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都是嘴饞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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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shè)崩盤是一種怎樣體驗,一個高冷女王每每折服于美食的誘惑下,自省,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單細胞生物——祖凝!】 眼神一直留在冰糖葫蘆上掃,猶豫 “冰糖葫蘆吧,來人家賣冰糖葫蘆店挑一堆不是鎮(zhèn)店之寶的食物,好像挺說不過去?!?/br> 她背著手,直起身子,笑著打趣:“沒想到,榆醫(yī)生倒是挺傳統(tǒng)?!?/br> 男人點點頭,“嗯,好人家的孩子一向比較傳統(tǒng)?!?/br> 她豎起大拇指,“給你點個贊,優(yōu)秀。” “喏,想吃什么?”他將盒子遞過來,祖凝也沒扭捏,看見心儀美味笑的眉眼聚攏?!拔矣X得這個冰糖草莓,甚合我意?!?/br> “嗯,那吃吧?!?/br> “本來我也沒準備和你客氣?!彼器锏男?,難得護食。 她拿起一串冰糖草莓送到嘴邊,紅唇剛碰上糖衣,唇稍稍微張,男人慢悠悠的聲音在耳邊赫然響起:“其實,選冰糖葫蘆,也不一定是為了傳統(tǒng)?!?/br> 祖凝微張著嘴巴,眼神疑竇的看著他,無聲詢問。 他定了一下,寓意頗深的看著她笑,紅唇張了張,逐字逐句道:“也有可能是為了討好?!?/br> “咳咳咳?!毖例X一哆嗦,順著草莓尖尖咬掉一小塊。 糖衣瞬間在嘴邊化開,口腔里全是清新香甜的草莓味。 榆次北聳聳肩,委屈巴巴的看她,“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剛剛可不就是盯著櫥窗看了半天,好容易才舍得把糾結(jié)的眼神從冰糖葫蘆上移開,最后才下定決心說的葡萄嗎?” “(⊙o⊙)…”祖凝抿著唇,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這是什么放射型眼睛,怎么會這么毒,也太狠了吧!”她不好意思的偏頭去笑。 “咳咳,哦,那就是吧?!弊婺づつ竽蟮恼f。 “哦,這樣?”他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行吧,那請問我有討好到嗎?” 祖凝剛剛接二連三被噎,這會只想裝死。 “看來,我還要繼續(xù)努力啊……” “不用,不用,你已經(jīng)很好了。” “謝謝,那請給個鼓勵的笑臉好嗎?畢竟,一個人的獨角戲,總需要點精神支撐什么?!?/br> 又來了,又來了。 她瞇著眼,就是不接招。 窮寇莫追,榆次北及時止損的閉嘴?!昂昧诉m可而止,我懂?!蹦腥艘馕渡铋L的解釋。 收了這妖孽吧,好嗎?謝謝! “快吃吧,小心化了?!?/br> “本來就是要吃的,要不是你一直在說,這串都沒了?!彼÷昩b的回嘴。 “果然,一遇到吃的你比誰都好說話?!?/br> 一記白眼,祖凝索性裝沒聽見。 兩人順著臺階一路往上,榆次北始終走在她外面,手指虛浮在她腰身后側(cè)。 還沒走上廣場,喧鬧聲和廣場舞的聲音交織著傳過來。 “唉,你別說這兒還挺熱鬧,中國大媽的廣場舞果然很厲害?!?/br> 榆次北來回看著路,護著她走,一邊科普:“你大概是脫離這樣的夜晚太久,其實現(xiàn)在的廣場舞已經(jīng)不止局限于大爺大媽,有不少年輕人晚上會在這里玩直播?!?/br> “直播?” “對,有男有女,要去看看嗎?”霓虹四射,燈火輝煌的晚上,他沉著溫和的問。 祖凝好奇的點點頭。 廣場上人流攢動,一臺音響和不同的機器設(shè)備祖凝倒是算熟,這些設(shè)備有不少是雜志社攝影組出外景用的。 只是她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么多年輕人,領(lǐng)著一群大媽在后面跳廣場舞? 什么時候中國大媽,改精神小伙漂亮姑娘了? “沒想到榆醫(yī)生還挺關(guān)心民生,怎么下了班會開車過來看她們跳廣場舞嗎?” 