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冷絕情瞟一眼慘死的黑衣首領(lǐng),眼瞳里閃著從未有過的凝重,足尖輕點,快速掠向遠方:以藥制毒,是毒師特有的本事,根據(jù)用藥不同,以及藥量不同,可制出許多不同的毒藥,每位毒師都有自己不外傳的秘方,也只有自己才敢放心,大膽的驅(qū)使自己配的毒,毒死自己想毒的人。 可蕭清宇竟然能將自制的毒和他的毒煙結(jié)合,形成了更厲害的毒藥,他的能力真是高明的讓人害怕! “嗖!”一股強勢力道襲了過來,重重打到了冷絕情后心上,冷絕情悶哼一聲,劇烈的疼痛在后心漫延開來,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腳下絲毫不敢停歇,用盡所有內(nèi)力,將極輕催到極致,快速向前飛去。 他放毒毒蕭清宇,蕭清宇肯定恨死他了,如今,蕭清宇不懼怕他的毒,肯定恨不得殺他而后快,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稍稍停歇就是死路一條。 蕭清宇站在廊柱旁,看著冷絕情消失成小黑點的身影,目光幽冷,他逃命的本事倒是高明,暫且放他一次,如果他再敢來祁王府鬧事,休想再活著回去! 蕭清宇悄然收回內(nèi)力,胸口騰起一陣尖銳疼痛,嘴角有血色溢了出來,眼前一黑,他慢慢倒向地面。 “清宇!”沐雨棠驚呼一聲,急忙扶住了他,他的身軀冷的就像沒有絲毫溫度。 “他動用了護佑心脈的內(nèi)力,擾亂了內(nèi)息,紊亂的真氣在他體內(nèi)亂竄,他才會支撐不住昏迷,快扶他回房間,用銀針將混亂的真氣導回心脈,不然,他性命堪憂!”白小蝶眸底閃著從未有過的凝重! “好!”沐雨棠點點頭,扶蕭清宇進了內(nèi)室,平躺到床榻上,素手輕揚,一枚枚銀針準確的刺進了他各個xue位,混亂的內(nèi)息漸漸平靜,灰白的面色微微好轉(zhuǎn),沐雨棠長長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白小蝶走上前來,看了蕭清宇一眼,輕輕點頭:“他已經(jīng)沒事了,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來,世子妃,你用的針法,是蕭世子教的?” “嗯!”沐雨棠點點頭,她不懂醫(yī)術(shù),也不懂琴棋書畫,都是蕭清宇教她的。 白小蝶嘖嘖稱贊:“這么精妙的針法,我還是第一次見,蕭世子的醫(yī)術(shù)絕對比冷絕情和斷情谷主還要高明!” 沐雨棠微笑,玄機老人是當今世上的醫(yī)術(shù)最高者,清宇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得他真?zhèn)?,醫(yī)術(shù),毒術(shù)自然比毒醫(yī)谷的少主們還要高出一籌! 淡淡血腥味飄入鼻中,沐雨棠側(cè)目一望,只見侍衛(wèi)們已將尸體全部拖走,正在潑水清掃院落,她清冷眼瞳微微瞇了起來:“皇上想要暗害我和清宇,我們不死,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昨晚一擊沒成功,他今晚還會再派人來!” 白小蝶不以為然的道:“雪衣衛(wèi)和隱衛(wèi)那么厲害,皇宮暗衛(wèi)不足為懼,就算皇帝出動了御林軍,也動不了你們一分一毫。” “我擔心的不是皇宮暗衛(wèi)和御林軍,而是冷絕情!”沐雨棠目光幽幽:“冷絕情毒術(shù)高超,你解不了他的毒,清宇中毒昏迷,無法解毒,如果冷絕情今晚再來放毒,咱們就必死無疑?!?/br> 白小蝶一怔:“那要怎么辦?”冷絕情知道蕭清宇殘月毒發(fā)作了,肯定也知道他動用內(nèi)力后會昏迷很久,如果冷絕情趁著空隙對他們下毒,他們還真沒多少反抗力。 沐雨棠眼瞳里浮上一抹意味深長:“冷絕情不敢明目張膽下毒,只會在晚上偷襲,只要咱們在天黑前除掉他,他就不能再來祁王府謀害。” 白小蝶滿目贊同,冷絕情心狠手辣,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們想安然無恙,必須除掉冷絕情,只是:“冷絕情武功高強,醫(yī)毒雙休,雪衣衛(wèi)和隱衛(wèi)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怎么除掉他?” 沐雨棠微笑,冷絕情是毒殿少主,世間少有的厲害角色,想除掉他確實不容易,但不代表沒有機會:“冷絕情最近還出入青樓嗎?” 白小蝶不屑輕哼:“隔三差五的去,每次都叫漂亮姑娘陪著彈琴,畫畫,天天做同樣的事情,他也不嫌煩?!?/br> “或許他去青樓并不真的是為了和花魁吟詩作對,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逵晏泥驼Z。 “什么意思?”白小蝶不解的看著她。 