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有了剛剛蛇頭尸體突然抖動的經(jīng)驗,所以這個時候金手佛爺他們也沒在一邊閑著了,金手佛爺、李星龍、提子和夏夏,他們四個人分別摁住蛇頭尸體的身體,因為這具尸體并不是平躺的姿勢,他的身體準(zhǔn)確的說是扭曲的樣子,再加上身體的外面套著一件大紅袍,所以壓住他的四肢不太現(xiàn)實,只能先壓住他的尸身。 夕羽惠像剛才一樣,還是將古刀的刀口慢慢地插進蛇頭尸體鎖骨向上的位置,夕羽惠這次動刀的時候,比之前一次的動作還要慢,可能也是擔(dān)心尸體會像之前一樣,突然發(fā)生異動。 只見夕羽惠所持古刀的刀口,一寸寸的慢慢深入到尸體的皮膚之中,古刀在插入尸體鎖骨位置時,甚至還會發(fā)出一種類似于摩擦的聲響。夕羽惠將古刀越四分之一的部分刺入了尸體中,看著尸體并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示意我從另外一邊,也開始將古刀刺入尸體。金手佛爺他們四個壓住尸體的人,一點都沒有放松的表情,還是死死的摁住尸體。 按照夕羽惠說的,我從蛇頭尸體鎖骨處約半根手指的地方下刀,那個地方恰好是蛇鱗覆蓋的位置,于是我連著向下刺了幾刀,刀身和蛇鱗的碰撞“叮?!弊黜憽?墒堑犊趨s一直都刺不入尸體的體內(nèi)。 “你過來按住尸體,我來下刀吧。”金手佛爺著急的對我說。 就在金手佛爺話音剛落的同時,這具蛇頭尸體的蛇頭居然猛地向上探起,整個巨大的蛇頭一下子就貼在了我的耳邊,隨后還不容我做出反應(yīng),蛇頭又重重的砸在了古木桌子上,幸虧這張桌子是古木所制,經(jīng)過這么狠狠一砸還算是經(jīng)得住,要是換成別的木質(zhì),估計桌子就已經(jīng)被砸塌了。我耳朵耳邊來回兩陣疾風(fēng)刮過,心里卻是像再坐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冷汗直冒。 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于蛇頭砸在桌子上之后,我還是愣在原地。夕羽惠一直在將刀身向里刺去,剛剛尸體的蛇頭猛然抬起,夕羽惠反應(yīng)不及,身體直接被向上的力彈了出去,好在夕羽惠第二反應(yīng)神速,兩腿借勢向后連退了幾步,夏夏也反應(yīng)極快的拉住了夕羽惠的胳膊,夕羽惠這才算把身子站穩(wěn),并沒有跌倒在地。 “是不是詐尸了?”提子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屋子里面鴉雀無聲,大家都緊緊的盯著這具尸體,金手佛爺他們四個人還是死死的將尸體摁住,生怕一會兒尸體又動了起來。李老鬼也趕緊小心的移動到蛇頭尸體的頭部,仔細的觀察著。 這具詭異的蛇頭尸體一驚一乍的動作,著實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如果說是詐尸,那么這具尸體只是動一下,然后又恢復(fù)了平靜,這應(yīng)該也不算是詐尸。所以我問夕羽惠,是不是尸體的神經(jīng)又發(fā)生了什么條件反射一類的事情? 夕羽惠顧不上回答我,只是簡單的和金手佛爺他們四個人說,讓他們繼續(xù)摁住尸體,我們兩個馬上繼續(xù)cao刀,盡快的切下這顆蛇頭,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可能越是不利。說著夕羽惠又拿幾步邁到尸體的蛇頭部位,手握刀開始了。 李老鬼也并沒有阻止我們二人的舉動,他先是拿起我的那把古刀,然后雙手反握古刀刀柄,雙臂用力向前一推手中生風(fēng),就見古刀的刀口微微地被刺入了蛇頭與尸身的連接處。李老鬼這時候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接過古刀繼續(xù)動刀。隨后李老鬼只是叮囑般的對我們說道,“動手要快……” 李老鬼的話才剛剛開口了四個字,我們眼前的這具蛇頭尸體,身體再次突然之間扭動了起來,整張身子已經(jīng)不是以人的活動方式在扭動了,他的身子就像是一條被束縛住的蛇一樣,來回的不斷扭動著,像是要掙脫出束縛。 