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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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我很近,幾乎呼吸可聞,他張開手臂,手撐在我肩膀旁邊。 “噓……”他示意我不要說話:“聽到外面的聲音沒?” 我竭力把注意力從水面下肢體接觸的部分移開,隱約聽見外面?zhèn)鱽砼ご驙幊车穆曇?,其中一個聲音似乎是元叔。 “是誰在吵架?”我問他:“你帶了警衛(wèi)沒有?!?/br> 不是我神經(jīng)過敏,羅家比李家小不了多少,他又是獨生子,這個地方偏得很,只有一條公路開到,殺人越貨都沒人知道。 羅熙搖頭。 “穿上衣服,”我吩咐他,一面拿起被我扔在一旁的濕冷浴巾圍住下身:“你去找個地方躲著,打電話給你爸,我去外面看一看?!?/br> “我跟你去?!彼∥沂直?。 我把他當(dāng)個剛剛成年的大學(xué)生看待,但他卻把自己當(dāng)成了成年人,拉著我手臂的力氣比我還大。 “這里地方小,躲也躲不了?!彼首鬏p松地笑:“而且我很能打的?!?/br> 冬天衣服多,我懶得都穿上,裹了一件厚厚的浴袍,披著羽絨服就往外跑,爭吵的地方就在浴池外面,這地方確實是小,兩排小平房,中間是菜地,我一出去就看見了倒在雪地上的元叔。其余的幾個人不知道是這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民還是幫工,都擋在元叔前面。 他們擋住的人是三四個保鏢。 被保鏢圍在中間的鄭野狐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抓住擋在他前面的一個人,用力逆著手腕方向一扭,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大踏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撞上了我后面的羅熙。 “這不是鄭敖嗎?”羅熙尚不明白情況:“他來找你的吧。” 我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鄭敖已經(jīng)走到了我面前,他身上穿著黑色大衣,肩膀上都是雪,大概在外面僵持了一陣,面色冷得像冰,一身寒氣,伸手就要抓我手臂。 羅熙把我往后面一拖,一推手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鄭敖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羅熙堪堪躲了過去:“你怎么打人?” “鄭敖你發(fā)什么瘋?”我隱約猜到他是誤會了,但是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只能橫在兩人之間:“別打架,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鄭敖抿緊了唇,橫眉豎目,一言不發(fā),把我往身旁一推,狠狠一腳踹在了羅熙腿上,揮拳過來,拳拳帶風(fēng),是往死里打的架勢。羅熙雖然脾氣好,這時候也惱了,躲開他拳頭,開始還手了。 這時候他的保鏢都跟了過來,我連忙叫鄭偃:“快攔著他們。” 鄭偃是鄭家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性子很直,很能打,年紀也小,平時還跟我說笑的,竟然哼了一聲,不肯理我。 我心里的火頓時冒了上來。 羅熙顯然不像鄭敖是從小打到大的,很快落了下風(fēng),鄭敖簡直是發(fā)了瘋,招招都下的死手,眼睛都紅了,羅熙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臉色頓時煞白。 我努力拖著鄭敖。 “鄭敖!你別打了!你有病?。 编嵃搅馓?,我實在是拖不住,眼看著羅熙已經(jīng)倒在地上,他還要再踢,我也氣得失去了理智,滿腦子只想著怎么攔住他。 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保鏢已經(jīng)震驚地看著我了。 我的手掌火辣辣地疼,鄭敖站在那里,他沒有再打了,但他也沒有動,他只是側(cè)著臉,頭發(fā)擋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臉上表情,只看見他左臉上的一點手指印。 他的皮膚白,手指印很明顯,他很久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又好像是因為不敢相信而怔住了。 我硬起了心。 “你們把羅熙帶去休息,打電話叫個醫(yī)生過來?!蔽曳愿涝谝贿吙粗哪切┺r(nóng)民模樣的人。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羅熙扶走了,羅熙擔(dān)心地叫了我一聲,我說:“沒事,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改天再跟你賠禮。” 其余的保鏢還是一副震驚了的樣子,鄭偃一臉的義憤填膺,我也不管他們的情緒:“快去準備車!” 鄭偃不服地瞪著我,其余的人把他拉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鄭敖。 我碰了碰他,他甩開了我的手。 我抓住了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和羅熙上床,我穿成這樣,是因為我剛剛?cè)ヅ萘藴厝??!?/br> 他的力氣很大,我知道,但他沒有再甩開我。 “還有,”這個很難說出口,但我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 鄭敖站在那里,沒有動,也沒有走,他的肩膀上都是雪,頭發(fā)上濕漉漉的,我知道他大概一開完會就在往這邊趕,也許連飯都沒有吃,他滿身都是寒氣,我還打了他一巴掌。 明明是他先做錯了事,我卻在開口之前就先原諒了他。大概愛就是這么低賤,明明已經(jīng)千瘡百孔,還能設(shè)身處地為他考慮。但是連我都在為他考慮了,還有誰會為我考慮呢? “你現(xiàn)在是不準備跟我說話了嗎?” 我嘆了口氣,模仿他以前做錯事之后討?zhàn)埖姆绞?,圈住了他的身體,然后抱住了他。 “真的很對不起。” 他把頭埋在了我肩膀里,大概是不想我看到他臉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