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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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臨上前,斗膽接過了東西,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榮玉書連忙回答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這是一種叫做油膏的藥,冬天人們的手上會長凍瘡,便將幾種藥草和油脂混合在一起,抹在手上,可以治療凍瘡?!?/br> 這種東西榮玉書算是非常熟悉,之前吳伯因為手上長凍瘡,便經(jīng)常買這些東西回去用,不貴,而且方便,除了味道有些難聞以外,幾乎沒有什么缺點,可謂深受廣大的中產(chǎn)階級和以下的人使用。 旁邊的侍女琦梅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這么大的味道,就算是侍女們也不可能用的,一雙手可是最重要的部分,若是長了凍瘡,根本不會讓她們出來端酒,再說了,這么大的味道,客人們怎么會喜歡呢?” 榮玉書笑了一下,說道:“所以說,可能根本不是侍女端的酒,而是另有其人呢?”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唐臨手上的簪子,說道:“想必拿著這簪子的人,手上肯定長了凍瘡,而且還抹了藥,干這件事情之前,心中肯定是萬分的緊張,藥膏隨著汗液涂在了簪子上面,就留了下來?!?/br> 公主冷笑一聲,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將琴春園中,手上有凍瘡的人,都帶過來,不管她的手上有沒有藥,全部給我?guī)н^來?!鳖D了頓,加道:“只要女的?!?/br> 榮玉書站在了旁邊靜靜的等著,心情卻開始平靜了下來,這次應該沒有錯了。旁邊的唐廣走的靠近了一下,微不可查的捏了一下榮玉書的手,發(fā)現(xiàn)之后,榮玉書對著他笑了一下,眼睛中滿是寬慰。 唐廣卻還是有些擔心,榮玉書捏了捏他的腰,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擔心。 轉(zhuǎn)過頭,正好看見之前站在自己旁邊的那人,對著自己笑了笑。 這人的臉上莫名的帶上了一份自信,一絲驕傲,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人生贏家,再加上一身華服,讓榮玉書不禁對這人產(chǎn)生了一絲的好奇感。 心中存了一絲的疑惑,但是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只有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一個招呼。 柳蘇卻在這個時候來了,被城陽公主突然帶過來,任憑她的心理素質(zhì)再好,這個時候都有些被嚇住了。 柳蘇盈盈的拜在了地上,聲音嬌柔而不柔弱的敬禮道:“小女柳蘇,參見公主殿下?!?/br> “請起?!惫鞯恼Z氣中軟了軟,柳蘇是中書令柳奭的女兒,再加上是女子,聲音自然是不帶剛剛的那份嚴厲了。 柳蘇一起,掃視了一番周圍,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眼睛亮了亮,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氛不是很好,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問道:“公主叫小女來,是為了何事呢?” 公主看了一眼榮玉書,雖然現(xiàn)在的情形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fā)展,但是要問的還是要問,道:“你和榮玉書,在桃花林中的燕庭旁邊,呆了大概有多長的時間?” 柳蘇的臉色一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場上的氣氛有些囂張跋扈,也容不得她思考,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從我看見到唐少卿來了,最后到我離去,時間倒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有一刻鐘的時間,可能還要多一些?!?/br> 城陽公主的臉色緩和一些,唐廣有些按耐不住,搶先一步走出去說道:“公主殿下,從榮玉書離開到回來,有兩刻鐘的時間,其中大約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有人看見,一盞茶的時間不到,試問這樣怎么到公主的院子里面偷東西呢?” “偷東西?