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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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亮把大鉆戒套到蕭逸無名指上,強迫戴上。 祁亮煞有介事地解釋:“我真是給你買的!你不要以為這是給女孩買的,我當(dāng)初買的時候,腦里想的就是你??!” …… 少棠問小北,后來怎樣了? 蕭老師竟然同意回頭? 孟小北說,祁亮特別黏人,死皮賴臉,后來將人劫持回家,至于到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不必言明,丫小混蛋肯定動手用強了!在一個被窩里睡過一晚,第二天就分不開,又甜蜜地和好。 男人就是沒有節(jié)cao的生物,抵不住肌膚親密及xing事的放/縱愉悅,更何況確有感情。 孟小北問少棠:“你認(rèn)為,亮亮和蕭老師這次能長久嗎?” 少棠答得模棱:“蕭老師是最適合亮亮的那種人,唯一可惜,生就是個男的,將來永遠會有壓力。今后,亮亮扛不住周圍壓力的時候,就只有蕭老師替他背負承擔(dān)?!?/br> 十里長街華燈初上,黃瓦的赤色城墻在人心中仍沉淀著它最初年輕的容顏。這些年身邊人來人往,陪伴的那人始終如一,承受生活滋味,歲月變遷。燈火在夜空爆開,自眼前劃出幾道絢爛軌跡,內(nèi)心感慨萬分。 孟小北攥住他小爹手腕,拉過手掌親了一下,說:“你放心?!?/br> 作者有話要說:尾聲部分也全部結(jié)束,明天應(yīng)該會為全文寫個類似【后記】的東西。定制印刷隨后會有的,大約會加兩個番外,一個是北北年下攻sm(!)棠棠的香艷h(不放在正文里是感覺和結(jié)尾處沉重感不太和諧),另外打算給亮亮和蕭人妻寫一段親密戲份吧。rou渣可看可不看哦。 ☆、后記 當(dāng)一篇文完結(jié),讀者歡呼撒花紛紛對我說舍不得,我通常要回過頭再看看,忐忑地重新審視,盤問自己寫這樣一篇東西出來是否值得,是否能有打動讀者的細節(jié)點滴,拼命地說服與肯定自己,最后依依不舍地揮別。 盤算寫這篇文,初始思考了很久。前幾年,我去過一趟西安,看過他們汽車廠的家屬大院,趁勢又將當(dāng)?shù)馗魈幟麆俟袍E游覽一番,領(lǐng)略千年古都風(fēng)情。我是個無古韻而不歡的人,在半坡博物館里蹲著端詳那一堆黑黑黃黃的陶罐,可以蹲一整天。我蹲在半坡遺址里面時,孟小北這位大導(dǎo)游,就把我們這一伙人生路不熟的外地游客全部撇下。他路途很熟,自己開車跑去旁邊山中一個小潭游泳。 他說,招待各路來玩兒的人太多,每個來我大西安的,都是“驪山華清池半坡兵馬俑”一日游,那間博物館里統(tǒng)共就只有幾個盆,你不用聽他們講解我就能給你數(shù)出來,老子真的不用進去再看一遍! 小北水性很好,從小在西溝渭河的大風(fēng)大浪里歷練出來,后頸曬得黝黑。認(rèn)識他的人,喊他們這撥小子“水猴子”。 如今這人是腰里多金風(fēng)流倜儻的老板模樣,我說你出門,車?yán)镌趺床怀湟粭l游泳褲呢! 小北就不是會在車?yán)飩錆撍R游泳褲再身背一個大氧氣罐的人。