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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拖油瓶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許樂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林宇的事兒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萬能的,他想把愛的人都護在羽翼下,替他們遮風擋雨,但事實上,沒有秘密是不透風的,總會有各種意外各種人,讓他們發(fā)現(xiàn)真相,他那夜在抱著曹飛時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早說了,早打下預防針,曹飛會不會不那么痛苦?

    如今面對金哲也是,與其讓金哲什么都不知道,盲目的將他化作自己人,付出大量的感情,用心的去討好一個不可能的親人,不如告訴他,他們之間,因為柳芳而產生的鴻溝。

    金哲忍不住叫了聲,“哥……”

    許樂抬頭沖他笑笑,“你想聽,我就告訴你?!?/br>
    金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臉上露出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的表情,沖著許樂點了點頭,連身體都坐直了。

    “柳芳離開我的時候,我才六歲,跟你生病時的年齡一樣大。那時候知青可以返城了,知青你知道是什么嗎?”許樂問金哲。

    金哲就點點頭,“我聽mama說過那段事,也找書看過了。”

    許樂于是接著講,“柳芳是北京人,就動了心思……”說起那段歲月,其實離著許樂很遙遠了,已經(jīng)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情,只是那把刀扎下的疤痕還在,讓許樂動一動,都覺得傷口緊繃,心情難看,“我爸求她讓她帶我走,她說我會拖累她,自己就走了。后來我爸去世了,我跟著干爸到了函城生活,一直到十二歲,沒見過柳芳。然后她突然出現(xiàn),要同我干爸打官司,要我的撫養(yǎng)權?!?/br>
    金哲不是個笨孩子,他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狐疑的表情。

    許樂也不瞞著,直接告訴了他,“對,我比你大六歲,那時候,正是你得了腎病的時候,她要我不是為了養(yǎng)我,事實上,同一個泥巴腿生了孩子,是她一生的恥辱,如果你沒有出意外,她不是要從我身上摘一顆腎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想見到我?!?/br>
    “不……”金哲的第一反應是否認,可他低著頭,聲音很低,低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大聲的辯解。許樂問他,“你還要聽嗎?后面還有許多?!?/br>
    金哲哽咽著嗓子倔強地說,“要。你都告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為,我只是生了場病而已。我難受……”

    許樂的眼睛也忍不住潮了,那些傷疤,還有眼前這個被瞞著跟傻子一樣的孩子,這都是柳芳造的孽。她的自私不但害了自己,還讓他們成為了犧牲品。只是她都看不到,她以為,她是為你好。

    許樂不想說得很詳細了,他粗略的說了他們如何發(fā)現(xiàn)了真相,打贏了官司,搬到了省城。又如何在電視上看到新聞,最終被柳芳帶著大量人馬堵在了自家院門口。

    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使它顯得平淡而不激動,嘴巴里的話語,卻是讓人心驚rou跳,“我出去了,站在大門口,她跪在我面前求我讓出一顆腎,救救你。說你沒幾天活頭了,讓我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救救你?!?/br>
    金哲也不禁抬起頭,露出了滿是淚水的臉,上面表情糾結,既是自責,也是心疼。他知道結果,許樂沒有,但卻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時候的許樂,跟他現(xiàn)在一樣,都是十二歲。同樣的十二歲,他面臨的是沒有親人的孤獨,而許樂面臨的是親人要摘一顆腎的狠毒。

    許樂沖他說,“我不是個好惹的人。雖然我看著脾氣很好。其實,柳芳壓根就不了解我,如果她再打聽打聽就會知道,我絕不是受人威脅的性子。親媽給我跪下啊,一條人命扣在我頭上,我要不捐,那不是狼心狗肺嗎?勝勝,可若是你,你捐嗎?”

    金哲使勁清了清嗓子,帶著哭腔說,“不捐,憑什么!”