幸好夏夏等人注意力萬分的集中,并沒有因為尸體突然間的異動,而讓尸體從他們的手中掙脫。四個人還是死死的按住了尸體。那顆巨大的紫色蛇頭,在身子的扭動下,蛇頭亦是開始了微微的抖動,蛇頭在古木桌子上不停的上下顛,看起來酷似羊癲瘋發(fā)病的樣子。 金手佛爺這次見到蛇頭尸體再次發(fā)生異動,隨即掏出了腰間的短刀,朝著尸身連刺了數(shù)刀,可是這幾刀刺進去之后,竟然都沒有向外冒血。甚至在金手佛爺拔出的刀中,都沒有見到一絲的血跡。 金手佛爺見到這種情況,自己也有點慌了神兒,忙叫道李老鬼,“老爺子,這死尸不太對付啊?!彪m然金手佛爺神色稍顯慌張,但是還算鎮(zhèn)定,一只手還是死死的摁住扭動的尸體,另外的一只手還在不停的拿短刀,一個勁兒的往尸體身上刺,嘴里還不斷的招呼夏夏他們?nèi)齻€人,千萬別松手,一定摁住尸身。 “這東西是一個活物!你們四個人千萬別松手。”說著李老鬼伸手直接摁住了我手中的古刀,然后手腕用力向下壓去,古刀的刀身一下子就刺進了尸身之中,只有金色的刀柄還露在外面,夕羽惠這時也雙手猛然用力,把自己手中的古刀同樣刺了進去。 我本以為古刀刺進尸體后,尸體就會停止扭動尸體,可是事實卻恰好相反,兩把古刀分別從兩側(cè)的位置刺進蛇頭尸體的旁邊,尸體并沒有停止扭動,反而身體扭動的幅度更大了,之前還只是顛動的蛇頭,此時正努力的想向上抬起,幸好李老鬼和夕羽惠反應(yīng)很快,二人迅速的用胳膊抵住蛇頭,讓蛇頭無法自由活動,我也立刻壓住蛇頭。可是尸身腰部以下的位置,就像是撥浪鼓一樣,使勁的搖擺著。夏夏更是一不小心,被搖擺的身體甩出了一米左右,還好其他的三個人一直摁住尸身,才沒有使這具詭異的尸體掙脫束縛。要不是還能看到尸體的腳和腿,我真的會以為我們現(xiàn)在摁住的是一條大蛇,而并非是一具人的尸體。 因為我半個身子壓在了蛇頭上,所以李老鬼和夕羽惠便減輕了壓力,二人隨即繼續(xù)握住刀柄,努力將刀柄劃動。可是尸身的活動越來越劇烈,夕羽惠暫且還能握住刀柄,可是李老鬼握住刀柄的手,總是被晃動的尸身甩下。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活物?。渴侨诉€是蛇?大爺快點想辦法,我堅持不了多久了。都快被蛇頭甩吐了。”我壓在蛇頭上,氣喘吁吁的對李老鬼問道。 李老鬼根本顧不上回答我的問題,他一只手摁住蛇頭,另一只手用力的扯動手中的短刀。我能看到從刺入尸身的傷口中,有一些紫色的膿血一坨坨的流了出來,而且還伴隨著濃烈的惡臭味。 本來看著一坨坨的膿血,我就直犯惡心了,現(xiàn)在這一股股的惡臭就從我身下飄上來,統(tǒng)統(tǒng)被吸入了口腔和鼻腔,我干咳了幾聲,因為晚上沒吃東西,所以什么東西都吐不出來,身體甚是難受。身體一虛,沒能壓穩(wěn)蛇頭,便被蛇頭頂了出去。 蛇頭從我的壓制中解放了出來,搖擺的更加劇烈,夕羽惠和李老鬼根本沒辦法握住古刀,金手佛爺他們四個人因為要壓住尸身,所以也不能過來幫忙。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清楚的看到蛇眼此時已經(jīng)在轉(zhuǎn)動了,怨毒的蛇眼一一掃過我們幾個人,好像是在打量我們一樣。蛇嘴也不再是以前的緊閉狀態(tài),而是微微地張開,一張一合像是在呼吸。 我顧不上惡心了,趕緊又朝著蛇頭撲了過去,胳膊肘死死的壓在蛇頭上,李老鬼和夕羽惠馬上握住古刀,用力的使勁向兩側(cè)拉動古刀,我看到一個巴掌大小的口子被李老鬼用古刀劃開了。越來越多的絳紫色膿血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蛇頭尸體的擺動幅度,隨著古刀割開的口子慢慢減緩了??墒蔷驮谶@個時候,卻從這具蛇頭尸體中,發(fā)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人嬰兒般的笑聲! 