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這年頭開放查的還不算嚴,尤其是小旅館,許樂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個標間后,就攙扶著曹飛進去了.他往樓上走的時候,還聽見前臺小姑娘嘟囔,“真臭!”怕是曹飛熏著人家了。 許樂就笑話他,“也就我不嫌棄你,你看,大家都嫌棄你。” 曹飛嗚嗚哇哇半天不知道嘟囔了什么,不過進了房間一關上門,就把許樂堵在了墻上吻了過去.許樂也被他熏死了,一把推開他,“先洗澡。” 曹飛雖然醉著,確實格外聽話,跌跌撞撞的就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關門前還嘟囔,”等我啊.”許樂忍不住的就想笑.只是還沒笑出來,就聽見里面哎呦一聲,隨后是一聲特別大的聲響.許樂嚇了一跳,連忙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曹飛倒在地上,看見他就哭了,特委屈的跟他說,”樂樂,我摔倒了,好疼啊,你給我揉揉.” 許樂被他弄得沒脾氣又心疼,連忙進去把他扶起來,這樣的曹飛自然不能自己洗澡.他只能把人給脫光了,扔到淋浴下,自己也脫了,上去伺候人. 曹飛這時候確實格外不老實起來,許樂摁了他的胳膊摁不了腿,最終被他摁在墻上做了一回,怎么到床上睡著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來,太陽都老高了. 兩個人連忙退了房,匆匆趕回宿舍,也到了中午了.他們以為這時候大家恐怕都從食堂回來了,準備午睡,沒想到一推門,屋里居然只有林長海和張高興兩個人.瞧見他們,張高興說,“你們終于回來了,邱長海生病了,他們幾個都在醫(yī)院,你們有空,也過去看看吧.” ☆、第103章 張高興說完,才看見許樂身旁還站著個男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有朋友過來啊。那你別去了,我去瞧瞧就行。” 許樂想了想,邱澤海是不怎么討人喜,可也畢竟是一個宿舍的,他也不能一點不表示,就沖著張高興問,“他什么病?嚴重嗎?在哪個醫(yī)院?” “胃病,”張高興說,“不算嚴重,但早上挺嚇人,疼的在地上打抽了,把金哲那小子嚇了個半死,我們趕快把他送醫(yī)院了。醫(yī)生說要住兩天院,在觀察一下就沒事了。對了,就是人民醫(yī)院,1202號病房,哎對了,許樂,你有錢不?押金還差點,我們把學生證押那兒了。我這里也不算充足,你不來,我就打算去隔壁借借呢?!?/br> 這事兒許樂也不能不管,他想了想從口袋里抽了一百出來給張高興,“這些夠嗎?” 張高興頓時樂了,“足夠了。我先走了,你要過去就2點前,到時候咱們一塊回來上課?!?/br> 許樂聽了就說好。張高興挺熱情,出門的時候,還沖著曹飛打了個招呼,“兄弟,不好意思,下次來好好招呼你?!?/br> 說完,就把門關了人走了。 就剩他倆了,曹飛才問,“邱澤海是不是那個挺煩人的?” 許樂跟曹飛天天在一起吃飯,說過邱澤海欺負金哲這事兒。他點頭,“就是他?!辈茱w一聽了就叮囑說,“面子過得去就行了,別太近,那種人不好相處。讓他說好不容易,說壞可簡單。” 許樂就覺得挺溫暖,他家曹飛還知道擔心他了。他美滋滋的讓曹飛等著,自己換了身衣服,就帶著去了校門口的館子,兩個人昨天消耗了一夜,一點飯沒吃,都餓的可以死人了。點了足足四盤菜一個湯,就埋頭大吃起來,結果盆干碗凈。 曹飛下午還有課,許樂就叮囑他回學校換件衣服休息一下,自己則消食似得,溜達到了人民醫(yī)院——再不喜歡,總要露個面。 到的時候,邱澤海還醒著呢,怕是因為剛做了胃鏡,一副虛弱的樣子。