    許樂點點頭,“所以,我扎了自己一刀,”他比劃了一下,“捅在了肚子上,血噴出來,撒了柳芳一臉,她當時就暈了。后來這事兒弄得挺大,畢竟,親媽把兒子逼死了嗎?然后我們還沒有什么動作,金成雁,也就是你爸和不知道他的幾哥,就帶來了解決方法,將柳芳做成精神病,這樣可以免于起訴。”

    金哲的眼陡然睜大了,“我爸,不……”他沒敢否認,“他沒說過?!?/br>
    許樂說,“不過地方是我定的,當時簽字我也參加了,我很防備他們,為的是不讓他們在風頭一過,就把柳芳放出來。但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不放了,三年前我就跟金成雁聯(lián)系過,他不肯放人了。我猜,沒人管,他在外面玩的挺高興?!?/br>
    許樂說到這里,終于說完了,他嘆了口氣,將桌上冷掉的咖啡喝掉,一嘴的苦澀,然后站起身來,“所以,這樣的關系下,勝勝,我真不覺得咱們兩個,有什么相親相愛的可能。畢竟,柳芳于我,是個天底下最惡毒的母親,而柳芳于你,卻是天底下最疼你的母親,前一陣子,她還跟我說,想要去照顧你。我們立場從來就沒有相同過,也不會走一樣的路,所以,搬出去吧。別在我的生活里,這樣大家都好?!?/br>
    他轉頭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你若是想看柳芳,隨時可以,我會打電話給醫(yī)院?!闭f完,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哭成傻逼的金哲,又朝著坐在旁邊桌子上,聽了全場的張高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照顧金哲,自己就離開了。

    外面的雪已經(jīng)下了薄薄一層,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許樂就在這瞬間變白的天地間慢慢往回走,金哲偷偷的抬起頭,在胳膊縫里朝著玻璃外看去,就看著他慢慢遠走,就像走出了他倆本不多的交集。

    他以為,他會多個親人,誰知道,事情竟如此不堪,他的爸爸騙了他,三哥也騙了他,還把收拾邱澤海的事兒栽贓給了許樂……

    張高興在旁邊勸他,“金哲啊,你們家這事兒太復雜了。不過你也別怪許樂,你想想看,他挺不容易的?!苯鹫芫驮谀莾嚎拗f,“我知道,我聽著心里也難受,心疼他,可另一邊又是我mama,我不知道怎么辦?”

    張高興嘆口氣,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那就先別辦,他不是說讓你看你媽嗎?你就去看看。然后多想想,這事兒急不得?!?/br>
    金哲這才點了頭。

    許樂出了咖啡館后,沒回宿舍,而是去了曹飛那兒。這家伙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許樂倒不怕他想不開,只是想陪陪他。兩個人一起吃了飯,又在雪地里逛了逛,許樂順口就把金哲的事兒告訴曹飛了,他如今什么都不想瞞著他。

    曹飛將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羽絨服里,安慰著他說,“說了是對的,省得小孩還什么不知道,天天想著怎么討好你。不過樂樂,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別為這個傷心。你還有叔和嬸,還有曹遠和曹平呢?!?/br>
    許樂就笑笑,在口袋里將曹飛的手抓的更緊,“還有你。不過,你也是?!?/br>
    等著許樂回到宿舍已經(jīng)快十點了,進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張高興出來去水房洗漱,看見他就拉著他說,“下午你走后,金哲哭了一會兒,小孩挺可憐的,說是心疼你,又不知道怎么辦。好點后,應該是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我在校門口陪他等了會兒,有車把他接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他最近不會來住了,不過,周末可能去看他媽?!?/br>
    許樂拍了拍他肩膀說了聲謝謝,就想往屋里走。

    張高興則沖他說,“許樂,想開點,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下去,何況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跟金哲我也這么說,別因著這些,憋得心里難受。宿舍里我沒說這事兒,你放心吧?!?/br>
    說完了這個,張高興就去水房了。許樂狠狠地吸了一口走廊里的涼氣,精神了一些,這才進去。因著金哲本就不是大學生,平日里也不常住在這兒,沒人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不同。

