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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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知道于清婉是新來的,不知道京中的趣事,和她說道:“武舉要開始了,大家都去看熱鬧呢?!?/br> 武舉? 印象中好像裴常安提過這件事情,于清婉不由自主跟著人群往外走去。 考試點已經(jīng)集結了許多人,整齊有序排列在一起,等待外場考試,于清婉擠在圍觀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之中的裴常安。 他身穿寶藍色勁裝,和其他人比起來異常軒昂,含笑站在那里,仿佛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遠處的靶子一排排立著,第一組考試的人已經(jīng)站在線外,蹲跪在那里,只等一聲令下,就會射出手中的箭矢。 第39章 于清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腳下像是生了根,挪不開步伐。 她看著第一排的人射完箭,又輪到第二排的人,一輪一輪,直到裴常安蹲跪到線外,目光落到他身上。 不過五十步的距離,想來不會難到他。 果不其然,裴常安沉穩(wěn)地握著弓箭,捏著箭尾的手一松,箭矢破勢如竹扎到把心的正中。 一箭兩箭……十只箭接穩(wěn)穩(wěn)扎到把心上。 于清婉這才舒出一口氣來,她才知道自己竟讓為他緊緊捏了一把汗。 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于清婉松開緊握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剛站起來的裴常安往人群里看去,恰好看到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起一抹溫意。 武舉的考試一共三場,今天乃第一場,于清婉回到院子里,撿起遠離散落的柴枝,無意識地在上面刻下一條印記。等她刻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隨后把柴枝丟到柴堆里。 第二天,于清婉來到公主府,躲在宗卷室里整理東西,便聽到外面的小姑娘們又在低聲討論。 “你們說,這一屆的武狀元會是誰?” “昨天我看到有個俊朗的小公子,我真希望是他。” “聽說禮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也參加了武舉?!?/br> “什么?最近禮部侍郎不是陷入官司了嗎?他家大公子還有閑心參加武舉?” “你這就不懂了吧,假如大公子成功奪得武狀元,哪怕這次禮部侍郎被貶下去,他日還有東山再起的余地?!?/br> 不得不說公主府里的這些侍女都和外面的不一樣,眼界總是要高上幾分。 但上輩子的武狀元是裴繼之,那個給了她最后一擊的男人,想到這,于清婉不由為裴常安嘆息。 可惜了。 武狀元另有他人,哪怕裴常安的表現(xiàn)再好,也拿不到本屆武狀元。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她在參加武狀元的人里掃了一圈,也沒見著戴面具的男人。 這裴繼之,藏得也是夠深。 上輩子如此,這輩子還是如此。 上輩子的裴繼之在考上武狀元之前,也是潛伏頗深,無論哪方人馬都沒注意到他。 她曾聽偷聽過晉承安和寧王的談話,本屆武狀元他們也安排了人去參加,只可惜沒能通過第二場筆試,鎩羽而歸。 今天下值時,于清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她去買了兩斤燒酒和一只燒雞,慢慢踱步來到裴常安的院子前,正好看見裴常安在院子里打拳。 裴常安見了她手里的東西,笑了笑:“姑娘這是來找裴某喝酒來了?” 于清婉拎著酒,不急不緩進到他院中:“下一場考試什么時候?!?/br> “三天后?!迸岢0膊敛聊樕系暮顾_了小院門,迎她進來。 “我去洗漱一番,姑娘你請自便?!?/br> 說完他往廚房那邊去,于清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進了他會客的廂房里,把燒酒和燒雞擺上,等候他洗漱完了之后過來。