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蕭瑤華只覺轟的一聲,頭腦瞬間一懵,南宮延居然為了毫不相干的義女向她低頭,真是情深意重,可惡至極! 抬頭看向延王,卻見延王正看著沐雨棠,慈愛的笑:“禍是本王闖的,不能讓你受累!” 蕭瑤華面色陰沉,南宮延不想連累他人,她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南宮延,算你狠!”蕭瑤華嬌喝一聲,收回了匕首,冷冷看著他,他不服氣,就算她現(xiàn)在殺了他,也沒什么意思,南宮延要證據是嘛,她就去找證據:“總有一天,我會將證據放到你面前,讓你辯無可辯!” 扔下這句話,蕭瑤華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風揚起她的烏發(fā)青裙,英姿颯爽,肆意瀟灑。 沐雨棠目送她走出延王府,輕輕皺起眉頭,不解的道:“義父,這是怎么回事?” 延王看沐雨棠的脖頸完好無損,暗暗松了口氣,漫不經心的道:“她認錯了人,將本王當成她的仇家了?” “真的只是這樣?”沐雨棠將信將疑,瑤華公主那么言詞鑿鑿,應該是有一定根據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毖油醭谅暣驍嗔算逵晏牡脑挘吞@可親的道:“你在外奔波那么多天,肯定累了,先回房休息休息,我讓廚房做幾個你愛吃的小菜,咱們晚膳時再敘?!?/br> 說著,不等沐雨棠答話,他已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那身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沐雨棠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除了是嶺南的延王,還有另外的身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回來了!”溫和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過來,打斷了沐雨棠的思緒。 蕭天凌在青石路上優(yōu)雅前行,淺青色的錦袍剪裁合體,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領口與襟口用極細的銀絲繡著精致的圖案,腰束碧璽腰帶,風姿瀟灑,卓而不凡。 賞心悅目的美男子,沐雨棠卻看的緊緊皺起眉頭,不悅道:“你怎么在這里?” “有些事情請教延王。”蕭天凌深邃的目光輕掃過沐雨棠略顯疲憊的美眸,溫柔淺笑,她剛剛回到延王府。 “他去書房了,你去那里找他吧。”沐雨棠眼中的蕭天凌,是一匹隱藏著利爪的狼,野心勃勃,她不想和他多說,漫不經心的扔下這句話,轉身踏上了回雨棠閣的路。 蕭天凌見她走的毫不猶豫,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暗芒,高聲道:“沐姑娘可知,蘇元帥在邊關大捷,將白虎國十萬人馬殺的片甲不留,正在班師回朝,很快就會抵達京城。” “知道!”沐雨棠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的回答著,赫連盛已死,白虎國將領無人是蘇長靖的對手,他肯定會打勝仗,她和蕭清宇一路游山玩水,走的很慢,邊關八百里加急的戰(zhàn)報,趕在他們前面到達了京城。 “蘇元帥回京后,皇宮會舉辦洗塵宴,沐姑娘可會參加?” ------題外話------ ~(gt_ ☆、第132章 教訓陳先河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陰沉下來,漆黑的眼瞳里閃爍著清冷寒芒,一字一頓的道:“與你無關!” “可我想知道!”蕭天凌微微一笑,魅惑人心,大手快如閃電的抓向她的手腕。 沐雨棠清冷的眸子猛的瞇了起來,拔下發(fā)上的發(fā)簪,迎著那只手狠狠刺了過去。 尖銳的發(fā)簪尖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寒芒,蕭天凌嘴角彎起一抹極淺的笑,真是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她不讓他碰她手腕,他不碰就是,大手稍稍下移,捏到了她的袖子,只聽‘嘶’的一聲,衣袖被扯爛,露出半截藕臂,雪白的胳膊上,隱約可見一點暗紅色的守宮砂…… 與此同時,沐雨棠的發(fā)簪尖劃過了他的手掌,長長的血線幾乎將整個手掌貫穿,鮮紅的血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蕭天凌的心情還算輕松,嘴角彎起優(yōu)美的弧度,她沒用那種方法解媚香,真是好消息……只是,掌心的傷口并不重,怎么會血流不止,還尖銳的疼…… 沐雨棠拉下衣袖,遮住守宮砂,瞟一眼他不停滴落的鮮血,冷冷的道:“如果三皇子不想血干而死,就趕快回太醫(yī)院找太醫(yī)!” 