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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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直以來沒有反應的拓跋澤,卻如有所覺地一手拍開偷襲之人的手腕,猛地抬起眼來,一雙眸子里滿是嗜殺的煞氣,nongnong的陰云籠罩著他,讓他一個眼神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滾!不要碰她!”拓跋澤嗓音嘶啞低沉,像是眨眼就失去了之前的明亮魅惑的聲線,一瞬蒼老了十歲。雖是如此,他保護性的動作卻仿佛是占據(jù)著自己地盤的獸一般,充滿了nongnong的占有欲與排他欲。拓跋澤直接拍碎了那人的經(jīng)脈,以至于那人吐了口血后直接躺地上死了,這一舉讓蠢蠢欲動想要偷襲拓跋澤的宣國士兵們都被攝到,不敢輕易動手。 倒是拓跋澤,他完全無視了周圍的舉動,默默抱起了江蓁的身體,從血泊里緩緩走了出來。他表情沉默肅穆,抱著那具白衣被血染成通紅的尸體,穩(wěn)穩(wěn)當當一步一個腳印地從這戰(zhàn)場里走過,仿佛壓根沒看見這兵器相交、錚錚鐵戈的場景,他沉浸在江蓁的血里,雙手顫抖,卻將尸體抱得穩(wěn)穩(wěn)的,面上表情一派死寂,仿佛他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 饒是黑刀想阻止拓跋澤,也被他面上那鬼魅一般充滿了煞氣的表情給嚇了一跳,黑刀毫不懷疑,即便是他,若是上前阻止,也會被拓跋澤給毫不留情地一刀殺了。 拓跋澤就這樣一步步地,死死抱著宣堯,踏著一地尸體,闖出了一條血路。 因為拓跋澤的忽然離開,以致軍心大亂,黑刀只能咬牙頂替了拓跋澤的位置,叫兵士們硬著頭皮攻城,一定要拿下這座城池,不然之后的戰(zhàn)爭就有些難捱了,畢竟他們的補給線較長,持久戰(zhàn)可不是聰明之舉。 聽說了公主殿下從城上摔死的消息后,詹元愷難得一陣恍惚,身體的毒素蔓延折磨著他,他卻忽然不想再躺著了。 江蓁之前的話還在耳畔響起——“如果你就這么認命地赴死的話,我只會認為秋梨信錯了人?!鼻锢?!秋梨!這個名字仿佛給他的靈魂注入了一劑力量,他終于從病榻上掙扎著爬起來,第一時間摸到了自己手里的長槍,憑借著一腔沖動與信念,他重新站了起來,就在帳篷里抓著長槍舞了起來。長槍破空之聲響起,即便眼前視野已經(jīng)模糊,即使步伐踉蹌,他也堅持每個動作都做到完美無缺,直到渾身出了一身汗。 一套槍法耍完,詹元愷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視野清晰了許多,身上的汗也變成了青紫色,身上的力氣也回來了許多,手臂上的血竟隱隱有停下的模樣。 這個毒!難不成是越是動越能逼出毒素來?一開始因為身形虛晃、視野不清,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自然而然想著毒素是越動越容易蔓延,沒想到卻是相反!他哈哈大笑,拎起一酒壇就喝了個痛快,抓著長槍痛快地耍了一套詹家槍法,到最后竟是臉色恢復了紅潤,身體也大好了,手臂的血恢復了鮮紅,也被他用繃帶扎得牢實,再不滲出血了。 就在詹元愷以這樣的姿態(tài)大步走出帳篷時,眾兵士們都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眾人大聲歡呼起來,并都圍攏到他身邊,滿臉興奮道:“將軍!將軍您這可是大好了?!” 軍醫(yī)擠開眾人來到詹元愷面前,給詹元愷診完脈后,臉上已是有了喜色:“太好了,將軍您的毒素已清得七七八八,只余下一部分了!不會影響到將軍身體大安!” “那便陪我再去殺一場如何!兄弟們!”詹元愷雙臂一振,高聲而呼,手里的長槍直指天際! 眾人軍心大振,也跟著發(fā)出一聲高呼——“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他奶.奶的!”兵士們齊齊歡呼著,跟在策馬在前的詹元愷身后,大開城門沖了出去! 一部分人在城墻上砍梯子拿著弓箭射了后面的一波姜*,在姜*手忙腳亂時,只見久攻不下的宣*忽然從緊閉的城門涌了出來,各個雙眼赤紅,有如打了雞血似的驍勇善戰(zhàn)起來,而起頭的竟是之前黑刀以為應是命懸一線的詹元愷! 