉遮羞布不能示人的弊端和見不得光的東西?!?/br> “看到了就該把它揪出來?!?/br> “你問我重不重要?我告訴你,很重要,如果每個人只是看到了什么也不說,那行業(yè)里存在的潛規(guī)則將永遠存在,什么也無法避免。” “那些懦弱和漠視的規(guī)則,都會一直存在?!?/br> 他沒用高亢的情緒去描述,每個字著力點都很慢。 祖凝站在對面,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感受到了震撼。 那種發(fā)光發(fā)亮的光源是從內(nèi)而外產(chǎn)生的。 她靜默了很久,心里劃過無數(shù)種聲音。 最后都只變成兩個字:“坦誠?!?/br> “知道了,至于人名我是真的不清楚,你留心一下你們醫(yī)院的監(jiān)控記錄,歷史記錄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清理掉。” 點到為止,男人笑了笑,便沒再追問。 祖凝收了筆,敲門聲如約而至。 門外。 “你好榆次北,你的外賣?” 男人手指虛搭在桌子上,掌心捏著筆,看著女人眉眼溫和夾雜著光很輕的笑了一聲。 “來了?!?/br> 榆次北起身略過她,男人隱匿的唇角掛著笑意,深淺不一朝門外走去。 祖凝輕吁一口氣,稍稍移動位置。 不知是何緣故面對榆次北祖凝心里莫名有種緊張不安感,手腳束縛。 這會一動,雙腳跟過電似的,一直被動拉直的脊背格外沉重。 祖凝拉扯著周身,四下動了好幾下,試圖讓自己緩緩。 鬼馬的表情靈動有趣。 “怎么?累了?”榆次北笑著晲了她一眼,將手上的食物放下。 她挑眉心虛,支吾著回應(yīng):“不是啊,今天在你辦公室坐了一下午,聽她們說著你們的醫(yī)學(xué)趣聞,就是覺得很有意思,聽入了迷,忘記看時間。” “時間久了也沒動,四肢坐的有些僵硬?!倍?。 祖凝低著頭,沒有底氣的說,也不敢偷看榆次北,不敢承認是剛剛的自己緊張了。 了然的男人也沒戳穿她,兀自輕笑。 他一邊開著塑料袋,低著頭細致溫和的去給她鋪餐布,將塑料袋里的食物一個一個拿出來,撕開餐具包裝,拿熱水燙過了餐具后才一一遞給她。 全是細微的表現(xiàn)和最平凡的動作,每一彰,每一動,細枝末節(jié)的剛好很撩人心。 藏在細微之下的平凡,才最容易幻化人心。 “謝謝?!彼浿曇粜?。 “為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庇艽伪秉c到為止的紳士,讓祖凝詫異半晌,隨后笑得明媚。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會了,軟中帶硬,一舉一動都讓她無法回拒。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自然?!彪S后榆次北低頭撕開自己的包裝袋,同樣繁復(fù)的動作經(jīng)由他上手,于細節(jié)處見真章。 一個人的涵養(yǎng)和耐心足矣可見。 側(cè)翼的余光半明半滅的籠罩在燈光之下,始終半帶的笑顏微彎。 他很自然的接過話,如同閑聊。 “辦公室的小姑娘一向鬧騰,下午都聽了什么?她們沒鬧你吧?” “壓力越大,她們往往越愛鬧,加上看見你,可能有些方面會感到例外,你別在意?!?/br> 她低頭,筷子戳著米飯,心情一直很好。 不自覺的笑意掛在臉上,始終揚著淡淡的笑意。 “沒有,下午我們聊得很好,她們教了我很多東西,都是我沒接觸過的?!?/br> “嗯?”男人挑眉,示意她繼續(xù)。 “她們有告訴我,說你們手術(shù)之后的器·官和rou是怎么處理的?!弊婺椒€(wěn)開口,沒有一絲吃飯中談?wù)撨@樣話題的不適感。 榆次北掀了掀眼皮看著她笑,欣慰了然。 “笑什么?”她莫名狐疑。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很特殊?!庇艽伪贝蟠蠓椒叫蕾p的說。 “特殊?難道不是重口味嗎?” 兩人相互對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其實也不是都會被處理,遇到一些如果在構(gòu)造和形態(tài)上有科研價值的器·官和rou,醫(yī)院才會進行處理保留,切片,畢竟有現(xiàn)成的病灶根源可以觀察,肯定比虛擬模型要好的多?!?/br> 靜謐的時光祥和,寧靜。 