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不管猜的對不對,她都開始讓繡娘和秦氏她們一起合作繡出錦被上的花樣,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是被焃昀和自己猜對了,為吳國皇上的正室和小妾準(zhǔn)備四件套,那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等到文飛休息好之后,臨青溪又單獨把他叫到了書房,自從知道臨青溪早有準(zhǔn)備,文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文飛,你跟著寒霄身邊這么久,可有認(rèn)識打造首飾的工匠,例如金釵銀簪、耳墜戒指的能工巧匠?”金銀臨青溪現(xiàn)在是不缺,但如何讓這些死物變成活物,進(jìn)而換取更多的死物,是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認(rèn)識,不過姑娘要他們干什么?難道姑娘要開珠寶玉石店?”文飛不解地問道。 皇商寒家就是以賣女子首飾起家的,現(xiàn)在宮中妃嬪的飾物都是出自寒家,而開錦繡樓不過是為了和寒霄作對。所以,文飛認(rèn)識不好會打首飾的工匠。 “也不是專門開。安心衣紡現(xiàn)在賣的東西主要是四季衣衫和鞋子,還包括四件套的床上用品,店鋪中間大堂不是空著嗎,我打算擺上兩個大長展柜,然后賣一些女子飾品。當(dāng)然,主要是我看寒家也不順眼,順便打擊打擊他們?!?/br> 臨青溪不懂得怎么去設(shè)計珠寶,但是她腦子里見過的那些東西在這里是沒有的,也不會有人見識過,正因為如此,她相信自己店里賣出來的新鮮首飾,一定會大受歡迎。 “姑娘,說句實話,寒家不是那么輕易能打擊到的,他們手里有很多少見的玉石珠寶,再加上工匠的心思巧妙,怕是很難!”文飛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我也沒說要和他們比東西有多貴重多罕有,咱們比的是新奇,比的是哪一種首飾才能更打動吳國京城貴女們的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因為我也是女人,怎么,你對我沒信心?”臨青溪笑著看向文飛。 文飛趕緊搖搖頭,剛才臨青溪翻畫冊的時候,故意從他面前走了一下,他看到了上面一張關(guān)于女子手鐲的畫圖,那樣的花紋和樣式,寒家的工匠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好,你先幫我去找工匠,等過幾天,東西好了之后,你一并帶回吳國。如果寒家借此生事,故意讓太后不滿安心衣紡的東西,那我也沒辦法了?!彼龑ψ约撼鍪值臇|西有信心,但是對那些寒家和吳國皇室的人卻沒什么信心,一切還要靠寒霄自己處理。 晚上的時候,臨青溪回到了曼陀羅山莊,那些布鞋她已經(jīng)讓人秘密送往了邊疆,交給了楚玄和楊毅,其中鞋面她都讓女工們特意加厚了,多少在寒冷的冬季能夠抵擋一些嚴(yán)寒。 臨青溪在小酒坊里遇到了焃昀,雖然焃昀從吳國回來之后,還和以前那樣和自己說說笑笑,但是臨青溪總覺得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隱瞞著自己。 小酒坊里有一個更小的溫酒小隔間,平常都是臨青溪一個人或者焃昀一個人在里面喝酒,如果是兩個人坐在里面,就稍顯擁擠。 所以,看到臨青溪走進(jìn)來的時候,焃昀就打算出去,反正他也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 “焃昀,我們兩個聊聊吧!”臨青溪十分不喜歡她現(xiàn)在和焃昀之間有話不講的那種感覺。 “聊什么?”焃昀手里還拿著一壺有些熱的酒。 “我們兩個之間沒什么可聊的嗎?”臨青溪奪過了焃昀手里的酒壺,然后拿著酒壺進(jìn)入了小隔間,焃昀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小隔間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可一個溫酒的暖爐,兩個人坐下之后,先沉悶地喝了兩杯酒,接著就聊了起來。 “我前段時間去吳國,是因為我得到消息,當(dāng)年害我娘的那個女人還活著,這么多年一直躲在吳國?!