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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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盛受了傷,武功卻依舊不弱,手握一柄大刀,揮舞的虎虎生風(fēng),對上毫發(fā)無損的蘇長靖,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蘇長靖身經(jīng)百戰(zhàn),察覺到了赫連盛受傷的地方,利眸一瞇,揮舞著大刀砍了過去。 赫連盛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側(cè)身避開蘇長靖的襲擊,對著他的脖頸狠狠砍了過去。 沐雨棠一驚,就要出手救人,卻見赫連盛的面色突然一變,砍人的動作生生頓下,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唇變成了黑紫色,眼瞳里凝著nongnong的痛苦,全身的力氣像一下子被抽空,手中大刀掉落在地,他修長的身軀也“撲通”一聲,掉下了駿馬。 整個戰(zhàn)場死一般的寂靜,十幾萬雙眼睛都緊盯著赫連盛的方向,見他倒地后,久久沒有聲響,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赫連將軍戰(zhàn)死了,咱們輸了,快撤!” 白虎國的兵士們撇開對手,如潮水般,快速往回退,青龍國的兵士們趁勝追擊,奔騰陣陣,呼聲不斷。 蘇長靖沒有追趕,翻身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赫連盛,心中很是不解,他怎么突然間就中毒了。 赫連盛仰面倒在地上,眼瞳里充了血,鼻子,嘴巴里也有黑血不斷流出,身體軟軟的,用不上絲毫力氣,面色猙獰著,滿目不甘,低低的嘶吼:“是誰?是誰下的毒?” “是我下的!”沙地里走來一名女子,發(fā)髻高梳,羅裙輕飄,臉上蒙著一方湖藍色的面紗,正是將軍夫人方秋琴。 沐雨棠挑挑眉,將軍夫人懂醫(yī)術(shù),能治病救人,就能下毒,不過,她是和他們一起離開白石城的,之后肯定沒再見過赫連盛,難道在離府前,她就給他下了毒? 赫連盛恨恨的看著方秋琴,咬牙切齒:“為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方秋琴眸子里浮現(xiàn)nongnong的嘲諷,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紗,一張傷疤遍布的臉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縱使沐雨棠看慣了孫偉光那張臉,此時也覺有些猙獰恐怖,輕輕蹙眉:她的臉傷的真嚴重,難怪天天戴面紗。 方秋琴看著赫連盛厭惡的目光,冷冷的笑:“你覺得惡心是嗎?我又何嘗想這樣?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又怎么會毀容重傷?” 十七年前,赫連盛喝醉酒,錯進了搖搖欲墜的房屋,房間倒塌的瞬間,方秋琴推開了他,自己被砸在底下,毀了半張臉。 沐雨棠沒見過方秋琴的真容,但能讓赫連盛這俊美男子喜歡的,定是張非常美麗的容顏,從天仙美人,變成丑八怪十七年,這么強烈的反差,她肯定很傷心,很難過。 赫連盛不陪在她身邊安慰也就罷了,還另外找了美麗妻子刺激她,更為了和美麗妻子相守白頭,想要殺她,真是太沒良心了。 “赫連盛,你的命,是用我的臉換回來的,如今,你翻臉無情,想要殺我,我也不必再對你客氣?!狈角锴倏粗者B盛,聲音冰冷,一字一頓! 赫連盛也狠狠瞪著他,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上幾十個窟窿:“凝煙絕不會放過你?!?/br> 方秋琴看著他憤怒的眼眸,心里浮上絲絲冷然:“如果她真敢來,我就送她去閻王殿,讓她和你地在陰間團聚,做對恩愛的鬼夫妻!” “你!”赫連盛咬牙切齒的怒瞪著方秋琴,想要訓(xùn)斥,嘴角卻溢出一縷縷黑血,將他出口的話迷的模糊不清,五臟六腑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狠狠的亂抓亂撓,尖銳的疼痛在全身漫延開來,他頭一歪,沒了氣息。 方秋琴看著死不瞑目的他,神色淡淡的,沒有絲毫波瀾,她們十幾年的夫妻情份盡了:“赫連盛,我不愛你了,生生世世,我都不想再見到你?!?/br> 她戴上面紗,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去,從今以后,她就是獨自一人,不,她從來就是獨自一人! 風(fēng)吹著她的衣擺輕輕飄飛,那么孤單,那么凄涼。 沐雨棠嘴唇動了動,卻沒有開口叫她,她頂著那張八怪丑顏過了十幾年,又被最愛的人背叛,看慣了世間百態(tài),怕是早就生無可戀了…… ‘得得得’,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幾名軍士騎著快馬跑了過來,馬背上還放著兩個人,沐雨棠仔細一望,是陳先河與陳明源,兩人的兵器都離了手,鎧甲被刺破了好幾處,全身傷痕累累,眼睛緊閉著,氣息微弱。 