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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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存本還想說什么,聽到這里也嘆了口氣。朱抵也許有千樣不好,帶出來的兵卻實在沒話說。他早先的那些士兵,他也算分得了一部分,真真不一樣。也許單獨的戰(zhàn)力比不上挑選出來的家丁,可十人一組,百人一隊,卻大多能把家丁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他知道一些將軍,直接就把這些人當家丁用了。他自己也對這些兵士另眼相看。 “可若不是蘇成亮又要誰來?大人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此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讓我再想想吧?!逼鋵嵾@種演習怎么也不會傷筋動骨,可對廖宗旭來說卻比與蒙古人打個小仗更要重視,畢竟與蒙古人那是經(jīng)常打的,勝敗都算等閑。這種演習卻是第一次,對方還是禁衛(wèi)軍! 禁衛(wèi)軍啊,拿著最高的軍餉,享受著最好的待遇,卻是表演性質(zhì)的軍隊,要是打輸了,那真是幾輩子的臉都被丟光了。 對此事還有劇烈反應(yīng)的,還有霍遼。 在后世的記錄上,關(guān)于霍遼是這么介紹的:霍遼,字深遠。河北太陰縣劉家口人,世襲軍戶。 從這短短的記錄上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真是一個不太起眼的人物??删拖駛龆嗌偃瞬恢皇且粋€冰冷的數(shù)字一樣,這么一個介紹也不代表霍遼這個人真的很渺小。 恰恰相反,霍將軍是一個很有抱負的同志。要知道他的父親是千總不錯,可當他父親死后他就只是一個把總了,而他卻能在不到四十歲的時候成為河北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這充分說明了他的能力。 對于一般人來說,人生如此已經(jīng)可以得意了。但霍遼同志卻不太滿意,他覺得自己還能更好。兩王謀逆的時候各地都有些心驚rou跳的,唯獨他興奮莫名,接到消息的當晚還破天荒的自己干了二斤白酒。之后就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但不管是壽王還是寧王都是沒出息的,竟然都沒讓他撈到機會! 太無能了,太無恥了,太不中用了! 謀逆啊,砍腦袋滅九族的事……好吧,就算你們兩個滅不了九族,不也該做好各種準備嗎?怎么能這么輕松的就被滅了呢? 霍將軍傷心難過失落,沒事的時候就會很憂郁的看向遠方——他是真憂郁,因為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起碼近十來年內(nèi)是等不到更好的機會了。而十年之后他都要五十了,就算有機會又能怎么樣?還真能學黃忠老馬伏櫪嗎? 而就在霍將軍準備虛度年華的時候,朱二公子出現(xiàn)了,這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好消息啊!聽到這個消息霍將軍沒有一點被鄙視的感覺,他相信,這是他出頭的機會來了! 不管是跳腳的還是期盼的,演習都不會很快開始。雖然這不是一場大規(guī)模的演習,卻是大明朝開國以來的第一次。演習的地點定在什么地方,由什么人監(jiān)督,固安帝要不要親臨都是各方面扯皮的地方。何況大同遠在山西,遼東也不近,要把人馬拉過來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因此,平時日子要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南安王府這邊,王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現(xiàn)在她的任務(wù)不只是保胎,還有運動。