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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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十三章 因為綠兒的事,高家人難得的齊齊的聚在了高老太太的松鶴居,綠兒也被叫了過來。她穿了一件嫩綠色的大花褙子,小尖臉大眼睛,往那里一站就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思,安姐看了不由得在旁邊吐槽——高老爺?shù)膶徝烙^還真是十多年沒變化,這也許是另一種程度上的癡情? 高老爺興奮,高老太太歡喜,金氏跟著湊趣,楊氏母女齊齊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背景,一個低著頭在那里不言不語,一個在那邊慢慢品茶。一直到金氏冒出那一句,母女倆才抬起頭,不過很快又都垂了下來,而廳堂中,已經(jīng)是一片沉默了。 給綠兒安排一個院子不算什么,現(xiàn)在家里還有幾個小偏院,收拾收拾,讓她帶兩個丫頭一個媽子住進(jìn)去也很便意。不過大家都知道她出來只是第一步,她都出來了,下面那幾個丫頭怎么說? 高老爺當(dāng)下就皺了眉,他一個做大伯的不好對弟妹說什么,可心中已對她極有意見。他不說話,楊氏母女自然不會搭腔。金氏四處看看,見沒人接自己的茬兒,來到綠兒身邊:“我一見這個妹子就喜歡,看這小模樣,看這小身段。咱現(xiàn)在有了身子,一定要有自己的院子,這個主二夫人給你做了!” 高老爺臉色難看的都能擰出水了,憤怒的目光直射向高二老爺,高二老爺也覺得自己媳婦說這話不妥,可他在金氏面前什么時候有發(fā)言權(quán)了?當(dāng)下只做烏龜裝不知道。 眼看金氏不知又要說些什么,高老太太連忙道:“按理,是應(yīng)該挪出來了,大娘子你說呢?” 楊氏抬起頭,先看了眼高老爺,只見高老爺面色陰沉,當(dāng)下道:“這個還要看老爺?shù)囊馑?。?/br> 高老太太不高興了,她也是愿意綠兒挪出來的,雖然金氏說話有些不靠譜,可這正是一個機(jī)會,平時楊氏不上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她都把話說這么明了,她還來這一套!當(dāng)下高老太太的臉就變了:“現(xiàn)在是你主持中饋,這本來就該是你做主的事情。爺們兒在外面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事要cao心了,家里的,還要再讓他們費心嗎?” 楊氏低頭不語,高老太太盯著她,目光陰沉:“若你覺得自己當(dāng)不了家,那就把這事交出來,自有能做主的人來?!?/br> 楊氏依然不語,高老太太拍了下桌子:“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還是覺得我說的話不用理會?” “老夫人言重了,只是此事,依然需要老爺點頭?!睏钍下掏痰拈_口,高老太太一拳打在棉花上,郁悶的簡直要吐血,當(dāng)下哼了聲,“老大,你說句話吧!綠兒要提了姨娘不該有一間自己的院子嗎?咱們家的姨娘,凡是有孩子的,哪個沒有自己的院子?我知道,有那壞了良心的人家會把姨娘的孩子放在當(dāng)家夫人的名下,咱們家可沒這規(guī)矩!” 高老爺皺著眉:“母親慎言。” “怎么,我還說的不對了?凡是生養(yǎng)了孩子的,哪個不想養(yǎng)在自己身邊?說什么跟在嫡母名下有好名聲,那不過是自欺欺人人,該是妾生還是妾生,難道就因為抱在夫人身邊就真成從正室肚子里爬出來的了?那不過是做正室的欺負(fù)下面的姨娘,讓孩子和自己的親娘不能一條心!若你們覺得這規(guī)矩可以改,那就從頭開始改,安丫頭以后就跟著我!綠兒也不必有自己的院子了。” 一聽這話楊氏坐不住了,她這幾天情緒本就有些激動,當(dāng)下就要站起來,安姐連忙拉了她一下,自己站起了身,笑道:“老太太愿意接收我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我這邊不僅人多,還有二公子送來的一對鳥,真過來了,老太太可不要嫌我吵。” 高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你也不用事事拿什么二公子來壓我,待你真嫁了就知道厲害了?!?