怎么會?”柳蘇有些驚訝的捂住嘴,顯然不可能相信這件事,那人的氣質(zhì)看上去那么的美好,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公主看了他一眼,道:“東西雖然或許不是他偷的,但是是在他那里發(fā)現(xiàn)的,總歸也應該有個責任吧,本宮這也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懂嗎?”最后一句話是對著榮玉書說的。 “是。晚生一定找出人?!睒s玉書站直,頷首應道。柳蘇見著事情是朝著另外方向發(fā)展,一時間也不愿意離去,想到在這里等著水落石出,于是站到了旁邊,看著。 人被漸漸地帶到了院子里面,多是一些粗使丫鬟,一個樸素的女子,身穿麻布,進來之后,榮玉書敏銳的感覺馬上指出來了她,說道:“不用帶了,我敢肯定就是她?!?/br> ☆、第110章 慘遭誣陷毀清白(三) 那丫鬟臉上升起了一絲驚懼的神色,抬頭看著那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是榮玉書,更加惶恐,飛快的低下頭,幾乎聽見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道:“不知道奴婢是哪一點做錯了,請公主責罰?!?/br> 有些遠,有些高的聲音傳來,道:“帶過來問話?!迸赃叺呐蛶缀跏羌苤纳眢w走到了城陽公主的面前,跪下來,頭趴在毯子上,可謂是瑟瑟發(fā)抖。 城陽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道:“你是哪里的丫鬟?叫什么名字?!?/br> 那丫鬟磕了頭,聲音沒有之前的那么抖了,回答道:“奴婢是浣洗院里面的奴才,叫孤萍。” 公主的站的有些累了,叫著旁邊的人綁了凳子過來,喝了一杯茶水,隱約有些凌厲的眼神射向了下面,道:“那你剛剛的時候可去過宴會的地方,見過你旁邊的這位公子?” 孤萍重重的磕頭,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沒有去過宴會的地方,一直呆在浣洗房里面洗衣服,哪里都沒去?!?/br> “哦?有人替你作證嗎?!惫骼淅涞恼f道。 孤萍不停的磕頭,那聲音,就像是要將腦袋瓜子都給磕下來一樣,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奴婢一直呆在浣溪房中哪里都沒去,只有奴婢一人,但是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啊,公主明察啊?!辈煌5目念^不停的磕頭,就像一直啄木鳥一樣,看得人眼睛有些暈。 公主看了一會也有些煩了,揉了揉太陽xue,說了一句:“你這么喜歡磕頭,叫你停下來也不好,干脆將你頭砍下來這樣就不惹了我心煩了,可好?” 嚇得孤萍馬上停止了動作,腦袋卻還是垂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公主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希望我為你們做主,那你們倒是說說,我到底是該相信誰的呢?” 榮玉書拱手,說道:“可以讓晚生仔細看一看嘛?” 公主微微皺眉,剛剛不是還說肯定是這人嗎?怎么,搞錯了,心里面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還是點頭,應了。 榮玉書走進了跪在地上的孤萍,嘴角升起了一股冷笑,這件事情幕后肯定有人,無論是誰,他都和他杠上了。 聲音卻是要做出另外一副模樣,有些輕柔,不失風度,緩緩說道:“你站起身來?!?/br> 聽見是榮玉書的聲音,后者更加不敢抬頭了,用力的磕頭,說道:“奴婢不敢?!?/br> 公主有些不耐煩了,道:“叫你起來就起來,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廢話?” 孤萍只得站起來來,不過頭還是低垂著的,不敢前視前方。 榮玉書圍著她走上了一圈,鼻子似乎若有若無的抽動著,離得距離不是特別遠,但是又不敢太近,這個動作卻依舊引起了其他的人的注意。 知道這個動作其實算得上猥瑣,但是都到了這種程度了,根本顧不上這些了,圍著她,旋轉(zhuǎn)之后緩緩下蹲,到了前方的時候,榮玉書幾乎都要靠近孤萍的膝蓋了。 這樣子看上去未免太不好看了,城陽剛想開口阻止,卻發(fā)現(xiàn)榮玉書突然抬起身體,將兩個人的距離來開至少有一尺遠,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你說你沒有去過宴會?” 孤萍顫顫巍巍的說道:“是的?!?