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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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救命之恩也換不得他自己的想法。郭清站在院子里沐浴著月光,仰頭望著那輪彎月不停地灌著酒,仿佛心中的愁緒也被那月光照亮。 第二日一早,郭清就穿成了鏢師模樣,與運送江蓁與北玄宸的鏢車一同上路了。那楊叔猶豫地看著郭清,想說什么最后也只是嘆了口氣,深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子還請一路小心?!?/br> “恩。楊叔,下次我再來看你。謝謝?!闭f完這句話,郭清抬手按了按頭上的帽子,大步走在了鏢車前面,一揚手,這一趟鏢車這就出發(fā)了! 經(jīng)過昨日與郭清的談話,江蓁知道了他的身份,在大吃一驚的同時,又鄙視了智能的能力,連個背景資料都沒查清楚,鄙視! 智能倒是很無辜:“不怪我啊小說壓根就沒提這個?。∥叶疾辉彀?!天地可鑒!” 江蓁:“呵呵?!?/br> 智能:“qaq老出隱藏情節(jié)是個怎么意思!不過……他這身份如此敏感,如果三皇子知道……” 江蓁:“恩。這下算是可以確認(rèn)他真的是為了幫我。” 智能:“……我怎么突然想起好男人總會遇到一兩個渣這句話……” 江蓁:“哦,你是指我?” 智能:“不不不,怎么會!你老好了!給你點32個贊!” 江蓁:“呵呵?!?/br> 官道上確實很安全,起碼江蓁沒遇見什么路上要劫鏢的,看來振威鏢局的聲名也不小。不過這一路上要過城的話,總會遇見有官兵查車的,就算不查是否有人藏身,也要查是否有違禁物等等。只是他們每每查車,箱子里都是放著正常東西的,并沒有任何異常。 只因這鏢車的設(shè)置很巧妙,板車弄得很厚,其實箱子底下是空的,而隔開箱子與車身的是塊活動木板,若是有人察覺,他們隨時可以潛入在板車與箱子之間的位置,再拉上木板,就算有官兵檢查,也絕不會查到是有人藏身在箱子里。 不過,這一路上總不能只走官道,走上小道時,還有不長眼的小嘍啰蹦出來說要劫鏢,不過以郭清的功夫足以應(yīng)付,那幾個小賊被教訓(xùn)了一頓綁了扭送了官府,這知府心悅之下,甚至連車都只是敷衍地看了幾眼就給了他們通牒。 歷經(jīng)了四天四夜的時間,江蓁與北玄宸終于是被郭清帶出了都城,一路上倒也有驚無險。江蓁出來后,鄭重地朝郭清道了謝,郭清微笑點頭,一時間江蓁也不知該不該說點什么來拒絕他之前的表白。雖然他說的比較模糊還引用了詩句,但他冒著自己可能也會被三皇子抓到的危險,還要挺身而出幫忙,這份情誼江蓁不是不感動的,畢竟他們萍水相逢。 只看著江蓁的神色,郭清就知道她要說什么了,他只是搖了搖頭道:“別說?!?/br> 其實他都知道,這女子眼里無情,又怎么會對她產(chǎn)生情誼??杉幢闳绱?,他也不愿讓她為難,只笑道:“我不過是為了讓你能信任我,我們起碼是朋友不是嗎?” 在郭清那雙深邃的眼眸下,江蓁“恩”了一聲。 當(dāng)天夜里,江蓁就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司蕊姍,她被郭清領(lǐng)著淚眼汪汪地朝著江蓁撲過來,第一眼就看向她臉頰的傷口,結(jié)果眼淚更盛:“嗚嗚嗚嗚,都怪我,要是我在,芷柔jiejie的傷口肯定早都好了?!?/br> 從“衣jiejie”到“芷柔jiejie”過度得太自然,江蓁愣了下,倒是也沒說什么。 “芷柔jiejie,我這回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今天一起睡吧,我給你敷藥?!彼救飱櫉o比殷切地握著江蓁的手叫道。 “不用?!苯钃u頭,沖司蕊姍的手里抽出手來,轉(zhuǎn)向北玄宸:“教主,我們不如先回清風(fēng)堂,先問問陽朔的下落。” 有軍師在的話,起碼能夠先易容掩人耳目,這邊關(guān)內(nèi)的情報網(wǎng)還沒弄好,要一統(tǒng)武林的準(zhǔn)備可是很多的。 北玄宸恨不能擺脫掉郭清和這黃毛臭丫頭,當(dāng)即點頭道:“好?!?/br> “那么,我們就此告別吧。”江蓁轉(zhuǎn)向郭清與司蕊姍。郭清眼眸閃了閃,江蓁假裝沒看見他的動搖,司蕊姍?quán)狡鹆俗欤垌锏臏I光更甚,頗為依戀:“不要嘛……我才剛剛看見芷柔jiejie,不要分開qaq” “一同上路吧。