人一輩子不會轉(zhuǎn)性,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一定什么都不穿,脫得只剩個褲頭,也三十歲的人了,這就叫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小北說,他一個猛子扎到水潭里,特別自信地,一口氣狠命下潛,潛了半分鐘,竟沒摸著底,氣不夠用了才趕緊又浮出水面。 他對岸邊坐的一老大爺嚷,“我怎么就沒摸著底啊!” 老大爺慢悠悠對他講,“這水潭一百多米深,你這不知深淺的小子,你怎么可能摸到底?” 孟小北滾上岸,穿著褲頭坐在太陽底下吸一支煙,晾干,再穿回他的西褲皮鞋。這家伙甩著一頭濕漉黑發(fā),回來接我們走人,然后興致勃勃地帶大伙奔赴鐘樓廣場,品嘗老孫家的羊rou泡饃。一路沿街高聲說笑,路人側(cè)目。 小北是個外向開朗的人;飯館里,在大堂與廚房之間跑來跑去吆喝服務(wù)員的,一定是他,熱情洋溢地招待我們,席間滔滔不絕,妙語連珠,指揮我們掰饃。我一直覺著,這人即便不學(xué)畫,沒有那方面藝術(shù)天分,他依然可以在社會上混得很好,扮演記者或者電視臺主持一類角色,尤其適合在他們大西北農(nóng)村地帶,給村里那些辦喜事的人家,唱紅唱白,主持個婚宴,或者掛孝哭個喪。這類人性情里,天生富有濃墨重彩的表現(xiàn)力,能感染周遭的人,令人愉悅! 也恰逢小北父親去世十周年,我們陪小北母親去墓上祭掃。在骨灰閣那里,小北的母親曾把灰盒捧出。我?guī)退肆?,她仔細地拂拭掉灰塵。也反反復(fù)復(fù)擦過十年,待之仍如珍寶。 然后是在墓地里,我們隨同,慢慢地走,找到地點。小北的母親在墓碑前哭臨,點著火盆。只記得那天風(fēng)大,煙火也沖,熏得我滿鼻滿眼是淚。小北的母親多年后見她故去的丈夫,仍痛哭不已,邊哭邊回憶往事。我因為眼睛熏疼,沒聽進去幾句。眼里戴了博士倫,全程都在琢磨報紙上專家的教誨,腦子里充斥“隱形眼鏡遇火會不會把我眼球燒瞎”這類亂七八糟的顧慮。 當(dāng)時年紀(jì)輕,感情生澀未經(jīng)歷練,因此情緒上就戳不到某處至痛的點。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就在耳邊,我卻不太能體會感受到,那種親人離散天人永隔再回首風(fēng)流云淡已是歲月百年的悲壯滄桑。 小北的父親非常之英??;照片中,穿極普通的工作制服,整齊短發(fā),雙眼俊秀有神。其人眉眼間,擁有屬于那個特定年代的正直、熱血與真摯,氣度不凡。他家老二也說,倘若他父親仍在,戲劇圈里肯定沒他自己什么事兒了。那個年代的人,臉蛋不做假,氣質(zhì)沒一絲矯揉造作,沒有沾染上虛偽油滑的俗氣。 當(dāng)年數(shù)十萬有志青年,遠赴大西北大西南支援三線建設(shè),小北父親母親列在其中。那一代人充滿坎坷波瀾壯闊的人生,悲歡離合的故事,現(xiàn)在已越來越多地被人揭開,在文藝影視作品中展現(xiàn)。許多人當(dāng)年拖家?guī)Э冢装l(fā)送別黑發(fā),年輕時將自己埋沒于深山,中年動蕩沉疴甚至妻離子散,晚年卻又經(jīng)歷改革陣痛被迫分流下崗,一輩子難返家鄉(xiāng),老無所依……那也是曾經(jīng)為這個國家燃燒熱血青春的一代人,是被命運洪流席卷悲折的一代。 我們這些后輩,對上一代人冒然置喙,隨意評價他們曾經(jīng)的付出奉獻是否有意義,從某種程度講,也屬于無知無經(jīng)歷者的輕率。我個人仍堅信,他們那一代,每一個人,也都曾經(jīng)年輕朝氣,擁有端莊崇高的理想,也曾胸懷豪邁激情,這些都值得后人敬佩尊重。那就是屬于他們的青春,不可復(fù)制,也永不再來。