她這一胎不容易,早先那是各種進補,請來的陳太醫(yī)倒是知道這種進補并不見得完全是好事,但也不敢攔的太過了。到王氏五個月的時候才正式找南安王妃說若再不采取措施,王氏這一胎生的就要艱難了。 五個月,孩子基本已經(jīng)穩(wěn)當了,南安王妃就算還不是太放心,也不敢不聽太醫(yī)的。所以王氏就像是放風似的能在院子里走走了,而她這一出來,最喜歡來的就是安姐這邊,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在meimei這里我最放松?!?/br> 安姐聽了這話真是內(nèi)流滿面。 不過王氏也是個懂事的,每次來都自帶水果點心,行走坐臥都扶著南安王妃派給她的媽子。安姐見她這個做派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就這么到了六月,此時,王氏已經(jīng)頻臨分娩,而關(guān)于這次演習也終于要拉開序幕了。地點就設(shè)在城外的皇家園林中,這個園林是早在前朝就有的,開國的時候據(jù)說太、祖本想廢除,還被一眾大臣勸阻,說陛下已如此勤勉,再苛待自己實在不成規(guī)矩。太、祖在思忖一番后就將這個園林保留了下來,不過卻做了一番改善。 過去這個園林是以休養(yǎng)為主,后來卻改成了歷練之地,據(jù)說早先太宗之所以能殺出重圍,靠的就是在園林里大展身手。不過那都是早先的事情了,后來這個園林又漸漸變成了一個療養(yǎng)之地——開玩笑,來這里的都是皇子皇孫,出了事誰擔得起?現(xiàn)在可沒太、祖做背書了! 不過雖然內(nèi)容變了,早先的建筑卻沒人敢改,卻是一個演習的好地方。 而這第一場,固安帝是就不親臨了,之后會不會來還沒有說。 “別說陛下,就是咱們還會不會來第二次也難說的很?!北慌蓙泶蚯罢镜男±糇h論著。 “怎么說?” “這是朱將軍勝了會有下面的演習,要是敗了呢?” “朱將軍不會敗吧?” “難說。首先,打仗這事誰能有個準?要是說覺得能贏就一定能贏,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年月呢;其次,朱將軍的能力我不懷疑,但禁衛(wèi)軍都是些什么人啊?這家的公子那家的少爺,平時不是被丫頭捧著就是被媽子圍著,弄不好還要養(yǎng)個小官人。就說現(xiàn)在被練了一陣有些進步,可你覺得他們真能打仗?” ……一陣遲疑。 “再說了,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士氣,是勇武!那些禁衛(wèi)軍也許夠武了,可你覺得他們會有勇嗎?就算他們自己要勇,你覺得他們家里人會愿意嗎?” “不是演習嗎?” “是演習,所以你投降了不會把你往死里砍,可誤傷呢?好,就算沒有誤傷,但你說一方拼死作戰(zhàn),另一方膽怯不前,你說誰會贏?” “河北衛(wèi)也沒你說的那么厲害吧?” “但人家大多是軍戶!起碼是吃過苦的!” ……這樣的對話在京中各個地方都有流傳,所以哪怕對手是同樣沒見過血的河北衛(wèi),民間的賭桌上還是壓朱抵輸?shù)亩?。一開始朱抵還憑著自己的聲望將賠率壓了下去,但是當各種分析以及小道消息傳出后,這賠率迅速上升,到前十天的時候,壓河北衛(wèi)勝的賠率是1比1.5,壓朱抵勝的賠率卻成了1比3。 “我表哥的小姨子的二姑說了,他們家老夫人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要他們家的哥兒悠著來呢。他們家那哥兒雖不是獨苗,也金貴著呢。當禁衛(wèi)軍本來就是混個資歷?!?/br> ……這樣的消息,也在大街小巷流傳著,而令人悲傷的是,這樣的消息還大多是真的! 禁衛(wèi)軍中開始有些不穩(wěn)。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不是就是一場必輸?shù)墓P試。是的,他們有信心,他們的環(huán)境、經(jīng)歷造成了他們不管面對誰都不怕的脾氣,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同僚是不是得到過同樣的叮囑。 “走個過場就算了……” “贏了也不會有什么好處……” “可不能真傻的往前沖,那刀劍是不長眼的!” …… 這樣的話他們聽過,別人是不是也聽過?這樣的叮囑他們不準備照著執(zhí)行,別人是不是也同樣如此? 懷疑、不安,各種情緒在軍里彌漫著,被挑中去演習的擔憂的看著彼此,沒被挑上來的覺得還不如換自己上。 “公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壁w旭皺著眉開口,“幾個大隊長都來找我反應(yīng)過情況呢,再這么著,咱們沒打都輸了?!?/br> “不急?!敝斓置利惖拿牡?,后者厭煩的一甩尾巴,跑到了角落里。 “公子!” “我說不急就不急,不會出事的。” ☆、第178章 第四十七章 趙旭雖然充滿焦慮和疑惑,但見他這么胸有成竹也就只有先下去了。而待他一走,朱抵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也就變了。他看著旁邊的美麗,微微的皺了下眉。 說實在話,早先他并沒有把河北衛(wèi)看在眼里。他太清楚那些衛(wèi)所是什么樣子了,無錫所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可也不過是那個樣子。河北衛(wèi)也許要比無錫所好些,但也有限。 河北衛(wèi)不過是他選的一個練兵的對手,讓他手下的那些人感受一下真正的戰(zhàn)爭是什么樣子的。他真正的對手,還是大同、遼東的那些軍隊。甚至,說一句大話,他連大同的隊伍也不是太放在眼中。他就是從大同出來的,那些士兵是什么樣子他還不清楚嗎?當然,能過來的一定是精挑細選的家丁,一定是有經(jīng)驗有能力的統(tǒng)領(lǐng)。但還是那句話,他非常了解大同,自然也知道那些家丁是怎么回事。 不,他并不是看不起那些家丁。他知道有些家丁是非常出色的,論起個人勇武,一個打三五個甚至七八個都是有的。可打仗不是比武,否則朝廷找一些江湖好手組成軍隊就可殺的各路韃靼片甲不留了。 如果說剛?cè)ゴ笸乃€會有遲疑,那么在對外對內(nèi)都有過對仗經(jīng)驗后,他對自己已經(jīng)充滿了信心。這個信心不僅建立在他自己身上,更建立在太、祖身上。當年的太、祖就是憑著這么一群驍勇悍將天下無敵的,他當然是比不上太、祖的,可他的對手又不是早年的那些英豪! 在他自己的估算中,河北衛(wèi)就是個過場。也許會艱苦些——畢竟這是他們的第一仗,但一定會取勝,也沒有失敗的可能。對大同也有七成的勝率,另外三成,也還是建立在手下那些士兵經(jīng)驗不足的基礎(chǔ)上的,再怎么說,大同的兵也是真正見過血的。而對遼東,他給的是六成,因為遼東最有名的是騎兵,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派這支軍隊出手。而對于大規(guī)模的騎兵,他的確是沒有太多經(jīng)驗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經(jīng)歷過那兩戰(zhàn),他相信禁衛(wèi)軍也打出了威風膽氣,自要比最初更能征善戰(zhàn)。 而現(xiàn)在,不等他遇到遼東鐵騎,不等他遇到大同軍隊,只是面對河北衛(wèi)他們就要輸了? 是的,輸。 不用任何人說,他也知道帶著現(xiàn)在這種精神面貌他們哪怕是面對河北衛(wèi)贏的面也不大。 可要怎么改變嗎?訓話?是的,這是很多將領(lǐng)在出征前都會用的,他本來也準備了一套說辭,可他不認為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現(xiàn)在他們的問題是同僚之間的互不相信,這不是單靠說一番激勵人心的話就能改變的。 朱抵在這邊思忖著,而京城很多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朱二公子早先的風評實在太不好了,做的事也真不受人待見。雖不是多么傷天害理的吧,可也鬧的雞飛狗跳的,偏偏他的出身又足夠高,令人在牙癢癢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本來大家已經(jīng)把他定性為紈绔,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了,誰知道他出去逛蕩一圈,搖身一變竟成了英雄? 