領(lǐng)頭的那一排男男女女,放著勁爆音樂,嫻熟的動作,婀娜嫵媚,輕盈柔美的舞姿給這座城市平白增添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站在旁邊的人,總有種不自覺想要一同運動的活力。 男人眼眸幽深,清潤的眼底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緒,默念:‘算是吧?!?/br> “怎么樣?這樣的生活比逛超市,去商場要接地氣的多吧?”他站在她身側(cè),整個身體大半沒入風中,為她擋著。 祖凝定睛看他,他溫和的方式總是不著痕跡的攻克她,沒有花言巧語,也沒有急功近利。 “溫水煮青蛙,”莫名腦海中浮現(xiàn)了這句話。 她側(cè)眸盯著他打量,黑白分明的眼珠一動不動。 “我臉上有糖漬?”他湊近,認真的問。 祖凝認真四下的打量,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半晌才喃喃的回:“沒有啊?!?/br> 知道她小心思的人也不戳穿,只是自顧自笑笑:“謝謝!” “不客氣。”答完的人才想起自己被戲弄,她嘶了一聲,“不對,你又沒吃,哪來的糖漬?” “是嗎?”榆次北遞過去,“還吃嗎?” “不吃了?!彼翄少€氣。 “哦?不吃,也好,吃多了也不好,我且給你收著,想吃的時候再告訴我?!鄙w盒,反手背在身后。 “不對,你嘲笑我?” “你故意的,你明明就沒有吃糖,哪來的糖漬?你是故意打趣我的?榆次北你戲弄我,你怎么那么煩?。俊弊婺龤獾奶执蛄怂话驼?,仍舊不解氣的在他胳膊上連打了好幾下。 男人站在風口里,也不躲的讓她打,只是面上的笑意依舊淺淺掛著。 站在那,擒著笑容的目光,深瀲著如一汪清泉變得忽淺忽深。 被他看得奓毛,自覺心里有g(shù)ui的人躲著他目光。 徑直往外走頭也不回。 男人快速跟在身后,“凝凝?!?/br> “你別說話,別開口,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你閉嘴就好了?!弊婺辉趺粗v理的叫囂。 榆次北安靜閉嘴,只是面上的笑一直不減。 半晌,她支吾著問:“唉,你還是說話吧?”眉眼皺在一起,苦哈哈的說。 男人忖著笑,興味十足,仿佛在為她先前的反復無常做開脫。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沒讓你笑,你不是照樣笑得很開心,榆醫(yī)生做人能不能別那么雙標,ok?”祖凝氣呼呼的反駁。 “凝凝。” “干嘛?”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有句古語叫:‘為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怯幸欢茖W依據(jù)的?!?/br> “是嗎?榆醫(yī)生難養(yǎng)的可不止是女子和小人,難的是日益増長的物質(zhì)文化同不斷需求的精神層面之間的矛盾,怎么,你也要感同身受的去解決?”她不客氣的回嘴。 “哦!不知道凝凝指的是?”榆次北心情大好,慢下腳步耐心討一個答案。 “我指的是,spa、護膚品、彩妝、包包、衣服和鞋、還有日常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開銷,榆醫(yī)生女人可不是那么好養(yǎng)的,還是需要慎重?!?/br> “男人總叫囂著‘我養(yǎng)你啊’什么,可總忽略了這句話背后的意思,女人要求,嫌物質(zhì),女人想買,嫌奢侈,怎么,女人就必須得一日三餐,持家洗衣才算是真的賢妻良母嗎?” “不覺得這個世界對女人太苛刻,職場上但凡漂亮點就覺得是有潛規(guī)則,去和同齡人比,去和新人拼,在外是戰(zhàn)士,回家是騎士,除此之外,但凡有任何一點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要對女人指手畫腳,部分地方還存在‘重男輕女’的思想,細想,真是可悲,可嘆?!?/br> “你看看這商場上有多少‘重男輕女’的本身,偏偏就是女性,諷刺吧?”