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姑娘,這番豆長得真好?!惫饪瓷厦娴姆谷~子,臨六樂就想當然地開始認定下面的果實一定更好。 臨青溪拿著一把小鋤頭,很使勁地一鋤頭下去再提起,然后一個個飽滿粒大的花生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早前番豆成熟的時候,她就用手扒開看過,這種番豆的品種她不清楚,但絕對不比現(xiàn)代那些花生的品種差,而且里面的果仁也都是個大飽滿,吃起來也是滿嘴香甜。 “哎呦,我的姑娘,你可小心點,這鋤頭利著呢,咱們還是用手一點點地扒開吧,別把番豆弄壞了!”臨五安滿臉擔憂地看著臨青溪的鋤頭下去,現(xiàn)在他們這些下人比臨青溪這個主子還緊張?zhí)锢锏臇|西。 臨青溪好笑地看了臨五安一眼,說道:“沒事的,你別這么大驚小怪的,別看這半畝地不多,要像你說的用手扒開,也太浪費時間了。我用鋤頭的技術好著呢,你們不用擔心,只需要把花生都一個個摘下來,然后放進身邊的麻袋里就行?!?/br> “知道了,姑娘!還要把又大又好的花生放進一個麻袋,那些看起來個小又不怎么好的,放進另一個麻袋,是不是?”和臨青溪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臨六樂對她恭敬中又多了親近之感。 “姑娘,我看這番豆都挺好的,還真不容易分別。”在臨五安的眼中,這些番豆是絕對稀罕的物件,而且經(jīng)過臨青溪的親手栽種,各個都喜人,她真得沒法分別了。 “東西放在一起,你就能分出好壞來了,呵呵!要是實在分不出來,就都先放在一個麻袋里,等到晾曬的時候,自然能看出好壞之分。”臨青溪說完又是一鋤頭下去,看得臨五安心里一顫,真怕臨青溪這一鋤頭把花生從中間劈裂。 三個人忙了大半天,總算把半畝地的番豆給弄完了,臨六樂和臨五安她們摘下來的番豆足足有兩大麻袋,比臨青溪預計的還要好。 “姑娘,這看起來得有兩百斤吧?”臨五安咂著舌頭說道。 臨青溪從麻袋里掏出一把番豆,然后掂了掂分量,點點頭說:“應該不到兩百斤,因為是在冬季大棚種植的,施肥、灌溉各方面還是有些不好,影響了番豆的產(chǎn)量。按說,這樣品種質量好的番豆半畝地的產(chǎn)量會更高一些??磥?,只有指望下茬露地種植了?!?/br> 還……還要高?臨五安和臨六樂互相吃驚地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臨青溪和袋子里鼓囊囊的番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晾曬番豆的工作自然交給臨五安和臨六樂兩個人,而且就在她們住的院子里,臨青溪只是偶爾過來查看一下。 下一茬要種番豆的地已經(jīng)施好了肥,臨青溪還做了特別的農(nóng)藥處理,她還特意交代臨大安把種番豆的地看顧好。 與此同時,紅薯的育苗工作也在隱秘而緊張地進行當中,每天晚上,臨青溪都會親自去幾個育苗屋守著,并指導臨大安和臨十福他們育苗的具體步驟。 紫薯的育苗工作雖然受阻,但臨青溪是不可能放任那些紫薯爛在地窖里的。 當她知道自己的萬畝紫土暫時無法開墾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臨七喜在山里搜尋那些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或者很少有人踏足的地方,最好是有沙土地的大片平整的地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日夜的查找,臨七喜和臨六安在緊挨大眉山不遠處的一個深山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沙土地,更令臨青溪等人驚喜的是,沙土地不遠處還有不少的紫土地。 不過,這個地方雖然各方面對于種植紫薯才說都是最好的理想之地,但尋常人要進入里面卻很困難,只有會武功的臨七喜和臨六安能夠來去自如。 臨青溪有些為難了,這時候能夠找到這樣一片適合種植紫薯的地方不容易,還要不被外人發(fā)覺,但也不能勞師動眾地太多人前往那里,可僅僅依靠臨七喜和臨六安兩個人,能行嗎? 臨青溪的疑慮臨七喜和臨六安能夠猜出來,他們兩個武功是這些下人中最好的,但是說到種田,他們兩個可能連臨十福都比不上。 同時他們也很清楚,地窖里那些珍貴的紫薯現(xiàn)在能依靠的似乎也只有他們兩個了,于是趕鴨子上架,他們開始拼命跟著臨青溪學習有關種植紫薯的知識,而且不辭辛苦地日夜趕往那個地方除草翻地。 就連臨青溪都覺得有些不可能的時候,臨六安和臨七喜這兩個人愣是短時間內(nèi)把自己培養(yǎng)成了種植紫薯方面的專家,而且還催著臨十福趕緊給他們育好紫薯的苗。 