這么嚴重! 蕭天凌挑眉看著她,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你在發(fā)簪上做了手腳?” “輕薄別人,總是要做出代價的?!便逵晏拿利愋∧樌淙舯?/br> 蕭天凌看向發(fā)簪,尖銳的尖散著幽幽寒芒,看不出抹了藥,但他的手掌更痛了,鮮血似乎也比剛才流的快了些,他確實需要找大夫看診。 “告辭。”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復雜的神色,轉過身,闊步前行,手掌緊緊握起,鮮血仍然順著指縫一滴滴的滴落。 沐雨棠瞟一眼發(fā)簪尖,嘴角揚起冰冷的笑,這只是給他的小小教訓,看他還敢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 蘇長靖班師回朝的速度極快,沐雨棠回到京城的第三天,他就率著大軍抵達了京城,殲敵十萬,赫赫有名的赫連盛也被他所斬,皇帝龍顏大悅,按軍功賜下封賞,并在皇宮設宴為將士們接風洗塵。 沐雨棠是延王府的郡主,應邀進宮參宴,遠遠的,她聽到了晏晏笑語,挑開簾子向外望,一眼就看到了沐云嘉。 她穿著一件水綠色的羅裙,腰間盈盈一束,身姿更顯玲瓏有致,精致的墮馬髻上斜插著一只琉璃發(fā)簪,清新自然,小臉上蒙著一方半透明的面紗,露在外面的盈盈美眸如一汪秋水,脈脈含情,美眸面紗下優(yōu)美的面部線條讓人浮想連翩。 沐雨棠卻看的皺了皺眉,陳靜死了兩個月,沐云嘉還在孝期,臉又毀的那么嚴重,她不在家里好好養(yǎng)傷,居然跑來皇宮參宴! 沐云嘉不知道沐雨棠在看她,湊到貴族千金們面前,笑意盈盈的搭話,千金們全都聽聞了她的光輝事跡,見她走來,就像避瘟疫一樣,嫌惡的皺起眉頭,快步走開。 為了自己的美麗,割庶妹臉皮,搶嫡姐的面孔,真是心狠手辣又自私自立到了極點,她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敢和她交談。 沐云嘉轉了一圈,無人理會,漂亮的眸子里蒙了一層水霧,委屈的直掉眼淚,她又沒得罪她們,她們干嘛這么討厭她? 朦朧的視線里,她看到了秦致遠,他騎著快馬急速飛奔,英俊的容顏如刀刻般冷峻,雪青色的戎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英姿颯爽,俊逸非凡。 她破涕為笑,輕拭著小臉上的淚痕,迎著秦致遠走了過去:別人不理她,她還懶得理她們呢,致遠那么喜歡她,一定會聽她訴說委屈的。 延王府的馬車停在朱雀門前,沐雨棠松開簾子,正準備下車,一匹快馬沖了過來,撞在了車轅上,馬車劇烈的晃了晃,沐雨棠踉蹌幾下,險些摔倒。 馬上的男子勒住快馬,歉聲道:“我這匹馬性子烈,一時沒策住,對……”看清沐雨棠的相貌時,‘不住’二字生生卡在了秦致遠喉間,緊緊皺起眉頭道:“沐雨棠,怎么會是你?” 沐雨棠瞟他一眼,冷冷的道:“秦公子,撞了別人的馬車,不道歉,還怒聲質問,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的?” 秦致遠面色陰沉,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沐雨棠了,向她道歉?辦不到。 沐雨棠見他滿面傲氣,不屑低頭,幽幽一嘆:“禽獸,畜生都聽不懂人話,我也不逼迫他們道歉了,好狗不擋路,麻煩讓開?!?/br> 秦致遠一張俊臉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沐雨棠居然罵他是狗,可惡至極,他就騎馬站在這里,堵著她的路,看她能把他怎么樣! 沐雨棠見秦致遠像磐石那樣定定的站著,而貴婦,千金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走進皇宮,洗塵宴很快就要開始,她漆黑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冷銳,飛踢一腳踹到了秦致遠身上,擋她的路,不自量力。 秦致遠猝不及防被踹下馬背,摔的全身疼痛,眸子里折射出銳利寒芒,沐雨棠居然敢踹他,活的不耐煩了! 