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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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你不上去,我把這個丟下去?!?/br> “丟吧,不過我得告訴你,如果你敢把這釵子丟下去,你就得給我找回來。” “你憑什么?” “憑我是如故,你別以為,我看在止燁的面子上,就能容忍你為所欲為?!?/br> 柳兒冷笑,手一揚,果然把釵子丟了出去。 如故臉色猛地一變。 忽地,眼前人影一晃,只穿著中衣的止燁從身邊躍過,跳下懸涯,抓向被柳兒拋出的釵子。 如故的呼吸瞬間窒住。 柳兒沒想到止燁會突然出現(xiàn),更沒想到他為了支釵子會做到這一步,又氣又惱,又委屈,捂了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猛地一跺腳,躍回山涯,腳踩到一塊松脫的石塊,身體頓時失去平穩(wěn),向懸涯下摔倒。 如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柳兒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身邊樹枝。 柳兒下墜的身形猛地停住,懸掛在山涯下,“怕我死了,止燁恨你?” “他沒你這么不可理喻?!比绻示人?,只是不想止燁內(nèi)疚自責(zé)。 如故力小,沒辦法長久地一支手支撐兩個人的體重,咬著牙,試著挪動身體,讓柳兒靠近剛才站過的樹桿,柳兒只要能攀住樹桿,就能脫困。 就在柳兒的手攀到樹桿的瞬間,如故抓著的樹枝‘啪’地一聲折斷。 如故的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向懸涯下墜去。 在掉下去的瞬間,她的心仿佛空了,茫然地望著夜空,連一聲‘救命’都忘了叫,只聽見止燁撕心裂肺的叫喊,“丫頭——” 如故下意識地反手抓住柳兒的腳,柳兒的身體被她帶著往下一墜。 柳兒慌得連聲大叫,甚至掙扎著想要把她踢開,如故拼命抓緊她的腳,死活不肯放開。 忽地頭頂傳來止燁帶著焦急的聲音,“別動?!?/br> 如故抬頭往上望,只見止燁蹲在懸崖上,抓住柳的一只手。 懸崖下懸掛著兩個人,又沒有地方受力,要拉兩個人上去,也不容易。 “我不想死,止燁哥哥,拉我上去,我不想死?!绷鴥嚎拗衷噲D踢開如故,讓止燁能盡快拉她上去。 如故和止燁四目相對,心漸漸定了下來了,她相信止燁絕對不會放棄她。 “不想死,就別亂動,她若是摔下去了,我會讓你一起陪葬?!敝篃蠲夹臄Q起,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懸掛在下面的如故,聲音已經(jīng)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dāng),森冷而嚴(yán)厲。 柳兒怔了,呆呆地看著止燁,不知是太過震驚忘了掙扎,還是真的被止燁的話嚇住,果然不再動彈。 止燁等柳兒穩(wěn)住身形,手猛地抓住如故的手,緊得像是怕一放手,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 在如故被拽上去的瞬間,止燁迅速俯下身抱住癱軟在地的如故,緊箍著她身體的手微微顫抖,止不住地后怕,如果剛才晚一步…… 他完全不敢去那將是什么樣的后果。 如故長噓了口氣,見他臉色白得可怕,努力沖他笑笑,“我沒事。” 止燁喉頭滑動了一下,什么也沒預(yù),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柳兒看著緊抱著如故的止燁,眼里慢慢凝上淚,最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飛跑而去。 如故看著柳兒跑遠(yuǎn),而止燁沒有追下去的意思,輕道:“不用去看看?” 她不是圣母,不會以德報怨,但如果柳兒有事,止燁一輩子不會心安。 她不想止燁因為柳兒,一輩子不快活。 止燁放開如故,回到火邊,撿起外衣,“她要長大,但她長大的代價不應(yīng)該由我和你來承擔(dān)。” 剛才柳兒想把如故踹下懸崖,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柳兒任性,他可以忍,但柳兒視他人的性命如草芥,他不能忍受。 如故不再說什么,喚來馬匹,翻身上馬,“走吧?!?/br> 止燁看了她一陣,最終上了馬。 如故回到臨安府,就接到消息,蕭宸和素錦大婚。 蕭宸和素錦的婚事是北皇賜下的,大婚沒什么稀奇,但在雙方都不愿意的情況下,這么急匆匆地大婚,就有些讓人費解。 不管她和素錦怎么不合,但她和素錦名義上是親姐妹,素錦大婚,她不能不去。 茶沒喝上一口,就接著上路,前往靖王府。 如故下車,見三順神色有些古怪。 如故迷惑,“出了什么事?” “到處在傳郡主要去搶親。” “搶親?”如故莫名其妙,“搶什么親?” “三皇子啊?!?/br> “怎么回事?”如故皺眉,三順雖然好八卦,但不是亂說話的人。 三順還沒來得及回答,路邊突然有人叫了聲,“看,臨安郡主來了,看來她真的要搶親。” 又有人道:“人家素錦郡主和三皇子一早就郎情意切,臨安郡主橫插一手,斷了人家的好姻緣。