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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薄霆與凌霄閣的長老們撕破臉,在刑臺(tái)上大開殺戒,薄焰也抽出了那把漂亮華麗的赤鳳劍,跟著殺人。他殺的,都是先前吵著要?dú)⒘怂牡茏印?/br> 血珠濺在他的臉上,叫他整個(gè)人看起來陰森恐怖。他在韓月歌面前總是帶著那張“惡人”的面具,韓月歌只記得他的兇狠,卻是忽略了他望過來時(shí)眼角藏著的溫柔。 凌霄閣的往事走馬觀花一般在腦海中閃現(xiàn),韓月歌閉著眼睛,終于輕飄飄地著陸。 彼岸花的血色光芒逐漸淡去。 韓月歌悄然掀開眼皮,四目相對(duì)間,驚呼出聲:“蘇璽?!?/br> 蘇璽眼睛彎了彎,嘆道:“當(dāng)年一別,曾道后會(huì)有期,不成想,竟是這般的驚天動(dòng)地?!?/br> 的確是驚天動(dòng)地了些。 因韓月歌直接掉進(jìn)了蘇璽的懷中。 “鬼王?!边@邊的動(dòng)靜引起了鬼兵的注意,一名頭領(lǐng)模樣的鬼兵率著一大群黑壓壓的士兵迅速將韓月歌包圍起來。 “本王無事,退下?!碧K璽道。 鬼兵們偷偷瞄了一眼蘇璽懷中的韓月歌,臉上露出曖昧之色,朝蘇璽施了一禮,盡數(shù)退下了。 韓月歌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從蘇璽懷中起身。 她渾身是血,心口處被薄霆捅出來的窟窿,在穿越的過程中被彼岸花的力量修復(fù)了,只余斑駁的血跡染透重衣,證實(shí)那一劍確實(shí)存在過。 加上先前捅過的兩劍,這是第三劍。 薄霆的青冥劍是她天生的冤家,她發(fā)誓,下回見了青冥劍就繞道走。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么! 蘇璽提起桌上的壺,斟了一杯茶,遞給韓月歌:“先喝杯茶?!?/br> 韓月歌的確是渴了,她說了一句“多謝”,接過杯盞,“咕咚咕咚”地灌了自己一大口。 喝完,她將杯盞擱在桌子上,抬眸問:“我怎么會(huì)在這兒?” “這應(yīng)當(dāng)問你自己?!碧K璽端起茶盞,垂下眸子,“你從石階上滾了下來,我伸手去接你時(shí),你身上爆出光芒,接著,你便不見了。再后來,你又出現(xiàn)在我懷里?!?/br> 韓月歌略略思索了一下,頷首:“的確該問我自己。” 她坐下來后,腦海中清凈了不少,理一理雜亂的記憶,思緒更加清晰起來。 加上這回穿越的經(jīng)歷,她在凌霄閣里的記憶共有兩份,兩份的記憶都是真實(shí)的,有重合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倒不似她剛剛經(jīng)歷的,好似很久之前就存在于腦海中了,只是被她不小心遺忘了。 如果她有兩份記憶,那么蘇璽呢? 韓月歌望向蘇璽,試探道:“蘇璽,我回到過去了,還見到了你。你記得嗎?” 蘇璽定定盯著她,指尖輕輕點(diǎn)了下腦袋:“仿佛做了一個(gè)夢,夢醒來,一下子都有些分不清了?!?/br> 韓月歌摸著彼岸花,想起鏡女說過的話,嘆道:“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真的沒辦法改變嗎?” “既已過去,就放下罷?!碧K璽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并不是你的錯(cuò)?!?/br> 韓月歌遞出彼岸花:“這原是你的東西,還給你。” 蘇璽掃了一眼,并未接過來:“它已認(rèn)你為主,給我無用。你我許久未見,你與從前判若兩人,上回碎骨淵前,我竟未將你認(rèn)出?!?/br> 韓月歌抿唇一笑,略帶歉疚之色:“上回是我的不是,有席初在,實(shí)在不方便相認(rèn)?!?/br> “你逃出去后,便是他一直在庇護(hù)你?” 韓月歌點(diǎn)頭,臉上又露出些許黯然,有些自嘲地說道:“可惜我得罪了他,繼被凌霄閣追殺后,我又光榮地做了云上天宮的通緝犯?!?/br> “那就留在黃泉吧,這回我庇護(hù)你。”蘇璽道。 第54章 “你叫他也沒用,他聽我…… 韓月歌留在了黃泉。 席初在找她, 白少淵也在找她,這兩位都是魔域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一個(gè)都惹不起。 現(xiàn)如今還是躲在蘇璽這里比較好。 韓月歌想回家了。 她的家在這個(gè)世界之外, 神尊說,歷完這場情劫, 就可踏破虛空,回到昆侖。 韓月歌撫著自己的石頭心。難道真的要被席初燉一回, 剝了這身皮囊給李玄霜, 才算真正的歷劫? 她蹲在彼岸花從, 長吁短嘆。 真要被席初燉了, 連真身也不保,魂飛魄散, 如何能回到昆侖。 黃泉沒有黑夜與白天之分,混沌一片的上空,永遠(yuǎn)泛著渾濁的昏黃光芒。 韓月歌折下緋紅色的彼岸花, 忽見地面覆下來一道影子, 她敏銳地往地上一滾, 再次定睛時(shí), 眼角余光瞥見銀白色的蛟龍從上空掠過。 “白少淵!”韓月歌嚇得飛快藏到三生石后面, 警告道, “這里是黃泉,你別亂來。” 蛟龍化作一名白衣少年, 翩然落地。少年雙手負(fù)在身后,眼角微挑,瀉出煞氣:“你躲到這兒來了,倒是叫我好找。” “你要吃了我,我能不躲么?!表n月歌憤憤。 這個(gè)“吃”字不知叫白少淵想到了什么, 冷白的面孔上隱隱浮起一絲薄紅,他說:“我今日就燉了你下酒?!?/br> 韓月歌扶著石頭,探出腦袋,往他身后望了望,突然大笑起來:“你是一個(gè)人來的?!?/br> 她笑得兩眼彎彎,形似月初的月牙兒,貝齒開合間,隱約可見一截粉紅色的舌頭。 白少淵心底無端涌起古怪的躁動(dòng),他舔著唇角說:“我一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