    金哲說話算話,隨后幾天都沒見面,許樂也給精神病院打了招呼,不過他沒問,金哲去沒去。他爸前兩天打電話給他,說是護照辦下來了,問他什么時候去日本。許樂跟曹飛商量了商量,跟學校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直接帶著人去了日本,參觀了不少花圃,還跟幾家公司達成了初步意向,不過能不能成,要看他們的質量和價格了。

    等著回來后,已經(jīng)十一月底了,花圃那邊的大棚也搭建好了,一切就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林宇沒出現(xiàn)過,金哲也沒蹤影,曹飛和許樂的生活,就又回歸了正常。學校、花圃兩邊跑,累人的很。

    就這樣,許樂還催著曹飛把駕照考了下來——他自己年紀還不夠,然后將曹玉文淘汰的面包車開了來,才解決了天天路上奔波的日子。

    十二月初的時候,回家養(yǎng)病的邱澤海也回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他媽他爸都跟來了,一進屋就跟一宿舍的人賠禮道歉,還拿著自家蒸的饅頭包子往大家手上塞,他媽說,“俺家澤海不懂事,給大家添麻煩了。謝謝你們當時給他墊醫(yī)藥費,他爸?!彼f著碰了邱澤海爸爸一下,老爺子就連忙從懷里摸出個布兜子來,一層層掀開,露出零碎的錢。

    所以,當天還給宿舍人的錢,都是一毛兩毛湊出來的,最多的,不過是五塊的。給完錢,那父母兩個就走了,說是去外邊找地住一晚,許樂瞧著,他們還帶著一兜子東西,怕是要去見見老師。

    整個宿舍里,都有些氣氛壓抑,邱澤海洗漱完了就躺在床上裝睡,許久后,劉壯才罵了一聲,“艸?!?/br>
    打那天起,邱澤海算是回歸他們宿舍,不過人沉默寡言多了,也不敢耍橫了。許樂他們就拿他當透明人看,當然,四年大學生活都是這樣。

    日子一天天過,等著考完試,就到了放假的時候,曹玉文本來說要來接,結果曹飛拍著胸脯保證,他開車帶許樂回去,一家人就等著過年了。

    ☆、第111章

    北京畢竟不同于省城,有很多東西還是沒有的。兩個人專門花了時間采購了一番,稻香村的點心,全聚德的外帶烤鴨,還有各式各樣的零食,在外國商店里,買給曹平和曹遠的各種玩具,幸虧兩個人開著那輛面包車出來的,否則,他們可拿不下。

    只是在路過一家金店的時候,曹飛停住了腳步。他努了努嘴,沖著許樂說,“進去看看唄?!痹S樂心里就有了點底,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沖他說,“去那里干什么,趕快回學校吧,明天一早要回家呢?!?/br>
    曹飛眼見偶遇的招數(shù)不成,也不要臉了,直接一手扯住許樂說,“那啥,我給小遠買個平安扣,跟我挑挑唄,這家伙就信你,你選的他肯定喜歡?!比缓蟛挥煞终f,就把許樂拉了進去。

    結果這時候的人真實誠啊,一瞧見曹飛,就沖著他特熟稔的說,“呀,你又來了,還是看昨天那款戒指嗎?”說這話,她就看見了許樂,撲哧一聲就樂了,“這是你那個弟弟吧,還是我說的吧,送東西也要把人帶來啊,否則不合心意怎么辦?”