這讓早先差點被他驚到的李尚書情何以堪?這讓早先被他欺負的男男女女們情何以堪? 但形勢比人強,朱抵在風頭上他們也無可奈何,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步步高升,只有私底下暗暗的戳小人了。而現(xiàn)在,他們的詛咒竟然成功了?他們的期盼竟要成真了?這是何等令人喜悅興奮的事情啊! 當然,為了表示對南安王的敬重,人們在談?wù)撨@種事的時候還是不能太談笑風生的,只是一邊暗喜著,一邊搖頭嘆息:“朱二公子的能力當然是有的,只是手下的兵太不中用了。老張家的那個小子我知道,實在不是個料?!?/br> 那彌漫在街頭巷尾的各種留言,絕對和這種評價脫不了關(guān)系。 這些話安姐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她和朱抵一樣,最初根本就沒把河北衛(wèi)放在眼中,還是思煙來向她匯報,她才知道事情發(fā)展的有些超出預(yù)計。 此事既然是京城熱議,那南安府當然也不例外。別的不說,壓個盤子小賺一筆,也是很多下人的生財之道。這個事安姐是知道的,但沒有太放在心上。 首先,南安府內(nèi)雖然不許聚眾賭博,卻沒有說不能壓盤口——其實也管不住,下人們偷偷出去壓一筆,主子們還能天天盯著不成? 其次,這也算是此地的風俗,就像現(xiàn)代人買彩票,人家愿意花個小錢逗個樂子,又何必阻止?而且因為這事和朱抵有關(guān),甚至可以說和他們?nèi)矣嘘P(guān),她還想過是不是也出點銀子湊湊趣呢。誰知趣還沒湊成,就聽思煙憂心忡忡的來找她說話了:“姑娘,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與你說?!?/br> 安姐橫了她一眼:“你倒也學會耍花腔了?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冰琴又惹禍了?” 冰琴同思煙關(guān)系好,思煙也是真把她當meimei看的,有時她做了錯事,思煙就會先來討個人情,因此一見她這么說,安姐就先這么想了。哪知道這一次思煙并沒有順著上,而是有些糾結(jié)的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吞吞吐吐的道:“這事,下面人已經(jīng)傳了好幾天了,我本不想與姑娘說的,可見他們說的……實在像真的。” “到底是什么事?” 思煙糾結(jié)的說了,頓時,安姐就知道大事不好。她不懂兵法不懂軍事,但她知道人心。別說打仗,就是公司經(jīng)營,人心浮動下也出不了成績的。 頓時,安姐就糾結(jié)了起來。這事朱抵一直沒同她說,那她到底是裝不知道呢,還是直接挑明?她要直接挑明了,朱抵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一直以來朱抵都表現(xiàn)的都她很尊敬,對她提出的建議也很信服。從某方面來說,他們很像一對合作良好的伙伴。一個負責提出想法,一個負責具體實行。 可這一次的事和早先的不同,這是真的要去打仗了——來自現(xiàn)代的安姐,比此時的人更能找到感覺。 如果她挑明,朱抵會不會嫌她多事,進而會不會嫌她的手伸的太長了?而再把話說出來,她又能給出什么好辦法呢? 安姐糾結(jié)了一下午,最后決定再等兩天。一是看看朱抵的態(tài)度,二是也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所以這一天朱二公子回家時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只是覺得晚餐突然豐盛了起來。 安姐自己吃的時候可以只點兩個菜一個粥,加上朱抵也沒有添太多種。一般來說她會提前問問朱抵有什么想吃的沒有,如果有的話自然吩咐給廚房,如果沒有,就是她自己搭配。早餐會是四種小菜,兩道主食,兩道湯水。晚餐則會有一道大菜,這當然不太符合養(yǎng)生,可朱抵在外面跑了一天,中午又輕易不在家用飯,總不能再讓他喝碗粥完事。 