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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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露西在意的人。 云夏這人,一向是沒什么脾氣的,唯獨這事不行,他沒法壓抑住自己想和埃斯蒙德比試一場的情緒,本想著到了第二輪選拔的比試場上,光明正大的比試,沒想到埃斯蒙德自己找上門來了,他迎接著埃斯蒙德輕蔑的目光,眼中凝起了幾分戾氣。 ………… 另一頭,陸溪用最快的速度,收集好了安娜與埃斯蒙德花錢找人替他們說謊,將埃斯蒙德塞進了神侍選拔名冊的證據(jù)。 她的屋外傳來了幾個女孩氣喘吁吁的喊聲。 “安娜!安娜!你哥哥和別人打起來了。” 既然是找安娜的,陸溪并不在意,她打算出一趟門,去找祭司和神侍選拔的審判,將手頭收集的證據(jù)匯報過去,讓他們?nèi)∠K姑傻碌馁Y格。 埃斯蒙德這個人,她不打算給他第二輪比試的機會,這種注定沒有資格成為神侍的人,待在這里,只是浪費神殿里的資源罷了。 安娜很焦急,她沖出去,“誰和我哥哥打起來了?” “那個黑發(fā)的年輕人!” 陸溪驀然停住腳步。 第154章 被污染墮落的神明(六) 在這個世界里,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之間,決斗的事情常有發(fā)生,只要是看對方不順眼的,就可以喊他出去決斗。 決斗這種事,圍觀群眾是很樂意看到的。生活太平靜了,總需要點這種刺激的事情當樂子。 是以埃斯蒙德和云夏起了爭執(zhí)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神殿。 由于陸溪始終對埃斯蒙德很冷淡,導致埃斯蒙德都不怎么能找得到她,所以神殿里的那些人根本沒將埃斯蒙德的怒火同陸溪聯(lián)系在一起,反而是覺得埃斯蒙德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云夏的名詞。 對云夏的名次不服氣的人,不在少數(shù)。一個黑發(fā)的瘦弱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比得過他們所有人的樣子。 只有那些真正在初選時和云夏比試過的人,在看到云夏時,露出了一個忌憚的表情,躲在了人群最后。 埃斯蒙德心里憋著一口氣,從一開始就下了死手,可是云夏的戰(zhàn)斗力比他想得好多了,對埃斯蒙德那些進攻,云夏很輕易便能躲開。 而在埃斯蒙德開始氣喘吁吁,體力見弱后,就是云夏反客為主的時候了。 他都沒怎么用力,一個擒拿就將埃斯蒙德甩在了地上。云夏是個紳士,并沒有下最重的死手,要是他真有心置埃斯蒙德于死地,剛才將埃斯蒙德甩到地上那一下,他不會收著力氣。 埃斯蒙德被甩在地上,狼狽地喘著氣。 比試的結果顯而易見,云夏神情淡淡地抬起頭來,往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并沒有看到陸溪的身影。 云夏將目光收了回來,也不知道心里的情緒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臉上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他也不回頭看埃斯蒙德,沉默寡言著,挪動腳步打算離開。 埃斯蒙德喘氣聲粗重,微綣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黏在他的額頭,這一場比試下來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看上去就像是塊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哪還有精力去維護著自己平日里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形象? 埃斯蒙德氣不過,支著胳膊站了起來,云夏這會兒背對著他,剛剛停止目光在人群中的搜尋,正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埃斯蒙德袖底寒光一現(xiàn),多了一把金屬小刀,就在他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人群忽然自發(fā)地散開。 祭司率領著一隊神侍,怒氣沖沖地朝人群中央的埃斯蒙德走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埃斯蒙德還是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立刻將手中的小刀重新縮回到袖子里藏了起來。 他趁著自己還摔倒在地的姿勢看上去有幾分受了欺負的可憐,指著云夏,朝祭司惡人先告狀地嚷嚷道:“都是他先挑釁我的!他對我下了死手!” 祭司卻對埃斯蒙德的話置若未聞。 方才,陸溪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找她,將埃斯蒙德是如何偽造身份、偽造出一個善良正直形象的證據(jù)呈給了她。 事發(fā)突然,陸溪并沒有將手頭的證據(jù)梳理到十成十完美,但她做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只是七八成證據(jù),足以使祭司信服。 離著所有的證據(jù)聚齊就只剩一步,就是找到酒館里那些幫埃斯蒙德說謊的人,這些人,陸溪已經(jīng)提前逐個攻破了,她現(xiàn)在正在神侍的陪同下,去找他們的路上,而祭司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將埃斯蒙德這個差點混進神侍隊伍里的混混抓起來審問。 在祭司眼中,神殿是神圣不可侮辱的,讓埃斯蒙德這種人混進神侍的隊伍中,那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對光明女神的一種褻瀆。 因此,祭司完全沒將埃斯蒙德想要誤導她去懲罰云夏的話術聽在耳里,她來到這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親自將埃斯蒙德帶回去,進行審判! 能讓祭司親自出面的事可不多,圍觀的人群見埃斯蒙德被祭司帶來的神侍們帶走,立刻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瘋狂議論了起來。 “祭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她帶走了埃斯蒙德,埃斯蒙德是犯了什么錯嗎?” “不會吧?!?