    許樂頓時就感覺詭異的厲害,他驚訝的望向曹飛,不敢出聲,用口型問他,“你不會說實話了吧?!辈茱w帶著被揭穿后的紅蓮,同樣跟傻子似得,站在大堂中間,用口型回答他,“我告訴她,我要送我弟弟一款男士戒指?!痹S樂這才把要跳出來的心放下。

    那營業(yè)員已經(jīng)走到旁邊的一個柜上,沖著他倆招手,“來,過來試試吧,你昨天瞧的樣式我還記得呢?!?/br>
    曹飛就邊推著他,邊偷偷跟他說,“你就當沒事人就行了,這年頭,想看出來,那得多火眼金睛啊。再說,誰還不允許給弟弟送戒指啊?!?/br>
    許樂心道,可不是嗎。這年頭就算有其他同性戀,肯定也沒你臉皮厚啊。居然說給曹遠選平安扣樣式。他往那邊柜臺瞧了瞧,平安扣它一共就一個樣子,想買就買,連挑都沒得挑,你倒是選個差不多的樣式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許樂都活了第二輩子了,說實在的,有人送過他玉,有人送過他寶石,有人送過他古董,可真沒人送過他戒指。想著他心里也有點期待,往柜臺里看去。只見里面都是金戒指,不過樣式不多,女士的還好看一些,男士的多數(shù)比較粗大,十分暴發(fā)戶。

    許樂就一臉憂愁的回頭看曹飛,“你看中了這些?”

    那個營業(yè)員立刻說,“哪里啊,你這哥哥眼光說真的,”她砸了一下嘴,以一種真奇葩的表情說,“可真跟別人不一樣。你瞧瞧,這些都是大賣的款式,可他一個也瞧不上,非瞧上這個了,可我說真的,這戒指都擺了一年多了,也沒人買,你真不想再換換了?”

    許樂先松了口氣,又提起口氣,他真不知道曹飛能選個什么樣的東西——這畢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枚戒指嘛,想想就好緊張。還回頭瞪了曹飛一眼,意思是,不好看,有你受的。曹飛摸摸鼻子,傻笑了一下。

    這時候,營業(yè)員就從一旁的柜臺里拿出了一個盤子,里面擺放著兩枚戒指。許樂一瞧,眼睛就亮了。這戒指不是黃金的,而是鉑金的,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竟然粗細合宜,上面僅有極為簡單的幾個花紋裝飾,瞧著簡單大方而又美觀。

    營業(yè)員沖他說,“這東西據(jù)說是鉑金的,外國可流行呢。咱們金店里,統(tǒng)共也就做了不多,女士的項鏈、戒指倒是賣出去了,就是男士的一直不好賣,嫌棄它不夠貴氣。一共就這兩個了,你瞧瞧哪個合適,不能調大小?!?/br>
    許樂聽了就先拿起來小的試了試,他在左手無名指上試了試,發(fā)現(xiàn)正正好,不過再放到中指的時候,就有點小。他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又把大一些的那個拿了過來,往自己中指上試了一下,這下子正好了。

    營業(yè)員在旁邊說,“拿大點的吧,大點的正合適?!?/br>
    許樂將小的也戴上,看著自己的手比劃比劃說,“我覺得兩個都好看,哪個也不舍得啊。再說,有人跟我戴一樣的,想想就不好。你幫我全包起來吧。大的我哥付錢,小的我自己付錢,以后我結婚后戴?!?/br>
    營業(yè)員就有些瞠目解釋,她聽說過有的有錢女人買衣服同一個款式買好幾個色,可做了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同一款戒指,買兩個號的。不過,她掃了一眼許樂。許樂穿的衣服都是曹飛進貨時,精心挑選的,絕對質量好樣式洋氣,加上許樂又長了一副好看的殼子,那營業(yè)員吐吐舌頭,只當是許樂是有錢人了。

    開了票,許樂就拎了兩個盒子往外走。曹飛跟在后面,亦步亦趨的,他想到了什么,可不敢說,只等著許樂給他甜頭呢。不過許樂倒是又沉得住氣,一直上了面包車,等兩個人都坐在了車里,才將手里的戒指盒子扔給他說,“給你的,別說我沒給你買啊?!?/br>
    曹飛那心里,就“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了。

    不過,好東西自然不能只給自己買,許樂又指揮著曹飛開車去了一家玉器店,給家里每個人都買了禮物。奶奶和黑妹,舅媽都是玉鐲子,曹玉文和杜小偉都是觀音玉牌,至于曹遠和曹平都是平安扣。原本挑完這些就結束了,可后來曹飛想了想,又讓人給包了一個平安扣,許樂就當沒看見。