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裴常安帶著滿身的清爽過來,看到桌上已經(jīng)擺好的東西,他笑道:“說起來這還是裴某第一次被姑娘請客?!?/br> 第40章 于清婉沒看他,端起酒杯和他碰杯。 “假如……” 話沒說完,于清婉頓住,她也不知道怎么同裴常安說。 是告訴他,你們這一屆武狀元的榜首不是你,是一個叫裴繼之的人嗎? 且不問還沒發(fā)生的事情自己怎么知道,現(xiàn)在裴常安還未考完,自己來說這些喪氣話,也不利于他考試。 “姑娘有話直說便好,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吞吐?!?/br> 裴常安為她續(xù)上酒,又和她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于清婉搖搖頭,她道:“沒事,是我想岔了?!?/br> 她也飲盡杯中的酒,辛辣的味道順著喉頭往下涌,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火辣辣。 裴常安又為她續(xù)上,也給自己的杯中斟滿。 “姑娘這是遇著心事了?” 于清婉搖搖頭,心事談不上,只是想感嘆自己知前事,所以更加知道裴常安的前路有多難。 她撕下一塊雞腿遞給裴常安,也給自己撕下一只雞腿。 “慶祝你考完第一場,等第三場考完,你拿了武狀元,我們再慶祝慶祝?!?/br> 裴常安接過雞腿,受寵若驚道:“姑娘還愿為我慶祝?” 于清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前提是你考上武狀元?!?/br> 雖然這一回武狀元不屬于你。 酒足飯飽,天色也愈發(fā)的變暗,于清婉搖搖晃晃站起來,準備離去。 裴常安也是同樣的一身酒氣,他見于清婉要離開,跟在她身邊一起往外走。 起先于清婉以為他是要送自己離開,但走著走著,走過了一條街道,裴常安還跟在她身邊,她不禁側(cè)過頭來。 “你跟著我干什么?” 裴常安走在他的右側(cè),帶著酒氣道:“送姑娘回去?!?/br> 于清婉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去,摸著我家地址了,好隨時過來蹭飯?” 她滿面潮紅的舉起手來指著他,在裴常安眼里,耍著小酒瘋的她別有一番可愛。 “姑娘醉了?!?/br> “我沒醉?!?/br> 于清婉一甩手,搖搖晃晃往前走。 “我怎么可能醉了,區(qū)區(qū)燒酒,怎比得上燒刀子辣口,我能海飲一斤燒刀子,不可能醉?!?/br> 邊說她還邊比劃,那模樣,說得跟真的一樣。 忽然她踩到一塊石頭,不小心崴腳往旁邊撲,裴常安忙過去接住她。 當消香玉軟落入懷中的那一刻,裴常安的腦子空了一秒。 懷里的人還在掙扎,酒氣順著她的鼻息噴灑在裴常安的耳側(cè)。 “咦,你耳朵怎么紅了?” 于清婉抬起手來捏住他的耳朵,冰冰涼涼的手觸碰到燙人的耳廓,像是被火灼了一下,于清婉手縮了縮,又握了上去。 不得已,裴常安握上那只作亂的手,將她禁錮在懷里。 “你干什么,放開我?!彼穆曇舳甲兊密浘d綿的,仿佛一碰就要化了。 “姑娘,你真醉了?!?/br> 半哄半抱帶著于清婉往前走,裴常安在心里責怪自己,為什么先前不攔著她些。 要是攔著她些,此刻自己也不會這般為難。 “我沒醉!你怎么總說我醉了。” 于清婉搖搖晃晃躥出他的懷抱,在無人的街道上,竟然打起了醉拳。 第41章 于清婉收了拳,裴常安正要上前,忽然于清婉看了看他,面露不滿。 走過去才聽見她小聲呢喃:“煩人。” 裴常安:“……”不能和醉鬼計較。 好不容易裴常安近了她的身,于清婉忽然摸著他的臉道:“真是個小可憐?!?/br> 裴常安:“……???”他怎么就可憐了? 他幾乎是連哄帶騙地說:“是是是,我是小可憐,姑娘的家在哪里?” 暈乎乎的于清婉看了看街道,歪歪曲曲指著前方:“從這往前走,路過三個路口……不對,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的住址?!?/br> 裴常安:“……”算了算了,先帶她走過是哪個路口再說。 平時這段路走過去只需要半盞茶不到的功夫,今天帶著一個醉鬼走,硬是走了接近半柱香的時間。 鏘鏘過了三個路口,累得裴常安一身大汗,他在心里發(fā)誓,以后一定不讓于清婉喝這么多。 此刻于清婉已經(jīng)不耍酒瘋了,安安靜靜伏在裴常安的背上,仿佛睡著了一樣。 裴常安側(cè)回頭小聲問她:“姑娘,接下來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