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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334節(jié)

第334節(jié)

    “靈獸?”

    “嗯?!?/br>
    “你這么護著他,又急著找他,是想去給他當老婆嗎?”止燁口氣輕松,又恢復了平時不正不經(jīng)的玩味。

    “我不人獸!”

    “……”止燁郁悶,打死也不告訴她,他就是那只靈獸,雖然他的真身比絕大多數(shù)人類都帥,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一頭‘獸’。

    如故夜里比平更加畏寒,而止燁是純陽之體,被他抱在懷里,就像拱在火籠兒里面,暖暖的,但他身上的水濕了她的衣裳,貼在身上終究不舒服。

    而且,夜半三更,孤男寡女抱成一團,實在不妥。

    如故推了推他,“趕緊收拾了回去吧?!?/br>
    怪魚剛死,體內(nèi)煞氣會隨之散出。

    止燁怕如故受不住煞氣,放開她,收起怪魚內(nèi)丹,走向擱在水邊的重劍。

    如故以前看他打架,都是隨手奪了對方的劍就砍人,從來沒見他正二八經(jīng)用過自己的武器,這把重劍,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把劍黑無光澤,卻有質(zhì)感,如故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質(zhì)地,不由好奇,“讓我看看你的劍?!?/br>
    “呃?”止燁有些意外,他這把劍表面看上去,可以說簡陋,就算丟街邊,都不會有人撿,她居然要看?

    “我是想看看,你那槍有多重!”如故好奇地摸摸他手中的墨黑重劍,手感超好。

    “想試試?”止燁沒料到她然是為了這個,不禁啞然失笑。

    “嗯。”如故還從來沒見過這么酷的劍,外表樸實不起眼,卻讓她感覺到一種深藏著的可怕力量。

    止燁將重劍頓在地上,“抓好了!”等如故雙手握住劍柄,手一松。

    那槍自然地往一邊倒去,如故使足了全身力氣,那槍倒下去的方向絲毫不變,反將她拽著往前撲倒。

    如故花容失色,哎哎亂叫。

    止燁哈哈大笑,在她即將撲倒在地的一瞬間,伸臂攬住她的腰,把她抄到懷中,另一只手扶住劍柄,輕輕一掄收在身后,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花容。

    “你戲弄我!”如故大眼一瞪,一提腳,狠狠地往他身上踹去,卻沒注意自己踹的方向正是他的命根子所在地。

    止燁急忙閃身后縮,握住她的小腳,滿臉驚詫“哎喲”一聲,“你想要我斷子絕孫???”

    “看你還敢戲弄我不?”如故小臉一揚,洋洋得意。

    “哈哈,走吧。”止燁看著她那得意的小臉,忍不住朗朗一笑,真是可愛的小丫頭。

    收了劍,重新攬住她的小腰,翻身上馬,向來路而去,一陣清脆地得得聲傳來。

    如故手上鐲子突然傳來陣陣波動。

    是只有發(fā)現(xiàn)有三生石在附近的時候,才會有的反應。

    如故飛快看向在視線中遠去的湖潭。

    忽地想起以前小郎總是徘徊在湖邊。

    那時,小郎年紀還小,殺怪魚對他而言,死大于生,可是他卻一直不曾放棄。

    怪魚內(nèi)丹雖然珍貴,但還沒珍貴到讓他為財不顧性命。

    那么,他在這湖邊徘徊的目的,只有一個——三生石。

    如故立刻叫住止燁,“回湖邊?!?/br>
    止燁迷惑地看了她一眼,仍依她返回湖邊。

    如故翻身下馬,靠近湖邊,腕上的手鐲果然更加灼熱。

    “被你殺死的怪魚尸體在這湖里?”

    “是?!敝篃钫驹谒砬?,防止湖中另有怪魚出沒。

    “把它的尸體弄上來?!?/br>
    止燁和如故相處已經(jīng)有些日子,知道她看似沒心沒肺,什么都不在意,實際上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讓她站開些,遠離湖潭,一個漂亮的起落,躍入湖中,沒一人兒功夫,把怪魚尸體從湖中托起。

    如故蹲下身,伸出戴著三生鐲的手,在尸體上方慢慢移動,移動魚腹的地方,果然覺得鐲子炙熱無比。

    她不再猶豫,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剝開魚腹,正要伸手進魚肚子,止燁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我來。”

    一來,這魚煞氣太重,二來,剝開的魚腹?jié)M是血腥。

    不管哪一樣,止燁都不愿如故碰觸。

    如故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早習慣了血腥,而且也不會有人在意她這些。

    她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溫熱,心里暖暖地一片,感激地沖他一笑,柔順地縮回手。

    止燁在魚肚子里摸索了一陣,摸到兩片卡在魚腹里的硬物,手上用力拔了出來,是兩塊月泛著隱隱光華的東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在湖里洗去血污,果然是兩塊三生石的碎片。

    如故握著那兩塊碎片,頭突然一陣緊痛,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在腦子里浮過。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嚇了一跳,忙松開手,頭痛瞬間消失,那些影像也隨之消失。