睕]等臨青溪問,焃昀主動就說了,他也不想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但是知道的越多她也越有危險。 “那你這次去吳國找到她了嗎?”那個女人手里說不定有解藥,臨青溪心里一緊問道。 “沒有,不過,我已經(jīng)得到確切消息,她和要殺你和辛漠陽的上官徽凝有些關(guān)系,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可能就是教上官徽凝邪功的師父,也是那日在墳場出現(xiàn)的黑影?!闭业阶屪约菏芰诉@么多年苦的仇人,焃昀心中是興奮的,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要找的仇人武功不弱,甚至?xí)茸约旱奈涔€要高。 “既然她可能是上官徽凝的師父,那么找到上官徽凝,不就能找到你想找的那個女人了嗎?”如果焃昀的仇人真是那日的黑影,臨青溪心里也有了擔(dān)憂,在她看來,上官徽凝似乎只學(xué)了那個人一成的功夫。 “上官徽凝失蹤了!”焃昀親自到吳國去找上官徽凝的蹤影,可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她是不是還在楚國?”那日上官徽凝可是身受重傷,會不會她躲在楚國的哪個地方養(yǎng)傷呢? 焃昀搖搖頭,拿起溫好的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酒:“我的人在吳國發(fā)現(xiàn)過上官徽凝的蹤跡,只是慢了一步,不知道她躲到哪里養(yǎng)傷去了。只要她再出來,我一定能找到她?!?/br> “上官徽凝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就算她師父武功再高,也是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的,再說,寒霄曾經(jīng)是辛漠陽的人,如果她想要找辛漠陽,肯定會先找寒霄的麻煩,我早就派人暗中保護(hù)寒霄和文飛,那邊一有上官徽凝的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為了預(yù)防上官徽凝這個吳國公主找安心衣紡和寒霄的麻煩,臨青溪派了人暗中保護(hù)著安心衣紡和寒霄。 “也讓你的人小心點,那個女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睙Z昀說的是上官徽凝的師父。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小心的?!迸R青溪暖暖一笑。 “溪,有一件事情,我也希望你早作打算!”焃昀放下酒杯,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她說道。 “什么事情?”焃昀突然的正式,讓臨青溪也重視起來。 “楚國皇帝楚懷可能會召你進(jìn)京,這個皇帝看著親和文弱,實則非常狡猾。楚國剛剛和吳國、啟軒國議和,你手中的幾百萬斤糧食又一下子被楚玄、楊毅等人拉走,他在這個時候要見你,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楚懷的心思就是陸志明那樣最熟悉的他的臣子也無法完全猜透,焃昀只能大概猜一下,但是他沒有將心中的猜想告訴臨青溪。 “我不過是平頭老百姓,他見我有什么用,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通過師父的口告訴他了,該做的我也都盡力去做的,現(xiàn)在我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糧食,他還想怎么為難我?”上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市長,她可沒想過要去見皇帝。 “有你師父和你師兄在,楚懷不會傷害你,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的,雖然你是楚國農(nóng)家出來的農(nóng)女,但是你和其他的農(nóng)女不一樣,想想這些年你做過的事,他那個皇帝又豈會放任你在鄉(xiāng)間?!睙Z昀總覺得以后臨青溪要想安穩(wěn)地呆在臨家村,怕是沒有這么簡單了,而一旦她走出去,那么四面八方的危險也就隨之而來了。 “焃昀,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臨青溪總覺得焃昀的話里透露出很大的信息。 就在焃昀和臨青溪談話之后的第五天,京城就來人接走了臨青溪,是宮中的大太監(jiān)薛公公,楚懷身邊最信任的太監(jiān)之一。 臨青溪是直接被一頂軟轎抬進(jìn)了楚懷的御書房,當(dāng)她盡量鎮(zhèn)定地走進(jìn)御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房間里楚懷的左右宰輔魏明和陸志明各站在一邊。 “民女臨青溪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臨青溪小心翼翼地跪下叩頭。 “平身!抬起頭讓朕瞧瞧!”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鉆進(jìn)臨青溪的耳朵里,她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淺笑盈盈地看著她。 焃昀說的沒錯,這楚懷給人的第一感覺的確是親和文弱,但又隱隱地給人以壓力。 臨青溪想起,當(dāng)她初聽到楚國割地求和的時候,曾心中暗罵楚懷是個無能昏君,現(xiàn)在看到那雙藏著精明之氣的雙眼,怎么都不像心目中那個軟弱無能、麻木不仁的皇帝。 “陸宰輔,這真是你的女徒弟?”皇上似是不信臨青溪和陸志明的關(guān)系,雖說眼前這小小農(nóng)女表現(xiàn)得如此冷靜讓他很意外,但是她平和無辜的雙眼中似是難見陸志明說過的靈氣。 “啟稟皇上,正是!”陸志明趕緊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 “臨青溪,那朕就來考考你,你說朕是一個什么樣的皇帝?是明君還是昏君?”楚懷突然看著已經(jīng)站起來的臨青溪問道。 “皇上……”陸志明想要張嘴說話但是被楚懷伸手打住了。 “臨青溪,朕在問你話!”楚懷的聲音有了微微地冷意。 “啟稟皇上,民女不敢妄議皇上功過。”臨青溪再次跪了下來。 “朕讓你說!”楚懷聲音大了一些,臉色也沉了下來。 “民女遵旨!”臨青溪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陸志明幫不上她,魏明也不會幫她,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啟稟皇上,民女認(rèn)為皇上是明君,亦是昏君!” “大膽!你個小小農(nóng)女竟敢戲弄朕!”楚懷一拍書案,虎目一瞪,陸志明和魏明也趕緊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劣徒從未見過圣顏,一時慌張才不知如何作答,還請皇上贖罪!”陸志明后背都已經(jīng)出了冷汗。 “一時慌張?哼,朕可是聽聞她不少了不得的事跡。臨青溪,朕倒要問問你,朕‘明’在何處,又‘昏’在何處?”楚懷嚴(yán)厲地問道。 事到臨頭,臨青溪哪還想那么多,帝王心難測,她也不知道此時的楚懷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想讓自己夸他是明君,還是想讓自己說他是昏君,雖說每個皇帝都認(rèn)為自己是明君,但萬一是他在試探自己呢? “啟奏皇上,楚國三年大旱之時,您親率文武百官在龍陵山頂不吃不喝求了三天三夜的雨,終于求得大雨重降楚國,民女認(rèn)為您是明君;吳楚之間戰(zhàn)亂頻起,您為了楚國安寧割地求和,雖說是為了楚國百姓著想,但民女因為您是昏君。我楚國兒女豈是沒有骨血之輩,怎可為求一日安寧就對敵人卑躬屈膝,您是皇上,是楚國的表率,您的骨頭軟了,其他人的骨頭還能硬的起來嗎!”臨青溪毫不畏懼地說道。 只要一想起楚玄和臨青禾在邊疆浴血奮戰(zhàn),而換來的結(jié)果竟然是把自己的城池送給自己的敵人,她的心里也同樣悲憤。 聽到臨青溪說得這樣大義凌然,房內(nèi)三人皆是一驚,一個農(nóng)家女竟然還有這樣的骨氣,真是讓大男兒都有些汗顏。 “臨青溪,你可知,你這樣說朕是死罪!”楚懷臉色鐵青地看著臨青溪說道。 “啟稟皇上,民女知道,但這些話都是民女心中所想,要殺要剮全憑皇上一句話。但忠言逆耳,民女自認(rèn)說得沒錯,‘萬里乘云去復(fù)來,只身東海挾春雷。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yīng)仗出群才。