有我與司姑娘,多少也能替你們遮掩?!惫宓馈?/br> 北玄宸傲然抬頭,打斷他的話:“你又并非我極樂教中人,跟著我們干嗎?!?/br> 郭清笑:“那么敢問教主,我能加入極樂教么?,F(xiàn)在我無門無派,一身輕松。若無特殊條件,豈不是可以成為貴教一員?” 聞言,司蕊姍也眼眸一亮,舉起手來:“我我我我也要加入!我會歧黃之術(shù)啊!” 北玄宸皺眉拒絕:“你們都不行!” 郭清:“雖不比教主之武功蓋世,我想我的武功還不錯?!?/br> 北玄宸冷哼一聲,頗為理直氣壯道:“本座是教主,本座說不行就是不行。” 看見眼前這一幕,江蓁簡直啼笑皆非。無疑,因著原著司蕊姍也是加入了極樂教的,不過是在北玄宸的逼迫之下。原著中司蕊姍治好了北玄宸的毒,北玄宸覺得這人挺好用,以后有個大毒小毒還有個治病的,當(dāng)即就拍板硬是將人留下了。 現(xiàn)在這狀況就有趣了,司蕊姍倒是主動要求留下,反而是北玄宸不樂意了。這倒過來的劇情只因江蓁一人就全然扭轉(zhuǎn),智能也是看呆了。 “我也是醉了好嗎……”雖然經(jīng)常被江蓁刷新了認(rèn)知,但是智能表示眼前的這狀況……嚶嚶嚶臣妾hold不住啊! 江蓁插話:“那就加入清風(fēng)堂吧?!?/br> 北玄宸立刻抗議:“說好的就兩個人一起去呢!不行!本座才是教主!” 江蓁:“可我是清風(fēng)堂的堂主。教規(guī)規(guī)定,無特殊情況的話,各堂中大小事務(wù)由塘主負(fù)責(zé)的,教主。” “……”北玄宸一噎,隨即以一種“我不管我不管我是教主就我說了算嘛”的語氣道:“現(xiàn)在就是特殊情況!” 江蓁:“……”哪里特殊啊= =說好的冷高能保持到底別任性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郭清帥呆了,他其實不算是皇室的人了,算是個通緝犯惹,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是妥妥兒的會被殺的,但他為了江蓁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這樣的漢子果然很美味……啊,忽然想寫個鐵血真漢子了(ˉ﹃ˉ)口水ing ☆、第49章 〇肆玖路上風(fēng)波 最后還是江蓁一錘定音,讓郭清與司蕊姍都進了清風(fēng)堂。讓北玄宸妥協(xié)的原因一個就足夠,江蓁只反問了一句“教主你找得到路嗎”,這一句就足以讓北玄宸啞口無言。而對江蓁來說,清風(fēng)堂對她而言算是個比較陌生的勢力,所以她需要郭清和司蕊姍來輔助她。這或許對于郭清和司蕊姍來說并不公平,但若是郭清的身份暴露,起碼極樂教還能給予他一點保護,畢竟他們極樂教早已和三皇子那邊形成了對立。 不過,要說江蓁是故意為了庇護郭清而讓他們?nèi)虢?,那也不盡然,最重要的當(dāng)然還是要完成任務(wù),得到司蕊姍的信任,讓她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及拆散男女主角,讓三皇子活下來,黑白兩道相安。 雖然三皇子為了除去他們而下狠手,但是江蓁對他卻沒多大恨意,畢竟為了皇權(quán),他如果不這么做那才是真蠢。只不過,即便她沒什么感覺,能讓北玄宸也放棄對三皇子報復(fù)么,這一點江蓁就拿不準(zhǔn)了。 一行四人坐上了郭清的馬車,依舊是老程掌車,只是當(dāng)初只江蓁與郭清兩人,如今四人一起,馬車難免顯得擁擠。北玄宸很是嫌棄地瞥了一眼車內(nèi)的裝飾,很高冷地哼了一聲。郭清見馬車空間不夠,很自發(fā)地坐到了外面,江蓁也習(xí)慣性地為了遠(yuǎn)離司蕊姍的話癆,與郭清同坐。 郭清見她出來,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抬手則是一酒壺扔了過去。江蓁蹙眉看著手里的酒壺,想到之前醉酒的窘?jīng)r,頗為猶豫,郭清見狀“哈哈”地笑了起來。 江蓁瞪他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酒壺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酒壺口給拿了出來。