在詹元愷的帶領下,宣*有如起死回生一般士氣大振,反觀姜*,因為剛剛拓跋澤的事情動搖了軍心,將軍不在,只有一個黑刀主持大局,黑刀雖有一些威信,但怎能比上皇室子弟,又被宣*砍了個措手不及。 看著眼前越來越一片倒的戰(zhàn)局,黑刀咬牙,最終也只能決定鳴金收兵。 望著如潮水般褪去的姜*隊,宣國主要是為了守城,詹元愷倒也沒有令人窮追不舍。經(jīng)過了方才一場痛痛快快的打斗,他現(xiàn)在身上已是大好,他視線不由移到城門根那一堆血跡上,如今已是血流遍野,也分不清宣堯公主的血了。不過詹元愷卻是發(fā)自身心地尊敬那位公主。 一開始只覺得這公主無比任性,但因著對方公主自己又因秋梨在她手里受了挾制的緣故,不得不事事遵從。卻不想,這位公主,竟如此大義,情愿為了宣國墜下城墻,為了國家而犧牲自己,這樣的她,無疑該得到他的尊重。 即便是因為公主殿下,他也決不能輸,更何況……秋梨還在等著他回去,他怎能死在這個地方! “兄弟們!我們都要活著回去!我們要贏!”在大獲勝利打退了姜*之后,詹元愷舉起手中長槍,氣勢如虹地對著一眾宣國兵士們道。 眾人都紛紛舉起手中武器,“要贏!”、“要贏!”的聲音震耳欲聾地響徹了整個城池。 不想,這次之后,姜國銷聲匿跡,再沒來過,真的就如那日的退潮一般,再無漲潮。 “陛下!請恕我冒犯!我們就差一步就能深入宣國腹地!為何要在這時放棄!”黑刀雙眼充血,雙手握拳,幾近激動。 “我說退兵就退兵,怎么,你想代替我做國王?”拓跋澤的聲音有如結(jié)冰似的冷,他一直抱著宣堯的尸體,眼睛壓根就沒有看向黑刀。他懷里的宣堯已經(jīng)換了一身嫩黃色的宮裝,頭發(fā)也被整理好了,身上的血污被清理了干凈,面孔蒼白,除了沒有一絲血色,她看著還像是活著似的。 黑刀一怔,猛地握住了刀柄。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錯了,他忽略了宣堯?qū)Ρ菹碌闹匾裕詾橛孟茸姹菹碌倪z愿就能強迫陛下征服整個世界,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是錯的,陛下……若是失去了這個女人,就已失去了一切征服的*——不,甚至是活著的*。 黑刀默默地凝視了一會兒,終是松了緊握著刀柄的手,恭恭敬敬地行禮后退下了。 “阿堯,我實現(xiàn)你的愿望了……我不要宣國了,我什么也不要了,你活過來……活過來,我們在一起,你嫁給我我放過宣國……好不好,好不好?!蓖匕蠞捎腥绡偭怂频姆磸湍钪@句話,他用手溫暖著宣堯冰冷的軀殼,將臉頰貼在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在碎碎念了一會兒后,他又瘋了似的湊到她冰冷的唇瓣上親吻,拼命地將她抱緊在懷里,仿佛這樣就能給她一些溫度似的。 他定定地凝視著宣堯,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懷里,最終她也沒有睜開眼睛,身體完全沒有復蘇的跡象,他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顫抖著唇瓣貼上了她的額頭:“早知道你就有這么殘忍,一點都不會考慮我……早知道你就有這么殘忍的……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貪心了……你不愛我也無所謂,只要你在……”他反復地呢喃著重復的話語,不知不覺聲音變得哽咽,他烏黑的漂亮瞳孔里溢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掉下來,眸底滿是絕望與極致的愛意,令人幾欲窒息。 拓跋澤覺得自己肝腸寸斷,已再無活下去的精力。 就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拓跋澤退了兵,沉默地守在姜國,他封了宣堯為皇后,即便全國人都看他像個瘋子他也保持沉默,姜國有人在蠢蠢欲動想奪他的位置,不過拓跋澤雷厲風行地拔除了這些人的勢力,他愈發(fā)變得殘暴嗜殺,好似人命與他而言,不過是草芥。他渾身充滿了煞氣,沒人敢再違抗他,他成了全國畏懼的暴君。 倒是宣國,絲毫沒有懼怕不說,即便姜國退了兵,他們也敢挑釁似的,口口聲聲讓拓跋澤將他們?nèi)鞯倪z體還回來。 