見了許樂,居然還咧著嘴笑了笑,壓著嗓子說了句謝謝。許樂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感覺。不過他想了想,總覺得都是十多歲的青年人,討厭也有限,就釋然了。 一宿舍人幫他打了飯又刷了碗,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安慰了他兩聲后,一塊離開了。走在大路上的時候,林長海還感慨,“他要天天這樣就好了?!?/br> 許樂笑笑,總覺得,不太可能。 林宇請客一個星期后,錢偉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事兒成了,地方倒是不小,足足十畝地,不過劃在了郊區(qū)。許樂對這點倒是無所謂,要知道,北京四環(huán)現(xiàn)在還沒建成呢,現(xiàn)在的郊區(qū)也是以后的市中心,連忙應了下來,又對錢偉說了謝謝。 錢偉倒是挺客氣,說這事兒都是他們的同學林宇在中間美言了,否則也不能這么快,讓他抽空謝謝林宇。許樂聽了心里挺郁悶,可錢偉說的是正理,人家要真出力了,他還真不能無動于衷,就應下來說,“好的,我會的,謝謝錢叔提點。” 錢偉這才放心,跟許樂說,“行啦,你明白就行。這些關系啊,認識了打點不好比不認識還糟糕,你多用點心。另外,你北京那套四合院現(xiàn)在空著呢還是有用處了?” 那套院子許樂買回來后,曹玉文原本想找人修葺一下,他那時候還挺天真的想,日后過個寒暑假一家人搬這兒來住,也挺爽。只是一問價格,一家人就懵了,要想修舊如舊,實在是貴的有些驚人。而且那時候,曹飛和曹玉文的錢都做生意了,許樂手中也沒剩點什么,就擱置了下來。 后來有人找上了門,說是一個老板想包了這地做會所,出的價錢不錯,又答應替他們修繕,租期十年,許樂和曹玉文想了想,就應了下來。那老板眼光不錯,等著修完的時候,許樂來看過,反正當時挺震撼的,還想著這租客下這么大本,別是虧了吧。人家還挺客氣,給了他一張會員卡,說是有優(yōu)惠,不過許樂從未用過,當然也不知道有多貴。 如今算算,都已經(jīng)六年過去了,許樂想的是,四年后到期,他倒是大學畢業(yè)了,說不定會留在北京,不過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還是想租出去,住那兒太大了。 所以,錢偉問,許樂就回答,“當時買了就租出去了,簽的是長約,還有好幾年到時候?!卞X偉就哦了一聲,然后說了一句,“林宇他們好像在找四合院,想自己做個會所呢?!?/br> 許樂明白這是提點,但他沒吭聲。對于林宇,許樂的意思是,這次碰見是不得已,他也會按照規(guī)矩給足好處,但以后還是不要接觸為好。他瞧不好林宇的意思,但無論林宇處于什么目的接近他們,對不知情的曹飛來說,都是傷害。 只是這好處怎么給,許樂還是頭疼不已。這年頭送錢不流行,實在是太明晃晃了。不過送東西,最好就是奢侈品,但問題是,北京還沒奢侈品店呢,去哪兒弄。沒辦法,他就只能求助于北京人林長海,找著個就兩人在宿舍的時候問他,“你知道哪里有賣貴點的包的地方嗎?” 他也沒說奢侈品,主要是怕對方不知道。沒想到林長海特別上道,回他,“怎么,你要買奢侈品啊?!?/br> 許樂就愣了愣,心里對林長海的身份有點認知了。他點點頭,“要給個兄弟,但壓根就沒有?!绷珠L海就說,“你不要嫌棄,我那兒有一個包,暑假我姑姑從國外帶回來的,沒用過,標簽一應俱全,發(fā)票也有,我轉給你?!?/br> 許樂頓時大喜過望,一臉給我吧的表情嘴巴上卻說,“那怎么好意思?” 林長海不在意的說,“反正我也用不著,”他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瞧著我像是用它的人嗎?