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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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太尉來過溫泉山莊!”皇帝墨色眼瞳里閃爍一抹意味深長,目光有意無意,瞟向蕭清宇。 泡溫泉少不得要用棉帕擦拭水份,蕭清宇喜好白色,所以,溫泉山莊備的棉帕都是全白色的,柔軟舒適,吸水性也極好,深得名門貴族們的喜歡,久而久之,他們就不自備棉帕了,直接用山莊的。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平靜無波,淡淡看向身側(cè)的溫泉山莊管家:“太尉來過山莊嗎?” 管家上前一步,禮貌行禮:“回皇上,世子,上官太尉一個時辰前確實來過溫泉山莊,草民招呼的他,不過,他連暖閣都沒進(jìn),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皇帝劍眉微挑,若有所思的道:“怎么走的這么匆忙?” “這……”管家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輕輕沉下了眼瞼。 “怎么不說話?”皇帝利眸微瞇,威嚴(yán)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怒意,震的管家身體顫了顫,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急急忙忙的道:“回皇上,上官太尉和顧太傅大吵了一架,氣呼呼的坐車離開了山莊?!?/br> 皇后一驚,事情怎么會牽扯到了父親身上?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顧太傅,只見他面色陰沉,眼瞳里暗芒閃掠! 皇帝瞟了顧太傅一眼,淡淡道:“可有聽到他們在吵什么?” 管家搖搖頭:“回皇上,草民離的遠(yuǎn),沒聽清具體內(nèi)容,好像在說什么葉文松!” 皇帝眉頭微皺,又是那個白虎國的罪臣之后,自他出現(xiàn),青龍國的朝堂就沒安靜過:“顧太傅,管家所言可屬實?” “回皇上,微臣確實和上官太尉爭吵了幾句,但也僅限于正常的爭吵……”顧太傅和上官太尉吵的很激烈,附近的侍衛(wèi)們都聽到了,如果他隱瞞,只會讓皇上對他起疑。 “激烈的爭吵會讓人喪失理智,一氣之下行兇殺人?!笔Y太師慢悠悠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里話外,意有所指。 顧太傅的面色瞬間黑了下來:“蔣太師,你是在暗指本太傅是殺害上官太尉的真兇?” “本太師只是闡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與觀點,并沒有暗指什么,如果事情不是顧太傅所為,皇上自會查明真相,還太傅清白,太傅何必氣惱?”蔣太師聲音淡淡,眼瞳深處浮上一抹傲然。 顧太傅不屑冷哼,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兩人敵對十幾年,他豈會不知蔣太師在打什么主意,趁著他有嫌疑,對他落井下石。 “上官太尉前來質(zhì)問我葉文松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上官太尉不信,我們才會爭吵……無論酒館里的那具尸體是不是葉文松,他已經(jīng)在京城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沒有,也不必因為件小事謀害上官太尉?!?/br> 眾人輕輕點頭,酒館那具尸體雖屬太傅府所有,但葉文松已經(jīng)消失無蹤,就算上官太尉心情郁悶,與顧太傅爭吵,以顧太傅的胸襟,也斷不會行兇殺人! “咦,你們看,上官太尉衣袖里,好像握著什么東西?!笔Y貴妃嬌美的低呼聲將眾人的目光拉到了上官太尉身上,只見他深藍(lán)色的衣袖里,閃著點點古銅的光芒。 一名御林軍走上前,拿出了那枚東西,是一塊木制令牌,造型精致,四周雕著優(yōu)美的云紋,正中一個大大的顧字閃耀人眼。 “這是……顧府侍衛(wèi)的令牌!”蔣太師精明的眼瞳瞇了瞇,淡淡看向顧太傅:“顧太傅府的令牌怎么會在上官太尉衣袖里?如果顧太傅將上官太尉當(dāng)成自己人,允他自由出入太傅府,應(yīng)該給他主人令,而不是侍衛(wèi)令牌吧?!?/br> 顧太傅目光一凝,心思百轉(zhuǎn)間,已然猜出事情原由,聲音冷若寒冰:“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蔣太師濃眉微挑,似笑非笑的道:“這里這么多人,為何這個不陷害,那個不陷害,偏要陷害顧太傅?” “因為上官太尉是太子妃的父親,天駿的岳父,而顧太傅是本宮的父親,天駿的外公,那人害死上官太尉,栽贓顧太傅,能讓天駿忙的焦頭爛額,左右為難,又能除了多年的勁敵,兩全其美的大好事啊?!被屎笪⑽⑿χ鞒鞍抵S。 眾人不自然的輕咳,太子黨和三皇子黨一直都在明爭暗斗,蔣太師和顧太傅,上官太尉自然也是不和的,朝上朝下都在針鋒相對,上官太尉被殺,受懷疑的兇手是顧太傅,如果罪名落實,太子的勢力會大減,到時,受益的可不就是三皇子黨…… 蔣太師面色鐵青,眼瞳冷芒閃爍:“皇后娘娘,請您謹(jǐn)言慎行?!?/br> “本宮只是闡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與觀點,并沒有暗指什么,蔣太師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皇上英明,定能查明真相,將真兇繩之以法,如果蔣太師是清白的,大可站在一邊看戲,這么氣惱做什么?”蔣太師嘲諷顧太傅的話,皇后換了換句子,反講給了他。 蔣太師冷眼看向皇后,眼瞳里燃燒著熊熊怒火! 皇后毫不示弱,冷冷與他對視,四周瞬間靜了下來,眾人能清楚聽到相鄰之人的心跳聲,氣氛很是劍拔弩張。 沐雨棠嘴角彎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清宇殺上官太尉,陷害顧太傅是假,挑起太子黨和三皇子黨之間的爭斗是真,如果他們真中了計,朝堂會是一片混亂,只憑皇帝一已之力,未必能壓得下去,到時,清宇就可趁機(jī)出手…… 皇帝緊緊皺起眉頭,犀利的眼瞳里蘊(yùn)含著無窮無盡的深邃:上官太尉不是普通的官員,而是朝堂重臣,殺了他,罪名極重,會被滿門抄斬,顧太傅,蔣太師會鋌而走險的做這種事情嗎?事情真相,只怕遠(yuǎn)遠(yuǎn)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 “爹!”低啞的驚呼聲傳入耳中,眾人正無趣,紛紛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一名盛裝華服的女子從一輛豪華馬車上走了下來,她身形窈窕,步伐優(yōu)雅,頭上戴著一頂精致的帽子,帽子下垂出長長的面紗,將整個頭部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清面容,只見她扶著宮女的手,快步奔到上官太尉面前,搖晃著他的胳膊,急聲呼喚:“爹,你怎么了?醒一醒啊?!?/br> 眾人目光一凜,這是太子妃上官燕?她怎么這副打扮? 皇后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嘴角上揚(yáng),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燕兒,你重傷在身,怎么不在太子?xùn)|宮好好休養(yǎng)……” “如果我今天不來溫泉山莊,怎會看到爹爹如此凄慘的死亡。”上官燕厲聲打斷了皇后的話,露在面紗外的眼睛盈著點點淚光,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被人狠狠的欺負(fù)了。 眾人對望一眼,面面相覷,上官太尉的死與皇后娘娘無關(guān),她怎么能用這種口氣對自己的婆婆? 皇后的面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眼眸里流轉(zhuǎn)著點點怒色。 上官燕視若無睹,目光如利劍,狠狠射向蕭清宇,沐雨棠,惡狠狠的指證:“是他們兩個殺了我爹?!?