手掌一拍地面,就欲躍起教訓人,卻見沐雨棠足尖一點,湖藍色的裙擺在半空揮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徑直越過了快馬,輕輕飄落到堅實的地面上,衣袂翩飛,墨絲輕揚,宛若落入凡塵的九天仙子。 女子獨有的馨香縈繞鼻尖,清清淡淡,秦致遠有瞬間的恍惚,回過神后,看到沐雨棠裊裊婷婷的走遠,華美的曳地長裙輕拂過光潔的地面,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湖藍色的裙擺上繡著一朵朵精致的白色花朵,花蕊上鑲嵌著顆顆亮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沐云嘉看著,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不就封了個小小的郡主,多了幾身漂亮衣服,美麗首飾,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身體里可是流著和自己同樣的血,還裝清純,裝高貴,假猩猩的賤女人。 余光看到跌落在地的秦致遠,她勾唇一笑,她和致遠都討厭沐雨棠,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心情愉悅的奔到他面前,關切道:“致遠,你怎么樣?” 秦致遠的目光正緊隨著沐雨棠,眼前突兀的出現(xiàn)一張帶面紗的臉,他嚇了一跳,仔細一望,發(fā)現(xiàn)是沐云嘉,眸子里閃過復雜的神色,帶面紗的她看不出毀了容,還像以前那么美麗,清純,可不知怎的,他看著她,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情深意濃。 沐云嘉見秦致遠看著她不說話,心里浮上絲絲得意,致遠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迷戀,真是太好了,她要適時的給他點甜頭,讓他完完全全忠于自己:“致遠,我扶你!” 秦致遠看到她伸手過來,心里浮現(xiàn)一絲不悅,飛射躍起,避開了她的觸碰,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的道:“我沒事,宴會要開始了,咱們進去吧!” 大殿里的黑石地面亮的能夠照出人影,四周擺著八支一人高的雕花銀燭臺,上面燃燒著粗粗的蠟燭,將整個大廳照的亮如白晝,角落里的紫金香爐裊裊飄出怡人香氣,整個大殿彌漫著醉人的溫暖氣息。 大殿正中心擺著皇帝的龍椅,下首是皇后,蔣貴妃等地位較高的妃子,大殿下方,左邊是男賓席,依次是皇子,王爺,世子,隨后便是按照宮員的品級排列,右側則是女眷,也是按各自的品級出席。 沐雨棠是延王府的郡主,位置遠遠排在沐云嘉前面,這讓沐云嘉恨的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沐雨棠比自己運氣好,賺了個便宜郡主當當而已,和人家真正的郡主差了十萬八千里,有什么好得意的? 沐云嘉自我安慰著,深深呼吸,平復自己憤怒的心緒,卻見一道小小的紅色身影跑到了沐雨棠旁邊,扯著她的衣袖軟軟糯糯的道:“雨棠jiejie,給我講講邊關的事情唄?!?/br> 沐云嘉瞪大了眼睛,九公主什么時候和沐雨棠這么親近了? 九公主的突然造訪,沐雨棠也頗感吃驚,輕輕摸摸她柔軟的包包頭,笑瞇瞇的道:“蘇元帥領兵征戰(zhàn),九公主想知道邊關戰(zhàn)事,應該問他和各位將軍啊?!?/br> 九公主嘟起小嘴巴,黑玉般的眼瞳浮現(xiàn)絲絲委屈:“他們都在喝酒,沒人理我,皇兄說雨棠jiejie也是從邊關回來的,九兒就來問jiejie了!” 沐雨棠目睹的那場征戰(zhàn),血腥又殘酷,講述給幾歲的女孩子聽,會嚇到她的,后面的戰(zhàn)斗相對輕松,但她沒看,打仗的將軍們近在眼前,她不能隨便扯場戰(zhàn)征敷衍,笑意盈盈的道:“將軍們一直都在談論那場征戰(zhàn),九公主靜下心來仔細聽聽,就能聽到了?!?/br> “真的?”九公主將信將疑的爬到沐雨棠凳子上坐好,白嫩嫩的兩只小手支著下巴,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睛,細細聆聽,還真聽到有人在議論戰(zhàn)事。 “邊關大捷,蘇元帥麾下的將領們幾乎都得了大批賞銀,只有陳將軍……”皇帝在金鑾殿上頒布的封賞,眾臣親眼目睹,陳先河的獎賞與其他將軍一比,少的可憐。 “皇上是論功行賞的,他軍功少,獎賞自然就少了?!?/br> “陳將軍的武功僅次于蘇元帥,比其他將軍厲害多了,軍功怎會這么少?”