沐雨棠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很快你就知道了。” 醉香樓是青龍國京城最大的青樓,花魁蒹葭身姿柔美,才貌雙全,引無數(shù)貴族公子競相追逐,一擲千金只求得見佳人一面,可最近這段時間,貴族公子們臉上都布滿了愁云,因為一名年輕公子出萬金將蒹葭姑娘包了下來,每天都來聽她彈琴唱曲。 淡金色的陽光傾灑在街道上,暈染出點點暖黃色的光暈,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冷絕情躺在醉香樓二樓的竹椅上閉眼假寐,俊美的容顏微微蒼白,眉宇間泛著淡淡的疲憊,檀色錦袍順著竹椅傾瀉而下,說不出的華貴優(yōu)雅。 蒹葭一襲粉衣,明艷美麗,纖纖十指嫩白如蔥,輕輕撥動白色琴弦,一道道悅耳動聽的音符自指尖緩緩流出,迷醉人心。 “姑娘,二樓已經(jīng)被冷公子包下了,不接待閑雜人,您不能上去!”粗嘎的男聲突如其來的傳了過來,擾亂了優(yōu)美琴音。 蒹葭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女子站在臺階上,眉如遠山黛,眸如清秋水,絕色傾城的容顏清冷,圣潔,讓人自慚形穢:“冷絕情是我夫君,我來我夫君包下的二樓坐坐,有何不可?” 冷若寒冰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廝一怔,她是冷公子的原配夫人!和冷公子倒是蠻般配,不過,家花沒有野花香,冷公子看慣了夫人的絕色容顏,來醉香樓看花魁換換口味,也不足為奇。 原配夫人惱恨夫君迷戀煙花,前來醉香樓捉j(luò)ian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應(yīng)付自如:“不好意思夫人,冷公子早就吩咐過,聽曲時不許任何人打擾,夫人請回吧,不要讓小的們?yōu)殡y。” “你只要站在旁邊不擋我的路,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白纖兒冷冷說著,推開小廝,踏著臺階快步前行。 小廝踉蹌著后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穩(wěn),抬頭看到白纖兒已走了四五級臺階了,他一驚,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夫人,您不能上去啊,夫人……” 沉重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喚聲混在一起雜亂無章,聽得冷絕情緊緊皺起眉頭,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臺階厲聲怒喝:“吵鬧什么?” 小廝急忙俯身:“不好意思冷公子,是這位夫人,硬要上來見您!” 白纖兒款款走上前,白色裙擺輕拂過地面,纖塵不染,她目光緊鎖著冷絕情,神色淡淡:“我有要事找你!” 冷絕情目光凝了凝,擺手揮退小廝,冷冷的道:“什么事?” 白纖兒瞟一眼撫琴的蒹葭,低低的道:“這些天,你躲著不見我,就是為了她?” 冷絕情眼瞳里閃過一抹不耐煩,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白纖兒眼圈通紅:“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你竟然天天寵著她,對我不理不睬的,你心里還有沒有我?” 冷絕情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心里涌上絲絲厭惡,皺著眉頭道:“白纖兒,你是宋如凡名媒正娶的夫人,和我冷絕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白纖兒一怔,晶瑩淚珠順著臉頰悄然滑落:“原來你在介意這個,我雖然嫁了宋如凡,卻從沒理睬過他,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辯解的話誰都會說,但沒人會信!”冷絕情眼角眉梢盡是冷嘲,宋如凡是正常男子,娶了個天仙般的妻子,會放著不碰? 白纖兒看著他絕情的面容,胸口騰的燃起熊熊怒火,厲聲怒喝:“我為了你,背叛了毒醫(yī)谷,舍棄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圣女身份,更為了救你出死牢,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去偷鑰匙,我那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 “人都是會變的,剛到京城時,我兩袖清風,而宋如凡是京城皇商,你看上他家里的富貴,嫁給他,我并不怪你?!崩浣^情淡淡看著白纖兒,言詞犀利,毫不客氣。 白纖兒嚶嚶哭泣:“我是被人算計了,才會嫁給宋如凡,并非自愿!” 