只見北玄宸掀開簾門出現(xiàn)在身后,正好坐在江蓁與郭清中間,手里拈著那壺酒,擰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 “教主,你喝過……酒嗎?”見北玄宸不動聲色地喝下一大口酒,還挑釁地看了一眼郭清,江蓁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 前教主的教令是習(xí)武者不宜用酒的,除非特定的武功招式,像教主所習(xí)的招式,是不宜用酒的,畢竟酒精會影響思緒,間而影響武功招式,讓動作不夠標(biāo)準(zhǔn)。反正在江蓁的記憶里,北玄宸是從不喝酒的。 不過如今北玄宸一壺酒喝下去,竟是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幾乎不像是第一次喝酒的模樣。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窘狀,江蓁不由僵了一下。 郭清已是開懷地笑起來:“北玄兄好酒量!”他爽朗地將酒壺往天空一舉,一口酒灌下了喉嚨。 “你閉嘴!搶本座手下,你不要臉!”沒想到北玄宸卻兇狠地瞪了郭清一眼,惹得郭清一口酒差點嗆喉嚨里。江蓁滿臉詭異地看了北玄宸一眼,北玄宸卻挺直了背脊坐的端莊,一臉高冷,唇被酒染得濕潤,顯得亮晶晶的,往日的淡紅色澤顯得十分瑰麗,臉色一絲紅暈也無,宛若高山雪蓮般纖塵不染,高高在上的謫仙男神范兒,翩然若仙。 江蓁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幾眼,看著郭清咳了幾聲,兩人交換了莫名的一眼,接過江蓁就被北玄宸忽然抓住了肩膀,他湊過嘴唇就要親上來,郭清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北玄宸的肩膀,這才止住了勢頭。 江蓁與北玄宸面對面地看著對方,江蓁篤定道:“醉了吧。”喝得太急,直接灌下去這么一大口酒,又是從沒喝過酒的,怎么可能有什么酒量,這酒度數(shù)可不小,估計直接喝暈了。郭清詫異道:“你們極樂教的酒量都這么差嗎?” 江蓁倒是被這話問的愣住了。他們極樂教向來自持,不擅飲酒,再者教主癡迷于武學(xué),經(jīng)常閉關(guān)研究武功,又是高貴冷艷范兒,基本是沒和誰一起喝過酒的吧。江蓁倒是從未喝過酒,又因為這具身體似乎也不勝酒力。 “誰說差!極樂教是最好的!”北玄宸一個不滿,直接一個內(nèi)力反沖,將郭清的阻攔給擋了回去,這一反沖力讓他直接面對著江蓁壓了下來。江蓁哪里想得到北玄宸會突然這么爆發(fā),直接就被壓在了北玄宸身下,兩人的嘴唇也貼在了一起。 “你對芷柔jiejie做了什么啊你這個色狼!!”司蕊姍果然是湊熱鬧一等一的主兒,她本一個人在馬車?yán)锏攘撕靡粫憾紱]人進來,無聊就出來看看。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見北玄宸壓在了江蓁身上,頓時尖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掰開北玄宸。沒想到北玄宸有如考拉扒著樹一樣死死扒著江蓁不放,不一會兒還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是睡著了?江蓁臉一黑,想要掙脫北玄宸的鉗制,結(jié)果愣是動彈不得。北玄宸摟得很緊,還在喃喃自語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句子。 “芷柔。本座的。不給別人?!?/br> “郭大哥,我們一起把他掰開!太過分了我都沒抱過芷柔jiejie!這家伙太狡猾了!”她叫嚷起來,恨不能自己喝幾口酒然后裝醉纏著芷柔jiejie呢! “是不該給他喝酒?!币姳毙繁е璨环?,郭清臉也有些沉,嘆了口氣,他也上前來幫著司蕊姍,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北玄宸緊緊的束縛掰開了。 “我看你還是回馬車休息吧?!惫逄ь^看向江蓁。 “干脆把他丟下馬車一路拖著趕路好了?!苯韪呃涞乜聪蜓雒娴瓜?,上半身倒在馬車?yán)锏谋毙?,目光冰冷,充滿惡意。 “……”面對如此兇殘,郭清腦后也默默流下一行冷汗,而司蕊姍則是悄然收回了向江蓁伸過去求抱抱的手。 最后江蓁坐進了馬車,將北玄宸毫不留情地踢到了外面。