軍營里有專門記錄軍功的軍官,絕不會私扣軍功,只是,陳先河自出戰(zhàn)以來,軍功都遠超普通將領的,這一次居然反過來了,是個將領就立大批軍功,反觀陳先河,立的那些軍功真叫一個微不足道。 “聽說是陳將軍受了重傷,沒怎么參戰(zhàn),自然就沒軍功了。” “那真是可惜了!”德高望重的老大臣輕捋著胡須搖頭嘆息,看陳先河的目光滿滿的盡是惋惜。 沐雨棠冷笑,誰讓他們父子急功近利了,沒立到軍功,根本就是活該。 陳先河喝著悶酒,怒火中燒,赫連盛死后,白虎國十萬精兵軍心渙散,斗志全無,那簡直就是白白送來軍功讓他們去撿,可氣他身受重傷,躺在軍帳里不能動,等他傷勢好轉了,蘇長靖已經將敵軍全部拿下,他已經沒有軍功可立。 想到在金鑾殿上,眾文臣們看著他和明源的丁點賞賜,震驚錯愕后,捂嘴發(fā)笑,心里騰起無名業(yè)火,他和明源的軍功比一名普通士兵都要少,他們父子成了朝堂上下的大笑話,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長靖! 陳先河猛的抬頭看向蘇長靖,只見他正笑瞇瞇的應付著大批敬酒的文武官員,蘇逸軒站在他身側,不時的為他擋下一杯杯美酒! 真是父子情深,一個元帥,一個先鋒,都立下大功,獲得大封賞,成為皇上的得力助手,朝臣們都上趕著巴結,而他和明源,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嘲笑的抬不起頭來。 他和明源重傷,是源于那次偷襲,蘇長靖老謀深算,想好了毒死赫連盛的詭計,明知道白虎國大軍會提前返回,還讓他們父子去偷襲白虎國的糧草,分明是想害死他們父子倆,踩著他們父子的尸骨往上爬! 卑鄙無恥,可惡至極!蘇長靖不仁,休怪他不義! “蘇先鋒少年英雄,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zhàn)功,本將很是欽佩,敬先鋒一杯!”陳先河端著酒杯走向蘇逸軒,洪亮的聲音注入了內力,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中。 剎那間,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陳先河,蘇逸軒身上,陳先河與蘇長靖不是一向不和嘛,這次居然誠心誠意的敬酒,準備冰釋前嫌了? 沐雨棠的看法和眾人完全相反,陳先河沒有軍功,時時被同僚們嘲笑,心里肯定恨死了舅舅,他敬的這杯酒,絕對沒安好心。 清冷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陳先河,只見他自自然然的與蘇逸軒碰了杯,瀟灑的喝下杯中酒,闊步走回座位,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陳先河究竟想做什么? 沐雨棠輕輕蹙眉,余光看到一名年輕女子進了大殿,她穿著一件梅紅色的羅裙,在燭光下格外刺眼,烏黑的發(fā)梳成高貴的流云髻,斜插著幾只發(fā)簪,臉涂的白白的,嘴抹的紅紅的,邁著碎花蓮步款款走向蘇逸軒,眼晴隱有桃心紛飛:“蘇少將軍真是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珊瑚敬你一杯!” 她笑盈盈的說著,從宮女托盤上端起一杯美酒,徑直遞到了蘇逸軒唇邊,輕挑的動作,癡迷的神情,讓蘇逸軒皺了皺眉,清俊的容顏冷冷淡淡,抱拳道:“郡主有禮,逸軒愧不敢當。” 珊瑚郡主? 沐雨棠曾在坊間聽過一名珊瑚郡主的傳言,她是靠山王的女兒,父母早逝,也沒有兄弟姐妹,獨自一人在封地上掌管偌大的靠山王府,養(yǎng)成了驕縱、好色的性子,喜好養(yǎng)面首,男寵,聽聞,靠山王府后院的美男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述職年,各地王侯先后進京述職,這位珊瑚郡主估計也是進京述職的,恰好趕上蘇長靖班師回朝的洗塵宴! 她這么迫不及待的靠近逸軒酒,絕對是看上他了! 陳先河剛才那一聲高呼,就是為了讓好色的珊瑚注意到蘇逸軒,喜歡他,糾纏他,然后…… 可惡的老狐貍! 珊瑚見蘇逸軒拒絕,不但沒生氣,眸子里的光亮還更盛了些,剛毅,果斷,有主見,是她喜歡的類型,仔細打量他,一襲綻青色的戎裝更顯豐神俊朗,身姿挺拔如松,俊美的容顏冷酷如冰,銳利的眼瞳幽若星辰! 真是俊逸非凡!珊瑚眼睛里頻頻冒出紅色桃心,她最喜歡沙場男子了,體力好,又有男子氣概,面前的蘇逸軒更是沙場男子里的極品,她絕不能錯過。 她目光凝了凝,撲通一聲跪向皇帝的方向,高聲道:“臣女雷珊瑚對蘇逸軒少將軍一見鐘情,請皇上賜婚?!?/br>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