冷絕情面色陰沉,冷冷的道:“無論你是不是自愿,你都嫁他了,我愛潔,不喜歡與人共享心愛之人。” 白纖兒嘴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眼瞳里淚光閃爍:“說來說去,你還是嫌棄我嫁過別人,我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冷絕情沉著面色,不為所動。 白纖兒心如刀絞,哭泣道:“我為了你,舍棄了毒醫(yī)谷,舍棄了宋府,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你還要趕我離開,你可知我一名弱女子,獨自在世間會活的多艱難,多痛苦?多么生不如死?” 冷絕情聽著她期期艾艾的控訴,心底升起一陣厭惡,脫口而出:“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來世咱們再續(xù)前緣……” 白纖兒身體一顫,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瞳里閃著nongnong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你……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冷絕情瞟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你自己說活的太痛苦,我給你個結(jié)束痛苦的建議,成全了你,有何不對?” “是,你沒錯,錯的是我,我白纖兒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么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白纖兒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瞳里閃爍著銳利寒芒。 “你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咱們可以好聚好散!”冷絕情說的漫不經(jīng)心。 “呵呵,好聚好散,我為你放棄了那么多,竟然只得來這么一句話……你是厭惡了我,恨不得我早早死了,再也無法糾纏你吧?”白纖兒怒喝! 冷絕情神色淡淡,沒有說話,看在白纖兒眼里,算是默認了,她瘋狂的大笑:“冷絕情,你好啊,你對我可真好!” 眼前白影一閃,是白纖兒朝著前面的高柱沖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響,她的頭撞在了柱子上,鮮血迸射而出,她柔美的身軀順著柱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她最心愛的人,卻對她厭惡至極,她活著也沒什么意思,美麗的眼睛圓睜著,看向冷絕情:“你毀了我一生……若有來世……我再也不要遇到你……” 鮮血染紅了衣衫,她美麗眼眸漸漸轉(zhuǎn)為一片死灰。 冷絕情看著,眸子里滿是驚駭:白纖兒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他不愛白纖兒,也沒打算和她一起生活,便借口白纖兒嫁過別人一再的拒絕她,他來醉香樓,也是為了為了躲避她的煩擾! 他剛才那番冷心絕情的話,只是想讓白纖兒知難而退,不要再來煩他,可他怎么都沒料到,白纖兒會不堪打擊,撞柱身亡了! “來人哪……殺人啦……死人啦……”驚恐的尖叫劃破長空,醉香樓里的姑娘,賓客們停止喝酒,調(diào)笑,紛紛望了過來:出什么事了? “讓開,讓開!”七八名官差排開眾人,大步走上了二樓,看著氣息全無,額頭撞出血窟窿的白纖兒,眸底閃著nongnong的惋惜,目光掃過冷絕情,蒹葭,冷冷的道:“你們兩個,隨我們?nèi)ヌ隧樚旄?!?/br> 冷絕情眸底浮現(xiàn)一抹銳利寒芒,隨即又消失無蹤! 蒹葭站起身,柔柔的道:“兩位官爺,這位姑娘是自己撞柱身亡的,和我們無關(guān)!” 官差冷聲道:“我們當然知道她是自已撞死的,不然,我們就拿鐵鏈把你們鎖回順天府大牢關(guān)押,而不是只請你們?nèi)ロ樚旄龇莨P錄了?!?/br> 蒹葭面色一白,貝齒緊咬著下唇,沒有言語。 “迷戀煙花女子的公子,我們見得多了,但迷戀到逼死原配夫人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誰說不是呢,真是可憐了這貌美如花的女子,夫君無情無義,她和離再找疼愛她的男子不就行了,干嘛這么想不開!” “就是說啊,真是可惜了!” 站在后面的兩名官差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附近的人聽到,百姓們看冷絕情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男子逛逛青樓,喝喝花酒都沒什么,被夫人抓到,丟了面子,教訓夫人一頓就是了,怎么能心狠手辣的逼死她?