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一進入莊子,高遠表現(xiàn)得很新奇,而臨青溪變現(xiàn)得很害怕,很快,瘋九光著膀子就從屋里走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兩個小土匪已經(jīng)對瘋九說明了緣由,剛開始看到瘋九的時候,高遠也有點被他的眼神嚇住了,好在臨青溪這時候拉住他說道:“小姐,咱……咱們還是走吧,杏兒……杏兒害怕!” “丑丫頭,怕什么怕,大爺還能吃了你不成。你們是哪家的小姐丫鬟?”土匪中一個看起來有些智謀,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機警地問道。 “我是哪家小姐管你什么事,喂,就你,對,就你,你不是說你們這里的菜和rou都是最好的嗎?杏兒,本小姐餓了,快去給我做飯?!眮碇?,臨青溪告訴高遠,他要是害怕,大聲說話顯得過度單純就可以了。 瘋九還沒見過這么傻、這么漂亮又讓他心癢癢的女人呢,昨天那兩個小妞太烈性,現(xiàn)在還半死不活的,沒有一點兒樂趣可言。今天這個倒是挺趁他心意的。 “小姐,我家莊主后廚里什么都有,要不這樣,您先在前廳和我家莊主說說話,小的先帶這丫頭去后廚給您和莊主做飯。”小土匪十分熱心地建議道。 “小姐,我……”臨青溪表現(xiàn)得十分不想離開高遠,但還是被小土匪給硬拉走了。 臨青溪被直接拉到了后廚,而后廚只有一個膀大腰圓的廚子和兩三個看起來面黃肌瘦的幫廚。 “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用嗎?”臨青溪表現(xiàn)得有些小心翼翼。 “做吧,做吧,也讓小爺看看你這御廚的后人到底是真是假?!毙⊥练司妥趶N房里盯著臨青溪。 臨青溪知道,瘋九才沒這么容易相信她和高遠,但她的確廚藝高超,至于高遠如何應(yīng)付瘋九,也不知道她臨時教他的那幾招管不管用。 摒除雜念,臨青溪開始一心一意專注在菜肴上,并且先快速做了一道香味十足的炒rou,饞的屋里看著她的土匪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接著,臨青溪又做了幾道rou菜,各個香味都能飄很遠,沒過多久,這香味就把外邊的一些土匪也引過來了。 “這丑丫頭難不成還真是御廚的后人,香,真香!”聞著香味,一個土匪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扯那油滋滋的雞后腿,但是被人呵斥住了。 “混賬,這些東西是你能吃的嗎?看什么看,還不快點給莊主端過去?!毙『油练藖淼綇N房也吸了吸香氣,心中對臨青溪的戒心也少了很多。 “二莊主,這rou和菜都還有呢,兄弟們也想嘗嘗這御廚后人的手藝,您看……”幾個土匪都看著小胡子土匪討好地說道。 “東西多的是,那就多做一些,今天莊主高興,也讓兄弟們一起樂樂?!毙『油练藫P起頭有些趾高氣揚地走出了廚房。 臨青溪不敢松懈,開始拼命地在廚房炒菜、蒸菜,一雙手早就累得沒什么力氣了,但她還是滿頭大汗地忙碌著。 飯菜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她聽到一個土匪喜氣洋洋地在外邊說道:“今天真是走運,三當家在外邊弄來好幾壇子美酒,兄弟們這下子有口福了,哈哈哈!” 也不知道前院高遠如何應(yīng)付瘋九的,臨青溪根本沒時間去打探,因為她做的菜很快就被吃光,所以她就必須要不停地做,幸好豬rou比較多,她就燉了一大鍋紅燒rou,又專門調(diào)了幾大盆適合夏天吃的下酒菜。 “紅燒rou我偷偷留了兩碗,你們都吃點吧。”臨青溪覺得外邊喝酒的吵鬧聲漸漸消失的時候,偷偷將兩碗紅燒rou拿出來,一碗遞給原來廚房里的廚子,一碗給了那些幫廚。 不用臨青溪說什么,他們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實在是那rou香味太饞人了。 “喝點魚湯,要不然太油膩了?!迸R青溪又舀了魚湯給幾人。 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候,廚房里的廚子和幾名幫廚都打起了盹,不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臨青溪正打算走出廚房的時候,蒙著黑面的臨青飛突然拉著她的手從這個莊子的后門離開了。 “三哥,瘋九他們都倒了嗎?你干嘛這時候拉我出來?”事情就快大功告成了,臨青溪還想知道最終結(jié)果呢,她的心可是一直懸著呢,再怎么樣,她還是有些害怕和擔心的。 “溪丫頭,后面的事情不用咱們cao心了,王三他們會解決的,你放心,瘋九那些土匪全都中了迷藥,高遠也已經(jīng)救出了他想救的人?!迸R青飛不想臨青溪從前門過,是不想她看到那殘忍殺戮的一幕。 對于今天臨青溪的計劃,臨青飛和王三幾人還都是有些擔心的,于是在臨青溪不知道的時候,王三就暗地里集結(jié)了一些同樣仇恨瘋九的人,一旦臨青溪和高遠計劃失敗,那么他們這些人就會沖進去和瘋九決一死戰(zhàn)。 幸好,計劃雖然驚險,但總算成功了,那些混在飯菜和酒里的迷藥也起了作用,土匪們吃了臨青溪做的菜,再喝了搶來的酒,沒過多久就像喝醉了一樣全都睡成了死豬樣。 只是,當土匪變成了任人宰割的豬羊,那些曾經(jīng)善良的人也不會放下仁慈的刀,因為這些土匪,他們失去了最寶貴的家人,他們的女兒、姐妹或者妻子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所以當仇人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他們舉起了手中的利刃。 臨青溪在廚房忙著迷暈廚子和幫廚,再加上廚房里濃重的香味和油煙味,所以那彌漫在整個土匪窩的血腥味,她并沒有靈敏地覺察到。 達靈鎮(zhèn)因為瘋九,早兩年就快變成了空鎮(zhèn),鎮(zhèn)上還茍且活著的人,對著瘋九這些土匪是又怕又恨,即便他們能覺察今日的土匪窩有什么異常,也全都關(guān)緊了門戶。 臨青溪被臨青飛又偷偷帶回了客棧,第二天,她聽很多人說,瘋九的土匪窩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沒有任何人去救火,達靈鎮(zhèn)上的人都對這場大火三緘其口,就是有人問起瘋九和那些土匪的去向,他們也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屏陵縣的縣令只是象征性地讓捕快去看了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其實他也很怕瘋九這個人,既然瘋九不知是死是活,但只要他不再在屏陵縣出現(xiàn)就可以了。 直到很多年后,有人才偶然在達靈鎮(zhèn)被燒成灰燼的這片廢墟之下,發(fā)現(xiàn)了很多尸體,后來的后來,當?shù)鼐蛡髀劊@些尸體就是瘋九和他的那些土匪兄弟們的。 瘋九的事情解決之后,臨青飛和臨青溪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找人幫他們種田,雖然屏陵縣想要活命的人不少,但要是找到合適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達靈鎮(zhèn)那場大火之后的第三天,臨青飛和臨青溪正在客棧收拾包裹,準備先回福安縣,找人的事情不能急,反正現(xiàn)在離秋播還早著呢。 就在他們打算出門的時候,王三帶著幾個人找到了他們,不一會兒,高遠也來了,于是,臨青飛就請這些人去了小鎮(zhèn)上的一家酒樓,要了一些好酒好菜,眾人邊吃邊聊。 “融公子,這次多謝你仗義相助,日后能用得到高某的地方,在下一定肝腦涂地?!备哌h的兩個堂妹要不是因為他們解救及時,早就香消玉殞了。 “融公子,這位小兄弟,我王三也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相助,我等也不能報仇雪恨?!蓖跞似鹁票瓕εR青飛感激地說道。 “王三哥,高大哥,你們都太見外了。我做這些不過也是因為瘋九可能會傷害到我和我的家人,更是為了還屏陵縣一個安寧。只有這里沒有惡人作怪,大家的日子才能好起來?!迸R青飛也學(xué)著幾人的樣子端起了茶杯,他已經(jīng)對眾人言明,自己不喝酒。 “融公子,你有能用得著我王三的地方盡管說,別的咱沒有,力氣倒是不少?!蓖跞浪卣f道。 