    第二天一早,曹飛開車到了許樂宿舍樓下,拉著他和一堆的年貨,冒著寒風,一路往省城開去。許樂坐在副駕駛上,一路哼著歌,看著曹飛手指頭上的戒指一閃一閃的,再摸摸自己掛在脖子上那枚,心里的那股子歡喜,就汩汩的冒出來了。

    他們放學已經(jīng)臘月二十了,家里早已經(jīng)忙活起來。如今這年頭,即便是在省城,也還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市,冬天的反季蔬菜。到了年根,所有人都要歇一歇,所以,年貨都要提前預備好。兩人到的時候,家里的米面油調料,白菜大蔥蘿卜,韭菜西紅柿都預備下了,桔子香蕉柿子外加蘋果也各買了好幾箱,連豬rou,曹玉文都帶著曹遠去鄉(xiāng)下直接買了半扇來,把冰箱和一個冰柜裝的滿滿當當。

    老太太顫悠悠的瞧著許樂他們買的年貨,樂滋滋的說,“哪里用你們買這么多啊,玉文買的都用不了呢?!闭f著說著,又嘮嘮叨叨的夸起如今的日子好,然后又顫悠悠的回了自己房間,去給供奉的觀音娘娘上香感謝去了——老太太歲數(shù)大了,也迷信起來,這觀音,還是黑妹專門給她請來的,她特別虔誠。

    一家子人都對許樂他們的禮物特別喜歡。黑妹摸著自己的玉鐲子一個勁兒的說,“隔壁陳老爺子的媳婦有一個,她長得白,戴著可好看呢。你爸說也給我買一個,我去試了試,顯得更黑了,就沒買,還是樂樂和飛飛眼光好,這個戴著就不丑。”

    許樂一想,他爸給他媽肯定舍得砸錢,買的是帝王綠那種很綠的鐲子,那倒是好東西,可擱不住他媽黑啊,戴著可不就村的上嗎?他送的這個,當時選的時候可是專門選的冰種的。不過他還是小聲跟他媽出主意,“那東西可比我的貴多了,我爸給你買你就拿著啊,以后不行,傳給曹平他媳婦也行啊。媽你怎么這么不會過日子?!?/br>
    黑妹噗嗤就笑了,拍了許樂一下,說了句,“油嘴滑舌?!?/br>
    另一個特別高興的人,怕是曹佳佳了。曹飛雖然買了那個平安扣,可嘴巴上卻硬得很,堅決不承認是給曹佳佳的。許樂沒辦法,只能自己送過去。小姑娘都十一歲的大孩子了,一眼瞧見,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將東西緊緊攥在手中,沖著許樂說,“我知道大哥的好,我不會讓大哥失望傷心難過的。我也會對小遠他好的。”

    許樂就嘆了口氣,手伸出去,想了想,摸了摸她腦袋,“你也是曹家的孩子,別這樣小心翼翼。乖啊?!?/br>
    曹佳佳就狠勁的點點頭。許樂聽說,這孩子今年又是全年級第一,如果不出錯,如果她的人生不會因為羅小梅而走上岔道的話,她日后肯定不會錯。

    但一切的興奮,到了晚上的時候,都抵不過怎么睡這個現(xiàn)實問題。雖然曹玉文和黑妹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并表示不再反對。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住在一起,總是不那么妥當。曹飛就要求跟曹遠睡,許樂就要求跟曹平這個小家伙會一會。

    開始兩天,曹玉文和黑妹真答應了,許樂和曹飛一邊為自己識趣松了口氣,一邊又有些黯然神傷,畢竟,雖然幸運但人總是貪心的,愛得如此不能明目張膽,總有些難過在里面。只是沒想到的是,兩天后,黑妹就把許樂原先住的那間房子給收拾出來了,沖著許樂說,“行啦,曹平睡覺能踢死人,曹遠那腳臭的可以熏死一屋子人,你倆少受點罪,還是按原先的法子睡吧。”

