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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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明女神祈禱的,也不該只是柔弱的女孩,一些一心向往光明的男孩,也可以成為神殿里的信徒。 只不過,這些事要從長計議,陸溪不打算一下完成,她想循序漸進。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埃斯蒙德喊了兩遍她的名字,陸溪才抬起頭,往埃斯蒙德的方向看過去。 見是埃斯蒙德,陸溪微微皺起眉。 原來這就是安娜的哥哥。 對陸溪而言,皮囊只是皮囊,再好看的皮囊,如果底下裹挾得是個丑陋的靈魂,那人在陸溪眼里也是丑陋的。 因此,她完全無法欣賞埃斯蒙德努力表現出來的帥氣與風度,反倒因為埃斯蒙德絲莫名其妙的接近感到了厭煩。 在看到那人是埃斯蒙德之后,她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xù)往前走。 就像是沒看見一樣。 陸溪繼續(xù)思考起了自己的事情,她打算用過早點后,就去看一下通過初試的名單。 看云夏在不在。 能讓陸溪在向自己的目標前進的過程中,分出一點精力去額外關注的,云夏可能是唯一例外。 至于埃斯蒙德,要是出現的次數少了,陸溪可能很快就把他給忘了。 埃斯蒙德一臉驚愕地看著陸溪的背影。 居然不是沒看到他。 那為什么會直接無視他?這不應該啊。 他不再倚著樹干,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女孩們議論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朵里,“你們看,露西不理他呢?是不是他死皮賴臉纏著露西啊?!?/br> 埃斯蒙德一口氣堵在了心里,前所未有地羞愧起來,手中的玫瑰簡直無處安放。 第153章 被污染墮落的神明(五) 他還從來沒有在女孩身上栽過這種跟頭。 埃斯蒙德惱怒極了,他狠抓著手中的玫瑰。 玫瑰嬌嫩的花瓣在他泄憤的動作下,變成了糜爛的爛番茄色,埃斯蒙德猛地將這朵失去光彩的玫瑰扔在地上,踩在鞋下捻了兩腳,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孩冷冷淡淡的這個態(tài)度,既激怒了埃斯蒙德,又讓他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被挑戰(zhàn)的興奮感。 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捕獵者面對獵物時才會露出的精光,微微勾了勾薄唇,朝著露西消失的方向走去。 ………… 陸溪不是很餓,這會兒,用早點的人也多,陸溪并不喜歡將時間耗費在排隊等餐中,是以在用早點之前,她決定先去看一眼神侍選拔第一輪通過的名單。 沒幾眼就找到了云夏。 他的名次很高,就在名單的第一位,要找到他的名字,實在是太容易了。 陸溪沉靜的面容里多了幾分笑意。 她果然沒有判斷錯。 云夏是個漂亮的男孩,可他身上吸引陸溪的特質從來都不是容貌。 也不是性格,云夏的性格實在是太綿軟好欺負了一些。 陸溪唯獨欣賞他做事時表現出來的能力,見名單里面名列前茅的是他,陸溪也就放心了,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云夏都是很爭氣的。 這是一種陸溪很少體會到的情緒,通常來說,陸溪是一個只會專注于自我的人,她對別人取得的成績既不會嫉妒,也不會過分狂喜,僅僅可能因為那人推動了人類文明的進程而感到興奮??墒强吹皆葡拿星懊?,她心中的感受卻和自己取得了那樣的成績一般愉悅。 充滿成就感的愉悅。 陸溪并沒有太過于探尋這情緒的來源,因為她的目光很快被名單中出現的一個人名吸引了過去—— 埃斯蒙德.奧古斯塔斯.艾迪斯。 陸溪淺淺地蹙了下眉,埃斯蒙德的人品,沒有人比她了解得更清楚。 一個不知節(jié)制的酒鬼、貪婪成性的賭徒、欺騙女孩成癮的偽君子,是沒有資格參加神殿里神侍的選拔的。 那么,埃斯蒙德是怎么混進來的? 陸溪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安娜。 埃斯蒙德與安娜的家鄉(xiāng)在很遠的地方,現在這個世界的通訊沒那么發(fā)達,想了解他的人品,只能從他一些同鄉(xiāng)口中打聽。埃斯蒙德雖然混,沒坐過牢,沒接受過管制,想虛構幾個幫他說話的同鄉(xiāng),雖然沒那么容易,可細想下來,卻也并不是很難完成的事。 陸溪大概能想明白,安娜為什么要讓埃斯蒙德也來參加神侍的選拔。 這個女孩,被嫉妒心懵逼了理智,她誤以為絆住她前進的是周圍的競爭對手,卻不知道,真正束縛住她前進腳步的,是她自己。 至于埃斯蒙德。 陸溪想,偽裝幾個同鄉(xiāng)替他做出來一個清清白白的形象當然不是難事,同樣的,找出他的破綻也不會很艱難。 埃斯蒙德,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 陸溪正想著要如何找出證據,讓眾人認清埃斯蒙德的真面目,忽然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 她回頭,一個俊秀的青年,站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 是云夏。 云夏的視線躍過陸溪,落在了方才她緊盯著的地方,黑眸深邃,神色卻像是受傷了那樣,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淡淡憂傷。 見陸溪發(fā)現了他,回過頭來看他,云夏在那一剎那受到驚嚇一樣一顫,慌忙別開眼,輕聲地和陸溪打招呼,“你好,露西?!?/br> 陸溪點了點頭。 她指著名單上最高的那個名字,十分誠懇地對云夏說道:“恭喜你?!?