/br> …… 再次冷場,就連金氏都被高老夫人這言論震住了,心想要是外人也就罷了,這安姐可是高家的正經(jīng)姑娘。這話要傳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安姐更是無語,心想這什么腦回路啊。她知道這兩年高老太太不待見她,但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怨念吧。她不知道,高老太太這怨念是由來已久的。 自張氏進(jìn)門她就想著把這個媳婦壓下去,爭爭斗斗十幾年,多少個回合往來,到最后也不過是個平手,這在高老太太眼里,已經(jīng)是自己輸了,做婆婆的壓不住媳婦?這要在他們老家,她都丟死人了!可這還沒剛擺脫張氏,又來了個楊氏。張氏吧,好歹還是侯爺家的姑娘,名門閨秀,進(jìn)門的時候也帶了大筆嫁妝,她輸也就輸了,可楊氏有什么? 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老鄰居,不過是一個商戶人家的閨女,要不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別說貴妾了,丫頭都不見得有她做的?,F(xiàn)在好了,就因為安姐不知怎么得了那個二公子的眼,竟也能爬到她頭上了?雖然楊氏母女都沒有欺壓她的意思,但在高老太太的思維中,這家里不認(rèn)真奉承她的,不好好巴結(jié)她的,不順著她的話走的,都是欺負(fù)她。金氏她能當(dāng)成她粗俗,不知禮——反正她從小就是這么個樣子,但楊氏就是紅果果的得勢后不認(rèn)人了! 高老爺本不想公開拂了高老太太的意,但眼見她越說越不像話,只有道:“不過是一間院子的事,母親何苦說這么多,今天高興就不談這些了。大娘子,時候也不早了,你還不去廚房安排一下?” 楊氏知道這是高老爺有意把她支開,當(dāng)下就站了起來。高老太太說完那一句也有些后悔,張張嘴也不做聲了。金氏卻不愿意了,她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jī)會,哪會這么干脆放過?當(dāng)下就道:“這誰到廚房都行,可我家綠兒meimei的院子怎么說?她大伯,過去綠兒是個丫頭,你們隨意欺負(fù)都沒問題,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我這個jiejie在后面撐腰了啊?!?/br> 高老爺皺了下眉,看向高二老爺,高二老爺這次躲不過去了,只有開口:“你就別多話了?!?/br> “怎么叫我多話了?綠兒有了喜,這不是咱全家的高興事嗎?我看著她喜歡,就不能認(rèn)她為meimei嗎?那她這個meimei得了不公平的待遇我就不能出頭嗎?綠兒,別怕有我呢!” 綠兒怕死了。她并不是一個多么聰明的,有了身孕她也很是歡喜,也想有個自己的院子。雖說鱗波軒風(fēng)光好可這么多人住在一起總是不便意,何況她現(xiàn)在有了身孕,萬一被人使了壞,那可是哭都沒地方。而有個自己的院子就不同了,門一關(guān),自己在里面當(dāng)家做主,不知多快活。因此剛聽到金氏的話的時候,她也有些暗喜,但這一輪輪交鋒下來,她也看出不對了,只想抽身,可被金氏拉著那是抽都抽不出來。無奈之下只有看向高老爺。 高老爺本就喜歡她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此時再見她含淚求助更是大生憐意,同時也就更覺得金氏可惡了,于是他繼續(xù)看向高二老爺,但高二老爺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有無奈的看著他哥。 “大老爺,你倒是給句話啊,我這meimei有了身孕難道連個院子都得不了嗎?” “這事以后再說?!?/br> “就要今天說。” “混賬!”高老爺忍無可忍,也顧不上避諱了,“老二,你要是管不了你媳婦就把她帶下去,爺們兒說話的地方哪有她一個婆娘插嘴的?” 這話一出,金氏立刻紅了眼,高二老也漲紅了一張臉:“大哥,你、你這話說的……” 高老爺冷哼了一聲:“怎么,我這話不對嗎?這些年你讓這婆娘指揮著干的混賬事還少?我過去是不與你計較,真要鬧開來了,咱們就一件件算算?!?/br> 一聽這話,高二老爺不免心虛,金氏的淚水立刻掉了下來,拉著綠兒的手:“meimei,jiejie本想與你爭個公平,現(xiàn)在看卻是不成的了,這件事先別說了,以后有別的,你再來找我吧?!?/br> 說著,捂著臉跑了出去,她下面三個孩子也跟著出了門。