臨青飛也爽快地說道:“好,既然王三哥和高大哥都如此豪俠仗義,那我融三也就不客氣了。實不相瞞,這幾日我的確有些事情很煩惱?!?/br> “融公子,請說!”眾人現(xiàn)在都很敬佩這位有勇有謀的融三少,只是別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背后其實有一位真正出謀劃策的人。 “各位好漢,我融家很多年前離開云州外出謀生,只是多年來家中長輩始終惦念著故土,哎,三年大旱和靈王之亂,讓百姓們都失去了很多親人和朋友。所以這次我先行回云州,就是想看看家鄉(xiāng)還有哪些親人,可惜什么人都沒有了。但身在外,心在此,融家在外經(jīng)商倒是攢下了一些積蓄,所以就在屏陵縣置辦了土地房屋,只是找不到合適之人幫忙耕種管理?!迸R青飛十分苦惱地對眾人說道。 “是呀,我家老爺和老太爺還等著三少爺回去處理鋪子里的事情呢,這些田產(chǎn)又不能白白空在此地,太可惜了?!迸R青溪也跟著“多嘴”說道。 “不知融公子在這里置辦了多少土地,又需要多少人呢?”王三趕緊問道,和他同來的幾人也都豎起耳朵聽著。 “兩千畝的好田,三千畝的荒地,還有三座大山。王三哥,你是不是能幫忙找到人?”臨青飛也連忙問道。 “融公子,你要是相信我王三,這些好田我找人幫你耕種,只要你肯賞他們一口飯吃,你放心,那些荒地我王三也會給你開墾出來?!毕肫鹉切o家無地的百姓,王三主動請纓說道。 “王三哥,我融三相信你這個人,只是人多心雜,而且我融家家規(guī)甚嚴,不知道王三哥推薦的這些人可值得相信?”這些雖然都是普通百姓,但能夠安心種田并且不惹事才是臨青飛最看重的。 “融公子請放心,我王三和幾位兄弟在此向你用人頭保證,絕對不會給融三公子惹事,只會一心一意把地種好,也絕對不會讓外人進來搗亂?!蓖跞嗌僖材芰私庖恍┡R青飛的顧慮,但他做事最講信義,臨青溪和臨青飛幫他殺了瘋九那些人,那么就是他的大恩人,只憑這份恩情,他就能為他們出生入死。 “好,有王三哥這句話,我融三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臨青飛就喜歡王三這樣說話痛快的好漢。 接下來的幾天,臨青飛和臨青溪就在屏陵縣和王三等人忙耕地契約文書和買農(nóng)具的一些事情。而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他們才買輛馬車啟程回福安縣。 老臨家因為臨青云先一步到家,所以對臨青飛和臨青溪的晚遲一天,也沒有太過焦急和擔心。反倒是陸志明見到杜宇堂和聽說了臨青溪在京城的事情,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陸志明派人在福安縣四處守著,只要見到臨青溪的身影,就立即把她請到縣衙里來。 因此這天臨青飛和臨青溪的馬車一到福安縣的地界兒,就有人找到他們,讓他們?nèi)タh衙見陸志明。 到了縣衙之后,陸志明單獨在書房見了臨青溪,而臨青溪見到陸志明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師父,溪兒錯了,請師父責罰?!?/br> “說說你哪里做錯了?”陸志明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臨青溪的眼神有些犀利,不再是以往的溫和。 “溪兒不該任性不聽師公、師婆和師娘的話,更不該只留一封信就離開京城,溪兒不會琴棋書畫,還給師父、師娘丟臉了?!迸R青溪站在陸志明的面前乖乖低著頭說道。 “溪兒,你抬起頭看著我!”陸志明突然讓臨青溪抬起頭。 臨青溪依言抬起頭來,她的眼神明亮而單純,里面是滿滿的歉意。 陸志明沒有從里面看出他想要的答案,他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臨青溪就算再聰明,也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她沒有經(jīng)歷過人世繁華,沒有看過人間百態(tài),更沒有品嘗過世間百味,有些事情所以她未必能看透。 “溪兒,你不喜歡京城嗎?”陸志明的聲音和眼神都開始柔和下來。 “師父,溪兒不喜歡。溪兒喜歡大眉山,喜歡在田里種地,喜歡在池塘里摸魚,溪兒不喜歡琴棋書畫。師父,我以后就跟著您讀書和習(xí)字可以嗎?”