第一百一十六章 鬼不語 這種笑聲非常的凄厲,但是有帶有一絲的嗚咽,聲調(diào)極為尖銳,像極了嬰兒的啼笑之聲,只是這里的笑聲聽起來更加的陰森,讓人不由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此時我正壓住了尸體的蛇頭部分,所以我能最清楚的聽到這笑聲。笑聲從我的身下向上傳來,鉆入我的耳朵,穿透了鼓膜,然后像是一把匕首一樣,極快地達到了我的大腦,挑動著神經(jīng)。我的耳朵馬上就發(fā)生了耳鳴,而且耳朵被這個尖銳的聲音刺得生疼。 我不由得身體一縮,向后退了出去,雙手順勢捂住我耳朵,減輕這種聲音對我的影響。 大家聽到奇怪的笑聲后,也都紛紛捂起了自己的耳朵,但是金手佛爺他們四個人還是死命的摁住蛇頭尸體,金手佛爺甚至感覺一屁股坐在了扭動的尸身之上。夕羽惠這時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耳,然后聳高自己的右肩,將腦袋靠在右肩上,用右肩堵住自己的右耳,右手還在握著短刀,使勁的將那道傷口豁大。而李老鬼更是像聽不到這刺耳的笑聲一樣,雙手持刀依舊在切割蛇頭。 自從這嬰兒般的笑聲突然想起之后,這具蛇頭尸體的扭動程度明顯的比之前小了不少,以至于蛇頭的部位,甚至連動都不動了。任由夕羽惠和李老鬼切割。大坨大坨的膿血還是不住的向外流,尸身和蛇頭的連接部位,已經(jīng)徹底被絳紫色的膿血覆蓋住了。 因為擔(dān)心尸體發(fā)生異變,所以金手佛爺和提子都從身上掏出了短刀以防突變。我也忙過去幫忙壓住尸身。 夕羽惠和李老鬼的刀口,差不多已經(jīng)切開尸體頸部五分之三的部分了,李老鬼的刀甚至落到了蛇頭尸體的后部,從我這里也看不見??墒沁@古怪的笑聲卻一刻都沒有停息,還是不停的鉆入耳中。 這時,李老鬼沖夕羽惠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隨后只見李老鬼面色一沉,握有短刀的雙手用力向下一扳,一陣斷裂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馬上尸體的蛇頭就滾落在地,一股絳紫色的膿血像子彈一樣,噴射般的打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半人多高的瓷器花瓶,直接將這個較大的花瓶噴倒在地,一聲巨響后,花瓶的碎渣散落了一地。 蛇頭從尸身上落下,那嬰兒般的啼笑聲隨即戛然而止。并且尸體這時候也一動不動了,不過還是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古木桌子上。 和我先前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這蛇頭尸體的蛇頭內(nèi),可能還有一個“腦袋”,但是現(xiàn)在將整個蛇頭都切了下來,蛇頭內(nèi)并沒有出現(xiàn)人頭,只是有一團團黑色黏糊糊的東西,不住地從蛇頭切口的地方,向外一點點地流出來。尸身之上的那個切口,和蛇頭差不多,也是在不住的向外流出那種極為惡心的粘狀液體。 危機暫時解決,大家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得出李老鬼剛才是用了大力,現(xiàn)在他握著古刀的雙手,正在輕微地抖動著。 “這這這……東西,死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李老鬼并沒有回答我,他的眼睛還是直直地盯著砍落的蛇頭,夕羽惠也在看著尸身上不斷流出的黑色粘狀液體出神。倒是金手佛爺這時對我說,“頭都砍下來了,還他娘的怎么活?這次可真是把我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這么大年紀(jì),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活尸?!?