高二老爺看了眼他大哥,也跑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高老爺一家和高老太太,高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你這官沒怎么升,主意卻是越來越大了,好好的高興事讓你們鬧成這樣。罷罷罷,你們也別在我面前礙眼了,都各自散了吧?!?/br> 高老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出來,他忍著氣沖他娘行了禮,轉(zhuǎn)身走了出來。一出松鶴居,他就把綠兒打發(fā)了出去,自己來到百合苑,對楊氏大發(fā)牢sao:“老太太實在太偏心了,我那院子是老二一家能住的?再怎么說我也是這江寧的知州,讓人家知道我連個正經(jīng)院子都沒有,這臉往哪兒擱?” 丫鬟都打發(fā)了出去,楊氏親自給他倒了茶,然后就坐在那里發(fā)愣,高老爺說了片刻,見她神情不對,就道:“你怎么了?” “我在想綠兒。” 高老爺看了她一眼,來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是不是吃醋了?你啊,這時候吃哪門子的醋?不過說起來她那邊是要你費些心了,我記得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小丫頭,你再給她找個大丫頭和一個有經(jīng)驗的媽子吧。” 楊氏搖搖頭:“這事我不能做,萬一有個什么,我就說不清了?!?/br> 高老爺失笑的搖頭:“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br>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定會做出什么事呢。” 高老爺皺起了眉:“今天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都給我找起別扭來了是不是?” 聲音已經(jīng)充滿了不悅,楊氏抬起頭看著他:“大郎。” 自進(jìn)了門楊氏就再沒這么,高老爺一怔,就聽她又道:“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你同街口的二蛋打架的事嗎?” “怎么不記得,有一次打惱了,把他的頭皮都給打破了,他也急了,撿了塊石頭就要來拍我,幸虧絆了一腳,否則那次我也沒好果子吃。” “是我丟了一塊石子。” “什么?” “我丟了一塊石子,正好絆著他。” 這事她從沒有說過,高老爺頓時怔住了,楊氏繼續(xù)道:“我看你們打架,怕的要命,想喊大人,又怕你們挨吵。就撿了塊石子躲在后面,想著你要是吃了虧就出來幫你?!?/br> 她慢慢的說著,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景,她一直記得那是一個陰天,很冷。她還小,但已經(jīng)能幫大人干一些活了,那一天她大舅舅來了,她娘同幫傭在廚房里忙活,就打發(fā)她到街口去切豬頭rou。她提著rou回來就看到兩個男孩在地上翻滾著扭打,那時候還沒有什么少女心思,但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看那個高家大郎更歡喜。 她一直都是聽話的、乖巧的,可那一天就是做了平時不會做的事。 “后來我看他要拿磚頭砸你,就把手里的石子丟了出來,正好丟到他腳底下?!?/br> 她慢慢的說著,高老爺?shù)谋砬樵絹碓綔睾?,他想到了那些天,在他餓的頭暈眼花的時候,總是那個扎著包包頭的小女孩往他懷里塞燒餅。后來他放學(xué)的時候總會習(xí)慣性的往她家的門上看,每次看到她就會很歡喜,哪怕沒燒餅。再之后她就不怎么出來了,但卻會讓他們家的幫傭給他一些吃食、用品。 這個女子一直都是溫和的乖巧的,從不惹麻煩的,她總是在背后默默的關(guān)心著他。張氏是下嫁,可那時候他已經(jīng)是探花;吳氏過去總說一心為他,但那時候他已經(jīng)是老爺。只有這個女人,在他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就滿心滿眼的都是他了,想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她:“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對你好的。” 楊氏把頭靠在他肩上,眼中已是一片平靜。