/br> 榮玉書笑了,說道:“之前你因為放東西緊張,一不小心將酒瓶打到,將酒水灑在了身上,你回去之后雖然將外面的侍女服緩下來了,但是里面的褻衣依然沒換,所以你外面的衣服就算是穿的太多,也可以聞到一股很濃烈的桃花酒的味道,難道浣洗院的福利這么好,還可以喝道桃花酒?” 榮玉書看了一眼手上,繼續(xù)說道:“并且,你的手上的凍瘡嚴重,因為浣洗院冬天依然有很多需要洗的衣服,讓你就算是在平時也會抹上藥膏,是嗎?” 孤萍“撲通”一下跪在了下面,榮玉書不管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公主說道:“請公主明鑒,這人的衣擺下圍,在大腿部分,酒味應該會特別的嚴重。” 公主站起身來,對著底下幾乎說不出任何話的那名女子冷冷的說道:“琦梅,將人帶進去,好好生生查看一番?!?/br> 琦梅應聲,帶著幾人將孤萍架過去,到另外一側(cè)屋子里面,榮玉書靜靜的站在了一旁,等著結(jié)果。 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琦梅匆匆的走出來,本來想要在公主的耳邊說,卻被擋下來了,直接說道:“直接當眾說就可以了?!?/br> 琦梅點點頭,聲音有些響亮的說道:“那丫頭的大腿至膝蓋處確實有酒跡?!?/br> 城陽冷冷的問道:“那丫頭招了嗎?” “這....”琦梅有些猶豫,城陽揮手,定了,道:“既然沒有招,那就打,盡快問出來?!?/br> 琦梅領命,進屋之后,將琦梅拖出來了到了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只是聽見空氣中傳來的輕微的鞭打聲,還有的是哀嚎聲和哭叫聲,這回倒是沒有等一會,就看見琦梅有些急促的跑過來,到了城陽面前放緩了腳步,低頭,說道: “公主,那個家伙招了,說是因為家中缺錢,所以才迷了心竅,到公主的房間里面偷拿東西的,為了掩人耳目,從浣洗院里面隨便拿了一套衣服換上,只是湊巧?!闭f這話的時候琦梅也是低頭不敢看城陽的臉色。 城陽果然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對著他們問道:“你們相信嗎?” 一陣有些沉默的氣氛縈繞在其中,榮玉書一咬牙,向前邁出了一步,讓后面的人都來不及拉住他,只聽見他稍稍彎腰,低頭說道:“回公主殿下的話,晚生希望可以可以去公主殿下的住的地方一探究竟?!?/br> 城陽公主在上面看不清楚表情,聲音也聽不出喜怒,只覺得有一聲音從上方沉靜的傳來,道:“哦,你可以查得出來?!?/br> 他怎么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只得說:“晚生一定盡力而為,相信公主殿下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也不愿意就此輕易的了事。” 公主在上面輕哼一聲,說道:“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復而又聽見聲音傳來,公主站起身來,一邊走道:“走吧,去我的寢殿?!?/br> 榮玉書起身,一抬頭,幾乎可以看見所有人臉色的不同表情,霎時間可謂是精彩萬分。 唐廣拉過了榮玉書,語氣走掩藏不住的擔心,道:“你怎么這么魯莽,貿(mào)然的攔下這件事情,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唐寺卿和我來查清楚?!?/br> 榮玉書笑嘻嘻,沒心沒肺的說道:“你是在怪我搶了你的事情?” 唐廣微微扶額,似乎有些頭疼,榮玉書在旁邊說道:“放心吧,今日赴宴,眾人皆沒有帶護衛(wèi)和奴仆,所以肯定是內(nèi)部人所為,既然不是慣偷,那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br>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眼神中卻沒有露出一絲的憤慨,被唐廣很好的盡收眼底。“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榮玉書臉上不復剛才沒心沒肺的表情,變得有些正經(jīng),輕呵一聲,嘲弄的說道:“畢竟我自己差點被這人搞得前途盡毀,我總得知道是誰這樣做的吧?!?/br> 唐廣見著周圍人多,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動作,眼見著前面的人離著距離有些開大了,腳下步伐跨大,追上前面,回頭露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心中冷笑,想到:自己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要是像這種,他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公主住的地方位于了琴春園的正北中處,從外面看,白墻青瓦,高聳的墻壁,每隔不遠處,便會有鏤空的木質(zhì)裝飾,隱約的透露出里面的姹紫嫣紅,獨立成院不說,門口還佇立著看守的侍衛(wèi),在后面,還有是一片林子,正值春天,枝頭的一抹新綠,看上去欣欣向榮。 