笑著的目光里含著一絲絲不晴朗的情緒,是澄澈被玷污后,依舊清明的執(zhí)著。 她想笑,偏笑中總閃爍著一些讓人濕了眼眶的東西。 “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你看我這個人,一說起來總沒完沒了?!彼龜[擺手,抬手擋著風吹來的方向試圖去攬自己散落下來的頭發(fā)。 她走在前面,萬千人海的背影里總透著點孤寂。 榆次北狠狠吞咽喉嚨,四肢握緊,掌心積聚的力量有些無力,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大腦木訥片刻,他放松的笑。 “凝凝。” “怎么?”女人回頭,去看他,只是情緒較先前有了明顯的失落。 “就是想告訴你,中華民族上下傳承了五千年,早在‘上古的卜辭里就視生男為嘉,生女為不嘉。’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有了先進于世界的文明,自然就有落后的?!?/br> “溯本根源的話,‘重男輕女’也能算是民族文化的一種,政·治上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俏覀儺敶總€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揚棄也是我們的責任?!?/br> 祖凝雙手背在身后,這一次她任憑發(fā)絲拂過臉頰。 他們相對而立。 祖凝很輕的聽見了一個男人用最簡單的語氣,擊破了她心里的執(zhí)拗。 有一道口子露進了一點光,細枝末節(jié),暖暖人心。 “你想說什么?”她咬著牙,不敢宣泄自己的情緒,聲音很輕,問的很淡。 “我想說,我雖不在婦產(chǎn)科,在醫(yī)院也見過了太過那些所謂的不公平和心理傷害,是原生家庭帶來的,除卻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也沒能讓她們富庶?!?/br> 晚風隨著光的方向,用力去吹。 那些種子在看不見的地方肆意生長,枝繁葉茂。 光影在彼此臉上,相互在眼底看見了對方的模樣,澄澈,清明,干凈,朗潤 。 是相互奔赴的決心和用力。 “所以,我想告訴你,哪怕不能避免它依舊是案例而不是個例,所以別因為一個層面的事情去拒絕陽光的滲透,當你愿意用熱情去感受溫暖,你仍然能發(fā)現(xiàn),這喧鬧的繁華里都是由一個個普通大眾的身影組成,平凡而偉大?!?/br> “同樣,因為平凡,錯誤在所難免?!蹦腥藬S地有聲的話,在她心里投下陣陣漣漪,掀起波瀾。 面上掛著的表情,穩(wěn)妥的挑不住一絲錯,心里偏悶得要命。 她眨著眼笑,“哦,所以榆醫(yī)生今天不是想找我散步,而是準備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來著?” “好說,我是個好學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只是你說的太遲,早說,我?guī)е还P,帶個本子的呀?!?/br> 他搖頭,看了她一眼透過她去看她身后。 灼灼目光,一片迷離。 “也成,反正我這個人上學那會思修就在及格線邊緣,課上了,學費就不交了?!闭f完,女人颯氣的背過身子,徑直往前走。 男人輕車熟路,一路疾馳回去的路上,祖凝不停張望外面,頗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榆次北一邊看著窗外,一邊留意她這邊的舉動。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揪著安全帶,面上躊躇,一抹紅暈悄悄劃過面頰。 晚間,他沒有開空調(diào),窗戶開著不斷有涼風過入,應(yīng)當不是太熱。 男人關(guān)上窗戶,伸手擰開空調(diào),自覺會錯意的祖凝一時間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么?是太熱了嗎?” “辦公室白領(lǐng)平均在空調(diào)房的時間比尋常體力勞動者的時間要長,我不希望你長時間待在密閉的環(huán)境內(nèi),上下班周轉(zhuǎn)在不停的空調(diào)房中,對身體不好,所以……” “不是?!