    再握緊,那痛又再傳來,零散無法拼湊的影像又再浮現(xiàn)。

    她凝神細看,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下。

    止燁飛快地從她手中奪下三生石碎片,如故身子一軟,跌進他懷中,那跗骨般的痛瞬間消失,但身上卻軟得再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怎么樣?”止燁焦慮的目光在她臉上巡視。

    “我沒事?!比绻薀o力地搖了搖頭,沒了那痛,呼吸也隨之順暢,“這兩塊石頭好邪門?!?/br>
    止燁不懂三生石,也看不出這兩塊石頭和別的碎片有什么不同,微皺了眉,“回去問問云末。”

    如故搖頭,把那兩塊碎片收入三生鐲,這個問題,或許問影子更好。

    “聽說你放了話,和云末勢不兩立?”止燁凝視著她的眼,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

    “是?!比绻噬钗丝跉?,那句話像一兩刃刀,傷他的同時,也傷自己。

    止燁看了她一陣,終究沒說什么,抱著她重新上馬。

    合久必分,早晚之事。

    重新返回山頂,火堆前坐了一個人——柳兒!

    柳兒聽見馬蹄聲,歡喜起身,但當看清坐在止燁懷中的如故,嘴角的笑瞬間消失。

    “你怎么來了?”止燁抱著如故下馬。

    “今天是娘的忌日?!绷鴥喉巳绻室谎郏爸篃睿闩阄胰タ纯茨锇??!?/br>
    “我去過了?!敝篃盥曇舻瑓s沒再有別的表示,坐到火邊添柴,火光映在他俊朗的面頰上,是少有的正經(jīng),也沒有陪同柳兒去看她娘的意思,氣氛突然間變得尷尬。

    如故不知道止燁是不是惱柳兒掛牌的事,但極不喜歡這種怪異的氣氛,推了推止燁,“你身上全濕了,進去把衣服脫下來,我?guī)湍憧靖??!?/br>
    止燁在外面滾打慣了的,哪里在乎穿著濕衣,但也不喜歡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氛,起身進屋。

    沒一會兒功夫,把濕衣服遞了出來。

    如故接過,湊到火邊烘烤,自然親密得如同二人真是夫妻。

    柳兒的臉色越加的白了下去。

    如故被止燁抱了一陣,外衣被止燁身上的濕衣浸濕,也順手把外衣脫下烘烤。

    柳兒抱著膝蓋,突然開口,“你說,如果我和你一起遇險,他會救誰?”

    “你能再幼稚一點不?”如故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自從我出生,他就在我身邊,他很疼我,從小到大,無論我是哭還是鬧,他都會抱著我替我擦眼淚,別的孩子欺負我,他總是把我護在身后,我挨打,他替我挨打。很小的時候,我就想,長大后,就嫁給他……”

    如故的烤著衣裳手僵住,她很小的時候,身邊也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可惜,那個人已經(jīng)不再是她的小丈夫。

    “既然他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不珍惜?”

    雖然如故不知道止燁對柳兒是什么樣的心思,無論是喜歡她也好,還是當她如親meimei也罷,止燁為了柳兒真是傾其所有。

    柳兒為了逼止燁,掛牌賣身,實在是太過不懂事。

    “如果不是你,他會永遠留在我身邊?!?/br>
    如故淡睨了她一眼,對這個問題不再繼續(xù)下去,起身走向小屋門口,把烤干的中衣遞了進去。

    男人的一生,有很多事要做,女人只是他們?nèi)松械囊徊糠帧?/br>
    如果強行利用他們對自己的感情來約束他的一生,注定會失去這個男人。

    柳兒視線落在如故坐過的位置,那里放著如故取下來的一支珠釵。

    她記得幾次看見如故,她都戴著這支釵子。

    臨安郡主深受越皇喜愛,她的錢財雖然算不上富可敵國,但首飾什么的,絕不會短缺。

    可是,這支釵子,如故卻從來不離身,可見這支釵子對如故而言,極為重要。

    柳兒在如故走開的一瞬間,飛快地抓起那支珠釵,跑到崖邊。

    如故回頭,看見柳兒緊握在手中的珠釵,向柳兒走去,“你要做什么?”

    這支釵子是云末給她用來防身的。

    不管她怎么惱云末,但這支釵子,她是真心愛惜。

    她絕不允許柳兒任意作踐。

    柳兒嘴角勾起,浮上一抹詭笑,突然一腳踏向橫出懸涯的樹桿。

    柳兒雖然沒有認真學過武,但父親終究是武人,多少也練過一些,那枝樹桿又有碗口粗細,她站在上面,倒是穩(wěn)穩(wěn)的。

    如故眉頭微微一蹙,“你以為你掉下去摔死了,止燁就會恨我?”

    “我當然不會這么蠢?!绷鴥嚎戳搜凼种锈O子,“想要嗎?”

    如故冷冷地看著她,不否認。

    柳兒睨了眼不遠處的另一枝樹枝,“想要的話,就站上去?!?/br>
    “我不會為枝釵子拿命開玩笑?!?/br>
    “放心,我不會害死你,我只是想看看,他會先救誰?!?/br>
    “幼稚?!比绻史藗€白眼,轉(zhuǎn)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