三公主的遺體…… 拓跋澤望著水晶棺中他用了不會使尸身腐壞的特殊暖玉保存的宣堯,伸手撫摸她玉白的面頰,她的肌膚如冰一樣冷,她的雙眸緊閉不會睜開,她的臉頰上卻還暈開了栩栩如生的粉紅——那是他親手給她畫上的。 “你明明隨時可能蘇醒,他們怎么敢說你是遺體?!彼麗蹜z地凝視著她,以無限的溫情與柔和地俯下身,親吻她的眼睛。 “你總會醒過來的,阿堯。就算你不醒,你也會一直在我身邊……所有阻止你和我的人,都得死。不過……宣國我會為你留下的。阿堯,你看,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都會給你。只要你睜開眼,我只要這個……”拓跋澤神經(jīng)質(zhì)似的重復說著,反復摩挲著她細膩白皙的肌膚。 拓跋澤在位期間就一直以暴/政統(tǒng)治著姜國臣民,卻也將姜國統(tǒng)治的井井有條,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就。大約在姜國這以強者為尊的國度,拓跋澤這樣的統(tǒng)治反而很適合。拓跋澤在位時,姜國成為了一方霸主,卻恪守底線,雷池一步不越,從未動過宣國。 詹元愷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便以中毒身體不佳為原因自動辭官,帶著秋梨隱世與深山,卻也從秋梨處得知,那位宣堯公主殿下,其實并未令人挾持秋梨,也從未威脅過秋梨的安全,兩人反而相交甚篤。 詹元愷、秋梨夫婦立了這位公主的碑,將宣堯公主奉為了詹氏夫婦的恩人,每年清明節(jié)都祭奠這位公主。 宣國全國上下都高歌三公主殿下的高潔品質(zhì)與傳奇人生,宣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名聲。而她與姜國國王的故事也傳播開來,眾人對這位公主殿下為了國家的勇敢犧牲獻上了至高無上的崇敬與贊美,她一度成為整個國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每個人一談起這位公主,都充滿了驕傲與尊敬。 “這就是我們國家的三公主——她是我最欽佩的人!” “為三公主而驕傲!” 就這樣,直至終老而死,姜國國王都只有唯一的一位皇后,而她的容貌一直停留在貌美如花的十六歲,她就是宣國三公主宣堯。 ☆、第16章 〇壹陸無鹽丫鬟 “太好了!任務不算完全失??!只有第一任務失敗了,第二任務和第三任務都成功啦!!”在鐵定以為任務沒戲了的時候,忽然得到這么開心的答案,智能差點甩淚翩翩起舞!在他看來,這搭檔簡直不走尋常路,劇情里還把他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最后結(jié)果并沒有那么恐怖。 江蓁微微蹙眉,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第一任務怎么回事,拓跋澤還是黑了?”江蓁不悅地皺眉。 “是啊……你‘死’了之后,拓跋澤把整個姜國折騰慘了,除了宣國,他鐵蹄幾乎踏遍所有疆土,其實第二任務也只能算勉強完成。你不知道拓跋澤啊,他是真愛慘了你啊,小樣兒簡直瘋了……” 江蓁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已不再對拓跋澤的事情感興趣,直接打斷了智能的話:“好了,積分呢,到底有多少。” “30點哦!完成第一任務能得到50點!第二任務是30點,第三任務是10點!因為第二任務不算完全完成,所以只有20點?!?/br> “可以兌換的最好的武功秘籍是什么?”江蓁厭惡透了因為武力不如人就被人掌控的境遇,她承認自己養(yǎng)于閨中,對于江湖上的事情確實還是所知甚少,不過這并不影響她汲取知識,讓自己變得更游刃有余。 “那個……”智能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兌換手冊,難得的有些支吾。 “說!”江蓁不耐煩道。 智能在心里默默嚶嚶嚶,這搭檔未免太恐怖qaq他可從沒遇到過這種啊,居然用自己的死來成就任務,怎么這么兇殘!不過她原來就是覺得人生太無聊所以一死了之,大人也是看上她這一點才復活了她……這個人肯定什么都做得出來!好恐怖! 