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過了一會,估摸玄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荊州這個地方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不過有個地方她是相當(dāng)熟悉的,她繞過了施加在山入口出的迷障和結(jié)界,進(jìn)入了山中,走過一段長長的山路,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眼前展現(xiàn)的是一個小山谷,山谷中春意盎然,這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景色。 一個烏發(fā)青衣男子佇立在草叢中,他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過一朵鮮花,放在鼻下輕嗅。 那個名字在喉嚨中滾了幾回最終沒有叫出口。 男子眼眸一轉(zhuǎn),回過頭來。 “素欣,你怎么回來了?”他有著絕好的容顏,就是說話也帶著溺死人的溫柔。 “花瓊,我不想修仙了。”李素欣自暴自棄的低下頭,“我、我……”那些事情對著花瓊完全沒辦法說,怎么說? 說她把她門派中的頭號大弟子睡了又睡,當(dāng)做人形充電器?現(xiàn)在人家用了真感情要和她一起做夫妻去? 她懷疑要是自己真說了,死的很慘的不會是自己,而是受害人。 花瓊聽后,緩緩向她走來,他抬起手,他的手指將要噴到她的臉頰的時候,李素欣下意識的就往旁邊一躲。 “既然不想修仙,那么就回來吧?!被ō傉f道,說完他面上又露出一絲笑容,“你能想著回來,我很高興。” ☆、第45章 玄越去拜訪高人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得道之人,如今更是心系紅塵,道心不如以往那般干凈,高人得知他的來意后,和他說了幾句,便讓他回去。 玄越出來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進(jìn)了一家首飾鋪子,男子多用簪子,式樣簡單,除非是大富大貴之家,格外sao包的之外,幾乎男子對于頭上的所用的簪子不會格外在意,玄越也是一樣,他這次是想要給李素欣買一些首飾。 他之前從來沒有過多注意姑娘,說起姑娘喜歡什么,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但是有著那些師弟胡鬧從山下帶回來的話本,他多少能知道女子喜歡梳妝打扮,即使素欣和平常有些不同,但是并不妨礙他去買些回來哄她開心。 店鋪里的掌柜見著進(jìn)來得是個年輕俊俏的道士,在楞了一愣之后,還是十分熱情的上來做生意。 生意人還是以生意為重,莫說進(jìn)來的是個俊俏的道士,就是來個和尚,掌柜也會把人招呼好咯! 掌柜見著那個俊俏道士臉上紅了紅,心里頭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恐怕是買給相好的,于是挑了幾件讓他挑選。 玄越根本就弄不清女子用的那些東西里頭到底有如何玄機(jī),他以前下山的時候,只要有玄明在,少不得有許多女弟子托玄明買這些東西的。 他那會只是覺得這些女弟子當(dāng)真是道心不純,到了這會他有些后悔當(dāng)初怎么沒有看上一眼,導(dǎo)致他站在那些胭脂水粉首飾面前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很幸運的是,玄越他不差錢,而且是很不差錢。他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便開口道,“掌柜,將價錢最貴的,給我抱起來吧?!?/br> 他不自稱貧道也不自稱在下,掌柜這么一聽立刻就笑瞇了眼,哎喲喂,沒想到這次來的竟然還是有個有錢的! 等到玄越出門,臉上緋紅更甚。 他回到了客棧,推開了客房的門,驚訝發(fā)現(xiàn)李素欣并不在客房內(nèi),他立刻去問路過的小二,小二整天里忙的腳都停不下來,哪里去關(guān)心一個姑娘出不出門?連連搖頭說不知道。 玄越望見小二連連搖頭,蹙眉放開他,大步就往外走去。 街上人流如織,他帶著些許急躁去在人流中尋找那張熟悉的容顏,其實也有尋找人的法術(shù),但是需要所尋找之人的東西作為媒介,可是李素欣從來就沒有給玄越任何東西作為定情信物,因此他想尋人連個媒介之物都找不到。 荊州很大,單憑一人之力如何能夠?qū)ふ??玄越只有到一處幽靜的地方掐訣,頓時幾個面目和他一模一樣的幻影站在那里。 “分開來找?!