她想,在她剛進(jìn)門的時候他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她相信。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不信了,因為他的好,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也不可能是一回事。今天她就是把張氏對她做過的事說出來,他恐怕也是不會信了吧。女人過的如何,說到底,還是要看自己。 楊氏到底也沒有管綠兒的事,高老爺無奈,只有自己找個丫頭并媽子。而楊氏這邊,則開始積極的調(diào)理身體,對此安姐非常支持,別說能不能再有孩子,起碼總要把這小日子給調(diào)理好吧?否則每個月都折騰一次真真受罪。與此同時,楊氏也開始支持安姐的生意,她過去雖也支持安姐搞創(chuàng)收,但想的還是安穩(wěn)日子,而這一次,她也同意安姐冒險了:“你看那金氏,做的哪一件是婦人該做的?可人家就能把日子過舒坦了!” ☆、第62章 第十四章 在海路受挫后,安姐就動起了別的心思,那就是把查得兄弟和那兩匹馬弄到大同。和朱抵通了這么長時間的信,她已經(jīng)知道大同是前線是兵營,可也是一個繁華熱鬧之地,大明已在那里屯兵二十萬,這個數(shù)字在現(xiàn)代聽來不算什么,可在此時,哪怕是京城,恐怕也不過百萬人口。而大同的這二十萬,不過只是當(dāng)兵的,還有他們的家眷,還有為他們服務(wù)的人員,還有當(dāng)?shù)刈?,所以大同起碼要有四五十萬人,這在此時,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大城市了。 一個大城市,本身就代表著巨大的商機(jī)。按照朱抵的說法,大同也是能見到一些來自海外的稀罕物,可很少,而少,就代表著貴。一面嵌琺瑯的梳妝鏡在江寧是五十兩,在京城是一百兩,在大同就敢是三百兩! 三百兩,這是多少利潤? 不過楊氏早先不太同意她這個想法:“你要做海貿(mào)也就罷了,還要往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這路上要再出點意外可怎么是好?叫我說,就把那兩匹馬賣了,不是說很多人問嗎?那就賣個好價錢,再加上那批貨,差不多也就能回本了。” 安姐哭笑不得:“若只為回本,姨娘,咱們當(dāng)初還不如把這錢拿出去買房子呢。” “早就該買房子了,哪怕是買些地呢,總是有個產(chǎn)業(yè)。” 陳氏聽了在旁邊連連點頭,安姐無奈,而現(xiàn)在楊氏改了主意,安姐也沒有馬上行動。這倒不是她膽小了,而是查得兄弟上路的確容易引來麻煩。本來嘛,千里販運就有危險,他們還要帶著兩匹神駿不凡的純血馬,這可就不光是遭賊了。在江寧,還有高老爺震住,到了外面,誰認(rèn)一個小小的知州啊? 她也想過把那兩匹馬喬裝打扮一番,但這事放在小說里行,真正cao作起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因為看馬不僅要看皮毛,還要看蹄看牙口,真講究的說不定還要再看看糞便,所以哪怕是一直牽著這兩匹馬走,不讓它們奔跑呢,也不見得能瞞過懂行的。何況拜閹割的傳統(tǒng)所賜,目前大明流傳的大都是蒙古馬或者蒙古馬的混血,耐力是有,可那個頭真不怎么樣,和這純血馬一比簡直就是大學(xué)生和小學(xué)生的差距。 “真不行,就把這兩匹馬在江寧出手。”安姐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切實可行的辦法,只有有些遺憾的打算。這種遺憾不止是金錢上的,事實上以江寧的富庶,這兩匹馬又是稀罕物,賣的價格不見得就低于大同。但在江寧,賣了也就賣了,可在大同,這兩匹馬就是敲門磚活廣告,董卓早先怎么收買呂布的?曹cao又是怎么收買關(guān)羽的?當(dāng)然后者沒有成功,前者也不是一匹馬的事,但這好馬的作用也可見一斑了。 這一天安姐正在逗鳥,外面就有說繡姐來了,她馬上讓人去請,可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繡姐,而且是跟著穎姐一起來的。穎姐前不久說定了親事,對方是上海衛(wèi)指揮使梁東的次子。 衛(wèi)指揮使是正四品,但本朝雖有太、祖規(guī)矩,行到現(xiàn)在也還是變成了以文制武,而且對方又是次子,穎姐倒也不算高攀。不過自她訂了親就很少外出了,都是安姐同繡姐去找她。所以安姐當(dāng)下就愣了愣:“你可是稀客?!?