在燃燒生命創(chuàng)造價值的那一刻,人生就是有意義的。 只不過,如今的社會以及這個社會盛行的價值觀念,都變化得飛快,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信仰的單純。人倘若跟不上時代步伐、社會變遷,難免畫地為牢陷入窠臼,這也代表了部分人晚年經(jīng)歷的悲哀。 后來,我出走求學(xué),遠離家鄉(xiāng),漂泊海外。這些年再回首一些往事,這時才逐漸地,頭腦里被一些淡漠模糊的記憶一寸寸侵占,感染。人都是到失去時,才發(fā)覺永遠有一些人、一些感情,今生無法舍棄,久久不能忘懷。我以己度人,聯(lián)想到自己日益衰老年邁的父母親,家鄉(xiāng)的種種美好,逝去的青春,自己那再也回不去的純真少年時代,才慢慢體會出當(dāng)事人當(dāng)初經(jīng)歷的生活變故與心靈沖擊。 夜深人靜時想起,忍不住淚流滿面,因此想要為這一家人寫一篇文,平凡而生動的一家人。 小北近些年很忙,又買了一輛運人辦貨的“保姆車”。每次見到,車?yán)锒佳b著一堆一堆的圖書,有些是他設(shè)計出版。 那時見面,就是吃飯聊天,常去海底撈吃火鍋,或者城里某家“郭林家常菜”。那是我們的根據(jù)地! 小北平時不會經(jīng)常提他爸爸,也不提愛人。最常掛在嘴邊的是那一群狐朋狗友,亮亮長亮亮短。他的摯友亮亮最近又弄了一個生意,投了很多錢,如果賠了就要損失掉一套房子。這人總之很襯房子,在城里和望京都有高級公寓,是個款爺。亮亮又來找他談心,訴說感情上糾纏不清的苦惱,每回在酒桌上被小北狠狠地噴一臉,再抽倆大耳歇子抽回去,才能消停數(shù)月,然后故態(tài)復(fù)萌! 我問:“亮亮后來,還有女朋友吧?” 孟小北夾著煙說:“小蜜,不能算女朋友?!?/br> 我說:“這樣不好,你也不管管他?!?/br> 孟小北說:“有些人生活方式,十多年已經(jīng)成為一種固定的模式,也能從某種程度達到和諧統(tǒng)一。他和他家里那位感情很穩(wěn)定,不會輕易分開。亮亮也不傻的,他要真傻他做不成生意。手里攥那么厚的家底兒,家里需要有個人為他持家、管錢,大后方要穩(wěn)定。他的錢都擱在他媳婦手里,錢絕對不給外人,他精著呢?!?/br> 我:“說實話,你有沒有小蜜?” 小北笑道:“你看我像么?” 小北不介意講出一些私事,但也不會隨便對誰都講。并非因為懼怕,而是不愿被周圍人過度八卦圍觀,沒有必要炫耀生活。小北笑說“網(wǎng)上的腐女太彪悍”。 小北和他那位當(dāng)家的,在一起也已十多年。 我問:“有過厭倦嗎?你們倆吵架嗎?” 小北說:“吵架那肯定有過,誰家不吵架?。磕愫湍銈兗谊愊壬怀??” 我很煩地說:“吵?。∥也粚懳木蜎]事,只要閉關(guān)寫文一定要鬧,說我眼里沒有他了,男人都是吃奶耍賴的小孩!” 小北說:“就是這樣!我倆一般都是互相埋怨對方太忙,不顧家,賺錢賺得容易情淡愛遲,其實感情上沒什么值得吵?!?/br> “嫌我不做家務(wù),不洗衣服,我有時候一件衣服連續(xù)穿一星期不換,他就煩躁了,說把我連人一起塞洗衣機里洗了!” 我說:“典型的老夫老夫模式么,真膩歪?!?/br> 小北一笑,雙眼就瞇起來,不帥,但是夠壞,招小姑娘喜歡的那種壞吧。孟小北說:“小時認(rèn)識的人,就是青梅竹馬,后來再認(rèn)識的,感情深度上就沒法比,怎么都比不過舊的。就像我畫畫用的那幾桿鋼筆,筆尖都讓我磨彎了快磨禿了,金屬的都能磨掉一毫米,可我還是喜歡用那幾桿舊筆,用順手了,換新的我就看不慣?!?