一個認真的聽,一個詳細的說。 晚飯后。 “直接回家還是打算去消消食?”男人預(yù)熱車。 車內(nèi),燈光朦朧,他偏頭去看她,女人的表情看的不太準(zhǔn)切。 “消消食吧,反正現(xiàn)在也還早。”祖凝虛張著腦袋,雀躍的說。 他挑眉雅笑。 女人咬唇暗罵自己,‘就不會學(xué)的矜持一點嗎?一天天的都什么事這是。’ 車子發(fā)動,很快匯入車流,成為風(fēng)景線上的一份子。 “好?!彼值种叫?。 “那個,我也不是非要和你一起去逛逛的,只是現(xiàn)在回去還早也沒什么事,既然你說了,不如一起。”她別扭的為自己辯解。 “那個,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準(zhǔn)備會去逛逛的,所以,和你只是順便。”才不是迫切呢! 她眼神四處張望,不安反復(fù)的去看,就是不回應(yīng)他的視線。 榆次北掉頭,面上掛著笑,許久才丟下一句:“嗯,我知道?!?/br> 她無語,“你知道?你才不知道呢!” 他失笑,順從道:“行吧,那就當(dāng)我不知道呢,好不好?” 入了夜的舟安與白日不同,這座城市的夜除了霓虹和輝煌,更是活力與朝氣。 榆次北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兩人順著地下廣場一路走上來。 醫(yī)院的喧囂和消毒水的味道和商場外的熙攘和煙火氣的繁盛,一個如天,一個如地。 晚風(fēng)習(xí)習(xí),沒入衣服里藏著絲絲寒涼。 祖凝小小的聳了聳肩,吸溜了一下鼻子。 “冷嗎?” “啊,還好啊?!边谶?,她下意識的哆嗦。 榆次北作勢要脫掉外套,祖凝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從室內(nèi)到室外需要適應(yīng),適應(yīng)好了就行,何況我穿的夠多?!彼龜n了攏自己的牛仔外套,笑著說。 “冷了就和我說?!?/br> “嗯嗯?!?/br> 舟安地標(biāo)建筑的商業(yè)廣場從地下停車場過來,一路就很熱鬧,街道兩邊各種賣東西的店家琳瑯滿目。 眼神捕捉到有一家賣冰糖葫蘆的。 看到冰糖葫蘆店就走不動路的人,躊躇著,她余光悄悄掃過榆次北。 格外舍不得,從冰糖葫蘆櫥窗的門口默默移開,果然今天是沒有吃與被吃的緣分,看來只有下次嘍! 心里默念,‘心心念念如同到手的鴨子,啪,沒了?!?/br> 舍不得的人,難過極了。 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這么沒了,祖凝莫名很舍不得,邁動的步伐都由果斷變成了小碎步。 “等一下?!?/br> “嗯?怎么。”她閃著目光從冰糖葫蘆那兒,落在男人臉上。 上一秒的雀躍,下一秒變成哀怨。 榆次北看著她笑,祖凝懵懂,她這是又點了榆醫(yī)生哪道笑xue。 男人邁開步伐朝冰糖葫蘆店走去,櫥窗的燈光很亮,色澤瑩潤,糖衣清透。 她下意識做了個吞咽了的動作,喉嚨滾了滾,面上依舊維持女王的高冷人設(shè)。 “榆醫(yī)生也喜歡吃冰糖葫蘆嗎?我還以為像榆醫(yī)生這種翩翩謫仙,玉樹臨風(fēng)的雅公子是不愛吃這些的?!?/br> 男人偏頭,顯然有被她這幅不講道理的模樣給驚到。 他挑挑眉,看著她也不說話。 “好吧,當(dāng)我沒說。”的確,人家照顧自己的面子主動帶自己來買冰糖葫蘆,她還倒打一耙,確實做的不君子。 “哈哈哈哈,那個,選吧?榆醫(yī)生想吃什么,我請客!”祖凝豪爽的盯著面前的食物齊齊掃過去,半天眼神也沒給分毫留給榆次北。 他笑,還說不喜歡吃,就差沒把腦袋磕到櫥窗上。 盯著一眾食物眼神晃都不晃一下。 “你吃什么?”祖凝問。 “按你喜好來挑,特別喜歡、喜歡和中等喜歡就行?!?/br> 對面的收營員笑著拿起盒子,主動擔(dān)起介紹職責(zé):“美女,我們家的冰糖系列種類很多,除了傳統(tǒng)的冰糖葫蘆、草莓、青提、葡萄、橘子、獼猴桃,包括裹著核桃仁的冰糖葫蘆都屬于熱銷品,你看看關(guān)鍵是你喜歡什么樣口味的?!?/br> “也可以各來一串,我們家20元四串,選相同的和任意搭配都成?!?/br> “知道了,那就要一串草莓,一串青提、一串葡萄?!彼ゎ^去看榆次北,示意:“我選好了,你到底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