/br>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蕭清宇,沐雨棠和上官太尉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殺他,完全說不通啊。 沐雨棠目光微凝,上官太尉已經(jīng)察覺到了清宇的不對,洞察力真是不錯,不知他有沒有留下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蕭清宇緊握著沐雨棠柔若無骨的素白小手,黑曜石般的眼瞳平平靜靜的,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皇帝沒從他這里看出絲毫破綻,劍眉蹙了蹙,冷冷看向上官燕:“究竟怎么回事?” “回皇上,父親對蕭清宇有疑,來溫泉山莊名為泡溫泉,實為調(diào)查他,一定是父親找到了他的罪證,被他殺人滅口了?!鄙瞎傺嗫薜谋瘋y過,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滲進(jìn)傷口里,火辣辣的疼。 皇上前來泡溫泉,也指了她的名,可皇后,太子叫都沒叫她一聲,她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氣不過,就坐著馬車來了山莊,沒想到,迎接她的竟是父親的尸體:“爹,你死的好冤哪。” 皇帝看向蕭清宇,冷冷的道:“清宇,你有何話說?” “我想知道,上官太尉懷疑我什么?”蕭清宇無風(fēng)無浪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上官燕一怔,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父親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說?!?/br> 蕭清宇聲音淡淡:“本世子自認(rèn)坐的端,行的正,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更沒什么可讓人詬病的,太子妃斥責(zé)本世子,又吱吱唔唔說不出原由,看起來,就像是在誣陷……” “我才沒有誣陷你,一定是你殺了我父親?!鄙瞎傺鄥柭暣驍嗔耸捛逵畹脑?,眼瞳里閃爍著點點厲芒。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biāo)查g陰沉:“上官燕,空口無憑的話誰都會說,我還說是你自己弒父,不想擔(dān)罪名,故意栽贓陷害我們……” “他是我的父親,我為什么要弒父?”上官燕厲聲打斷了沐雨棠的話,目光冷若寒冰。 沐雨棠不屑冷哼:“上官太尉和我們八桿子打不著,我們又為什么要殺他?” “你!”上官燕氣噎,纖細(xì)的身軀輕輕顫抖著,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真是伶牙俐齒的讓人討厭! 皇帝犀利的眼瞳里閃過一抹幽冷暗芒,淡淡看向蕭清宇:“清宇不知道上官太尉來溫泉山莊?” “不知。”蕭清宇回答的干脆利落。 皇帝劍眉微挑,太尉來溫泉山莊,由管家安排即可,確實不必驚動蕭清宇,不過:“上官太尉在溫泉山莊時,你在做什么?”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里暗芒閃掠,白玉手指捏著沐雨棠的衣領(lǐng),輕輕往上拉了拉。 眾人這才注意到,沐雨棠的脖頸上印著點點粉色痕跡,痕跡很鮮艷,就是不久前印上去的,櫻唇也過份的嬌艷,還帶著點點紅腫,粉面桃腮,雙目含情,過來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眾人不自然的輕咳著,紛紛別過了目光。 沐雨棠小臉陰黑,在衣袖下狠掐蕭清宇,他用他們的閨房之事做擋箭牌,讓她這副模樣的站到人前來,掐掐他,給他點教訓(xùn)。 眼看著白玉手上被掐出了深深淺淺的凹痕,蕭清宇依舊面不改色:“如果我要殺上官太尉,他的心脈就不止是震傷這么簡單……”清清淡淡的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尊貴與傲氣。 