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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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有多少積分?!苯韪惺艿阶约阂呀?jīng)被放在床上,加緊對智能道。 “那、那個……還是0.”智能顫顫巍巍道。 江蓁:“……” 頭上的披風(fēng)被掀開,江蓁一眼就看見了拓跋澤刀削斧鑿的俊臉,不過此時那張臉上黑云陰沉密布,臉色鐵青,視線有如鷹般銳利地瞪著江蓁。 “你認(rèn)識那將軍?!蓖匕蠞赏杷诖采献拢抗鈱徱暤赝?。 “當(dāng)然?!苯枥硭?dāng)然地點了點頭,這次她不是用看白癡的目光了,她用看蛇精病的目光看著拓跋澤:“你不也認(rèn)識?!边@是指上次就是詹元愷帶著拓跋澤來的宣國,現(xiàn)在裝什么熟悉的陌生人啊。 熟悉的目光讓拓跋澤一怔,眼眸剛放暖了一瞬,想起剛剛江蓁難得的哀求,他臉上柔和的表情一霎即逝,他目光陰森,臉色冰冷,掐著江蓁的手腕毫不留情:“你與他什么關(guān)系,之前……你是為了他在與我求情?!?/br> 并非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陳述拓跋澤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事實。 智能吐槽道:“說好的談戀愛會讓人盲目讓人智商降低呢!為何這家伙一黑化,智商也跟著上升了??!” 江蓁已經(jīng)沒有閑暇管他了,手腕被掐得生疼,拓跋澤凝視著她的目光專注冰冷,幾乎令人快要窒息。 江蓁這下還是有點體會到,什么叫做智能一直所謂的“愛情使人瘋狂”了。 這也瘋得有點過了。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江蓁面上不露分毫,只淡淡道。 “他若是死了,宣國便真沒救了。”江蓁話音剛落,拓跋澤就猛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謊話連篇?!彼谒系驼Z,語調(diào)是難過的,又是充滿愛憐的。多么可悲,明知道她不愛,他卻依舊一條道走到黑似的愛著她。即便得不到她的愛,只是恨也好,起碼她還能記得自己。拓跋澤這么想著,下定了決心,溫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第14章 〇壹肆終幕之時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令江蓁覺得渾身僵硬,強(qiáng)忍住想推開拓跋澤的*,結(jié)果回過神一看,她的手已經(jīng)被綁在了床頭柱上。惱怒之下,江蓁伸出腳對準(zhǔn)拓跋澤胸口就是一腳,拓跋澤被她一腳踹到地上,江蓁皺著眉不悅地望著他。 “你做什么!” “阿堯,你在這里等我……可我畢竟不放心你?!蓖匕蠞蓮牡厣掀鹕恚膊话l(fā)怒,眉眼柔和地望著她:“阿堯,我剛剛靠近你的時候,你手腳發(fā)冷身體僵硬,你在強(qiáng)忍著討厭我,為什么呢……你以往從來不會為誰忍耐的。” 江蓁一愣。想起來她對拓跋澤確實從未忍耐過,她拿捏著兩人之間的分寸,勾引著他靠近,而自己卻從未靠近過。 等到拓跋澤離開了帳篷,智能開始搖頭晃腦說起話來:“我就說吧,那時候就該一鼓作氣地吻上去!現(xiàn)在肯定就沒這些事了?!?/br> “兌換武功秘籍需要多少積分?”江蓁不耐煩智能那些事后諸葛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智能小媳婦地嘟囔了一句,卻莫名不敢反抗江蓁,乖順地念道:“十點可以兌換彈一指,二十點是如來神掌,三十點可以兌換降龍十八掌,四十點九陰白骨爪,五十點……” “若是宣國淪陷,但是男女主人公活下來,我能兌換到多少點?”江蓁試探了一下手上被綁著的繩結(jié),很緊,幾乎無法掙脫。 “怎么可能!”智能第一時間反駁:“詹元愷是個宣國死忠粉,他怎么也一定會為了宣國血戰(zhàn)到底?!?/br> 江蓁:“我只問結(jié)果?!?/br> “……哦?!辈煊X到江蓁情緒不佳,智能不敢再反駁,乖乖回答:“第一任務(wù),防止拓跋澤的黑化,第二任務(wù),宣國牽制姜國存活,保證國泰民安,第三任務(wù),男女主角存活。如果只有男女主角存活的話,只能得到基礎(chǔ)積分,大概……就10分吧……”智能說到后面愈發(fā)小心翼翼。 