智能不再遲疑,道:“其實降龍十八掌是可以兌換,但……這個更適合陽氣重的人修煉,你陰氣過重,恐怕并不適合……” 江蓁:“說人話?!?/br> “就,降龍十八掌是男的練的,你的話,只能兌換葵花寶典?!敝悄苡行┚兄?shù)馈?/br> “那就葵花寶典。”江蓁很果斷。她并不打算逞強做不適合自己的事情,就如同她攻略的時候,也不想勉強自己去喜歡拓跋澤,不過好像不表現(xiàn)得喜歡對方一點,對方還是會黑化?江蓁也有細細思考過這個問題,最后還是覺得麻煩,她向來喜歡最簡單的方法,所以……一死了之的話,完成了兩個任務,說明還是不錯的。 “你你你你居然為了省事兒,打算之后也一路死過去嗎!”智能抬高了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有何不可?!苯枰琅f淡淡的,甚至口吻平和地反問。 智能:“……這、這樣你第一任務就完成不了……啊……”大人這搭檔真的好恐怖qaq他在心里腹誹過后,友好提示:“對了,葵花寶典……那什么,自宮的男人也是練這個……” “好,就這個。”如果男人為了練這個都寧愿自宮的話,那就說明這部秘籍確實不錯。不過智能向來不靠譜,若是之前給的身體沒有那些糾葛,她怎么會把拓跋澤弄到黑化。 智能感覺到江蓁的埋怨,故作不知地咳了一聲:“好了,快要開始傳送了,我趕緊給你普及那個世界的背景?!毙闹羞€是忍不住小小地埋怨一下:要不是你那么簡單粗暴,直接用愛感化還不是都沒那些事兒了!何必用一死了之這么兇殘的方法! 江蓁聽不見智能那些抱怨,點了點頭:“恩。” “你這次的任務對象是你將要服侍的少爺,他是慕容家的二少爺,因身有殘疾而性情孤僻古怪……” “服侍?”江蓁打斷智能的話,頗有些不悅的蹙了眉頭。 智能默默覺得有點心虛,咳了一聲:“恩……到時候我安排丫鬟的身體給你,要知道這丫鬟是貼身服侍二少爺?shù)?,到時候攻略不就方便得多……”當然丫鬟長得不咋地他還是沒敢說qaq “繼續(xù)?!苯枰恢北3种久嫉淖藙?,她是大戶人家的嫡女,萬千寵愛于一身,向來是別人服侍她,哪里做過服侍人的事情,即便之前她雖是癡呆,卻也是公主殿下,尊貴的身份在那里擺著的,每天只用吃喝玩樂就夠,現(xiàn)在竟還要服侍他人。 “咳咳,就,女主人公是二少爺?shù)纳┳?,她與大少爺青梅竹馬,自幼定親,也經(jīng)常來慕容家玩,有次遇見了二少爺,善良的女主人公一點也不歧視他的殘疾,并笑著鼓勵他,讓他不要因此而失落沮喪,成為了二少爺心里的陽光,不想女主人公與男主角是兩情相悅的,在兩人結(jié)親當天,二少爺一瞬間陷入陰郁黑化了。生存在以武為尊的慕容家,二少爺?shù)匚缓苁芷缫暎瑸榱颂岣呱矸?,他找了尚文的南宮世家當靠山,一步步地掌控了慕容家,最后想搶女主,結(jié)果女主人公與男主角伉儷情深,雙雙殉情自殺而去,二少爺憤怒之下遷怒于女主家人,滅了她們。” “這次三個任務是什么?”江蓁聽過劇情之后,心里對這所謂的二少爺充滿了不屑,自己追不到女人就殺了她全家,也真是沒什么肚量的小氣男人。 “第一任務,阻止慕容子青黑化;第二任務,讓慕容家免于被掌控,女主家不被滅族;第三任務,男女主能夠活下來相親相愛。” 江蓁蹙眉:“和第一個世界感覺很像。” “是啦,基本都會是這個模式?!敝悄茳c頭:“若不是特殊世界的話,估計就照這三個任務方向走。” “好,現(xiàn)在就兌換給我葵花寶典?!钡谝淮问澜缢龢I(yè)務不熟悉,導致第一任務竟然失敗,無故損失的60點讓她有些不滿,雖然現(xiàn)在就花光了積分兌換了秘籍,不過江蓁認為這都是必要的,早練總比晚練的好。 “等到了自然會在你手里,放心放心。那么,你準備好了嗎?這就要過去了!” “恩?!?/br> 一陣光怪陸離的色塊在眼前閃過之后,江蓁覺得頭有些眩暈,她端坐在床上穩(wěn)了下心神,腦海里已經(jīng)有記憶的碎片緩緩拼成了整,江蓁冷冷一笑,攬過床前的銅鏡,望著自己鼻尖顴骨長了雀斑,一派平庸的面孔,冷哼了一聲。也難怪那丫鬟貼身照顧二少爺,卻敵不過女主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安慰,不過只是因為臉丑。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苯璧馈?/br> “這……這個,不是每個身體都能完美無缺……不過你可以用積分兌換美白護膚產(chǎn)品,也還是可以變美人的?。 敝悄苄奶撝?,還不忘反駁。 