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食色系統(tǒng)、宅門小寡婦、太子竟硬要撩我[穿書]、攻心、[綜漫]論廚師拯救世界的可行性、我是你祖宗、重生之后媽很搶手、[綜漫]為了茍,下弦壹穿上了女裝、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快穿]那些女配們
“教主,我心中有數(shù)。如今我們需要與陽朔先集合,我想,郭清能想到的,陽朔不可能想不到。但陽朔至今還未來,只怕遇見了什么事情阻攔。我想我們確實(shí)沒太多時間磨蹭,需要盡快出了這包圍圈,去找到陽朔。只要離開這附近,遠(yuǎn)一些的防守自然會薄弱許多,屆時無論是要回到關(guān)外教中,還是一統(tǒng)武林之愿,屆時可再來具體商討?!?/br> 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找出陽朔的基礎(chǔ)上。 “你的意思是,先依他所說找鏢局上路,屆時再機(jī)動反應(yīng)?倒是只怕,他若存心想害人,只怕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北毙孵局济馈?/br> “到那時,我自有法子?!苯璧馈?/br> “什么法子?”北玄宸不由好奇。 “讓他同我們一起上路,若是他聯(lián)系得到三皇子,只怕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屆時劫持了他做人質(zhì)就好?!碑?dāng)然,以郭清的聰慧,要是想得到信任,自己就會提出這一重。只是,江蓁嘆氣,其實(shí)就算這樣也是防不了。他若是背叛,可是有太多的法子了。但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實(shí)在也容不得遲疑。 他們不得不信任郭清,這是一件討厭的單選題。 果然,第二天郭清主動提出了他會作為鏢師同他們一起上路。 見江蓁一臉淡然,北玄宸無視的模樣,郭清苦笑:“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br> “是?!苯椟c(diǎn)頭:“你實(shí)在沒有任何理由要幫我們的?!敝徊贿^是在去武林大會的路上遇到,江蓁不會以為就只是這一個相遇,就值得這一代大俠幫他們到這地步,畢竟他們還是臭名昭著的極樂教中人。 聞言,郭清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粗璩纬河纳畹哪抗忪o靜地凝視著自己,一向沉穩(wěn)的心跳竟莫名快了幾拍,他沒有解釋,只說出了一句話:“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br> 江蓁:“……” 北玄宸:“放肆!你這登徒子!”北玄宸勃然大怒,伸手一掌就朝著郭清拍了過去,兩人登時戰(zhàn)成一團(tuán)。 江蓁:“……”教主大人,你表現(xiàn)得像你自己被調(diào)戲了一樣是為哪般。 北玄宸心中滿是氣憤。果然!果不其然!他就說這笑面虎的小子怎么這么上心他們的事情,一開始又是追蹤又是足跡的,還真的判斷出來他們下了懸崖這種事情,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家伙果然對江蓁居心不良! 一想到這個笑面虎竟然打著自己屬下的主意,北玄宸都要?dú)庹?,招招就是致命的殺招,郭清雖然也厲害,但畢竟不是北玄宸,眼見著這郭清漸漸不支,江蓁真是哭笑不得,如果郭清死在這里,那可真就回天乏術(shù)了。 “教主,先停手?!北毙凡铧c(diǎn)殺紅了眼,不過聽見江蓁的話,郭清已停了手,被北玄宸一手拍上胸口,登時倒退了好幾步,直接被拍得經(jīng)脈錯亂,一口血吐了出來。 江蓁:“……”她現(xiàn)在有點(diǎn)信了黑化男配說不定還真是北玄宸,太兇殘了。 “抱歉?!苯鑼⒌乖诘氐墓宸隽似饋恚娝樕喟捉诲e,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信了?!蹦茉诒毙访媲鞍堰@話說出來,不是腦子有坑就是腦子有坑,哦不,中招了吧。 江蓁覺得奇怪的是,她和郭清一起旅行的時候也沒做什么啊,怎么他就死心塌地了?