臨青溪不會武功,不懂內(nèi)功,輕功更是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過,但她也能想象出在大山深處來回施展輕功地飛跑,身上還帶著東西,身體是一定會受損害的。 于是,她又拿了一些銀子給臨五安和臨六樂,讓她們一定多做些好吃補身的東西給臨七喜和臨六安。 自從臨忠國帶著臨青云和臨青豪為了族里的豆腐生意整日忙碌,臨青海和臨青飛被困在一品香回不來,臨青禾又在鏢局里學藝,臨青溪又早晚不著家,老臨家就冷清了很多。 而且臨遠山種地的時候也失去了很多幫手,算算如今只剩下臨青木一個,吃飯的時候不免有些唉聲嘆氣。 “阿爺,您怎么了?”臨青溪見臨遠山臉上有愁容,于是不解地問道。 自從收完了番豆,又種上了一茬番豆,如今紫薯和紅薯也都育好苗栽進了地里,她也終于能輕閑一小會兒,回家吃個飯了。只是,這家里的氣氛似乎不太好,尤其是自己的阿爺臨遠山,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阿爺沒事,人老了,想得事情就簡單了,以前一家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說說笑笑還覺得鬧騰,現(xiàn)在就覺得冷清了。”臨遠山覺得,人年紀一大,就不想著什么宏圖偉業(yè)和金銀珠寶之類的事情了,一心想得只是兒孫滿堂,共享天倫之樂。 “阿爺,您是想幾位哥哥了吧?明天我要去給師父送一些東西,您和我一起去鎮(zhèn)上看看二哥、三哥和五哥吧。最近一品香的生意很好,鏢局估計也很忙,幾個哥哥都抽不開身回家,咱們?nèi)タ纯此麄儼桑胁恍?,阿爺?”臨青溪打算明天給陸志明送去一大袋番豆,讓他派人給在京城的師公送去,也不知那位未見過面的師公是不是已經(jīng)在埋怨她送的晚了。 “那行,明天咱們就去鎮(zhèn)上看看!”臨遠山心里也的確是想幾個孫子了。 第二日一大早,臨遠山和臨青溪就起身往福安鎮(zhèn)上趕,而隨行的臨七喜背著番豆跟在他們后邊,村里人都以為這三個人只不過是順路往鎮(zhèn)上去而已。 到了福安鎮(zhèn)之后,臨遠山先去了一品香,而臨青溪和臨七喜則轉身去了陸志明那里,在縣衙后門,他們正巧碰到了要出門的江師爺。 “先生,急急忙忙的您這是要去哪里?”有一次臨青溪聽陸志明喊江師爺為“先生”,征求了兩個人的同意之后,她也跟著喊江師爺為“先生”,說是這樣更覺親近。 江師爺一看是臨青溪,忙笑著對她說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正要去找你,大人有事要與你說?!?/br> 臨青溪跟著江師爺一路走進陸志明的書房,臨七喜暫時留在房外,進門之后,兩個人就見陸志明坐在書案那里奮筆疾書,不約而同地輕了腳步,然后站在一旁等著他寫完。 陸志明在臨青溪和江師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察到了,等到寫完手下的書信,這才笑著對兩個人說道:“怎么,我不讓你們坐下,你們就一直這樣站著?” “大人說笑了,卑職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要是沒什么吩咐,卑職這就下去了?!痹陉懼久髅媲埃瓗煚斒冀K很謙卑。 “先生有事就先去忙,我和溪兒先說會兒話?!标懼久餍χf道。 “是,卑職先行離開!”說完,拱一拱手,江師爺就先退出了書房。 臨青溪也不客氣,江師爺一離開,她就有點沒大沒小地在陸志明對面坐下,然后笑嘻嘻地說道:“師父,您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溪兒,你今天來找我又是何事?”沒回答臨青溪的問題,陸志明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我是來兌現(xiàn)承諾的,師伯交給我的番豆已經(jīng)種出來了,我是來送番豆的!”臨青溪回答道。 “好好好!”陸志明連說三個“好”,然后又說道,“為師就知道你不會讓你師伯、師公和我失望,你師娘可也喜歡吃番豆?!?/br> 臨青溪一聽就樂了:“師父,您就放心吧,有師伯、師公的,自然要有師父您和師娘的,不過,番豆不太多,大部分都被我又種到了地里,這次您和師娘只能嘗嘗鮮了,下一茬保準讓您和師娘吃個夠。” “能嘗嘗鮮就夠了,說明你這個徒弟心里還有你師父和師娘,哈哈!對了,你師公昨天來信了,說他想番豆可想得緊呀,問你什么時候給他送去?!标懼久饔行┮馕渡铋L地看著臨青溪說道。 臨青溪立即說道:“師父,番豆就在外邊七喜手里,您派個人往京城走一趟,把番豆給師公就行了?!?/br> 此時,陸志明卻搖搖頭說:“不行,不行!你師公信中言明,這番豆成熟之后,他不讓別人送,要讓你這個女徒孫親自去送?!?/br> “讓我去京城?”臨青溪有些吃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 “沒錯,要你去京城!”