沐雨棠微笑,赫連盛中毒,白虎國戰(zhàn)敗,幾萬兵士們提前回了軍營,陳先河父子偷襲白虎軍營里的糧草,恰好被他們抓到,五百人,對幾萬人,局勢一邊倒,陳先河,陳明源能活著回來,真是命大,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搶輕松事,搶輕松功。 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沐雨棠猛然想起,蕭清宇篤定蘇長靖會贏,肯定也料到了陳先河的結(jié)局,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是故意教訓(xùn)這對父子的吧?” ☆、第131章 蹊蹺的身份 蕭清宇俊美的容顏清清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嘴角微微彎起,一言不發(fā),是默認了沐雨棠的話。 陳氏父子好高騖遠,自高自大,擅作主張不聽主帥調(diào)令,活該受此教訓(xùn)。 “世子,卑職在赫連盛的帥帳里找到了這個!”低沉的稟報聲響起,風(fēng)無痕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只黑檀木匣子走了進來。 扯掉黃銅鎖,打開匣蓋,沐雨棠看到一片白色瓷片,瓷面光潔細膩如羊脂玉,沒有半分瑕疵,指腹輕觸瓷片,淡淡冷意透過肌膚滲入血rou,她清冷的眼瞳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是咱們要找的碎片?!?/br> 難怪他們翻遍了將軍府的書房都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原來他將碎片帶到了軍營的帥帳里,十萬兵士守衛(wèi)帥帳,十二萬分的放心。 蕭清宇瞟一眼碎片,清俊的容顏沒有一絲變化,那云淡風(fēng)輕,理所當(dāng)然的神色,好像早就知道會是如此。 沐雨棠蹙蹙眉,來到邊關(guān)后發(fā)生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快速閃掠,眨眼間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她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蕭大世子,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shè)計的吧!” 赫連盛是白虎國元帥,戰(zhàn)功赫赫名震各國,雪衣衛(wèi)們將他的一切查的一清二楚,方秋琴這名見不得光的正妻,蕭清宇也早就知道,幾天的相處,他對她的性格,為人處事更加了然于心。 扔出的那兩封飛鴿傳書,不是為刺激赫連盛,而是拿給方秋琴看的,心愛了十八年的夫君對她毫無感情,還為了安撫另一名女子的心,準(zhǔn)備害她性命,方秋琴傷心,絕望之下,親手將赫連盛送進了地獄。 蕭清宇看到方秋琴向赫連盛下了毒,才會篤定蘇長靖會贏得這場戰(zhàn)征。 “方秋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讓她知道事情真相,不想她無辜枉死!”蕭清宇聲音淡淡,幽深的眼瞳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邃,任誰也無法窺探其中的真意。 “真的只是這樣?”沐雨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赫連盛開始說要殺方秋琴時,方秋琴確實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但是,蕭清宇深謀遠慮,他救下方秋琴時,肯定早就想到了后面會引起的連索反應(yīng)。 蕭清宇見她滿眼不相信,眼瞳里浮現(xiàn)一絲無奈,悠悠的道:“就算方秋琴不下毒,我也可以殺了赫連盛!” 赫連盛來邊關(guān)作戰(zhàn),如果死在府邸,坊間,說明青龍國的暗殺術(shù)高,表現(xiàn)不出軍士們的作戰(zhàn)能力,只有他死在戰(zhàn)場上,才能讓青龍軍威名揚,白虎國的皇帝,朝臣們都會被震懾,輕易不會再找青龍國的麻煩。 蕭清宇的武功比赫連盛高,想在戰(zhàn)場上殺赫連盛也不是難事,但是:“赫連盛對你戒備重重,你又有傷在身,殺他會花費不少的心力,不及方秋琴下毒快,狠,準(zhǔn)!” 蕭清宇聽聞她的話,深邃的眼瞳凝了凝,云淡風(fēng)輕的道:“繼續(xù)!” “赫連盛對方秋琴那么冷淡,絕不會將一夢千年的碎片放在將軍府,你帶我去書房,是為了見方秋琴,試探她和赫連盛之間的關(guān)系?!币部梢哉f,蕭清宇踏上邊關(guān)土地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每走一步都精妙絕倫,精確的算計讓人防不勝防,真是滿腹心計的腹黑貨。 蕭清宇聞言,眼瞳里的笑意光華璀璨,迷亂人眼:“赫連盛居心叵測,欠了方秋琴很多,讓他死在方秋琴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不準(zhǔn)備隱瞞了?”沐雨棠看著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我沒打算瞞你?!