臨青溪聲音中有著失落和期待。 “溪兒,如果這是你心中想要的,那么為師答應(yīng)你,以后你讀自己想讀的書,但字一定要寫好,其他的可不必學(xué)了?!标懼久鲝幕唇B之和黃氏給他的書信中反思了很多,也許一開始他對臨青溪就用錯了方法。 他把她想成是山間一塊璞玉,所以想要用心雕琢她,但其實她是這山間的水,放到不同的器皿里,她就是不同的形狀。她看起來可以是很透明的,讓人一望到底,但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是渾濁的,讓你猜不透底細。 “師父,溪兒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陸志明難得在自己面前有些出神,臨青溪顯得很小心地問道。 “你想問什么?” “師父,您當初收我為徒,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我會種田,因為對師父有用,所以您才收我當徒弟的,并不是我真得很適合當您的徒弟?”臨青溪話里帶著傷感的味道。 陸志明看了此時的臨青溪一眼,然后笑了,說道:“溪兒,你想的沒錯,一開始我的確是因為你有用,所以才故意接近你的。但是,你不是對我陸志明有用,而是對楚國的百姓有用?!?/br> “只是因為我懂得農(nóng)事知識比較多又很會種田?其實,師父不必這樣費心收我為徒,您是官,我是民,您想讓我做什么我都不敢有異議的。” “你說的沒錯,我可以用當官的權(quán)利去要求你,但是溪兒,那不是我陸志明的為人之道。你雖是鄉(xiāng)野農(nóng)夫之女,但為師一樣喜愛和佩服你,甚至敬重你。沒錯,我是當朝宰輔的女婿,是聞名一方的縣令,在京城,我還是當今圣上最喜愛的臣子。但這些對我來說不過是過眼云煙,如果我不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那我的存在也就沒什么意義了?!?/br> “師父,您是個好官!” “呵呵,在外人的眼中,我也許真的是個好官。但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師父,也不是一個好夫君,恐怕以后也不會是一個好徒弟。”陸志明最近這些天想了很多,以前他想的最多的是公事,可現(xiàn)在回頭看看,除了公事其他的似乎自己處理的并不好。 陸志明的話讓臨青溪沉默了,世上究竟有幾人能真正做到“以民為先、為民而生”,她覺得陸志明會做到,但是一個人的戰(zhàn)爭是孤獨的,他要做個好官,那么勢必在其他方面就不能做得那么完美。 “溪兒,不管你在京城經(jīng)歷了什么,想通了什么,師父都不會追問,以后也不會強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只是,我陸志明想要求你一件事情,以楚國一個最普通百姓的身份請求你?!标懼久鬣嵵仄涫碌卣f道。 “師父,您千萬不要這樣對徒弟說話,您這是要折煞徒弟。有什么事情您只管說?!标懼久鞯膽B(tài)度嚇到了臨青溪,她原本就很敬重陸志明,更何況陸志明還是她的師父。 “溪兒,無論將來你經(jīng)歷了什么,都要記住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人。”臨青溪雖不是男兒身,但在陸志明看來,她與天下男兒相比,絲毫不差。 臨青溪千想萬想都沒想到陸志明竟然請求她做一個好人,她很想說,好人不長命。但她更清楚,陸志明口中的“好人”,并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善良之人。 誰都愿意做個人人稱贊的好人,可是好人不易做,做了好人就要學(xué)會吃虧,學(xué)會承受很多別人承受不了的委屈和痛苦,做好人的感覺很好又很不好。 當然,“好”與“壞”、“善”與“惡”、“對”與“錯”這些都是相對來說的,她想,陸志明想要對她說的話,應(yīng)該是讓她做一個能分清是非善惡,懂得對錯的正直之人。 只是,她能做到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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