/br> 說完金手佛爺也轉(zhuǎn)身看了看李老鬼,隨后小聲的問道他,“老爺子,這東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金手佛爺?shù)脑捯魟偮?,也不知道李老鬼有沒有聽到金手佛爺?shù)脑?,只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從剛剛砍下的蛇頭里,竟然發(fā)出了悲厲地哭聲,這哭聲猶如一道驚雷一樣,再一次的撥動著我們的神經(jīng)。 因為蛇頭此時就在我們腳下,所以哭聲聽起來非常的清楚,和之前的那股嬰兒啼笑般的笑聲不同,這時的哭聲聲音并不大,而且不刺耳,只是嗚嗚咽咽的又地下向上浮起,有種飄渺之感。 也許是為了保險起見,夕羽惠順勢一腳,直接把地下砍落的蛇頭踢了出奇,蛇頭像是一個紫色的皮球,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后撞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才算是停了下來。但是那陣哭聲卻從來都沒有停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顆被砍下的蛇頭內(nèi),肯定有什么東西,而且這個東西現(xiàn)在還活著!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本來這尸體還“活”著,就足夠讓人驚訝了,想不到的是,尸體的頭都被砍掉了,居然又有異聲發(fā)出。而且現(xiàn)在的哭聲,和之前的笑聲,能很明顯聽出來并不是同一個聲音發(fā)出的,這具尸體究竟是什么東西?里面究竟有什么?如果李老鬼的消息沒錯,爺爺想得到這具尸體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老鬼這個時候伸出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而他又給金手佛爺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慢慢地靠近那顆紫色的蛇頭。 我下意識的也向旁邊撤了幾步,使自己和尸身保持一定的距離。夏夏這個時候突然小聲的問道,“你們覺得那些流出來的膿血,是不是有些奇怪?” “廢話,血液那么粘稠,瞎子都能看到了。估計這個人死的時候,屬于重癥糖尿病了?!蔽覍ο南幕卮鸬馈?墒钦f完之后,我自己也有點緊張了,這個“人”究竟是死了,還是一直都“活著”,真的是很難判斷。我清楚的記得,李老鬼剛才說過,這東西是一個“活物”! 夏夏拍了拍我,示意我別打岔,她的表情滿臉的認真,然后又開口說道,“我知道血液粘稠。但是除了血液的顏色和粘稠度,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血液之中是含有一種雜質(zhì)的嗎?就是那種粉末狀的微小顆粒物?!毕南囊贿呎f,一邊伸出手指指向了尸身脖子處的切口部位。 我瞇著眼睛向那里看去,只見那絳紫色的膿血還在不停地向外流著,尸身脖子處的切口有明顯的rou渣,而那些絳紫色的膿血,流過rou渣之后,卻在rou渣上形成了一塊塊白色的斑點。細看之下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白色的斑點并不是化學(xué)反應(yīng)所形成的,而是那些絳紫色膿血之中所攜帶的一種顆粒物。膿血流經(jīng)傷口處的那些rou渣,這些白色的顆粒物便被附著在了rou渣之上。只是這些顆粒物過于微笑,像夏夏說的一樣,有點類似于粉塵,所以混雜在膿血之中,才不至于容易發(fā)現(xiàn)。 夕羽惠拿出古刀,輕輕地在附著有白色顆粒物的rou渣上刮了幾下,但是卻沒有將那些顆粒物刮下來,而是直接把那些碎rou刮了下來。 夕羽惠此刻凝神的望著那些膿血,對我說道,“把你外套脫下來?!?/br> 見到夕羽惠這種嚴肅的表情,我也不問為什么了,而是直接麻利兒的將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夕羽惠。