/br> 穎姐橫了她一眼:“連你也來埋汰我!” “怎么是埋汰你了?這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早先不是你常對我說的嗎?” 旁邊的繡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穎姐上來呵她的癢:“你個壞丫頭,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等著呢,我讓你再笑我,我讓你再笑!” 安姐練了幾年的拳,如果不是故意,怎么會讓她近了身,扭了兩下就躲開了:“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經(jīng)的,你們怎么一塊兒來了?我剛直聽人說繡jiejie來了?!?/br> “怎么,你是不高興看到我?” “高興,怎么不高興了?你這么多天不出門,我還怕把你悶壞了。不過是覺得奇怪,我們家下人雖然說不上怎么好,這種錯誤大概還是不會犯的?!?/br> 她這么一說,穎姐倒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拉著她的手:“安meimei,你不要怪我,主要這段日子我經(jīng)常被人打趣,就有些……我是后來的,繡姐比我先到?!?/br> 繡姐嘆了口氣:“我又被你家四妹纏住了,這次要不是穎姐過來,不定還要拖延到什么時候呢,你這個四meimei同你可真不像。” 安姐無語。舒姐一直想跟著她出門,有時候她被高老爺或者高老太太壓著,不得不帶她出去,但十次里也只會帶她一兩次。這個數(shù)字舒姐是不滿意的,就轉(zhuǎn)而瞄著來客。凡是來找她的,她都能攔著人家說一番話,有時候還能跟著一起過來,她都懷疑她是不是長了一雙雷達(dá)眼。 “這可巧了,你們倆今天怎么前后腳過來了?不是有什么事吧?” 穎姐和繡姐互看一眼,安姐一怔:“怎么還真有事?” 穎姐和繡姐也愣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你也有事?” 過后兩人又都笑了,安姐道:“都說說吧。” 穎姐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來,是因為你們家的那兩匹馬,我父親見了非常喜歡,知道是秦舉人打理的,就托我來問問。最好呢,是兩匹都要,真不行,就勻出一匹給我們吧,價錢你開個數(shù)。咱倆交情是交情,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喂喂喂,別說的這么大方,我也是為那兩匹馬來的!”繡姐連忙道,“我大姐見了那馬非常喜歡,昨天就讓我來問了,不過正巧家中來了客,沒能出門。安meimei,你可不能把那兩匹馬都給穎姐,怎么也要給我一匹,否則我大姐非收拾我!” 穎姐倒也不是太在意:“好吧,咱倆一人一匹?!?/br> “一人一匹倒無所謂,但要讓我大姐先挑,你知道她那性子,要不讓她先選了,周大人恐怕也要不得安生?!?/br> 蘇家大姑娘的脾氣和她的能力一樣有口皆碑,穎姐本不太樂意,聽了這話也只有無奈的嘆口氣:“好吧好吧,就讓你好了。不過別的你可不許再同我搶了。” 安姐聽她們片刻間就商量好了兩匹馬的歸屬,哭笑不得:“我說你們兩個也太霸道了吧,我這個賣主還沒發(fā)話呢。那兩匹馬,我是不想賣的?!?/br> “怎么這樣?”穎姐先跳了起來,繡姐瞇了下眼,“我說安meimei,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說咱們這樣的關(guān)系,你就別玩虛的了?!?/br> “不是玩虛的,我也不瞞你們,這兩匹馬,是要到大同的?!?/br> 這話一出,穎姐和繡姐都不說話了,她們都知道朱抵在大同,這兩匹馬要是他定的,她們還真不好爭。穎姐還好些,周大人只是讓她來問問,還不是太急迫,繡姐當(dāng)下就急了:“真不能勻出一匹?” 安姐做為難狀,繡姐一看還能商量,立刻道:“那就勻給我大姐一匹吧。穎姐,你不要同我搶了,周大人是個文官,做轎子也挺好,我大姐,那卻是最喜歡這種稀罕東西了,她這次要是得不到一匹,我們家都沒安生日子過?!?/br> 穎姐看看安姐又看看繡姐,最后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早些來了,回去后我娘一定要數(shù)落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