陸志明堅定有力地點頭說道。 ☆、第八十五章 青溪進京 臨青溪從縣衙后院走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她有些不敢相信,就像當年有人突然告訴她這個遠離祖國心臟的外鄉(xiāng)孤女要去首都一樣,那種期待感夾雜著太多的東西。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她從太過遙遠的一個地方來到這個世上,雙腳走過最遠的路也不過是福安縣的土地,被困在這小小的天地之間,似乎她已經(jīng)有些漸漸習慣,習慣了這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鄉(xiāng)村生活方式,習慣了與家人朝夕相伴的日子,而差點忘記了還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她去見識。 去京城,這曾經(jīng)是她剛來臨家村的一個夢,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眼睛只能看得到眼前的大山,在山的那邊,在那邊的那邊,有太多新奇的事物等待著她,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夢這么快就要實現(xiàn),就在她自己都快要遺忘的時候。 “姑娘,你沒事吧?”臨七喜一直跟在臨青溪的身后,自從臨青溪從陸志明的書房走出來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她有些神游天外,走路都不看前面的方向。 “我沒事,我很好,很好!”說著說著,臨青溪就自顧自地笑開了,她要去京城了,真得要去楚國的京城了。 臨七喜不相信臨青溪真得沒事,很明顯她有些興奮過度,也不知道書房里那位縣令師父對她說了些什么,竟讓她開心至此。 “七喜,京城好嗎?”走在前頭的臨青溪突然轉身看著身后的臨七喜問道。 臨青溪的問題問得臨七喜愣了一下神,“京城好嗎?”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纏繞在他的耳畔,曾經(jīng)他以為京城是好的,至少那時候他的親人都還在,可后來,他覺得京城不好,很不好,是一個令他十分想逃離的地方。 不過,面對臨青溪的詢問,他還是帶著一點迷茫地說道:“京城,還好吧!” 此時的臨青溪沒有聽出臨七喜話中的那一絲絲猶疑,在她看來,京城一定是好的,就像當初她認為首都也一定是好的一樣,去那里,是很多人一生的心愿。 臨青溪走到一品香的時候,正趕上一品香最忙的時候,而等到稍微不忙的時候,老臨家的爺孫們才有時間聚在一起說說話。 “溪丫頭,你師父夸你了?”臨遠山見臨青溪從縣衙送完東西回來之后,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她的開心。 “阿爺,師父夸我了,還獎勵了我一套文房四寶,而且?guī)煿珌硇?,讓我親自去京城給他送番豆?!北鞠朐偃虄上氯缓笤賹胰苏f,但臨青溪終究還是沒忍住,這樣的好事她想快一點和家人分享。 “去京城?”沒有臨青溪想象中的同樣開心,臨遠山和臨青海、臨青飛驚訝之中更多的是皺眉。 察覺出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臨青溪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解地問道:“阿爺,二哥,三哥,有什么不妥嗎?” “不妥,當然不妥,怎么能讓你去京城呢!不行,絕對不行!”最先忍不住的臨青海連連搖頭,臨青溪連云州府城都沒去過,更別說去京城了,他不同意。 “溪丫頭,你師父到底是怎么和你說的?”臨遠山心中也是不同意的,且不說臨青溪是個小女娃,這一去京城山高路遠,路上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他們家人可是承受不了的,這趟京城去不得。 臨青溪的興奮勁兒有些降了下來,她特意強調(diào)地說道:“昨天師公給師父來信,信上說一定要讓我去京城一趟,正好師娘也要去京城探親,師父讓我跟著師娘走?!?/br> “溪丫頭,不如三哥去找你師父商量一下,由我代替你去京城可好?”臨青飛是知道臨青溪去京城的目的的,無非是去給她的師公送番豆,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代替臨青溪去。 “三哥,師公信上說,一定要我親自去!”臨青溪這次說得有些小聲,剛才她那么期待京城,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時代以及自己的年齡,可她真得好想去京城開開眼界。 