眾人雖沒見過蕭清宇出手,卻都能他的武功有所耳聞,以他之深厚內(nèi)力,若想殺一個人,絕對是一掌斃命,上官太尉的傷痕,明顯不是蕭清宇的手筆…… 上官燕面色陰沉,一字一頓的道:“蕭世子有那么多雪衣衛(wèi),就算要殺人,也不必蕭世子親自出手,我爹費(fèi)盡千辛萬苦跑來這里,足以說明,他的死和蕭世子有關(guān)?!?/br> “如果有人故意設(shè)計陷害,想讓他死在哪里,他就會死在哪里?!笔捛逵钋鍧櫟穆曇衾飵е某爸S。 上官燕被堵的啞口無言,眼瞳里迸射出的銳利寒芒交織成三個大字,蕭清宇! “皇上,兒媳……” “不必多言,朕心中有數(shù)?!被实蹟[手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看向顧太傅:“上官太尉的衣袖里掉出太傅府令牌,顧太傅難辭其咎,暫押大牢,朕會派人調(diào)查此事,若太傅無辜,定會還太傅清白。” “微臣遵旨?!鳖櫶淀永锔∩弦荒ò得?,不甘不愿的俯身領(lǐng)了旨。 上官燕一怔,父親之死怎么和顧太傅扯上了關(guān)系? 皇后看著滿眼茫然的上官燕,眸子里怒火燃燒,剛才,皇上已經(jīng)在懷疑蔣太師了,上官燕的哭哭啼啼,得罪了蕭清宇,打消了皇上對蔣太師的懷疑,將自己一方的顧太傅哭進(jìn)了大牢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擺駕回宮!”皇帝袖袍一揮,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去,皇后,蔣貴妃緊隨而去。 一具重臣的尸體橫在這里,任誰也沒心情再泡溫泉了。 兩名侍衛(wèi)走上前來,押了顧太傅前往大牢,另兩名侍衛(wèi)抬起了上官太尉的尸體。 上官燕狠狠瞪了沐雨棠一眼,不甘不愿的扶著宮女的手優(yōu)雅前行。 前行中的皇帝突然頓下腳步,低低的道:“清宇,隨朕回宮,朕有事問你!” 沐雨棠目光一凝,上官燕指責(zé)蕭清宇,皇上雖然沒說什么,心里也是懷疑他的,此次叫他進(jìn)宮,不會是想囚禁他吧! ☆、第211章 雨棠復(fù)明 上官燕血rou模糊的小臉上滿是疤痕,頭也光禿禿的,不見一根頭發(fā),一片片焦黑的傷痕遍布頭顱,猙獰恐怖。 “啊!”有人驚恐的尖叫,她們知道上官燕被火燒了,卻沒想到她傷的這么嚴(yán)重,五官都被燒毀,模模糊糊的鑲在臉上,極難辨認(rèn),那不再是人的臉,而是怪物的模樣,可怕的嚇人。 “燕兒!”蕭天駿快速擠開眾人跑了過來,拿起帽子戴到上官燕頭上,遮去了她的恐怖容顏,厲聲吩咐身旁的宮女:“快送太子妃回宮?!?/br> “是是是!”呆怔的宮女瞬間回神,急步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上官燕,急步奔向馬車。 看著上官燕落荒而逃的背影,人群里有人發(fā)出一聲悶笑,笑聲就像傳染了一樣,很快在男子們的惋惜,女子們的嫌惡和幸災(zāi)樂禍中傳播開來:這哪還是讓京城男子們心心愛慕的太尉府美麗女神,分明就是臼頭深目的丑八怪,讓人惡心的險些把隔夜飯吐出來。 皇后面色陰沉的可怕,重傷在身,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在東宮休息,還敢跑來這里添亂,丟人現(xiàn)眼。 皇帝對身后的鬧劇充耳不聞,慢騰騰的走到馬車前,頓下了腳步:“清宇,朕很久沒與你對弈了,隨朕回宮對弈一局吧?!蓖?yán)的聲音里帶著強(qiáng)勢的命令口吻! “微臣遵旨?!笔捛逵蠲嫔迩宓模瑹o風(fēng)無浪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沐雨棠輕輕蹙了蹙眉,上官燕歇斯底里的指證清宇,皇上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什么,心里卻對清宇起了疑,叫他進(jìn)宮對弈,絕對不止是單純的對弈:“在溫泉山莊住了這么多天,我也住煩了,隨你一起回京吧。” 蕭清宇看著她光芒暗閃的眼瞳,嘴角彎起一抹清笑:“咱們來的時候帶了很多東西,就算要回去,你也要收拾好再走啊。” 沐雨棠清冷的眼瞳微微瞇了起來,他不想她和他一起回京,是預(yù)料到進(jìn)宮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