江蓁捏著手里的《葵花寶典》,挑眉:“哦,我現(xiàn)在積分多少?!?/br> “……0了,阿哈哈哈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先慢慢整理,很快就有人來了!”智能丟下這句話很快銷聲匿跡,心里還不忘暗爽——哈哈哈哈叫你之前理直氣壯表示“看臉”的吧!這下沒好看的臉了看要怎么破!智能覺得自己終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心情那是一頂一的愉悅。 江蓁倒也并不在意,丟開了銅鏡,她洗了把臉,整理了下衣裙。果然正如智能所說,不多時就有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嘴里直喊著“二丫!二丫!”地沖進了門。 聽見這名字,江蓁也是有些不適地抽了抽唇,她倒是有一半能確認這是智能干的好事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也不打算慌慌張張地應對這一切。無鹽女又如何,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她沒了江蓁那身皮,她也依舊是美人。 就是這樣目空一切的自信,之前就是這個他被晃點了!不然怎么能任由她牽著鼻子走!智能在她腦海里怨念地咬著小手帕。 翻出了記憶里這小姑娘的名字,江蓁淡淡道:“怎么了,金玲?!边@金玲算是府中三等丫鬟,沒什么地位,不過也比二丫好,看名字就知道是主人家給取的,而二丫不過一粗使丫頭,哪里比得上金貴的丫鬟,連個名字是都沒取的。 “二丫,主母喚你過去哩,水玉jiejie還在等著呢,快和我走吧?!边@水玉就不得了了,她是這府中掌權(quán)最高的老太太,也就是金玲嘴里的主母身邊得力的一等丫鬟,可見其受寵度,這丫鬟分三等,一等丫鬟賜姓為“水”,二等丫鬟為“木”,三等丫鬟為“金”,其余就是些粗使丫鬟和仆婦們了。 江蓁“恩”了一聲,很快跟上了金玲。因著平時這二丫就是個寡言少語的,金玲并未覺得有任何異樣,很快帶著人就交給了水玉。 因著江蓁興致缺缺,水玉有關(guān)在主母面前一定要規(guī)矩之內(nèi)的訓話,她只“恩”地應了,實則左耳進右耳就出了,反正擺出木訥樣子,對方就一定會心生嫌棄,也不會多話了。 等見了主母時,江蓁才打起幾分精神,那是個精神矍鑠的老太太,一頭花白的頭發(fā)簪著幾根金釵子,一雙眼睛深陷,卻也不渾濁,看著還有幾分銳利,仿佛什么心思在這雙眼睛下也無所遁形。若不是她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以及因為年老而有些松弛的肌膚,那雙眼睛幾乎和年輕人沒什么兩樣,明亮有神又犀利,看不出任何昏庸的痕跡。 她跪在廳中聽著水玉與主母的回話,大約都是:“是個嘴拙的,服侍二少爺定沒問題?!?、“勤快不偷懶又皮實,即便被二少爺折騰也無事?!?、“對,是個死契?!敝惖模柰茢噙@二少爺太過兇殘,丫鬟們都不敢去服侍,而這主母怕出人命,也不敢貿(mào)然找這些細皮嫩rou的丫鬟,這才從死契的粗使丫頭里挑出些木訥寡言,沒什么親人的孤兒,送去給這二少爺凌虐。估計他們慕容家對這兒子也沒什么期待,只要不壞了慕容家的名聲而已,聽說住的也是偏遠的別院,平時也沒什么人管教在意,算是被冷藏的類型。 不過是手有些殘疾而已,在尚武的慕容家竟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令人唏噓。不過,對于即將就要服侍這棘手少爺?shù)慕瓒?,她真是一點也不可憐他。 “就賜你名為‘木溪’罷。”竟然一下子躍為二等丫鬟,哎喲,這還真是待遇不薄。估計用個粗使丫頭去服侍二少爺,二少爺知道的話,又是好一番折騰。 不過他們未免也太過天真,慕容子青這種黑化后就是幕后大boss的類型,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不過……或許他們也沒想隱瞞,只不過讓他們的心思不那么赤/裸裸而已。大家族,往往不缺腌臜事,曾生存在大家族里的江蓁,表示很理解。 江蓁俯身拜下:“謝主母賜名。” 聞言,老太太與水玉交換了一眼,彼此都挺滿意江蓁的木訥。 ☆、第17章 〇壹柒修習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