我早就想轉出去掙點零花錢,正好你要?!?/br> 隔了一天,林長海就把那個包給許樂拿回來了,lv的一款男包,挺大方的。外包裝俱全,標簽發(fā)票都在,許樂就樂顛顛收下了,按著匯率給了林長海錢,足足花了他兩萬多。不過rou疼歸rou疼,一筆錢打發(fā)林宇,他還是挺高興的。 東西到了手,他就直接打電話約林宇吃飯,林宇那邊倒是沒拒絕,只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曹飛來嗎?”許樂也沒給他實話,“應該吧。他最近沒什么事?!绷钟畹目跉忸D時利索起來,“好,還是五華飯店吧,他家下午茶不錯,明天下午三點在那兒見吧。” 許樂放了電話就撇了撇嘴。中午跟曹飛一起吃飯,曹飛問他,“明天下午到底有空嗎我們系籃球賽第一場,我主力,你來給我加油啊。” 許樂特遺憾的沖他說,“恐怕不行。我們有課。還是老楊頭的,恐怕不好逃?!?/br> 老楊頭是高數(shù)老師,特別嚴格,每節(jié)課都要抽點,加上課程又難.沒人敢逃課,許樂早就跟曹飛吐槽過。 曹飛只能嘆息,“那你晚上陪我吃飯,我肯定能贏,你想想怎么給我慶祝吧?!?/br> 許樂想了想跟林宇八成沒什么話說,四五點就能結束了,就點頭說,“那六點南門見,那里新開了個火鍋店,聽說挺好吃,咱們?nèi)ピ囋??!?/br> 曹飛就應了。 下午許樂壓根就沒上課,把點名的頭等大事交給了張高興,并許諾雞腿一只,就帶著東西直奔了五華飯店。到的時候是兩點四十五,他沒進去,在外面溜達了一番,找到了西餐廳那邊的落地窗。 林宇早就來了,坐在那里,跟服務員說了點什么。許樂心里有數(shù),這才繞回去,進了五華飯店的大門。謝絕了服務員的領位,許樂自己走到了林宇面前,然后他看見抬起頭的林宇,臉上有一霎那的失落,“曹飛沒來嗎?” 許樂不在意的笑笑,“他們學?;@球賽,今天第一場,他是主力,來不了了?!?/br> 林宇就盤起了胳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打量著許樂,似是想看出他在說謊。許樂什么人沒見過,壓根不受影響,招呼了服務員過來,問了問林宇已經(jīng)點單,就不客氣的點了杯咖啡。 林宇就那么盯著他,等著服務員上了咖啡離開后,突然說,“你討厭我?防著我接近曹飛吧。” 許樂笑了,“怎么會,你要不信,現(xiàn)在去他們學校看看,真在打球?!彼f著就將包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是托朋友捎來的,我想你會喜歡,謝謝你幫忙?!?/br> 林宇直接拿過來,打開袋子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這是下了血本啊。怎么,一分不欠啊?!?/br> 許樂笑了笑,“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只是不同級的同學?!?/br> 林宇就說,“我可沒覺得,我跟曹飛從小就對眼,他做生意也厲害,我們最近還想請他掌舵呢.” 許樂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吃飯他們問曹飛的事兒,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沖著林宇說,“林宇,那事兒我可以替他答復你,不行。行了,東西送到了,希望你喜歡。對了,鄭重真心的說聲謝謝,批地這事兒,真的是幫了大忙了。我還有課,先回去了?!?/br> 林宇猛然站起來,沖著許樂的背影說,“那兩封信是你寫的,對嗎” ☆、第104章 許樂就當沒聽到,身體都沒停頓,直接出門左轉了。