臨遠山幾人自然也看出臨青溪十分想去京城,只是去京城不是兒戲,更不是輕易能下的決定,他們必須要全家人好好商量一下才可以,如果能不讓臨青溪去就最好,如果她一定要去,那么…… 晚上,老臨家在外的人都回來了,穆氏和秦氏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但是久久沒人動筷子,臨青溪更是低眼瞅瞅這個,轉臉瞧瞧那個,有些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溪丫頭要去京城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晚飯還沒做好,老臨家的人就都知道臨青溪的師公要讓她去京城的事情,按照老臨家的傳統(tǒng),臨遠山?jīng)Q定聽聽其他家人的意見。 “我不同意!”臨青禾和臨青木異口同聲地表態(tài)道。 這段在鏢局的日子讓臨青禾開始意識到出門在外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聽那些師兄們講起走鏢的事情,江湖也極其不安穩(wěn),有時候走在路上都可能不明不白地死掉,他怎么能放心自己最疼愛的meimei去京城那么遠的地方呢。 而在臨青木看來,臨青溪就是他心中最易碎的娃娃,她一個人出門去大眉山,他都會擔心在山里她會不會遇到野獸,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就已經(jīng)過得不怎么安穩(wěn)了,臨青溪要是去京城,他想自己可能會擔心得發(fā)瘋,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 “爹,溪丫頭還小,我不放心讓她去,實在不行,我去一趟,相信溪丫頭的師公也是個講理的人,不會因此責怪溪丫頭的?!迸R忠國自然也表示反對,女兒是他心中寶,現(xiàn)在雖說大旱過去了,戰(zhàn)亂也結束了,但聽說外邊盜匪橫行,依然兵荒馬亂不安穩(wěn)。 “爹,我陪你去!”這一次是臨青豪和臨青海同時說道。 “孩子他娘,蕙蘭,你們是什么想法?!迸R遠山問起了葉氏和穆氏。 “孩子他爹,這事沒什么可商量的,溪丫頭不能去,也不準去,我老婆子不管是溪丫頭的師父也好,師公也好,反正讓我的孫女出去冒險,我是斷不能同意的!”葉氏這次態(tài)度很堅決,臨青溪想去京城,她這一關就別想過去。 “爹,我也不同意,溪丫頭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我,她才多大就讓她犯險去京城,我放心不下,這京城不能去!”很顯然,穆氏這個當娘的也是表示反對。 秦氏和吳氏也都說不贊同臨青溪去京城,太危險了。 臨青溪聽著家人一個一個地說“不同意”,她這因去京城而燃起來的烈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就剩下一點兒星星之火了,難道這趟京城之旅真得要夭折不可? “大郎、三郎,你們兩個呢?”臨遠山見臨青云和臨青飛一直沒說話,就轉臉看著他們問道,那眼神中有微微地壓迫。 “阿爺,這件事情我看還是找溪丫頭的師父好好商量一下,也許這中間有什么咱們還沒了解的事情。”臨青云說得有些模棱兩可,但是這種態(tài)度無疑重新給了臨青溪希望。 “是呀,阿爺,我覺得大哥說得對。畢竟溪丫頭的師父和師伯看起來都非同常人,那么她的師公也定是不一般,更何況,咱們的溪丫頭也和別的村里女娃不同?!迸R青飛這話說得有些隱晦,但臨遠山、臨忠國幾人都能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的確,這件事情,不是他們一家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第二天,臨遠山、臨忠國帶著臨青云、臨青飛一起去縣衙找了陸志明,而臨青溪有些忐忑不安地留在家里等消息,同樣心神不寧的還有葉氏、穆氏等人。 這天,留在家里的人都在等待一個結果,只是臨青溪所期望的和其他家人不同罷了。 直到五彩繽紛的燦爛晚霞染遍了大半個天空,臨遠山幾人才帶著點點愁緒回家。 一見幾人進門,葉氏就慌忙迎上去問道:“孩子他爹,事情咋說的?” “進屋說!”臨遠山?jīng)_葉氏擺了一下手,然后雙手背在身后,臉上沒什么表情地進了屋。 臨青溪一聽到幾人的說話聲就從屋里跑了出來,臨青飛看到慌張的她,扯出一個笑容沖她眨了一下眼睛。就是臨青飛這一笑,讓臨青溪稍稍安了心。 不一會兒,老臨家的人又聚在了屋子里,臨遠山坐在正當中抽著旱煙袋,全家人都屏息凝神地看著他,等著他說臨青溪的事情。 “爹,要不,我說吧?”氣氛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臨忠國打算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