弊婺雎暯財啵剀X難安的開口,一時間無比糾結(jié)。 榆次北觀察著兩邊車輛匯流的方向,摁了方向燈,車身右轉(zhuǎn)。 打雙閃靠邊停下。 “怎么了?臉這么紅?”男人解開安全帶,湊近反手探在她額頭上,喃喃道:“不燒啊,怎么會這么燙?” “你現(xiàn)在有沒有怕風,胸·疼、咽喉疼之類的癥狀,晚上會不會濕熱,多夢、煩躁?”他焦躁熾熱的目光里全是忍不住的關(guān)心。 “不,不是,都沒有?!彼龂肃橹曇?,含糊不清的說。 “算了,我?guī)慊蒯t(yī)院,去驗個血,空調(diào)暫時不要吹了,你靠著休息會,到了叫你。”說著,他重新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 一系列思路、決定快的讓祖凝還沒反應(yīng)過來,車子就已經(jīng)二次發(fā)動好了。 溫熱觸感,女人忽然覆在他干凈清熱的手背上。 血液倒行逆施,榆次北忽然也覺得自己周深的血液變得guntang,表皮灼燒。 他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順著她小小軟軟的手指方向看去,努力叫理智代替情緒。 想起上一次抽血前哄了很久的人,知道她一貫是不喜歡打針抽血的。 想到她的身體健康,榆次北捻了捻心神,不讓自己被她的小表情所影響。 “凝凝,你乖一點好不好?” 祖凝氣結(jié),心道:‘我就是想順道的路上去買點面包、甜點而已,怎么就那么難?’ 榆次北簡直是她零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重新熄了火。 榆次北半個身子傾過去,耐心細致的開導:“凝凝,抽血打針的確很疼,每個人都不喜歡抽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不乖?!?/br> “生病了就要好好配合治療身體才能好對不對,小孩子不配合是要被沒收零食的,大人也可以有一定的計量考核標準?!?/br> 他循循善誘,試圖和她進行利益交換。 “???”嗯?她還沒買到零食,就跟她提沒收? 果然岔開話題,就是不想讓她去買甜品。 如此一想,祖凝盯著榆次北的目光逐漸加深,格外的幽怨憤懣。 榆次北伸手揉揉她的額頭,哄騙著,“乖一點,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去過醫(yī)院我可以再給你買一串冰糖草莓,我記得有人剛剛說最喜歡吃冰糖草莓了?” “別誘惑我,我是很有底線的,一天只吃一串,女人抗糖很重要?!彼芍路鹩艽伪贝丝淌莻€唆使她變胖的劊子手。 好氣氣哦! “不抗糖容易變老,榆次北,我年紀輕輕的你就妄圖想奪走我的美貌,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看,心生嫉妒啊?” “我要跟你比美嗎?” “比,你也比不過?!迸搜兰庾炖倪乃?。 “我閑的?”他沒好氣的說。 須臾,男人頓悟,“你是不是?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可以理解?!?/br> “你才血流成河呢?!弊婺龤獾目诓粨裱缘幕厮?。 “也不是?”他默了半晌。 這?男人莫名,“你不會,是在四川上的大學的吧?” “你才學的川劇變臉,我跟你有仇吧,一天天的想著抽我血就算了,現(xiàn)在還罵人,翻臉比翻書都快?” “你學川劇變臉的,你就是變臉界的鼻祖,你口蜜腹劍,你心口不一,你紅口白牙,血口噴人?!?/br> 哭笑不得人接著她的話問:“是不是下一句就開始,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撲哧一聲,又氣又笑的人,像小狗變臉似的。 越想越氣的祖凝,忽然瞪著他。 大口吐槽:“我有讓你帶我來散步嗎?我有讓你請我吃晚餐嗎?我有讓你給我買冰糖草莓嗎?” “吃你家這些東西的代價就得用血來換是吧?你是不是準備給你們醫(yī)院的血庫做創(chuàng)收???” “創(chuàng)收你也別找我???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