如果說北玄宸那邊,江蓁還覺得可能是因?yàn)檫@家伙小孩子心態(tài),她陪他一起玩一起逛街,然后兩人流落在外,之前他為她擋了蛇,她給他吸了蛇毒,所以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但郭清這邊,江蓁實(shí)在想不明白。 于是她輕聲問道:“為什么?” “咳咳……咳咳,如果我知道為什么,我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惫蹇人粤藥茁?,頗有些無奈道。 北玄宸哪里能容忍他們兩人這么親密的說話,直接走上前,一把拍開了郭清的手:“不許碰她!” 江蓁:“……”好像是她主動碰的他吧= =算了,還是別惹他,北玄宸真發(fā)起火,江蓁加個郭清都打不過他= =。這件事說明無論情商有多高,在絕對的暴力面前,還是無法掙扎和反抗的,真是個悲傷的事實(shí)。 雖然打開了江蓁的手,北玄宸卻是皺著眉將郭清拎到了一邊。他那一掌可沒留手,只怕經(jīng)脈都錯亂了,雖然北玄宸確實(shí)想在這里了結(jié)了郭清。但江蓁所說的那些他自然明白,雖然他并不怕什么三皇子的軍隊(duì)【絕對的自負(fù)】但是,一旦江蓁在身后,他就生出了猶豫。 若是……沒法全然保護(hù)好可怎么辦。他沒法肯定能在這么多人的圍攻下,還能江蓁維護(hù)周全,所以,他終于還是停手了。 北玄宸皺著眉頭臭著張臉在郭清身后盤腿坐下,又一次地給人輸起真氣。 江蓁:“……”這短短的時間北玄宸都輸了三次真氣了,這頻率也是蠻緊的,這家伙不會是倒霉體質(zhì),挨著誰就倒霉然后自己還要給輸真氣吧= = 不過不管怎么說,在北玄宸真氣的調(diào)理下,郭清青白交錯的臉色終于好了些,看來血液也暢通了不少。 看樣子,至少心脈沒有碎。她喊了停手之后,北玄宸沒停下,郭清這一停下簡直就是找死的節(jié)奏啊,江蓁不由將視線看向郭清。 莫非……這人還真喜歡她不成?若并非如此,他又是圖的什么呢?還有,司蕊姍又去了哪里?突然想起一直還沒問過司蕊姍的狀況,莫非郭清是甩掉了她? 等郭清復(fù)原之后,江蓁提出了這個問題。 郭清搖了搖頭:“這里很危險(xiǎn)我不可能帶上她來的。” 也對,如果司蕊姍來的話,屆時只怕是雞飛狗跳,他們本就自顧不暇,更無法照顧她。郭清眨了眨眼,微笑著從衣服里掏出一樣?xùn)|西來。 “不過我倒是記得找她要了這個?!惫迳扉_手掌,手里握著一個小瓷瓶。 江蓁疑惑地看著他:“?” 郭清的視線溫柔地掃過江蓁臉上的傷口,這段日子沒有敷藥,她臉上的傷疤復(fù)原得極其緩慢,又加上四處奔波,顏色幾乎沒有淡下來。 郭清微笑著揚(yáng)唇:“是敷在你傷口上的藥膏?!?/br> 好吧,江蓁現(xiàn)在信了她的魅力了。 ☆、第48章 〇肆捌郭清身世 第二日一早,他們?nèi)司屯锿挖s。江蓁臉上敷了司蕊姍的藥膏,又戴上了面紗,一路倒也順利,沒遇上什么追殺的人。 等趕到三里屯已是天黑,在郭清的帶領(lǐng)下,他們走到了一家名為“振威鏢局”的門前,這振威鏢局門口坐落著兩只氣派的大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看著十分氣派,掛在其上的朱紅色招牌被擦得光亮,一看就知道規(guī)模可不小。 江蓁吃驚道:“你認(rèn)識的鏢局看著很厲害?!惫迤饺找桓鳖H為落拓的模樣,之前聽他說起,能做運(yùn)送人這檔事的,還以為會是那種小鏢局呢,沒想到竟是這種大鏢局。 郭清微微一笑,大步走向大門,道:“先進(jìn)去?!比缃袷谴蟀滋?,鏢局自然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門口站著的小廝看他過來原本還是問著“客人有什么要押送的東西”的,一看清他的臉,就忍不住歡喜道:“公子!公子你回來了!” 江蓁敏銳地聽見了“回來”這個詞,面上不語,心中卻是有了猜測。只怕他說是說的自己認(rèn)識的鏢局,恐怕這鏢局和他應(yīng)當(dāng)是關(guān)系匪淺才是。 不過,關(guān)系匪淺才更好行事。江蓁不發(fā)一言地跟了上去,反而是北玄宸一臉不滿,站在江蓁身邊和她咬耳朵:“真要信任他?我才不信他有什么可信的地方……這么個登徒子……”他對于這個討厭鬼和江蓁表白很不滿。