/br> 感情能夠有多么忠貞,那些rou麻浪漫詞匯,是言情耽美小說里的描寫,未必是真實生活。 真實的生活相對平淡,其間有各種波折與不完美。九十年代那時,是社會發(fā)展最迅速各方面日新月異的時代,社會上的年輕人都在大步飛快地朝前走,在改變自己,也改變時代。孟小北算半個圈內(nèi)人,那時經(jīng)常接觸的風(fēng)頭正勁的明星名人,很多人的人生都發(fā)生巨大變故。那個唱《大中國》的高楓后來死于隱疾病癥,毛寧因為同性戀愛風(fēng)波遇刺,羅琦和謝東都吸毒了,楊鈺瑩因遠華案隱退出走;還有那個叫紅豆的,猥褻男童進了監(jiān)獄;再后來,張國榮拋下男友跳樓自殺。 整整一個時代的人,已漸漸遠離塵囂。當(dāng)年的美好,歸于沉寂。 小北那時特推崇張國榮,將《霸王別姬》這個電影珍藏起,翻來覆去看過無數(shù)遍,唏噓感動。 《泰坦尼克》上映時,小北與家屬去青島游玩,在海邊登上一艘展覽的軍艦。小北站在船頭,張開雙臂,讓海風(fēng)吹起發(fā)簾露出額頭,高喊“hey露絲露絲!快抱住我,咱倆一起飛一個!”他們家那位,當(dāng)時在他屁股上輕踹一腳,“滾了,我是杰克?!?/br> 十余年過去,毛寧楊鈺瑩皆回歸復(fù)出,羅琦戒毒成功,紅豆早已出獄泯然眾人,張國榮十周年祭。也仍然有很多人的人生軌跡和理想如初,沒有改變。小北和他的棠棠,仍平靜生活在一起。 某人百忙凌亂中偶爾想起來敲我:【為什么起名‘棠棠’,rou麻?!?/br> 我說:【這名字好聽,我喜歡,你別cao心我怎么寫?!?/br> 小北:【聽起來像張國榮的那個老公唐唐?!?/br> 我說:【人設(shè)差得遠呢,讀者不會看混淆的!】 小北粗略看了一下大綱,我飛快解說,我要把全部人物時間點往前挪若干年,讓你們倆提前“浪漫”地相遇,加入一段岐山西溝里的生活,這樣比較體現(xiàn)時代的厚重與鄉(xiāng)土小說的紀(jì)實氛圍,blah blah。小北是常寫劇本腳本的人,看后只評價一句:【你這樣布局,你不是想寫我,你是想寫我爸?!?/br> 我說:【我確實對你爸更感動感慨,而且寫出來更有情感爆發(fā)力。】 小北:【那你就專門寫我爸,別寫我了,我沒有什么可寫?!?/br> 我也曾經(jīng)問過,小北,你后悔過嗎。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選擇跟一個男人一起生活嗎? 小北說,這個根本就沒的選,這種事不是我選擇,我認(rèn)為是命中注定。噯,男人哪有你這么婆婆mama,喜歡就是喜歡了嘛! 那么,如果讓你重新抉擇一次,你會出柜嗎?你會像當(dāng)初那樣,跟你家里鬧? 這個問題很難。換言之,男孩子,放縱一時的感情很容易,zuoai又不會懷孕,承擔(dān)一輩子的責(zé)任壓力則要艱難許多。小北想了很久,說,如果重新再來一次,可能不會選擇那時沖動地出柜了,會多忍幾年,慢慢地向父母解釋,或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這種問題比較殘忍,完全出于我本人私心,相當(dāng)于去揭對方的傷疤。 我理解小北真實而坦白的想法:如果重來一次,他更傾向于選擇隱瞞,先委屈幾年,慢慢地哄他爸爸,或許他的家庭現(xiàn)在仍然完整,他父親還活著,他也就有機會向父親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他的感情嚴(yán)肅而忠貞,不是年輕人胡鬧。 