/br> 埃斯蒙德很會處事,短短幾日,就和周圍人打下了交道。 同樣的,安娜在神殿里的人緣也很不錯。有人反應過來,立馬拉著周圍的人,說道:“快點去找安娜,快去告訴她,她的哥哥被祭司帶走了!快讓她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們是找不到安娜的。 埃斯蒙德能蒙混過關,通過神殿的考核,安娜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助力。 所以,她和埃斯蒙德一樣,都要接受祭司的審判。 人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 安娜的舉動觸及了祭司的逆鱗。 關于神侍的審核,一直是祭司心中頭等重要的大事,倘若連神殿都守護不好,光明女神的庇佑何時又怎么愿意降臨? 祭司對安娜與埃斯蒙德兄妹二人進行了公開的審判。 神殿的選拔機制出現(xiàn)了漏洞,祭司并不是一無所知的。 她敏銳地察覺到,像埃斯蒙德這種事,可能并不只是發(fā)生了一次。 那是不是因為神侍與神女里面出現(xiàn)了壞人,光明女神才降下了怒火,這么多年都沒有再眷顧世人? 往事不可追,想查清楚過去的事十分艱難,但這次讓她逮到了安娜與埃斯蒙德,她將對他們降下最嚴苛的審判,用來警醒眾人,讓他們想清楚,什么事是該做的,什么事是不該做的。 祭司對此事十分的重視,她將審判臺設在了神殿光明女神的神像下,當著眾人的面,將安娜與埃斯蒙德的罪名一一揭穿。 “埃斯蒙德,你虛偽、狡猾、自負,視規(guī)則與規(guī)矩于無物,用虛假的謊言欺騙獲得了不屬于你的東西。謹以光明女神的名義,取消你參與神侍選拔的資格,將你逐出這座城市,命你不得再踏入這座城市。” “安娜,你作為神女,為了一己私利,與你的哥哥埃斯蒙德里應外合,試圖將一個沒有資格做神侍的人帶入神殿,這是對光明女神的羞辱。謹以光明女神的名義,剝?nèi)ツ闵衽纳矸?,將你逐出神殿,命你不得再踏入半步。?/br> 審判進行得很快。 以至于當祭司將審判宣之于眾時,安娜整個人還呆呆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看到了站在祭司身旁的陸溪,像是即將溺亡的人抓住了手邊的最后一根浮木,安娜淚眼朦朧地朝著陸溪祈求,“露西,你知道的,我和我哥哥不是這樣的人!求你,告訴祭司,今天的事一定是個誤會!” 安娜是在去尋找埃斯蒙德的途中,被神侍帶走的,整個過程快到像一場夢,安娜仍舊不敢相信。 在她的構想里,哥哥通過神侍的選拔后,就有更多的機會接近露西了。 很快,露西將為她哥哥的魅力折服,離開神殿。從此神殿里面最風光的女孩就只剩了她一個。 哪能想到,她做的事情就這么敗露了呢? 但她心里還有一些微渺的希望,露西仁慈而善良,她還不知道她想讓她哥哥誘騙她離開神殿的時,安娜十分可憐地祈求露西,她覺得,以露西的善良,她不會坐視不理的! 陸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安娜,你想讓你的哥哥接近我是為什么,我都知道的?!?/br> 她輕聲道。 一句話,打破了安娜最后的幻想。 她怔愣地看著陸溪,完全想不通陸溪是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一開始就不該這么做。” 陸溪就像是能看通安娜想法那樣,淡聲對她說道。 陸溪不會幫安娜說話,讓祭司減輕對她的處罰,安娜需要為她所作的惡行負責。提醒安娜以后不要犯錯,已經(jīng)是陸溪對她最大的憐憫。 看著安娜和埃斯蒙德被帶出神殿,陸溪心里明白,屬于這個世界最大的危機已經(jīng)離她遠去。 她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走出了神殿,看著外面的好天氣,陸溪難得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看來系統(tǒng)偶爾也是會有人性的,這個世界的氛圍,真的舒適而養(yǎng)老。 陸溪滿意地步出神殿。 …… 經(jīng)過埃斯蒙德與安娜作假的事,神殿里面,對于神侍的審核變得更加嚴格起來。 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一些人原本對云夏的態(tài)度還持有懷疑與質(zhì)疑,故意將云夏的名次曲解為靠一些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流言也不再有了。祭司肅清神殿的動作迅疾而又可怕,導致沒人再對云夏的實力有異議,只能承認自己實力不如人,也不敢再去找云夏的麻煩,反而人人自危,怕被祭司懲戒。 就這樣,云夏很順利地通過了第二輪的比試。 這一天,所有人都看到云夏臉上洋溢著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很高興。 他們還以為云夏是因為他又以第一名的名次通過了神侍的第二輪選拔而高興,卻不知道,云夏之所以會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因為他知道了一件事。 埃斯蒙德會被逐出神殿、逐出這座城市,原來,是因為露西。 第155章 被污染墮落的神明(完) 云夏從別人口中了解到這點后,整個人都振奮了。 他還以為露西喜歡埃斯蒙德,才會在名單面前,盯著埃斯蒙德的名字看了那么久。 云夏話少,人也很安靜,不合群,別人因為他是黑發(fā)的孩子歧視他羞辱他,他便以沉默回擊回去,即使身在白日,也像只在黑夜中煢煢獨行的孤狼。 可今天,他似是興奮過頭,不知怎么回事,就晃蕩到了神殿外面。 正好遇到了剛剛祈禱完的陸溪。 安娜被逐出神殿,陸溪又回歸了之前獨來獨往的生活,一邊守著規(guī)矩,每日誠懇地在神像前禱告,一邊經(jīng)常到城中的書館,買回來了許許多多的書。 在自己的神像面前禱告,陸溪說不出來是什么感受。不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選擇了低調(diào),遵守神殿里的規(guī)矩。 女孩一襲白色的長袍,走出神殿時,殿外的陽光灑了她滿身,照耀著她銀白的長發(fā)和手中抱著的書稿。 這一幕,圣潔、寧靜。云夏興沖沖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紅著臉將自己藏到了樹后的陰影里。 他悄悄地窺看著陸溪,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身去,靠著樹干,將目光投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