江蓁畢竟是他極樂教的人,雖然北玄宸對自己的心情還有些茫然無知,但他就是覺得,討厭這些人接近江蓁,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這么個笑面虎,內(nèi)心肯定都黑出汁兒了,反正對于他的話,北玄宸是一千個一萬個不信的。 不過如今江蓁往里走了,北玄宸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來迎接的竟然是一資歷相當(dāng)老的中年漢子,他看見郭清的時候,眼睛都在發(fā)亮,江蓁敏銳地看見他眸子都有點(diǎn)濕潤了,臉上帶著誰都能看出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而他的動作,則是無時無刻不在向郭清表示忠誠。 “好,好。公子總算回來了,外面總不如家里好的。聽說凌華派……”那中年漢子頗有些猶豫地提起這回事,但卻被郭清打斷:“楊叔,我?guī)Я藘蓚€朋友來?!?/br> 說著,郭清讓出半個身子,露出了身后的江蓁與北玄宸。江蓁微微頷首:“您好,打擾了,我叫衣芷柔。” 北玄宸冷哼一聲,一臉傲氣,明顯沒說話的意思。 “這是我的朋友,叫北玄宸。”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蹙眉,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客氣,疏離道:“原來是衣姑娘和北玄公子。在下是這揚(yáng)威鏢局的負(fù)責(zé)人,叫我老楊或者和公子一同叫我楊叔就可以了。”能清楚地辨識出北玄宸的姓氏不是“北”而是“北玄”,可見這中年男子絕不是普通的三五大老粗,而剛剛江蓁也仔細(xì)看了,這中年男子對郭清可是客氣得很,但這客氣里又夾雜著期待與忠誠,那么這郭清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就很值得猜度了。 相互介紹過了,郭清很快就進(jìn)入了正題:“楊叔,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公子與我之間說什么拜托,有事公子直接吩咐就是了?!蹦菞钍逍χ牧伺墓宓募绨?,眼眸里又閃過了獨(dú)屬于長輩的慈愛。 江蓁不語地看著這兩位,郭清很快就將自己的拜托說了出來,無疑就是想要他帶自己這兩位朋友度過一劫,送出這都城,不在天子腳下,那禁衛(wèi)軍是出不來的,而且出了都城,防守自然會松懈許多,就算三皇子有心要追也是追不上的。 “這……”一開始這中年人蹙眉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眼,像是在琢磨這兩人對郭清的重要性,不過立刻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而是怕郭清收回誠意似的,道:“既是公子有令,萬死不辭也必將完成任務(wù)?!?/br> 這實(shí)在不是對待有恩之人的態(tài)度了,過于殷切了些。雖然江湖中人仗義不假,面對恩人,萬死不辭地幫忙也是說得過去,但是“有令”這詞一出,明顯暴露了兩人的身份不在一個層面上,如果郭清不是這家鏢局的幕后老板,那么,這郭清的地位明顯該更高才是。像是……皇族。 江蓁作出這個猜測之后,不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實(shí)在是這郭清這落拓又閑散的模樣,一點(diǎn)兒也不像個皇族,也從沒聽說皇帝有哪個兒子是流落在外的。江蓁在作出猜測之后,就下意識地往郭清的臉上盯,她是見過三皇子的,如今仔細(xì)看來,還是發(fā)現(xiàn)了有三分相似。不過這也說不準(zhǔn)是江蓁已經(jīng)作出了這樣的猜測,所以怎么看都是有點(diǎn)相似的,更何況這世上面貌好的人也是有相似之處的,譬如都劍眉星目云云。畢竟長得帥的人雖各有千秋也逃不過“帥”的局限范圍,而長得丑的人就毫無相似了。 “今日公子就……和公子的朋友就先住下來吧?”看樣子這楊叔本來只想留郭清一人,但熟悉郭清性格的他,自然不可能舍下兩位朋友不一起邀請。見郭清微笑著沒有反應(yīng),中年男子又補(bǔ)充道:“正好我們也需要準(zhǔn)備一番,這路途可不近,公子的兩位朋友不需要再準(zhǔn)備一下?