林宇在后面氣得錘了下桌子,發(fā)出巨大而沉悶的聲響,惹得服務員過來提醒他,“先生,有什么要幫忙的?”他抬頭狠狠瞪了那個女孩一眼,然后氣勢突然弱了下去,擺擺手,“讓我自己靜一靜?!?/br> 許樂回到學校的時候,果然才四點,這時候兩節(jié)大課剛剛下課,他連宿舍都沒回,直接去了曹飛學校的南邊小cao場。不過他運氣不太好,到的時候,結束的哨聲剛剛吹響。 顯而易見是曹飛他們班贏了,陽光下,曹飛和幾個上場的隊員抱在一起,嗷嗷叫了幾嗓子,然后又集體喊了聲加油。幾個男生都是生龍活虎的年紀,滿身的汗水,一嘴的激情,瞧著別提多激動人心了。 等著他們散開了,他們班女生就又圍了上去,送水的,遞毛巾的。許樂瞧了瞧,要數(shù)曹飛身邊的多,有個穿紅色襯衣的小姑娘一直圍著他轉,曹飛都擺手說不用了,還把毛巾塞他手中,許樂聽見一句,“新的,不臟,你擦擦吧?!?/br> 旁邊立刻一群人起哄,曹飛一抬頭看見了許樂,也顧不得他們,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拍了他的肩膀,“什么時候來的!” 許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一到就結束了,你們這是贏了吧?” 曹飛自然是一副肯定沒問題的表情,“有我在還能輸?” 許樂就抬抬臉,看著紅衣女孩跑走的方向說,“你這挺受歡迎啊?!?/br> “別瞎說?!辈茱w立刻就否認了,“她叫于雪梅,我們班團支書,挺熱情,不過跟我沒關系。這事兒我都直截了當說過了,她不改我也沒辦法?!闭f這話,那邊就有人叫著一起吃飯去,曹飛就問許樂,“我們等會兒慶祝,一塊吧。”他有些遺憾的去捏了捏許樂的手,“今天沒法二人世界了?!?/br> 剛剛打完球的手,有些粗糙但特別的火熱,許樂那點子被林宇弄出來的郁悶,一下子就不見了。他搖搖頭,“算了,我在你顧著我,跟他們玩不好,前兩天你不還說班里同學覺得你天天往外跑,沒時間交流嗎?今天你跟他們熱鬧熱鬧,我去找我舍友吃吧。” 曹飛其實舍不得,他怕是被那三年嚇怕了,除了上課,幾乎是一時間都不想離開許樂??稍S樂說的也在理,那邊又不停地喊著他,他只能點頭,“成,那我吃完飯給你打電話?!痹S樂又叮囑他一句,“別喝多了?!?/br> 等著跟曹飛分開了,許樂就回了宿舍,屋里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剛喝了咖啡,也不算餓,就自己拿著書看,因為要等曹飛電話,也就沒去上自習。到了八點多的時候,曹飛才打了電話回來,應該是在外面,還有點喝多了,一張口就是親愛的,許樂就問他喝多了嗎 曹飛搖搖頭,似乎還惦記著許樂今天看到的那一幕,跟他解釋,“我一去學校就說有朋友了,樂樂,咱倆好容易在一起,你放心我吧,我就是死也不能跟你分開。” 許樂其實真有點不拿準,不是對曹飛不放心,而是對曹飛的年齡不放心。他經(jīng)歷了一輩子,知道自己的性向也有堅定的信心,所以才走的這么義無反顧。可曹飛呢,他才十九歲,風華正茂,有多少小姑娘喜歡他,再說,這個年代,同性戀就是精神病,這種大環(huán)境下,他真的不放心。 可曹飛居然這么給他解釋了。他心里那股子妥帖勁兒別提了。他悄悄對著曹飛說,“飛飛,我想你。” 曹飛那邊的呼吸一下子就緊了,然后還特小心翼翼的問他,“身邊有人不?” 許樂就靠在墻上,笑著跟他說,“今天就我一人,你想怎么耍流氓?” 曹飛那邊就嘿嘿笑了起來,有些粗重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許樂耳朵里,怎么聽怎么撩人。許樂就問他,“開房?” 