笔捛逵钤诎资亲龅拿恳患?,每個決定都沒有避著沐雨棠,只是沒有明言自己的真正目的。 沐雨棠狠狠瞪他一眼,蕭清宇那么隱蔽的布局,她現(xiàn)在猜出真相,也不算太晚,目光看到了死不瞑目的赫連盛,漫不經(jīng)心的道:“他的尸體就扔在這里風(fēng)化?” 蕭清宇瞟了一眼,慢悠悠的道:“白虎國的將士們會來替他收尸的。”赫連盛是邊關(guān)元帥,為白虎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岳父又是當(dāng)朝丞相,他的尸體一定會被運回京城入斂。 “赫連盛戰(zhàn)死,白虎軍士們?nèi)糊垷o首,蘇元帥一定會乘勝追擊,擴大青龍國的疆土,殘兵敗將不足為懼,咱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碎片已經(jīng)到手,咱們可以回京了?!?/br> 夕陽西下,紫檀木的馬車靜靜停在路邊,沐雨棠站在東西南北橫通的大道上,看著安墨楓微微憔悴的妖孽俊顏,輕輕蹙了蹙眉:“安墨楓,你不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我在京城沒什么事情,暫時不回去了,我準(zhǔn)備去白虎國京城,看看我娘長大的地方。”安墨楓低低的說著,嘴角彎起一抹極淡的笑。 “那你保重。”白虎國京城沒有一夢千年的消息,沐雨棠不準(zhǔn)備前往。 安墨楓淡淡嗯了一聲,目光閃了閃,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問:“雨棠,你……是不是很喜歡蕭清宇?” 沐雨棠喜歡蕭清宇是事實,不準(zhǔn)備隱瞞,輕輕點了點頭:“是?。 ?/br> 安墨楓早就猜到了答案,聽她親口說出來,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茫然的詢問:“為什么喜歡他?” “我覺得他和我遇到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樣!”兩世為人,蕭清宇是唯一一個時時陪在沐雨棠身邊,在她有危險時就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就像是她的守護星。 世間男男女女都差不多,自己最在意的那個,才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雨棠是真的喜歡上蕭清宇了! 安墨楓嘴角揚起苦澀笑意,他努力想要走進雨棠心里,最終還是晚了蕭清宇一步:“雨棠,如果有一天,蕭清宇負了你,盡管來找我,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蕭清宇對雨棠的愛意不比他少,他知道他們兩人分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安墨楓!”沐雨棠驚訝的看著他,這么重的承諾,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的,他喜歡她! 安墨楓看著她錯愕的目光,眸子里閃掠著淡淡的歉意,他不想給她困擾,可不知怎么的,那句承諾就脫口而出了:“時候不早了,我走了,你保重!” 說話間,他拍了拍沐雨棠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馬車,清風(fēng)吹過,他淺紫色的錦袍寬寬松松,輕輕搖曳! 沐雨棠緊緊皺眉,不過是一月時間,他居然瘦了這么多! 豪華馬車順著筆直的大道緩緩前行,淡金色的陽光將馬車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沐雨棠站在原地,目送馬車走遠,復(fù)雜的目光轉(zhuǎn)為一片清冷,她只有一顆心,心里只裝得下一個人,安墨楓,對不起了! 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輛紫檀木馬車緩緩行駛著,停在了延王府門前! 沐雨棠挑開簾子下了馬車,看著熟悉的府邸,長長的舒了口氣,離京一個多月,京城越發(fā)繁華,延王府倒是沒什么變化。 蕭清宇坐在車廂里沒動,深邃的眼瞳里映出她明媚的笑容,微微一笑:“雨棠,我要去夢遙書院,就不進延王府了?!?/br> 蕭清宇,安墨楓一起離京四十多天,夢遙書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給了蕭天燁,不知道他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他確實應(yīng)該回書院看看。 “好?!便逵晏狞c點頭,看華美的車簾徐徐落下,隔絕了蕭清宇如詩如畫的俊顏。 目送紫檀木馬車駛出街道,沐雨棠轉(zhuǎn)身走進延王府,輕踏著光潔的青石路,思緒飄飛,一夢千年已經(jīng)找到四片碎片了,能拼成一小部分,其他碎片的消息,也很快就會傳來,拼齊瓷枕不成問題,問題是,瓷枕完整后,她還要不要回現(xiàn)代? 現(xiàn)代有疼她愛她的父母,可青龍國,有她喜歡的蕭清宇! “乒乒乓乓!”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將沐雨棠神游九天的思緒拉回,有人在府里打斗?怎么回事? 