正好我也有事想同公子商……” 楊叔話還沒說完,郭清立刻轉(zhuǎn)向江蓁道:“不如我們這就去外邊買些東西準(zhǔn)備著吧,正好我的酒也不夠了?!彼硨χ鴹钍?,沖著江蓁擠眉弄眼,一向風(fēng)淡云輕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眼睛里竟難得出現(xiàn)了哀求之意,江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北玄宸狠狠瞪了這個不要臉的一眼,恨不得捂了江蓁的眼睛讓她別看,當(dāng)即就搶了江蓁的話頭道:“不行,你這楊叔還要找你說話,我和芷柔出去就可以了?!?/br> “只怕我也不知你要喝哪種酒,更何況,這三里屯我們初來乍到……”江蓁終于慢吞吞地開口了,看到郭清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淡淡道:“還請楊叔諒解則個難處,我們會加快速度,等回來再議如何?” 楊叔頗有些不情愿,不過看著郭清微笑著點(diǎn)頭,露出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時,楊叔也不得不放人了。 見好好的兩人相處又變成三人,北玄宸很不滿地怒哼了一聲,對著郭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是怎么看都不順眼,就差沒和江蓁抱怨出口為什么要帶上這家伙了。倒是郭清相當(dāng)友好地沖著北玄宸笑笑,一點(diǎn)惹事的意圖都沒有。倒是北玄宸見他那樣,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了。 為了防止這兩人起沖突,江蓁便呈夾心餅干狀走在這兩人中間。等走出鏢局后,江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br> “你果然看出來了?!惫蹇嘈χ鴵狭藫虾竽X勺,頗有些為難道:“我要是不說,會不會降低你對我的印象啊?” 江蓁:“……會。” “真苦惱?!惫遢p輕嘆了口氣,微笑著揚(yáng)唇,眼眸閃爍,帶著打趣地調(diào)侃道:“那等晚上我悄悄兒和你說吧。” “你!找!打!”江蓁還沒開口呢,走在她右邊的北玄宸就怒氣十足、咬牙切齒地打斷了他,寬大的袖口滑出了那柄白玉笛子,直直地指著郭清,掛在笛子上的朱紅色的穗子都差點(diǎn)揚(yáng)到江蓁臉上。江蓁手上抓住那紅穗子,將它往下一拉,把北玄宸指著人鼻子的手拉下來,頗為無奈道:“教主大人,不要動手。”教主你以前不這么容易炸毛的啊,說好的高冷屬性呢,咱能保持一致嗎? 北玄宸似乎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畫風(fēng)正朝著不可預(yù)料的方向狂奔,拉也拉不回來,他只是冷哼一聲,收回了笛子,目光卻冷泠泠地盯著郭清道:“狂妄之徒,你若再敢口出惡語,本座便廢了你!”在發(fā)狠之下的北玄宸,赫然是忘記了掩蓋稱呼,話語之間端的是霸氣側(cè)漏,這短短一句說得殺氣十足。 郭清無奈地笑:“這怎么是惡語……這可不是方便說話的環(huán)境,我可是實(shí)話實(shí)說……” 北玄宸發(fā)出一聲介于“哼”和“呵”之類的音節(jié),打定主意是不理這郭清的解釋了。 這兩人的吵架江蓁已經(jīng)看得多了,只要不打起來她是懶得管了。既然郭清說會坦白他的身份,江蓁也好提前做個防范。 只不過,她忽然想起了一件自己有些遺忘的事情。那日她參加武林大會被圍剿,遇見了陽朔相救,那時候她斷定極樂教是肯定有自己的情報(bào)網(wǎng)的,若是有情報(bào)網(wǎng)的話,應(yīng)當(dāng)也可以多尋些陽朔的情報(bào)才是。不然就算她與北玄宸出了這都城,沒有陽朔的情報(bào),那該怎么去找他? 于是她轉(zhuǎn)向旁邊的北玄宸問道:“軍師的行蹤教中沒有情報(bào)來嗎?” “情報(bào)?”北玄宸抬了抬眉毛,頗為不在意道:“情報(bào)都是送到陽朔手里?!?/br> 江蓁:“……”好吧,她早該猜到的??戳艘谎郾毙?,嘆了口氣:“算了,讓陽朔來找到我們也是一樣的?!?/br> 只不過,這關(guān)內(nèi)雖然有極樂教的幾大堂主鎮(zhèn)守,就連她清風(fēng)堂也是坐落在此,不過多為隱蔽,更何況這關(guān)內(nèi)如此廣闊,即便分教也是分布稀疏,情報(bào)來源明顯不夠用。