曹飛那邊果然呼吸就有些急促起來,不過回應卻挺好玩,這家伙咬牙切齒的說,“樂樂,你就不能讓我主動一點?”許樂把話筒換了只耳朵,逗他說,“那你現(xiàn)在說啊,我聽著呢?!?/br> 曹飛哼哼兩聲,許樂以為他害臊說不出來的時候,這家伙卻壓低了嗓門,低聲說了句,“我想干你都想瘋了?!痹S樂不知道怎的,嗓子就有些緊,他咽了口唾沫說,“我也是?!?/br> 許樂還想說點什么,宿舍門就被敲響了,外面張高興的大嗓門喊,“開門開門。” 許樂就伸手給開了門,順便瞥了一眼,瞧著張高興他們五個人應該剛下了自習,一起回來的。看見他開門,林長海還說了聲謝謝。許樂跟他們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回頭接著沖著電話里說,“你明天忙嗎,不忙中午來找我吃飯吧。” 曹飛肯定聽見他這邊動靜了,也沒了說得想法,“成,你下課在三食堂門口等我。” 許樂放了電話,這群人也放書包的放書包,折騰的差不多了。屋里進了這么多人,許樂在下面肯定沒法看書了,好在他已經(jīng)洗漱過了,直接將書放在上鋪上,爬了上去。 只是剛躺下,廁所回來的張高興就敲了敲他床邊,問他,“沒睡吧,沒睡三哥給你說點事?!痹S樂就有點意外的坐了起來,他們宿舍其實人都挺好,除了邱澤海和金哲,相處起來幾乎沒啥事兒,邱澤海最近得了病,金哲這兩天不知怎么的,都沒來,所以哥幾個過得還不錯。 張高興在下面搓著手,還有些不太好意思,想了許久才說,“樂樂,你那一百塊錢,我得過陣子才能給你了?!?/br> 許樂就挺驚訝的,“那不是給邱澤海墊住院費的嗎?”問完他才想起來,邱澤海出院后,好像沒提過還錢的事兒。“他沒還嗎?” 張先鋒在一旁說,“這小子壓根沒提這事兒,我昨天問了問,他就說沒錢?!迸赃厔押吡艘宦?,“他恐怕就沒準備還,這兩天跟個沒事人似得,還天天去四食堂吃飯,哥幾個都快吃不上了?!?/br> 四食堂是小炒,比正常的三食堂貴上好幾倍,他們宿舍人幾乎沒去的。許樂一聽劉壯的話,就知道這幾個兄弟恐怕手頭的錢都不多了,“你們墊了多少錢啊?!?/br> 張高興就在那兒掰扯,“先鋒和我三十,劉壯他們?nèi)齻€二十,你給了一百。哦,金哲那小子還給了五十。長海給了六十?!痹S樂算了算,這一下子,就三百塊錢了。這年頭一個月工資都不足一百,他們每個月發(fā)17快錢的補助,剩下的手中的活錢,也就幾十上百,湊出這些錢,可算不少了。 許樂干脆跳了下來,“邱澤海怎么說?” 劉壯不滿的說?!八驼f他手里只有五十塊,是他吃飯用的,別的錢沒有。”劉壯嘟囔了聲說,“龐貴鄉(xiāng)家里條件特別差,這兩天已經(jīng)天天啃咸菜饅頭了,我都兩天沒跟他一起吃飯了。他躲著我呢?!?/br> 許樂就罵了聲,“艸!” 曹飛喝得不少,又專門挑了個偏僻的地方打電話,掛了電話暈暈乎乎走了小半小時,才摸回宿舍,結果一進門,就聽見同宿舍的大雄驚喜的喊,“哎呦,大飛你可終于回來了,趕快給人家回個電話,都打了七八遍了。” 曹飛就問,“誰???” 大飛說。“好像姓林,他說是你老同學,讓你回來務必給他回電話?!?/br> 曹飛腦袋殼有點不太管用了,坐那兒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是林宇,就摸過大雄的紙條,拿著宿舍電話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曹飛?” 曹飛摁了一聲,揉了揉腦殼,問他,“林宇?”聽那邊應了,才接著說,“你找我有事兒?我們今天籃球賽,打完喝酒去了,剛回來?!?/br> 林宇哦了一聲,“還真有??!”林宇說,“下午許樂說你打球來不了,我還當他隨便說的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