快走幾步來到花園里,只見一男一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緊緊纏斗在一起,男子身材修長,面容冷峻,正是延王,女子容顏美麗,燦若明珠,竟然是瑤華公主! 瑤華公主的夫君曾是宸王麾下大將,教她武功倒不奇怪,只是,她怎么和延王打起來了?那一招一式,快、狠、準(zhǔn),陰險毒辣,毫不留情,就像和延王有血海深仇,恨不得將他置于死地! 沐雨棠百思不得其解,再次看向戰(zhàn)局,只見瑤華公主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出招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而延王依舊氣定神閑,凌厲的招式不見絲毫凌亂,不出百招,瑤華公主必輸無疑。 瑤華公主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險境,美眸微微瞇起,余光看到了不遠處的沐雨棠,嘴角彎起一抹淺笑,快揮幾招逼退延王,足尖一點,眨眼間來到沐雨棠面前,鋒利的匕首橫向她的脖頸。 冰冷寒意透過肌膚滲入血rou,沐雨棠蹙蹙眉,沒有反抗,瑤華公主的殺意很淡,對她沒有致命威脅,她且看看她意欲何為。 延王沒沐雨棠那么氣定神閑,看著寒芒閃爍的匕首抵在她脖頸上,他趕不及救人,脫口而出:“蕭瑤華,不要傷她!” 沉穩(wěn)的聲音說不出的著急與擔(dān)憂,蕭瑤華聽的秀眉微挑,似笑非笑:“南宮延,她只是你的義女,又不是親生的,干嘛這么著急?” “雨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是親女,勝似親女,蕭瑤華,你是來找本王的,不要傷及無辜?!毖油趺嫔幊?,一字一頓。 真是父女情深! 蕭瑤華眸底閃掠一抹輕嘲,漫不經(jīng)心的道:“本宮也不想傷害無辜,只要延王承認自己的身份,本宮立刻放了她?!?/br> 身份?什么身份?沐雨棠不解的看向延王,只見他面色陰沉的可怕,眸子里閃爍著銳利寒芒:“瑤華公主與本王過了不下百招,本王的一招一式你都看的一清二楚,與公主認識那人所用的招式可一樣?” “南宮延,你少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世間的武功五花八門,招式也各個不同,但是,一個人可以修習(xí)兩三種截然不同的武功招式,你的招式與他不同,并不能證明你不是他?!?/br> 蕭瑤華冷冷說著,橫在沐雨棠脖頸上的匕首用力按了按,眼看著那利刃就要割破肌膚,延王怕識傷了沐雨棠不敢輕舉妄動,眼瞳里寒意迸射:“公主憑什么認定本王就是你要找的人?” 蕭瑤華看著他眸子里隱忍的怒意,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他很在意這個義女呢,真是有情有義,她絕對要好好利用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逼他露出狐貍尾巴:“本宮自有本宮的理由,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不承認,我就殺了她,一!” 奪命的冷喝聲在耳邊回蕩,延王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眸子里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怒道:“蕭瑤華,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瑤華肆意欣賞著他的憤怒與無力,嘴角揚起殘酷的笑,疼愛的義女在她手里,南宮延還敢威脅她,不自量力。 “二!”她慢悠悠的喊出這句,目光冷若寒冰。 沐雨棠眨眨眼睛,外人眼里,瑤華公主的匕首橫在了她頸脈上,只要輕輕一劃,她就會沒命,而她也確實感覺到了瑤華公主的濃烈殺意,為了要挾延王而殺她?他們兩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目光看向延王,只見他眸子里浮現(xiàn)難以言喻的痛苦與寒冰,他很想救她,可他那個所謂的身份,是個很深的顧及,他在兩難間,痛苦的掙扎…… “三!”蕭瑤華拖著長長的尾音,喊出最后通牒,卻看到延王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眼角眉梢間盡是嗤笑:“看來延王爺還是在意自己的名譽,義女嘛,和你又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想寵的時候就寵寵,和你的利益相沖了,自然是犧牲掉!” 刻薄的嘲諷鉆入耳中,直達心臟,延王修長的身軀顫了顫,看著蕭瑤華,一字一頓:“你逼本王承認身份,無非是想殺本王,本王不還手,你殺吧,放了雨棠,她是無辜的!” “義父!”沐雨棠驚訝的看著延王,她可以輕松掙脫蕭瑤華的禁固,靜立不動只是想弄清他和蕭瑤華之間的恩怨,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么一句話,他愿意代她去死!他們可是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父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