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衽浅耍@身上的血也是楚國血,這骨亦是楚國骨,皇上是一國之君,民女不怕死罪!” 這楚懷不就是害怕自己心向著別國的人嗎?那她為了保命就先表表自己的忠心吧,雖然說得鏗鏘有力,但臨青溪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楚懷真得要殺她,她是可以逃走的,但是她的家人要怎么辦呢? “好一個‘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yīng)仗出群才。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陸志明,你這個農(nóng)家女徒弟真是找的好,找的好!哈哈哈……”楚懷突然大笑道。 但是,陸志明和魏明都猜不透楚懷這是真得高興,還是怒極而笑,只得低著頭不說話。不過,臨青溪最后說得這些話,卻也極大地震撼了他們的心靈。 臨青溪說完就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楚懷對于她的回答究竟是滿意不滿意,還是他真得聽不進(jìn)一點兒說他不好的話。 “臨青溪,既然你說你這身上的血和骨都是屬于我楚國的,那么你就將你的熱血灑在楚國的大地上,將你的傲骨埋在我楚國的黃土之下。朕現(xiàn)在封你為一品農(nóng)事女官,掌管楚國農(nóng)事,替朕巡查治理楚國的所有與農(nóng)有關(guān)的大小事務(wù),再賜你天龍寶劍,可先斬后奏,上可斬皇親國戚,下可殺貪官污吏。要是你無所作為,朕不但要你臨氏一族的性命,更要滅你九族?!背阎苯佣滤懒伺R青溪的所有后路。 他的確稱不上是什么明君,但也不想做昏君,既然她是個有勇有謀,又在農(nóng)事方面很有才的人,那么就給她一個充分發(fā)揮自己才能的機會,也給楚國一個扭轉(zhuǎn)乾坤的機會。 “皇上,不可!她只是一介貧民,而且還是女子,這樣大的權(quán)力百官定是不服的?!蔽好髭s緊說道。 這臨青溪不但是陸志明的徒弟,也是衛(wèi)王的師妹,更是自己女兒的情敵,如果讓她做了一品農(nóng)事女官,還拿到至尊的天龍寶劍,那么自己手底下的人就會吃虧的。 臨青溪沒有吭聲,當(dāng)年在云州的時候,她可是幫助過魏明,也聽說這魏明是個好官,怎么做了一朝宰輔之后,他就變得利欲熏心了呢?這個魏明可是和自己的師父經(jīng)常對著干,而且一心想要拉攏楚玄。 “臨青溪,魏宰輔的話你可聽到了?”楚懷沒有理魏明,而是看著跪在地上的臨青溪微微一笑。 “啟稟皇上,臣女知道了!想必魏宰輔也是替民女憂心,不過民女相信皇上的決定,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民女還有一個問題?!庇行┦虑檫€是問明白的好,免得以后多生事端。 “什么問題?”楚懷聽臨青溪的話音,她是答應(yīng)要做這一品農(nóng)事女官了,是個聰明的,而且她也根本拒絕不了。 “民女想問,是不是有了天龍寶劍,這天下除了皇上就是民女的權(quán)力最大?就算是宰輔犯了事情,民女也可以先斬后奏?”臨青溪故意笑著抬眼看了看魏明。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如果沒有確鑿證據(jù),你就殺人,朕同樣會治你的罪,記住到時候不是你一個人死,而是你的九族都跟著你遭殃?!背研Φ糜H和,但底下的臨青溪卻恨得牙癢癢。 “民女叩謝圣恩!” 魏明這么怕自己做這個一品農(nóng)事女官,她還偏要做,雖然是被楚懷算計和逼迫的,但能幫到師父也算好事一件。 ------題外話------ 好久沒看到鮮花鉆石了~(gt_lt)~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任邴州 雄偉壯觀的宮殿給臨青溪一種深深地壓迫感,即便自身能力再強,即便有身為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但是面對古代威嚴(yán)的皇帝和這沉默千百年依舊讓人感到壓抑的高墻,她從心底里產(chǎn)生了一種無力感。 