小北對我各種離奇的腦回路和胡編意yin的梗很無語,比如那一泡狼崽子的尿什么的,這就是您所謂“浪漫”的相遇嗎?我說這是小說! 小北不太愛看我寫的東西,這讓我作為一個寫手十分受傷,一定是我寫得太爛了!當(dāng)然,他解釋說他平常什么網(wǎng)絡(luò)小說都不看!別說是我這個小透明寫的小破文兒,唐家三少天蠶土豆蝴蝶女神的他都沒有看過。這讓我脆弱的心靈稍覺安慰。 真正的牛人,根本不用看小說去唏噓別人的故事,他們的人生本就是一部跌宕的長卷。 小北評價道,還重點中學(xué)呢,你寫的是你念的那間學(xué)校嗎,老子就沒念過正經(jīng)的高中。 我說,那我只能這么寫,校園生活,貼近普通學(xué)生讀者的生活環(huán)境,更容易產(chǎn)生共鳴,我能照實寫嗎? 我總感覺,在我這部小說里,從某種程度上將小北小京哥倆的人生經(jīng)歷傳奇程度弱化了。恰恰因為我自己日子過得太平淡平凡,我很難揣摩他們這些人的心態(tài)與經(jīng)歷,寫不出本人真正魅力。 孟小京也很不容易。所謂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在大賣場里賣電扇空調(diào),都能被星探一眼看中。沒有任何背景,沒有藝?;A(chǔ),全國數(shù)萬名考生里選拔幾十人,孟小京考上了。 我在文中將年代和細節(jié)進行各種虛構(gòu)模糊化,將兩兄弟的年紀(jì)、學(xué)校、涉及的各處地名都篡改和重新編排。而且寫這種文很費力,從始至終,幾乎一直是在耽美小說的虛幻美感與同志文學(xué)的殘酷現(xiàn)實中間,艱難地尋找一個平衡點。說白了就是,寫得太虐太真實,我很功利地怕?lián)p失我的讀者;寫得太迎合流行口味,我又覺得,對不起寫這篇文的理想初衷。 兄弟二人當(dāng)年分開時,年齡比我寫得還要小,幾乎從未在一起生活。 兄弟見面一桌吃飯喝酒,談笑風(fēng)生。平時一個在北京,一個在西北,不見面時,就互為“路人”,各忙各的,極少聯(lián)系。我想這樣的家庭關(guān)系絕不是唯一特例,不是誰的責(zé)任或者錯誤,這也屬于特定的時代背景,造化弄人。 小北的家屬,對于周圍人來說,相對比較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 京城遍地權(quán)貴和干部子弟。真正的世家高干,平日做事都十分低調(diào),穿著普通,開的車也普通,大街上與常人無異,待人客氣而疏離,很難深交。呲著大金牙開豪車舉止狂妄囂張的,一般都是暴發(fā)戶土財主。 偶然見過一面,當(dāng)時的感覺說不上來。只一眼,就讓我覺著,孟小北幸運,這樣的男人,眼神,舉止神態(tài),一定是個穩(wěn)重而值得信賴依靠的人。而且,當(dāng)過兵的人,走路及坐姿都有軍人風(fēng)范。安靜的時候很靜,喝酒爽快,于不經(jīng)意處吸引人。 我問,人家怎么看上你? 孟小北說,我這人也挺好啊! 我問,平時誰聽誰的? 孟小北說,小事隨意,大事比如買房和重要投資,換工作單位,我還是聽他的。 我假裝外行天真地問,好像你們都說1和0什么的,我都不懂噯,快給我講講,你們誰1誰0? 孟小北笑,盯著我,你覺著呢? 我這種耽美狼老江湖,一猜就猜對,眼光不賴。 孟小北說,還是我做得比較多,現(xiàn)在基本都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