不過,江蓁只是不辨喜怒地“恩”了一聲,之后便什么也不說了。 智能半天也沒查探到江蓁的情緒,又不太敢隨意插嘴,只能跟著沉默下來。 忽然帳篷門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掀開,江蓁默默地將視線投向帳篷門口,喲呵,來得也還是個熟人。 來人輕輕走到床前,兩相對視了一會兒后,來人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短刃。被削得十分鋒利的薄刃閃過一抹寒光,來人一雙銳利的雙眼透著熟悉的犀利冰冷的光,他拿著匕首緩緩靠近了江蓁。 “黑刀?!苯杞谐隽怂拿?,那短匕微微一頓,停在了她的面前。江蓁的雙眼十分寧靜,就算面對著利器,她也八風(fēng)不動,表情波瀾不驚。 黑刀并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只是用森冷的眼睛盯著江蓁一看,臉上的疤痕愈發(fā)猙獰,他冷笑了一聲吼,手里的短匕迎面對著江蓁便刺了過來! 拓跋澤望著站在戰(zhàn)場上最前面高頭大馬上坐著的詹元愷,心中閃過一抹復(fù)雜。阿堯為何要護(hù)著這將軍呢,要說她對他有情卻也不然,宣堯好像對誰都沒有情,她總是淡淡的,他總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一陣風(fēng)迎面吹過,拂起他的鬢發(fā),一想到阿堯,拓跋澤忽然沒來由的心下一緊,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只見黑刀從后方策馬而來,遮掩了他回頭望的視線。 “陛下?!焙诘兜穆曇舻统翛霰。晒亓送匕蠞傻乃季w,他道:“該擊鼓開戰(zhàn)了?!焙诘抖歼@樣說了,就算他再在意,也沒法回去看一眼了。之前忽然停戰(zhàn)將士們就有意見了,如若現(xiàn)在遲遲不開戰(zhàn),只怕會引得將士們?nèi)诵母雍鷣y猜測,對戰(zhàn)事百害而無一利。 拓跋澤就閉了閉眼,收回心系江蓁的思緒,重新回到了戰(zhàn)場上,他直視著兩軍對陣的場面,干脆利落地作下指示:“開始擊鼓!準(zhǔn)備迎戰(zhàn)!” 對于早作了準(zhǔn)備養(yǎng)兵千里用于一時的姜國而言,宣國只有一個詹元愷還可用。在折了一名大將之后,黑刀出陣,對抗已經(jīng)有些疲憊的詹元愷,詹元愷終是力不能及,手臂中了一刀,刀上還涂了毒,當(dāng)即就士氣大傷,見士兵們無心而戰(zhàn),為了保全城池,詹元愷便早早下令鳴鼓收兵,并關(guān)上城門。 首戰(zhàn)得勝,詹元愷又大傷元氣,拓跋澤也不戀戰(zhàn),駁回了黑刀想要繼續(xù)進(jìn)攻的建議。他心中牽掛著被他綁在帳篷里的江蓁,恨不能現(xiàn)在就飛回她身邊。 見了拓跋澤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黑刀忍不住蹙眉,仍是忍不住進(jìn)言道:“陛下!且莫要忘了先祖陛下的遺愿!” 他這話有如一根針?biāo)频牟迦肓送匕蠞傻男睦?,他忍不住想起了江蓁平靜中卻透著決然的面孔——“果你滅了宣國,我們才是真的無法在一起了?!彼穆暰€平穩(wěn),卻透著一股絕不回頭的倔強(qiáng)。他不由黯然,他從未期待過自己能比得上整個宣國,但若是她……她稍微猶豫一下,稍微給他一點感情,他也愿為了這一點光飛蛾撲火似的違背父親的遺愿。 但只怕,若是違背了父皇的遺愿,他這國王之位就坐不安穩(wěn)了,且不說朝中上下人心浮動,大臣們會借此抗議不滿,就連他手里的軍隊,黑刀手下的人,都會心中不服氣,甚至?xí)瓗徒Y(jié)派反抗他再重新推選一個皇帝也說不定…… 拓跋澤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忍不住抬頭望著被這戰(zhàn)爭的重兵器弄得有些烏煙瘴氣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阿堯,我無法按著你的愿望來做,所以只有讓你恨我。起碼……你還在我身邊。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天啊將軍!血止不?。 避娽t(yī)將詹元愷扶回帳篷,詹元愷此時步伐虛浮踉踉蹌蹌,嘴唇呈現(xiàn)一股詭異的紫色,軍醫(yī)用緊急止血措施給他處理,卻發(fā)現(xiàn)繃帶壓根就止不住從傷口里滲出的血。