毙秸f道,說著他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天大地大,沒有了法術(shù)的支撐,要想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一直到太陽都落山了,玄越都還沒有見到李素欣的影子,她一向不愛在外游蕩,這一次卻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說有妖怪作祟,偏偏他感覺不到半點妖氣。 漸漸的夜色降臨,他心中的無力也越攢越多。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他在人流中努力尋找那張明麗的臉。 “素欣!”他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大步走上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結(jié)果對方一回過來,就看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什么素心??!”被抓住的那個姑娘滿心的火,見到玄越俊俏的長相,火氣稍微小了點,但是她氣勢不減,雙手叉腰,“人來人往的,你這個臭道士竟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抓住老娘!” 這潑辣勁兒簡直半點都不輸給蜀地的女人。 這姑娘嗓門大,一下子圍過來許多看熱鬧的人,有看著混混似的人嗤笑,“長得這么俊俏,哎喲,身上衣裳可干凈,就算是道士恐怕也讓人消受的很啊?!?/br> 玄越聽見那些人嘴里不干不凈的,心里只是想著找人,也顧不得生氣,“對不起,得罪了。”他放開那個姑娘,轉(zhuǎn)頭就要走。 那姑娘原本就是個破爛的,見到這么一個難得一見的俊俏道士抓住了手,哪里肯罷休,立刻上去作勢要鬧,“老娘都被你抓過了,清白名聲都被你這個道士給毀了,說!你要怎么辦?” “姑娘你……”玄越?jīng)]有見過這么一個潑辣而且不講道理的女子,就算道陵再嬌蠻,也有一個分寸,哪里是眼前這女子的樣子。 “我說這位姑娘,只不過是抓住了你的手臂而已?!币粋€熟悉的女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來,“又不是將你如何了,這就是毀了你的清白和名聲?那未免也太不值了?!?/br> “素欣?”玄越雙眼一亮看過去,果然熟悉的人兒俏婷婷的站在那里,臉上有一絲微笑。 “與你何干?”那女子被李素欣羞紅了臉,反問道。 李素欣身上穿著的道袍是和玄越一樣的白紫道袍,甚至都沒有太多的性別區(qū)分。 “不好意思,我家?guī)熜忠呀?jīng)出家修道,此生所愿不過是尋求大道?!崩钏匦雷呱先χ莻€嬌蠻的姑娘抱拳道,“姑娘若是真的傾心我家?guī)熜?,只能說癡心錯付了?!?/br> 李素欣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玄越還是好好的呆在昆侖山上修道算了,他這么好的資質(zhì)不修仙簡直浪費。 至于她?她不是那塊料。 那個姑娘氣的臉都紅了,真要說話,只見李素欣上前一步抓住玄越手腕,“姑娘,貧道二人先行一步?!?/br> 說完,兩人腳下光芒大振,只是過了那么一瞬,眾人等到那耀眼的光芒過去,放下在眼前阻擋的手,驚訝發(fā)現(xiàn)眼前已經(jīng)沒人了。 客棧的客房中,一陣光芒過后,李素欣和玄越站在陣中,李素欣抬手撤去陣法,她嘆了口氣明知故問,“師兄怎么會在那里?” 玄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突然伸出手臂,將李素欣突然攬入懷中,“我回來額時候,不見你在房中,怕你有事,便出來尋找。” 李素欣被他抱了個突然,嚇了一大跳,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人都環(huán)繞起來,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我只是出去走走,我是在荊州長大的,哪里會走丟!”李素欣哭笑不得,但是她的目的,她又沉默下來,她是不會走丟,可她打算離開了。 她這次來也不過是和他道個別,離別的話她不敢說,也覺得說了沒用,不如瘋狂幾把,也很不錯。 這一次離開,恐怕再無相逢之時了。 她很清楚。 “那會那里會想到這么多,你明明之前說過要在此處等待?!闭f著玄越似乎想起什么,他放開懷里的李素欣,伸手解開袖里乾坤之術(shù),一堆東西都在李素欣面前。 “這些是……?”李素欣看著那些東西不禁有些瞠目結(jié)舌,桌上有一小堆的包袱。 “你……素欣你去看看好不好?”玄越面上有些發(fā)燙,他轉(zhuǎn)過頭去,這次還是他首次給女子買這些東西,緊張又羞澀。 