江蓁這也理解為何陽朔建議要入關(guān)一趟,畢竟建立全面的情報(bào)網(wǎng)是勢在必行的,而現(xiàn)在的情報(bào)網(wǎng)明顯多有缺漏。只怕,情報(bào)網(wǎng)完全建立起來之后,若是陽朔有心調(diào)查,她的身世也就沒有任何遮掩了。 江蓁下意識地側(cè)頭看了北玄宸一眼,北玄宸察覺到她的目光,沖她抿了抿唇,唇角掩著喜悅的上揚(yáng)。江蓁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種蠢萌,應(yīng)該不會黑化吧? 不過萬事皆有可能,不得不防啊。 三人買了些東西之后便回了鏢局,那楊叔迫不及待地要找郭清談話,又被郭清用借口逃了過去,而當(dāng)夜,郭清果然如之前所說,與江蓁坦言了自己的身份。 “你可知當(dāng)初皇上登基是斬殺了自己的兄弟,踏著兄弟的尸體登上的皇位?”一聽到郭清這個開場白,江蓁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郭清果然是皇室子弟。江蓁點(diǎn)了點(diǎn)頭,郭清繼續(xù)道:“而我,不巧就是皇上斬殺那兄弟逃出的兒子了,振威鏢局的身份……想必你也應(yīng)該猜到了吧,他們就是當(dāng)初我父親養(yǎng)著的門客與幕僚了?!?/br> 這下一切都合得上了。所以振威鏢局的頭兒會叫他“公子”,所以那楊叔對他有求必應(yīng),所以他才會躲那楊叔。 不過…… “該不會是,那楊叔想讓你顛覆皇權(quán)吧?”江蓁頗有些不可置信道。 郭清并不作答,只道:“如今皇上重病在身,太子懦弱,其他皇子蠢蠢欲動,皇權(quán)不穩(wěn),天下不定,楊叔認(rèn)為這是個絕好的機(jī)會。”說著,郭清露出了苦笑。 江蓁并不說話,心中卻是已經(jīng)了然。只怕他并不樂意。 “是,我不樂意。”看江蓁的神色,郭清就知道她已經(jīng)猜到了。郭清忽然有點(diǎn)明白自己為什么莫名就是放不下這女子,就是想要幫助她,即便知道她是魔女的身份又如何,他……總是想幫她的。因?yàn)榕c她對視時,總覺得心胸開闊,有些事情他不說她也能明白,她猜得到,但她卻并不會說。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七巧玲瓏心的女子。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全然解釋喜歡這回事,大約真是在旅途上就喜歡上了吧。郭清舉起酒壺灌了一口酒,繼續(xù)道:“所以我離開了凌華派,楊叔他們動作有些明顯了?!?/br> “所以你是怕連累凌華派才故意讓掌門將你逐出的吧?!苯璧馈?/br> “恩。”郭清抓了把頭發(fā):“師父待我很好,不過長痛不如短痛,趁早傷了他的心,也好過連累到他。” “你該與你那楊叔說說的?!苯璧溃骸叭说牧鰶Q定了無法相互理解,但是,比起是曾經(jīng)的世子,你更有你自己的意愿。他怎么也沒法無視或拒絕。” 郭清一愣,凝視著眼前女子白皙柔美的面孔,心中因著喜悅有些激蕩。她可難得說出關(guān)心或者建議的話語,看著天生冷感,卻會出手助人,看著沉默寡言,但其實(shí)……心中多少是關(guān)心自己的么。郭清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顏,道:“謝了?!?/br> “謝什么?” “恩……大概是這樣的月色,還能相會你這樣的美人吧。” 聞言,江蓁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院子往女眷的住所走去,郭清站在身后看著她的背影,不由舉著酒壺笑得開懷。 他何曾不知道可以告訴楊叔自己壓根沒這個想法,也不愿做什么皇帝,更不愿謀權(quán)篡位苛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這是父親忙碌了大半輩子的事情,這是父親的心愿,也是他們門客們和幕僚們窩在此處的目的。更何況,他的命也是被楊叔所救,若不是父親提前讓楊叔帶他逃離,只怕已經(jīng)被抄家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