那血呈現(xiàn)一股詭異的烏色,看著格外驚懼。 詹元愷強(qiáng)自撐著身體,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意識不清,搖搖晃晃地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 “竟有如此厲害的毒!”軍醫(yī)緊張得額頭都滲出汗來,給詹元愷處理傷口的手都不由顫抖起來。 詹元愷只覺得視野一片模糊,跌跌撞撞地?fù)沃碜幼谝巫由?,手里卻不肯放開緊握的長槍。他覺得心頭一片陰翳的沉重,只能到這里了嗎?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有他深愛的女孩的身影還浮現(xiàn)在眼前,少女曼妙的身姿,楚楚動人卻堅信著他的雙眸…… 他忍不住嘆息出聲來:“秋梨……”這一生,終究是無法給秋梨幸福了嗎。 “你先下去,讓我一個人待會。”見軍醫(yī)忙碌了半天,手臂也依舊血流不止,詹元愷推開了軍醫(yī)的手,自己按住了手臂上的繃帶。 “這怎么行啊將軍!將軍此時中了毒,怎能放任將軍一人在此!”軍醫(yī)擰著眉,擔(dān)憂地望著他。 “無事,你下去吧?!闭苍獝饑@了口氣。 “這……”軍醫(yī)不由遲疑。 “軍令如山?!闭苍獝鸬貋G下這句話,軍醫(yī)只得鞠了躬,滿臉黯然地出了門。這毒霸道的厲害,偏偏他壓根不知道配方,難不成將軍就要命殞此處,而他們宣國……就只到這兒了嗎? “你舍得就在這里死了嗎?!本驮谡苍獝痣p眼放空地陷入沉默時,一個輕靈溫婉的熟悉女聲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阿堯!??!”帳篷簾門被一只手猛地掀開,拓跋澤從帳篷門內(nèi)走了出來,他手里握著一段已經(jīng)被匕首割斷的繩子,他將手里的繩索狠狠一拽,雙眼充血地掃視著來回巡視的士兵們,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們誰這么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闖進(jìn)我?guī)づ?!”拓跋澤將手里拽著的繩子往桌上狠狠一拍,目光掃視過留下的幾個看守糧草和帳篷的兵卒們。 “冤枉啊陛下!屬下一直守在糧倉,從未出來過!還請陛下明鑒啊!” “陛下冤枉啊,屬下真的沒看見有人進(jìn)陛下帳篷?。 ?/br> 喊冤聲此起彼伏,拓跋澤頭上青筋不由暴起,將桌上的繩子猛地擲到地上。他目光陰鷙地掃過跪了一圈的士兵們,陰森的目光逐漸移到了身畔的黑刀身上,他雙目充血,啞著聲音道:“黑刀,與宣國開戰(zhàn)前,你當(dāng)時為何晚到?!?/br> “陛下是懷疑我?!焙诘恫患膊恍斓赝鲁鲞@么一句。 “只要你說出當(dāng)初你在做什么?!蓖匕蠞赡抗夂傻囟⒅诘恫环?,手指已經(jīng)握成了拳狀。 “屬下在與侵入帳篷的賊人爭斗。當(dāng)初大約有五名賊人侵入,我眼尖見了一人背影,便與他纏斗了一番,當(dāng)初懷疑他是盯上了糧倉,所以打斗過后便去糧倉看了一眼?!?/br> “是的,黑刀大人是有來過?!惫蛟诘厣系男D啰忙不迭地應(yīng)和。 拓跋澤瞇起了眼睛,黑刀卻一臉坦然得回視。拓跋澤咬牙攥緊了手,指甲幾乎沒入掌心。他虛勾了唇,飽含威脅道:“黑刀,你最好沒有騙我。” “屬下不敢?!焙诘镀鹕恚谕匕蠞擅媲肮蛄讼聛?。 “你若是殺了我,這里終究會留下血腥,只怕你反而無法和拓跋澤解釋。”江蓁的聲音成功阻止了黑刀刺向她的匕首。 黑刀瞇了瞇眼,匕首一轉(zhuǎn),直接劃破了綁著江蓁的繩子。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會拖你出去再殺了你?!焙诘俄酉袷墙藟K冰,聲音冰冷,毫不留情。 “還不若將我放了,知道我被宣國擄回去的話,拓跋澤就一定會因為仇恨踏平宣國。你若是殺了我,我也有法子讓拓跋澤看見我的尸首,或者知道我已死的消息,屆時他若是傷心過度,反而什么也不想做了可怎么是好。”江蓁聲音很平淡,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黑刀捏緊了匕首。 “呵,你不可能有這能耐。”黑刀瞇眼望著江蓁,像是在衡量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試試就知道了。我乃一國公主,你覺得我會不會為自己培養(yǎng)幾個死士呢?!奔幢阖笆滓呀?jīng)橫在了脖頸,江蓁卻毫無所動,依舊以一雙平靜的黑眸回視著黑刀。 