/br> 云夏耳后泛起薄紅,更加不好意思了,眼瞼低垂著。 陸溪問他,“你用過早點了嗎?” 云夏搖了搖頭。 雖說有了參加神侍選拔的資格,可人們心中的成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主審對他比對其他膚色的人嚴苛許多,他只有做到別人的兩倍好,才能贏來同樣的評價。至于下了比試場,云夏立刻就被羅恩那一撥人帶頭排擠了。 陸溪向云夏發(fā)出了邀請,“我?guī)闳ト≡琰c吧,你剛來神殿,還不熟悉這里?!?/br> “以后會熟悉的?!标懴α诵?,她對云夏很有信心,他一定能順利通過選拔,成為他想成為的人的。 云夏的手不安地背在了身后,他不想面對羅恩那些人對他的議論和挑釁,本來想等到人少一些,再去取餐的,可是嘴巴動得比腦子快,“好。” 陸溪笑容更深了一些,率先往前走,“那你跟我來?!?/br> 云夏聽話地跟在她的身后,卻始終紳士有禮地同陸溪保持著半步的距離,免使自己和陸溪產生一些會引得她不舒服的身體接觸。 ………… 兩人離開掛著公告名單的這塊白板后,埃斯蒙德一臉陰沉地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走了出來。 他看到了云夏站在了露西的身后,本來只把這小子當成一個路人,都懶得在他身上分太多的眼神,卻沒想到,露西居然主動回頭和他搭話,態(tài)度很是親切。 不僅和云夏搭話,她居然還沖著他笑! 埃斯蒙德原先只把露西當成了一個木訥的書呆子、容易哄騙的小笨蛋,今天卻頭一次發(fā)現,露西很漂亮。 那是一種從內到外的漂亮,不止容貌,還有氣質。笑起來的時候,甜美到讓他的心臟怦然一動。 但那笑容并不是朝著他的!而是朝著一個卑賤低劣的黑發(fā)青年!她無視了他的存在,卻對一個黑頭發(fā)的少年那么親切? 埃斯蒙德陰沉著臉,怒氣沖沖地從角落出來,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人過來看初選的名單,見埃斯蒙德在這,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嗨,老兄,看什么呢?” 埃斯蒙德看著陸溪和云夏一起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問,“跟在神女露西身邊的那個黑發(fā)小子是誰?” 那人看了一眼,雖然陸溪與云夏已經走遠了,但云夏挺拔的身影很是好認,他說道:“那是云夏啊,挺有名的,他脾氣挺厲害的,你可別去招他惹他,你知道這回初選,最厲害的那個是誰嗎?” 身邊卻沒有人回答他了。 埃斯蒙德已經離開了。 “就是云夏……”那人下意識將話說完,可埃斯蒙德在聽到了云夏的名字之后就已經動了離開的腳步,根本沒聽到他后面說的這些話。 他的胸腔中滿溢著憤怒,完全想不明白露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里看不到他不說,居然還去和一個黑發(fā)的窮小子親近?難道他連一個黑發(fā)的窮小子都比不上了嗎? 和埃斯蒙德說著話的人看著埃斯蒙德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后那塊白板上埃斯蒙德和云夏兩個名字之間隔開的距離,心中莫名生出一種預感來,他喃喃道:“希望埃斯蒙德沒事?!?/br> ………… 埃斯蒙德沒忘記自己最初的目標,他要幫著meimei引誘露西,讓她忘掉對光明女神、對美好事物的追逐,將她引出神殿,最好能徹底荒唐墮落下去,再也沒有回到神殿的可能。即使因為云夏的出現,埃斯蒙德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擺脫掉的危機感,還因被露西忽視,有些出離憤怒,他還是按捺了兩天,仍舊打算從露西這里入手。 可不管他怎么示好示弱,露西待他的態(tài)度始終疏離而客氣。 甚至連他的meimei安娜都疏遠了。 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像和神殿外的人有了往來,但當埃斯蒙德查下去,又找不到露西都聯系了誰,他在酒吧里認識的幾個朋友這幾天也不來找他喝酒了,日子過得十分無聊。 在埃斯蒙德心里,他和露西本來已經進行到了他欲擒故縱,偶爾冷落冷落露西,對她若即若離叫她對他越發(fā)割舍不開的階段??陕段鲗λ焕聿徊牵粌H讓他的計劃完全落空,甚至完全反過來了。 他這幾日時常想到露西,每每想到,抓心撓肺的,想不通露西為什么對他沒有好感,反而經常對云夏和顏悅色。 一個黑發(fā)人,即使長得好看實力也不錯,可地位遠遠比不上他啊。 就這么隱忍了幾日,埃斯蒙德終于爆發(fā)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一定是云夏使了什么手段,給露西灌了迷魂湯,才讓露西對他越來越疏遠。 埃斯蒙德找到了云夏。 云夏身材精瘦,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衣,上衣扎在褲子里,看上去并不像十分有力量的樣子,埃斯蒙德這回靠近了仔細打量,越發(fā)覺得這人也就一張臉能看,他該在來之前好好了解一下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的,居然不止迷惑了露西,還迷惑了初選的審判,混進了神侍選拔的隊伍來,就這小身板,怎么可能比得過魁梧健碩的他? 總不能只是看臉吧? 不過,這種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倒也好對付,教訓一場,他就該懂規(guī)矩,該給他讓路了。 云夏亦是冷冷地看著埃斯蒙德。 他認識埃斯蒙德。 前幾天露西站在公告白板那里,她注視著埃斯蒙德的名字,很久。 而云夏在露西身后,也注視了她很久。 他知道露西那時看的名字,就是眼前這個人的名字,埃斯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