北玄宸醒來時,已是天色落幕時分,只郭清一人坐在馬車邊喝酒,好像那酒就是天下最好喝的東西似的,壓根沒理他的意思。北玄宸爬起來,揉了揉額角:“本座怎么了?” 郭清放下酒壺,他目光意味不明,嘲弄一笑:“北玄兄你可真是做了真正的登徒子做的事呢?!?/br> 北玄宸:“……你說什么!” 郭清不再言語,北玄宸一怒,剛想教訓(xùn)郭清,卻見老程道:“公子,今日就在這邊休息吧?天色不早了,趕路恐怕多有不便?!?/br> “嗯。”郭清點了點頭,掀開馬車簾門:“不如現(xiàn)在這臨山小鎮(zhèn)歇歇吧,到清風(fēng)堂所在咸陽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呢,急不得。” “喂!你之前到底說什么!”北玄宸蹙眉追問郭清,郭清還沒回答,江蓁就掀開簾門出來了,一眼也未看北玄宸,就跳下了馬車。 “走吧?!甭牭浇璧脑挘救飱櫹崎_簾門跟在后面,狠狠瞪了北玄宸一眼,繼而喊著“芷柔jiejie等等我”跟上去,北玄宸莫名被冷落被瞪,頗為郁悶,一時間摸不清頭腦,只得趕緊跟了上去。 “本座到底做了什么??!”北玄宸懊惱地低語了一句跟上。 一天都只用了干糧,晚上自然便是在客棧點了幾樣小菜,四人坐一桌吃著。北玄宸坐在江蓁對面,見她只低眉順眼地夾菜吃,一言不發(fā),終于忍不住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座怎么暈了過去?!?/br> “出門在外,小心行事。”江蓁不冷不熱地丟下這話,卻是壓根沒解釋的意思。 “原來北玄兄不勝酒力?!惫宓?。 “哼!你這個輕薄了芷柔姐的大壞蛋!”司蕊姍瞪了他一眼,滿臉怒氣。明顯對他吃了江蓁豆腐心有不悅。 輕薄了?等等……輕薄了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也太可惜了!就算做一場春/夢還能多少有點感覺呢!這輕薄了被冷淡還沒任何記憶,簡直太虧了嘛! 北玄宸:“咳……我只是醉了?!?/br> “嗯,我知道?!苯椟c點頭:“我吃好了,先去休息。” “等等我。我也吃好了!”司蕊姍忙不迭丟下碗筷追了上去,拉著江蓁手臂撒嬌去了。 “咳咳,我去打酒?!惫逡瞾G下北玄宸一人溜了。 “……”北玄宸面對著一桌酒菜,莫名的,心情相當(dāng)不爽。 當(dāng)天晚上,北玄宸就敲響了江蓁的房門。這樣的小鎮(zhèn)上房間剩的多,四人自然是一人一間,司蕊姍想和江蓁一起住的心愿落空,當(dāng)即就撅起了嘴,頗為不開心。 江蓁一開門,就見北玄宸頗為尷尬地站在門外。 “這么晚該休息了,教主。”江蓁一板一眼道。頗有回復(fù)到當(dāng)初那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屬下的感覺,客客氣氣的,沒有一絲逾越。北玄宸莫名覺得心煩。他更喜歡兩人淪落在外,只能互相依靠時,江蓁叫他“阿宸”,毫不同他客氣的時候。難不成她那么在意那個“輕薄”?可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叫我阿宸?!北毙废乱庾R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但話音剛落,他忽然想到這話是否有些突兀了,當(dāng)即補充道:“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明天還要趕路,我先休息了?!苯枭焓志鸵P(guān)門,卻被北玄宸伸手擋住了。 “?” “之前……我不記得了,抱歉?!闭f完這句,北玄宸扭過頭去。一教之主能說出這話來,實屬不易了。 聞言,江蓁有些驚訝,她搖了搖頭:“阿宸,我知道,你只是酒醉。酒后尚且不適,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不知從哪里涌起一股沖動,北玄宸一個箭步?jīng)_進了江蓁的房門,一伸手將她肩膀往墻壁上一推,抵在她面前。整個房間里只有微微搖曳的燭火微光,北玄宸目光噬人,有如要將江蓁拆皮剝骨囫圇吞下一般。 “我是認(rèn)真的?!北毙纺曋?,烏黑的眸子恍若流淌著黑沉的水光,幽暗幽深:“我要你成為我的。不許喜歡郭清,也不許喜歡黃毛臭丫頭?!?/br> 像小孩子一樣蠻不講理,偏偏又這樣霸道。 江蓁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