黑刀還真有點懼怕若是江蓁死了還派人送上她已死的消息,并威脅到自己的話,只怕陛下就不會再信任自己…… 想到這里,黑刀只得冒險將江蓁放離了姜國駐扎地。 “你最好不要出來?!焙诘独淅涞?。 “放心,我想我會好好珍惜得來不易的自由?!苯璧?。 “是誰!”即使是突然的冷喝,對詹元愷來說,都已經(jīng)是十分疲累了。 “你何苦還要替宣國這么賣苦賣累。”江蓁從屋后現(xiàn)身,她靜靜地凝視著詹元愷,神情平靜:“不知砍了那手能否活下來。” “……為什么你腦子里都是那么恐怖的方法?。 闭苍獝疬€沒說話,智能終于忍不住嚷了出來。 “毒素已經(jīng)蔓延了……軍醫(yī)說,除非有解毒藥?!?/br> “所以……你要死了嗎?”江蓁淡淡道,心里卻不由嘆息了一聲。黑刀防備太嚴(yán),以至于她沒法從他身上下手,并未拿到解□□或者藥丸。 “……恐怕是。”詹元愷苦笑。 “可惜了秋梨?!苯柰鲁鲞@么一句站起身來,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如果你就這么認(rèn)命地赴死的話,我只會認(rèn)為秋梨信錯了人?!?/br> 丟下這句話,她轉(zhuǎn)身就走。詹元愷身體虛浮,視野又不清楚,想著去抓江蓁,卻是什么也看不清,只得焦急道:“公主殿下,您要去哪里?” 江蓁并未停下步子,她只淡淡道:“當(dāng)然是阻止拓跋澤的野心?!彼齺G下這句話,就飛快離開了房間。 都已經(jīng)這個狀況了,要怎么才可能阻止得了……詹元愷苦笑。 “陛下,如今該是加緊進(jìn)攻宣國的時機(jī)?!焙诘豆笆窒蛲匕蠞傻?。 拓跋澤攥緊了拳頭,冷笑:“他們竟然敢來擄阿堯,我定要讓他們死得難看!”拓跋澤將捏緊的拳頭狠狠地往桌上一砸,首先掀開帳篷簾門走了出去。 因著詹元愷的大傷,宣國被打得元氣大傷,城門即將被破了,就在拓跋澤一鼓作氣準(zhǔn)備了梯子,準(zhǔn)備侵入高大的城墻闖進(jìn)去時,他定睛一看,只見那高高的城墻上站著一白衣女子,她身形單薄,有如個靶子似的站在城墻上。 拓跋澤身形一震,不由癡癡地望著那身影不動了。那身影是如此熟悉,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到底是誰—— “阿堯……”他喃喃著,臉色大變,搶過其中一士兵手里的梯子,就要往城墻上爬,卻見那身影有如折翼的蝴蝶似的猛地墜落而下,拓跋澤站在梯子上,眼睜睜地望著那身影直直地從他身邊墜落而下,他腦袋“嗡”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白。 ☆、第15章 〇壹伍番外之一 戰(zhàn)爭最后還是無疾而終,只因拓跋澤有如游離冤魂一般跌跌撞撞摔下了梯子,顫抖著雙手捧起了地上少女染了血污的面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雙膝一軟就這樣跌跪在了血泊中,失魂落魄地用手指執(zhí)著地擦拭著江蓁臉上的血污。他眼睛里再無其他,只余下江蓁一人,也不顧現(xiàn)在是正在戰(zhàn)爭中,而他所站的位置有多么容易受到襲擊。 “陛下!!陛下您清醒一下,現(xiàn)在還在正是最佳進(jìn)攻好時機(jī)!”黑刀忙不迭地呼喚著,想喚回拓跋澤的心智,但對方卻只是呆呆地跪在血泊里,捧著那女人的面龐,也不嫌臟地用自己寬大的衣袖擦拭,黑刀反手一刀刺入偷襲拓跋澤的人心口,皺了眉頭,心中惱怒地“嘖”了一聲。 早知如此,當(dāng)初他就不該放走宣堯這個變數(shù)!黑刀捏緊刀柄,心下已是后悔了,當(dāng)初他顧忌的就是這個場面,以及他黑刀若是被懷疑,只怕陛下日后將對他產(chǎn)生懷疑,不再信任與他。他沒想到宣堯竟真能如此狠心,從這城樓上一躍而下,以這樣決絕而激烈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跡,讓拓跋澤因為她的死深受震動——為了保護(hù)宣國,這公主也是蠻拼的。 黑刀想著,只見一個偷襲者已經(jīng)踏入了拓跋澤的血泊,伸出匕首就要往拓跋澤頭上刺,見拓跋澤毫無反應(yīng)的模樣,黑刀大驚,剛想沖過去守衛(wèi)陛下,一人就沖了過來攔了他的路,黑刀心里焦急,卻是已經(jīng)趕不上了。 黑刀心中懊悔,又一次悔恨沒早點殺了江蓁,除掉這后患,但如今懊悔也于事無補(bǔ),誰知道她會選擇這么無法挽回的決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