結(jié)果在和三皇子約會的時候,卻跑去會情人鬧出了事?,F(xiàn)在三皇子總算能抱得美人歸了,她又來鬧事?lián)尰椋膊慌抡刑熳l?!?/br> “搶親好啊,蕭宸已經(jīng)成了廢人,素錦郡主嫁過去太委屈了,廢人配臨安那爛人,正好合適?!?/br> 眾人七嘴八舌,沒一會兒功夫,看熱鬧的人把如故團(tuán)團(tuán)圍住。 如故一腦門子黑線,實在不明白,怎么會傳出她要搶親的荒謬謠言。 人群突然自動分開一條路,一身大紅喜服的蕭宸騎著高頭大馬過來。 他一臉怒容地俯視著如故,語氣也極不好聽,“臨安,你當(dāng)初荒yin無恥,讓我顏面掃地,我不和你計較。你再設(shè)下圈套,左右我的婚事?,F(xiàn)在我和素錦大婚,你卻又來搞事,你到底要不要臉的?” 如故看著一臉怒氣的蕭宸,直覺這件事有蹊蹺。 蕭宸這個人死不要臉,在外面卻死要面子。 被甩,被陷害,這么丟臉的事,換成平時,絕對要死死捂著,不可能當(dāng)著這許多的人面,大聲吆喝,唯恐別人不知道。 她現(xiàn)在不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如果盲目否認(rèn),只會越描越墨。 但如果不否認(rèn),那么就是擾亂皇帝的賜婚,犯下欺君之罪。 難道蕭宸破罐子破摔,用自己的后半輩子來讓她在北朝失勢? 蕭宸野心勃勃,不應(yīng)該做出這種不給自己留余地的事。 這里面有問題,轉(zhuǎn)頭向三順看去。 一向牙尖嘴利的三順,這次居然一聲沒哼。 如故可以肯定她離開的這幾天,有事情發(fā)生,只是現(xiàn)在她沒有時間去打聽。 急中生智,突然返回車中,從三生鐲里取出這些日子練習(xí)煉丹時煉出的各種丹藥,用塊布裹了,重跳下馬車,在街邊坐下。 攤開包裹布,把里面丹藥一一排開,開始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三階的丹藥,便宜賣了。” 三順怔了一下,立刻坐到如故身邊,幫著吆喝,“高階丹藥便宜賣了,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br> 三階藥師已經(jīng)不多,三階的丹藥需要的藥材更是繁多,煉出的丹藥都極貴,如故喊出來的價格,是平時想也不敢想的。 剎時間,看熱鬧的人頓時沸騰,身上揣著錢的一涌而上,轉(zhuǎn)眼間把如故小小的身影淹沒,如果不是有一二三四護(hù)著,那些人能擠到如故身上去。 來興師問罪的蕭宸頓時被冷落下來,無人理睬。 有錢的搶丹藥,沒錢的看熱鬧,一時間,哪里還有人理會搶親的事。 蕭宸站了一陣,自己都覺得沒趣,轉(zhuǎn)身離開。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地路過,來看熱鬧的人,卻全圍著如故搶丹藥。 原本熱熱鬧鬧的婚禮冷清得如同辦喪事。 花轎在三皇子府門口停下,素錦再也沉不住氣,猛地掀開車簾,冷臉瞪著蕭宸,“你不是說臨安要來搶親,怎么沒搶?” 如果如故真的搶親,她就可以‘委委屈屈’地退出這門親事,蕭宸也可以哪來哪去,至于如故,就得進(jìn)宮受審,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對她都百利無一害。 蕭宸臉色也不好看,冷哼了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去?” 靖王知道素錦是自己的弟弟和他的王妃通jian所生,一刻也不愿再把素錦留在府里。 所以請求皇上加速這門婚事。 靖王妃看不起蕭宸的無能,而良妃看不起素錦在越國沒地位,所以兩家都不認(rèn)同這門親事。 無奈這是皇上賜婚,不是她們說不愿意就不愿意的。 只盼能拖延一陣,再想辦法解了這婚約。 偏偏這時,‘臨安’登門找到蕭宸,怒氣沖沖地說,她絕不會允許他娶素錦過門。 蕭宸雖然想不明白如故為什么會突然反悔,但他正在為婚事提前的事焦頭爛額,聽了‘臨安’的這句話,心頓時定了下來。 認(rèn)定如故一定會去毀了這門親事。 為了刺激如故,還把這場婚事舉辦得盛大無比。 去迎接素錦的時候,果然見如故出現(xiàn),暗暗歡喜。 他怕如故臨時改變主意,故意上前煽一把火。 以‘臨安’以前的性格,絕對受不了那些重話,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毀掉他的婚事的心,都會把事給做實了。 不料,如故竟當(dāng)街賣起了丹藥,對于破壞他婚事的事半字不提。 結(jié)果,婚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讓他盛大的一場婚禮辦得跟喪禮差不多。 蕭宸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迎親隊匆匆離開,如故的藥也賣光了,熱鬧的街道剎時變得冷清。 忽地一陣風(fēng)刮過,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如故收拾了東西,正準(zhǔn)備離開。 突然聽見有人叫她。 “如故?!?/br> 如故順著聲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