夕羽惠拿到我的外套,先是向李老鬼和金手佛爺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他們二人就圍在蛇頭旁邊,這時那陣哭聲已經(jīng)減弱了不少,可是碩大的一顆蛇頭中還是不斷的發(fā)出小聲地啜泣。 夕羽惠這時把我的外套團成了一團,然后輕輕地貼著膿血放了下去,想不到的是,外套剛剛接觸到膿血,就像是掉入了陷阱一樣,居然瞬間就被如此粘稠的膿血覆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奧秘在其中 不久就看到外套的一些地方,慢慢地有那種白色斑點出現(xiàn),在絳紫色的膿血之中,如此成片的斑點出現(xiàn),非常的乍眼。 我好奇的問道夕羽惠那些白色的東西是什么?夕羽惠輕描淡寫的回答我說,“蟲卵”。 蟲卵?!尸體內(nèi)怎么會有蟲卵?而且這些蟲卵還是活的,一個存放近千百年的尸體,體內(nèi)不可能還是活的蟲卵才是。我注意的看著外套上,那幾塊大面積的白色斑點痕跡,恰好就是我流血最多的幾處位置。也就是說,這些蟲卵的移動位置,是根據(jù)人血來決定的。尸身的傷口碎rou處,掛有那些白色的蟲卵,說明這尸體當(dāng)中的膿血并非是尸體本身的“血”。 夕羽惠回答完我的話之后,馬上提醒到李老鬼和金手佛爺,那蛇頭里面肯定還有活物。讓他們倆一定小心。哪知夕羽惠這邊話音剛落,那落地的紫色蛇頭,竟然便自己在地上微微轉(zhuǎn)動了一圈,隨后伴隨著那股黑色的粘稠液體,好像有什么彩色的東西,與那粘稠的液體一起,從蛇頭里面流了出來,只是這東西裹在了粘稠液體里,從我這里看去,只能看到一些紅黃藍三種相間的顏色,出現(xiàn)在粘稠液體之中。 李老鬼和金手佛爺二人反應(yīng)飛快,見到有異物流出,馬上邁出步子向外急忙退了幾步。 就見從蛇頭里流出的那一片片黑色的液體之中,有什么東西正在微微抖著身子,慢慢地從那些黑色的粘稠液體之中“掙脫”出來。從這東西的身形來看,不難看出這東西應(yīng)該是一條蛇。 這尸體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活生生的蛇,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前一陣在仙山遇到的,那種從蚰蛔的嘴中吐出的尸體里,所鉆出來的那種水火不侵的怪蛇。只不過這里蛇的顏色,比起仙山之中尸體內(nèi)的那些地龍,實在是怪異許多。 以前我聽說過,尸體之中出現(xiàn)蛇,并不是什么大兇之事,只是先輩有事情托你完成,只要將這件事辦好,來年定會鴻運當(dāng)頭。當(dāng)然了,這件事要是辦不好,輕則生的大病,重則飛來橫禍。更不能趕走或者是直接把蛇弄死,這樣的話自己活得時間也就快到頭了。 以前我聽四爺給我講過一件關(guān)于尸體之中有蛇的事情,那是1999年,在巫山縣長江邊上,一戶崔姓農(nóng)民一家被列入三峽移民之列。搬遷前需要遷祖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曾祖父的遺骨下,具有一條蜷成一團的粉紅色小蛇,以前他們從未見過這樣一種蛇。所以崔家人先把祖先的遺骨包好,這時族人中有人建議,這蛇應(yīng)該是祖先變的,應(yīng)該一塊兒隨遺骨移走。可是,由于要搬走的東西太多,在沒有辦法將紅蛇移走的情況下。只好將小紅蛇就地掩埋。結(jié)果,就在這一年,崔家人一個出車禍,一個在以前沒有任何癥狀下患胃癌去世。當(dāng)?shù)氐挠^花婆說:這是他們觸犯了祖先,也就是那條小紅蛇,它是這家的祖宗變的。這個故事在長江那批的遷徙人之中流傳的很廣。 而我們眼前的這條蛇,從黑色的粘稠液體之中掙脫之后,我驚訝的看到,這條蛇的顏色并非只有紅黃藍三種,而是分為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也就是說,這條蛇是一條七彩蛇。蛇的其中顏色均勻的分布在蛇體之上,這種色調(diào)的分布頗像漸變色,蛇的頭部為紫色,下面依次是藍青綠黃橙紅。蛇的眼睛同樣是紫色。