    許樂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感動又無助的看了看黑妹,又瞧了瞧他爸,曹玉文嘆了口氣這才說道,“都這樣了,我們當父母的,總不能看你們難受,好好過吧。不要擔心奶奶的事兒,奶奶比什么都明白,她只是不說而已。她前兩天還叮囑我,你們這些孩子們除了曹平,都受過那么大的罪,只要人好好的,她就心滿意足了。也不要擔心弟弟meimei們,你應該相信他們,會成為你們的支撐,后援,港灣,而不會成為你們的負擔。我們曹家,這么艱難,養(yǎng)出的孩子,怎么會差呢!”

    許樂忍不住的就撲了上去,抱著他已經(jīng)人到中年的爸爸,啞著嗓子喊了聲爸。

    他真慶幸,十二年前的那一天的選擇。

    他記得,自己是被村長三叔使勁的搖晃醒的,在幽暗的燈光下,聽見三叔問他,“孩兒,你爸不行了,醒一醒,別哭了,去見見他吧?!?/br>
    許樂記得,他是懵懂著爬起來撲過去的,他在前一刻,還是個身價上億的大老板,一個人躺在冰涼地板上抽搐,沒有人幫他,而在這一刻,他竟然又回到了貧窮的童年。他以為這是假的,這是做夢,這是回光返照,所以,當他看到他爸爸沒有血色的嘴唇,他沒有哭,看到他爸爸滿是歉意的眼神,也沒有哭。

    他想,他的心已經(jīng)是石頭了,在他mama離開的時候,在他爸爸為了救人而舍棄他死去的時候,怎么可能會哭呢。

    他記得自己問了一句上輩子最想問的話,他說,“你去救人的時候,沒想過我嗎?”

    可他的爸爸好像真的要死了,那張漂亮的國字臉泛起了灰黑色,充滿了哀傷,他對著許樂歉意的說,“樂樂,爸爸對不起你,爸爸錯了。爸爸只想救個人,沒想會把命搭上了,樂樂,別怪爸爸……”

    然后,他爸爸就閉上了眼睛。村里有圍觀的人說,“這孩子真毒,他爸爸都要死了,還問這些話。你瞧,他都沒哭?!彼麄兌贾肛熕蓻]有人知道,他為此受過多少罪,在他多少次面臨失敗甚至死亡的時候,爸爸都不要他了,成為讓他痛恨自己的源泉。

    他倔強的站在那里,內心哭成了河,只因終于聽到那句對不起。可沒人懂。甚至比上輩子更糟的是,也沒人想養(yǎng)他。他們大概,都覺得他是白眼狼吧。

    直到一雙大手撫摸過他的頭頂,那個人將他半攬在懷里,沖著村長說,“我養(yǎng)他,他爸爸因為我去世了,這孩子就是我的責任,我不敢說比他爸爸做得好,可我發(fā)誓,我不會有一絲一毫虧待他,我會待他如我親生孩子一樣?!?/br>
    三叔不知籌謀了多久,才問他,“樂樂,你跟他走嗎?”

    許樂記得自己那時想,換個活法吧,反正是夢。于是他說好。

    他想,那是他這兩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正文告一段落。

    原本是想將所有的問題,羅小梅和羅山怎樣了,金哲和金澈,柳芳和金成雁,還有林宇,韓語和劉寶寶這些人都交代完了,才完結??山裉鞂懙竭@兒,特別感覺這樣結尾很好。如果將這些人往后多年的情感糾葛,都加在正文中,又要顧及主角的出場頻率,會顯得有些拖沓了。

    當然,這些人的后續(xù)故事,都不會坑掉的。我大概會寫比較長的番外一個個交代,還是日更,每天早上十一點,放心吧,保證所有的都交代明白。

    另外,吆喝一聲,如果覺得大江寫文合胃口,不如包養(yǎng)一下人家啦,新開文早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