公主的寢院獨立成園,大概有幾十畝的樣子,榮玉書告假,請公主在里面稍等片刻,自己在外圍走上了一圈。 這里的都是白墻,所以很容易便在一處側(cè)邊看見墻上的痕跡,這里是一處鏤空的木質(zhì)雕花窗上,有著一些泥土蹭的痕跡在上面,已經(jīng)有些風干了。 走遠了一些,自己試了試,如果以這里為著力點的話,如果是身體稍稍靈活一些的人,都應該很容易的上去了。 試了試,自己的高度可能有些不夠,不過還是很容易的就爬上去了。 趴在墻上,四處的看了看,這里似乎是一個小花圃,下面是一片紅色的泥土,看上去有些鮮艷,榮玉書第一眼見著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鮮血染紅的呢。 微微蹙眉,想著若是下去的話,難免會破壞了證據(jù),眼睛粗略的掃了掃,將著落點看了看,果不其然,緊挨墻頭,有一棵歪脖子樹,樹上兩個紅色的大腳印和樹下隱約的一個腳印。 榮玉書有些激動的下來,一路小跑的到了院子里面,一進門,便看見的是一群人堂堂正正的坐在院子里面,好不悠閑。 看見榮玉書進來了,所有的視線都轉(zhuǎn)過去了,柳蘇更是增大了有些好奇的眼睛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榮玉書拱手行了一個禮,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花圃,于是問道:“這院子里面,有紅色的花泥地嗎?” 雖然好奇榮玉書為什么這么詢問,但是其中一個侍女還是問道:“有的,在院子的后面,有一片紅色的花泥地?!?/br> 他跑到了后面,眾人不緊不慢的緊跟其后,果然一到后面,都是有些熟悉的景色,迅速的找到了那個泥地,歪脖子樹下面,因為花泥地有些大,所以想要出來的話,難免要踏一腳上去。 看著那幾個大腳印,榮玉書蹲下來仔細觀察。 后面的侍女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從后面翻墻進來的,怪不得前面的侍衛(wèi)都沒看見?!?/br> 榮玉書看了看旁邊,有些擔憂,照理說人踩下來后,看著腳印,到了中途的時候便斷了,想來這賊也是知道,自己腳上有顏色,所以可能是將鞋子脫了,看其中一個模樣明顯的腳印就可以知道是脫了鞋子的,這樣的話就不好找了。 腦中突然閃過了什么,對旁邊的人說道:“可以幫我拿一柄量尺和筆紙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1章 慘遭誣陷還清白(四) 趁著人到旁邊去拿東西,榮玉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腳印的深度還有寬度和面積。 看著榮玉書的動作,唐臨寺卿有些不解,問道:“你拿紙幣若是將腳印臨摹下來對比也可以,可是為什么要拿尺子來呢?” 榮玉書起身,對于這位為自己說過話的老人還是帶著一絲的好感,于是很耐心的解釋到:“我看這周圍除了這附近有腳印之外,剩下就沒有了,想必是那人知道太過顯眼了,所以將鞋子脫下來,說不定扔了都有可能,若是給我紙筆的和尺子,說不定我可以算出來那人的體重是多少。” 唐臨的眼角有些抽搐,顯然對榮玉書說的話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看著周圍人都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本來有六分把握的事情有些心虛了,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如果可能的話當然最好了,畢竟這園子里面那么多的人,男人的話更多,要是一個一個數(shù)的話,怎么數(shù)也是數(shù)不過來的。” 城陽公主對這個方法抱著半懷疑的態(tài)度,不過現(xiàn)在時間有些晚了,若是可以盡快的解決事情,那才是正好不過的了。 紙幣很快就拿來了,榮玉書量了量面積和大小,再看了看深度,拿著筆在紙上搗鼓了一陣子,旁邊人就算是站在他的旁邊,都不一定可以看得懂,唐臨自認為是博學多才,但是看著紙上的鬼畫桃符,也是有些不確定了。 榮玉書邊算一邊感謝自己當年讀過有關這一方面的書,看一個人的腳印,可以得出他的身高,有經(jīng)驗的“腳印專家”,甚至可以在當場,通過比對兩個人的腳印,便可以得出這人到底是矮是胖,是高是瘦,有沒有受傷,年紀大約是在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