以前蛇給我的印象總是惡心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條如此漂亮的蛇。單單是這樣一種外形就十分的惹人喜愛。并且這條蛇,并不像以前加過的那些一股殺氣的蛇,這條蛇的眼神很呆滯,蛇身的前半身微微探氣,就像是在巡查周圍的環(huán)境一樣,看起來對我們并沒有太大的威脅。蛇體并沒有因為是從黑色粘稠液體中鉆出,就粘黏上了那種黑色的液體,整條蛇的身上看不到一點那種黑色液體,完全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 “剛才那像人一樣的哭聲和笑聲,該不會都是它發(fā)出來的吧?”我看著眼前的這條七彩蛇問道大家。 李星龍這時對我回答說,“怎怎怎么可可能啊,這這蛇要是能發(fā)出出出,人聲,那就不是蛇了,就就就就……是蛇精!”不知道為什么李星龍說話又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了。 夏夏在一旁解釋說,她以前聽說過,有一些生命年限超出自然范圍的蛇,如果長期和人有所接觸,那么就會識人語,甚至還能說人話。蛇又是四靈之長,本來就靈氣大盛,長期沾有人氣,或許真的能發(fā)出那種聲音,沒什么可奇怪的。夏夏還特意叮囑大家,盡量別傷到這條蛇。以免真的如很多人說的一樣,傷到異蛇便會帶來災(zāi)禍。 夕羽惠倒是不以為然,一面讓大家保持警惕,一面對我們說道,“要是傷到異蛇便會遭受災(zāi)害,那么我們早就死了?,F(xiàn)在就算是我們不傷害它,但是也不能保證這東西不傷害我們。況且你們也看到了,喂養(yǎng)這條七彩蛇的食物,就是那些蟲卵還有人的精血。想必這條蛇應(yīng)該是有劇毒。小心為妙。” 隨后夕羽惠還解釋說,這具尸體其實就是一個培養(yǎng)皿,就是為了讓這種七彩蛇在人的體內(nèi)存活。這條蛇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和人保持的是一種寄生關(guān)系。即這條蛇寄生在人體內(nèi),同樣,七彩蛇還能維持人的各個方面生理秩序,從而是這個人一直存活下去,為七彩蛇提供寄宿之處。只是人這樣的一種存活,是建立在活大腦完全消失的前提下,也就是說這個人早就沒有了各種神經(jīng)感覺,只是一副活著的軀殼而已。這個人體存在的基本價值,就是保證這條七彩蛇的寄生?,F(xiàn)在七彩蛇寄生的“軀殼”被我們破壞了,所以七彩蛇才從尸體內(nèi)出來。夕羽惠告訴我們,看到這條七彩蛇現(xiàn)在的生理狀況,這條蛇應(yīng)該是雙向寄生,即可以存在于那種人體軀殼之中,又可以獨立于普通環(huán)境之中。 夕羽惠的這番話,算是把尸體作用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個清楚。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的問道夕羽惠,為什么要把人頭換成蛇頭?如果沒有人頭,就算這條蛇具備了保持人體生理秩序的功能,可是普通人都知道,人的腦袋沒有了,自然就死定了。不能再有時間去替換一顆巨大的蛇頭。那么這具身體在替換的工程之中,是通過什么來存活的?即使現(xiàn)在科學(xué)技術(shù)發(fā)展的如此迅猛,但是要將一顆動物的腦袋,用來替換人頭,那絕對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最后我又問道夕羽惠,爺爺找這具蛇頭尸體的目的難道是為了這條七彩蛇? 夕羽惠也是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爺爺找尋這具尸體的目的是什么。不過對于換頭這件事,夕羽惠覺得現(xiàn)在很多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在很久以前并非是不可能。