九族性命現(xiàn)在全憑皇帝一句話,說殺便殺,說放便放,而她也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就算圣旨未下之前她只是最普通的農(nóng)家女,可如今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她就成了名動整個正極大陸的第一位農(nóng)事女官,而且還是堂堂一品,更手持天龍寶劍。 “溪兒,師父也沒想到皇上會封你一個這么大的官,你即刻就要走馬上任,心里可是有底?”陸志明和臨青溪一起捧著圣旨從御書房走了出來,師徒兩個緩緩朝著宮外的大門走去。 “師父,皇上讓我做這個官,無非是看中我種田的能力,同時也用我來牽制你的對手,平衡朝中勢力而已?!迸R青溪壓低聲音說道。 陸志明心頭一驚,臨青溪這都想到了,沒錯,皇上的確是有這個意向,最近幾年來,魏明的勢力發(fā)展過大,朝中官員幾乎一邊倒,他這個宰輔身后可是沒幾個人。 “溪兒,既然你看出了皇上的意圖,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你這個一品女官不好當(dāng)。前面險阻重重,師父只能在京城盡量幫你一把,到了外邊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迸R青溪第一個要去巡查的地方就是邴州府,那可是整個楚國最亂、最窮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陸志明鞭長莫及。 “師父,我明白這個一品女官不好當(dāng),雖然是代皇上巡查各地農(nóng)事,但皇上賜我天龍寶劍,就是要讓我凡事都管一管,我心里有數(shù)?!?/br> 將如此大的權(quán)力交給一個才見一面的農(nóng)女,臨青溪不認(rèn)為楚懷是糊涂了,他對她的監(jiān)視和觀察可是有十年了。 如今十年的考察期過了,他準(zhǔn)備用她了,不得不說,楚懷真得是一個心思很深的皇帝。如果楚國不是因為三年大旱,不是被大小強國一起圍攻,不是因為兵不強馬不壯,那么楚懷真得可能會成為千古帝王。 走出宮門之后,陸志明先帶著臨青溪回到了自己的宰輔府,如今淮氏已經(jīng)有孕在身,為了更好地照顧她,黃氏和淮紹之把她接到了現(xiàn)在的淮府。 在宰輔府里,陸志明又交代了臨青溪很多話,主要是他的一些為官經(jīng)驗,畢竟臨青溪會種田,可她沒當(dāng)過官。 同時,陸志明還告訴臨青溪,在邴州府林果縣有一個叫冷名揚的“糊涂縣令”,他曾是楚國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因當(dāng)年得罪權(quán)貴,被貶在林果縣當(dāng)個七品縣令。 別看此人年紀(jì)輕又不修邊幅、糊里糊涂的樣子,其實是個斷案高手,就是脾氣有些古怪。如果臨青溪身邊能有他相助,那么處理邴州事務(wù),將會輕松許多。 當(dāng)臨青溪在京城陸家的時候,魏明也帶著滿臉怒氣回到了魏府,魏梓珍已經(jīng)知道了臨青溪被封為當(dāng)朝一品農(nóng)事女官的事情,現(xiàn)在要殺這個女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珍兒,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了,既然衛(wèi)王無意于你,軒王又向皇后和皇上請旨賜婚,你就嫁給軒王吧?!蔽好鬟@兩年經(jīng)過揣摩當(dāng)今皇上的意思,覺得最后可能登上帝位的是文武兼?zhèn)涞能幫酰簿褪窃瓉淼亩首印?/br> 軒王楚嶺軒是皇后的長子,楚國曾經(jīng)的二皇子,雖說皇后和太后是死對頭,但太后也很喜歡軒王,再加上原本的淮紹之、張顯都是軒王的人,就是現(xiàn)在他們也站在軒王一邊,那么陸志明將來也極有可能選擇站在軒王身邊。 軒王妃死了之后,軒王的正室一直空著,再加上軒王是主動請求娶的魏梓珍,也不嫌棄她一直待字閨中。 軒王的正妃之位比衛(wèi)王的正妃之位更有可能成為將來楚國的后宮之主,所以為了魏家的榮耀,魏明決定將魏梓珍嫁給軒王。 “爹,女兒不嫁!這輩子女兒只做衛(wèi)王妃!”要她這時候嫁給別人,她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你——罷了,你是爹最疼的女兒,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魏明顯得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