李素欣過去看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里頭還真的是什么都有,胭脂水粉,頭上戴的簪子,她還摸出一根香巾來! 仔細(xì)看了看,都還是不錯的貨色。 李素欣打開一盒胭脂,聞了聞里頭的香味,伸出手,小拇指挖了一勺子送入口中。 玄越見著她竟然吃胭脂嚇了一大跳,“素欣你!” “胭脂都是用花朵制成的,吃一吃是可以的?!彼ь^見到玄越驚訝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嗯,還有些甜呢?!?/br> 說著,她就將手里的胭脂遞給他,“要不要嘗一嘗?” 吃胭脂,實在是一個過于香艷的事情,她的指頭在唇上輕輕劃過,留下一抹艷色??吹眯骄谷挥袔追忠撇婚_眼。 眼前人的美麗他是領(lǐng)教過的,尤其是那份魅惑……更是讓他抵擋不了。 他怔怔的看著她被胭脂染過的唇,沒注意到她說了什么。 李素欣見著玄越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年輕男人血氣方剛,而且又不是雛兒,已經(jīng)領(lǐng)受過那份滋味,見著美色當(dāng)前,要說沒有幾分的想法簡直不可能。 玄越被她所惑,可是玄越自己也是身懷美色呢。 她淺笑低頭,指頭又從手里的胭脂盒里挖出一勺,均勻的將整個嘴唇涂滿。 “那我喂你吃好了?!彼龑⑹掷锏暮凶与S意往旁邊一丟,伸手抱住玄越的脖頸,拉下他的頭吻了上去。 胭脂的甜香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舌尖糾纏纏綿,絲絲甜味讓人心醉。 李素欣當(dāng)然不僅僅是想要和玄越這么一同品嘗胭脂,她微微離開他的唇,聽見他壓抑的喘息。 “到床上去?!彼p聲說道。 話語落下,她整個人都被抱起來往那邊收拾干凈的床榻。 她被放在床榻上,轉(zhuǎn)眼那邊的帳子被放下來,紗帳落下將兩個世界割開。 玄越如今除了身下的這個人,其他的再也看不到。他再一次俯下來深深吻住她的嘴唇。 李素欣感受著他青澀的吻,一邊伸手去扯他衣衫,他被她扒過幾次,不一會兒他的衣衫紛紛落下,而李素欣的衣衫也從肩頭滑落下去。她主動的十分熱情的含住他的喉結(jié)。 反正都最后一次了,不瘋狂都對不住自己。 ☆、第46章 她發(fā)梢被汗水打濕,感官的刺激逼得她眼中起了兩汪淚水,隔著淚水看帳中,都是格外氤氳模糊不清。 玄越頭上的發(fā)冠早被李素欣拔去了發(fā)簪,長發(fā)沒有了發(fā)冠的束縛披散下來,他看著身下女子嚶叮輾轉(zhuǎn),嬌聲鶯囀,女子的如水柔情將他包裹的緊緊的,只讓他將那些束縛和拘束丟到了九天之外,滿心看到的是她。 “素欣?!彼唤哟罅藙幼?,換來了她哭泣似的聲音,俯身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包住,鼻尖磨蹭的是她帶著濕氣的發(fā)鬢。 …… 等到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很久之后了,李素欣渾身犯懶,躺在床榻上,身上已經(jīng)被玄越清理過來,雖然沒有真槍實彈,但渾身上下加上最私密的地方被看了遍,更是被擦了遍,李素欣不由得認(rèn)為那絕對是另外一種意義的羞恥玩法,偏偏玄越還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她被看得簡直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被子里再也起不來! 玄越難道一開始不是很純潔的嗎!這才多久能夠發(fā)展到給她擦身子的地步了。 她躺在床上兩眼瞪著帳頂,好一陣無語。 她腰酸的很,渾身上下也很累,即使還沒到連手指頭都懶得動的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邊的被子突然被掀開,玄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他身上已經(jīng)整理好了,他躺在她的身邊。他側(cè)過頭看著李素欣,嘴角露出一抹笑,而后翻過身來將她整個的抱在懷中。 男人二十如狼似虎。李素欣腦子跳出來這兒一句話,好像玄越正好就是二十的年紀(jì),如狼似虎的當(dāng)口,不開葷也就算了,反正昆侖山上都是秉承著禁欲主義,弟子們連將雙修都看做邪門歪道,避之不及。 但這一旦開了個頭,想要喊剎車基本上就不可能。 李素欣不知道自己這是被玄越給榨干了么?明明就不對啊。 “過兩日……去我家看看可好?”李素欣一雙死魚眼瞪著帳子頂,兩人溫?zé)岬募∧w沒有任何阻礙的貼在一起親昵的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