古時的文明發(fā)展或許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再說了,我們在虵國等地,已經(jīng)不止一次領(lǐng)略到了古時文明的“魅力”,所以現(xiàn)在沒必要大驚小怪。至于蛇頭換人頭的原因,夕羽惠也猜不出了。 我盯著這條蛇,我發(fā)現(xiàn)這條蛇好像也在盯著我一樣。它的腦袋微微抬起,紫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這條蛇的外在只能用美來形容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蛇。就像是李星龍說的一樣,如果真有蛇精,那肯定就是眼前這條蛇的模樣。越是這樣子細看,我越是覺得這條蛇好像是在哪里似曾相識。 很快我就想起來,這條蛇的樣子,不正是一直出現(xiàn)在我夢中,那條七彩大蛇的樣子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夢與現(xiàn)實 因為那個古怪的夢一直纏繞著我,這種七彩蛇又是如此的特殊,所以細細回憶后,很快我就能辨認出,這條七彩蛇,和在我夢中出現(xiàn)的七彩蛇幾乎是完全一樣,除了二者的身形有較大的差距外,別的方面幾乎就沒有差距。原本我一直以為那個奇怪的夢只是一個夢,從來沒有想過,夢中的那種七彩蛇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之中?,F(xiàn)在看來,或許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夢境的那條七彩蛇,并沒有我所想的那么簡單。那奇怪的夢,和眼前的這條七彩蛇會有什么聯(lián)系嗎? 眼前這條七彩蛇的眼睛,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紫色的眼睛里沒有怨毒,倒是有一分美麗。七彩蛇還是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抬起頭看著我。大概是夕羽惠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節(jié),她也皺眉的看向了我。 “小爺,我怎么感覺這東西好像是認識你呀?”夏夏這時突然開口問道我。 李星龍讓夏夏別所以然的亂說,一條詭異的七彩蛇怎么可能和人認識?更何況這條蛇是從一具萬分奇怪的尸體中爬出來?,F(xiàn)在這種情況敵對關(guān)系不明,掉以輕心就會吃大虧。 隨后李星龍又問道李老鬼,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 李老鬼看著那條七彩蛇,又扭頭看了看我,突然問道我,“你是不是見過這種七彩蛇?” 李老鬼的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老鬼,要說見過吧,這種蛇就是出現(xiàn)我的夢里,在現(xiàn)實中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異的七彩蛇。要是說沒見過吧,但是這種蛇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就像是在暗示我什么一樣。 于是我只好誠懇的回答李老鬼,“這種蛇我確實是見過。但是僅僅是在夢中見過?!?/br> 聽到我前半句話,大家都是一副驚訝之情,但是聽完我的后半句話,大家一個個都是一種不屑的表情。 夏夏甚至還打趣的說道,“小爺你還是真可愛呀,這么緊張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說笑。我在夢里還見過恐龍,見過奧特曼呢,難道說這樣我就和它們也算是認識了?” 李老鬼表情一直非常的嚴肅,一直表情凝重的看著我。聽到我的回答之后,李老鬼臉上的表情變的更加的復(fù)雜了。他好像對我的回答,并沒有一絲的意外之感,更多的或許是一種吃驚。 就在這個時候,這條七彩蛇突然就動了起來,蛇身一扭一扭的向我所在的地方匍匐前進。