太不是東西了。 冷絕情面色鐵青,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官差們恍若不見,漫不經(jīng)心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位公子,蒹葭姑娘,請吧!” 冷絕情看著官差嘲諷的目光,眼瞳里浮上一抹冷然,足尖輕點,修長身形瞬間到了幾十米外! “筆錄都沒做就想跑,快抓住他!”為首官差驚聲高呼。 “是!”官差們應(yīng)聲,輕點著雙足,緊追冷絕情,不想,一顆石子飛來,重重打到了他們膝蓋上,他們動作一頓,紛紛掉落到醉香樓的屋頂上,只聽‘砰!’的一聲響,屋頂被砸出個大洞,官差們?nèi)嫉暨M了房間里,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人沒抓到,自己摔的半死,真是一群沒用的笨官差! 圍觀的百姓們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卻聽官差的驚呼聲透過裂頂傳了出來:“這是什么房間?怎么滿屋子都是書卷?” 醉香樓是青樓,有幾十本書卷給姑娘們修身養(yǎng)性,陶冶情cao很正常,但滿屋都是書,就不太可能了,究竟怎么回事? 眾人頓下腳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傾聽:“書卷上寫的全是咱們青龍國的最新消息,還有很多機密……” “原來醉香樓是以青樓做幌子,秘密收集咱們青龍國的各種資料啊?!?/br> “醉香樓的mama不簡單,快把她抓起來?!?/br> “醉情樓的姑娘們也不能放跑了,全部關(guān)押。” “剛才那名男子看到咱們就跑,肯定是心虛了,他絕對和這些機密有關(guān),不能放過他?!?/br> “對對對,畫下他的畫像,請大人全城通輯?!?/br> 官差們高聲議論著,飛身躍出房間,拔出長劍,朝醉香樓的mama,姑娘們沖了過去。 姑娘們奔跑著,尖叫著,躲避官差們的圍追堵截,整個醉香樓瞬間亂成一團! 沐雨棠站在隱蔽的角落,看著雞飛狗跳的醉香樓,嘴角彎起一抹冷笑:青樓每天來來往往的賓客,上至達官顯赫,下到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消息來源也最廣泛,冷絕情頻繁的出入這里,并不是真的在和花魁詩詞唱和,而是為了盡快得到某些消息。 冷絕情知道醉香樓的秘密,說明,他和醉香樓用著非常密切的聯(lián)系,只要將醉香樓的秘密暴出,就能狠狠打擊他。 醉香樓的人很聰明,就算她一狀告到順天府,也未必能打擊得了醉香樓,于是,她讓人將冷絕情的下落告訴了白纖兒,白纖兒一直在找冷絕情,卻久久尋不到他的蹤影,得知他在醉香樓,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 沐雨棠的原意是,白纖兒在醉香樓大鬧,‘路過’的順天府官差們就能借著理由進醉香樓徹查,搜出他們暗暗收集的秘密情報,打擊醉香樓,抓捕冷絕情,可她怎么都沒想到,白纖兒竟然傷心的撞柱自盡了。 看著白纖兒死不瞑目的尸體,沐雨棠輕輕嘆息:“她死的有些不值?!?/br> 林婉筠扶著她的胳膊,輕聲安慰:“白纖兒心高氣傲,受不了冷絕情的拋棄,才會走上了絕路,錯在冷絕情?!?/br> 沐雨棠輕輕嘆了口氣,看向醉香樓,只見年老的mama,年輕的姑娘們都被綁了手腕,一個接一個的押出醉香樓:“醉香樓被搗毀,冷絕情成了通輯犯,疲于躲避官差們的追捕,短時間內(nèi),他不敢在京城露面,也不會再去夜襲祁王府,咱們可以放心了?!?/br> 林婉筠點點頭,看沐雨棠的目光滿是欽佩,世子妃的方法既打掉了三皇子的暗部,又牽制了冷絕情,一舉兩得的大好事:“世子妃,已經(jīng)未時,世子快要醒了,咱們回府吧。” “好!”沐雨棠點點頭,轉(zhuǎn)身欲走,卻見眼前身影一閃,她的身體猛然僵硬,怎么都動不了了,一股凌厲勁風自身側(cè)刮過,毫不留情的分開了她和林婉筠。 數(shù)十名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和林婉筠,雪衣衛(wèi)們緊緊纏斗在一起,一道檀色身影輕輕飄落到她面前,俊逸的容顏,冷峻的眉鋒赫然是剛剛逃走的冷絕情。 沐雨棠蹙蹙眉:“順天府的人正在滿城搜查你,你不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還敢明目張膽的回到這里,真是不怕死?!?/br> “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還不都是拜世子妃所賜!”冷絕情冷冷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