所以或是魚或是雞甚至或是一道肘子,朱二公子的晚餐總要來點硬實菜的,好在他平常消耗夠大,倒不怕吃出三高了。至于安姐則只是陪著吃點其他的素菜。 總之一句話,朱二公子平時的飯食是豐盛而營養(yǎng)的,可要以他的身份來說,就有些寒酸了。而這一天,朱抵不僅看到了烤羊腿,還看到了烤牛排,旁邊還有四盤小炒和一壇未開封的狀元紅! 看到后者,朱二公子徹底吃驚了。安姐不限制他喝酒,不過卻不贊成他多喝:“喝的難受是一回事,喝的丟臉了,那可是找不回來了?!?/br> 朱抵想想也是這么回事,雖然他平時也不怎么要臉吧,可他自己主動不要臉和被動不要臉那還是兩回事的。反正他也沒什么酒癮,他的身份也輕易不會有人敢上來灌他。所以就算在外面,他也就是喝個完事。至于在家里更是輕易不動杯,就算喝也就是個果子酒之類的。而今天安姐卻拿了這么一壇子酒出來,這是……出了什么事? “將軍馬上就要出征了,這也算是為將軍送行?!卑步阈χ丫品獯蜷_了,“今天我也喝點,祝將軍馬到成功旗開得勝,我還等著同將軍一起到遼東呢?!?/br> 朱抵抓了抓頭,摸了摸鼻子,見房中除了安姐也沒別人,干脆直接道:“那個,meimei,我這邊出了點事,不知能不能帶你去遼東了?!?/br> …… ………… “不是什么大事,我應(yīng)該是能解決的,但現(xiàn)在還沒想到太好的辦法,不知meimei你這邊有沒有什么良策。”說著,他兩眼放光的看著安姐。安姐不知擺什么表情了,心說你的大男子主義呢?你的自尊自愛呢?你的自強不息呢?好吧,就算這些在你身上本來就沒多少,可你也別這么輕松隨意的就把這話說出來啊,要不怎么對得起我一個下午的糾結(jié)。 朱抵把她臉上的表情誤以為是愕然了,當下也不待她問,就嘰里呱啦的把問題都說了出來,最后道:“我想這個問題要不解決,軍心不穩(wěn),仗就有些難打了。但此事的根源在下面的士兵身上,而且不是一個士兵,相反是大多數(shù)。當然只是士兵也還好解決,但他們背后還有家人,這就有些難辦了?!?/br> 說到這里,朱抵皺起了眉:“說實在話現(xiàn)在禁衛(wèi)軍還缺少一種東西,但這種東西必須是打了仗才會有的,我看太、祖的兵書上說到過這種東西,他說這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是一支軍隊的傲氣。禁衛(wèi)軍上下是不缺少傲氣的,但卻沒有靈魂?!?/br> “不,你們?nèi)鄙俚氖且环N主義?!卑步阍谛闹邪档馈2⒉皇撬械能婈牰急仨毥?jīng)過戰(zhàn)斗才能打出靈魂,比如在她所來的那個時空里,就有很多這方面的例子。一個目標,一個向往,就能構(gòu)成強大的力量??稍谶@里顯然是不能的。 “知道為什么而戰(zhàn)的軍隊是最可怕的。”這是現(xiàn)代的一個公論,而此時的軍隊往往缺少這種東西。禁衛(wèi)軍就算用好看的服裝提升起了士氣傲氣,可也是很散漫的,在這里,的確就像朱抵說的,缺少靈魂,必須扎扎實實的打一仗才能打出點這種感覺,而現(xiàn)在,他們顯然沒這個機會。 “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目前想的是進行一場訓練。其實我們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只有當他們信任彼此的時候才能活下來并取得勝利?!?/br> “但你又覺得這不能解決問題?” 朱抵有些怨念的看了她一眼:“meimei,你就別諷刺我了,這當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這幫兔崽子們,我天天給他們做這些訓練,他們竟然還不相信彼此!” 安姐想了想:“我覺得問題不在這里。他們不是不相信對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對方會盡力。就像你說的那些傳言,一定有不少人都得到過類似叮囑,所以就有了懷疑。你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相信大家都會盡力嗎?” 朱抵摸著下巴:“meimei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