這條蛇的行動方式很奇怪,蛇身的移動幅度比普通蛇大出很多,但是蛇頭的擺動幅度卻比蛇身小很多,蛇頭并沒有貼著地面,而是微微的抬起,并沒有和地面接觸,蛇的移動速度也比我想象中慢許多。 大概是看到這條怪蛇突然動了起來,大家便更加的緊張了。紛紛向四邊散開了一點。金手佛爺這時反握著短刀,給李老鬼打了一個眼色,隨后說是要先下手為強,趁早解決了這條怪蛇,以免夜長夢多。 可是李老鬼這個時候的表現(xiàn)確實出乎意料的冷靜,他擺了擺手示意金手佛爺不要亂來,然后眼睛盯著七彩蛇前進的方向。并叮囑我不要亂動,看看這條怪蛇究竟是想干什么。但是夕羽惠這時不樂意了,將我向后一拉,她人就頂在了我的前面,手中的古刀緊緊握著,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七彩蛇。我知道這條蛇如果再靠近一點,夕羽惠一定會動手把這條蛇解決掉。但是我并沒有阻止夕羽惠,畢竟這個時候不知道這條蛇想干什么,以往遇到的那些怪蛇,均是對我們不利,夕羽惠現(xiàn)在警惕也無可厚非。總不能等著七彩蛇把人咬了,再警惕起來也就什么都晚了。 李老鬼卻讓夕羽惠別沖動,說是這條蛇不會對我們不利??墒窍τ鸹莶挪还苣敲炊啵罾瞎淼脑捯粢簿蛣偮?,夕羽惠身子猛地向前一探,右手握著的短刀用力下壓,奔著七彩蛇的蛇頭位置就砍了過去,因為七彩蛇的移動著實太慢,夕羽惠又是一個反應(yīng)動作極快的人,所以夕羽惠的這一刀,砍下蛇頭看來不可避免了。 就在古刀的刀刃馬上就要接觸到蛇頭的時候,只見這條七彩蛇的蛇身,用力向后一擺,整個蛇身都被這股力向后甩了出去,蛇身在空中團成了一個球狀,向后退了約有半米的距離,夕羽惠的這一刀砍到了地面的木板上??吹狡卟噬呷绱遂`活的動作,我也感到大吃一驚。剛剛這條七彩蛇移動的速度還很慢,想不到遇到危險的時候,反應(yīng)速度會變的如此之快。這條七彩蛇并沒有因為夕羽惠的這一刀,就放棄向我這里前進的目的,它縮成球狀的身體很快再次展開,蛇身又慢慢地向我這里過來了。 夕羽惠這次絲毫沒有一絲的遲疑,很快身體又是猛地向七彩蛇沖了過去,有了剛才七彩蛇向后“逃脫”的經(jīng)驗,夕羽惠這次先是向前一邁,擋住七彩蛇的退路,七彩蛇這次要是再向后退去,夕羽惠可以馬上再次從另外一邊砍向七彩蛇。與此同時夕羽惠握緊古刀的右手向下砍去,直逼七彩蛇的蛇頭。七彩蛇就像是知道夕羽惠想干什么一樣,它的身子并沒有如剛才一樣向后退去,而是加速了扭動,身體大幅度的扭動著,直接從夕羽惠的雙腿之間鉆了過去。因為夕羽惠這個時候重心完全在身前,所以如果七彩蛇現(xiàn)在攻擊夕羽惠,她會很難招架得住。但是這條蛇完全沒有理會夕羽惠,還是徑直的向我這里游走了過來。夕羽惠這時還要再砍,可是她的手腕卻沒金手佛爺握住了,金手佛爺朝夕羽惠搖了搖頭,意思也是看看這條蛇究竟想干什么。李老鬼也讓夕羽惠別再有動作了,他能保證這條蛇不會傷害我。 七彩蛇雖然是朝我而來,但是這一次我心里倒是沒有一點害怕,反倒是如其他的人一樣,想看看這條蛇究竟是想干什么?為什么它會單單向我所在的地方移動? 沒過多久七彩蛇就移動到了我的腳下。它的腦袋還是微微的抬起看著我。為了避免萬一突然有變故發(fā)生的狀況,夕羽惠和金手佛爺就站在我的左右。夕羽惠的反應(yīng)速度我早就見識過了,到現(xiàn)在為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什么人,反應(yīng)速度會比夕羽惠還快。剛才這條看起來懶懶洋洋的七彩蛇,不經(jīng)意間就能連續(xù)避開夕羽惠的砍殺,如今這么近的距離,七彩蛇就算是朝我攻過來,估計夕羽惠和金手佛爺都沒什么辦法。二人現(xiàn)在站在我的身邊,給我的還是一種心理上的踏實感覺。 七彩蛇順著我的腿開始向上爬,它的移動速度明顯比剛才在地上的速度快得多。很快就盤在了我的肩上。雖然說蛇身是從哪些黏糊糊的黑色液體中游走出的,但是我看到這條七彩蛇的身體上,并沒有沾有絲毫的那種液體。而且這條七彩蛇連那股惡臭的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