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愛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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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菲的反應(yīng),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江韌還沒有說開,或者他可能還不打算說。 袁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反問:“你們認(rèn)識?” “是啊,他是我男朋友?!?/br> 景菲微笑,迎著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女人是有強烈第六感的,有些事兒,有些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袁鹿笑了下。 景菲問:“你是他同學(xué)?朋友?” “你可以猜猜看,我是他什么人?!痹鼓樕系男θ莺艿?。 景菲聳肩,“我不猜,你有事兒就給他打電話,要不然我?guī)湍愦蛞残?。?/br> “好。” 景菲帶著她去了會客室,給她倒了杯茶。袁鹿將合同放在桌上,拿了手機,撥通了江韌的電話。 有些事兒總得要說清楚,一直這么不清不楚下去,對誰都不好。 正好,現(xiàn)在也算是個契機。 景菲放下茶杯,退后站在窗戶邊上,假意鎮(zhèn)定看著窗外,余光反復(fù)打量袁鹿,從頭打量到腳,心頭忐忑不安,她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給閨蜜發(fā)了個信息。 【事務(wù)所來了個女人,我感覺不太對勁。】 這時,江韌的電話通了,袁鹿的聲音傳過來。 袁鹿:“江韌,我現(xiàn)在在你事務(wù)所,你要不要過來一下。我今天去了紹倫那邊拿了合同,想讓你幫我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就簽約了?!?/br> 江韌在電話那頭靜默了足有四五秒的時間,而后便聽到他壓著怒的聲音,“有意思么?” 袁鹿眉梢一挑,面色微的沉了沉,目光朝著景菲那頭看過去,她正好也在看她,兩人目光對上。 袁鹿沒有回應(yīng)江韌的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放進包里,說:“他應(yīng)該過會就來了,你也是法學(xué)院的?” “是啊?!?/br> 她點點頭,說:“那這些合同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問題吧?” 景菲把手機塞進口袋,走到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過那份合同,翻看了一下。 會客室內(nèi)安靜下來,這個時間點,事務(wù)所里還沒什么人,但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能聽到外面的動靜。 袁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但她沒有去拿,當(dāng)做沒有聽到。 景菲的注意力有點難以集中。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詢問,像是在暗自較勁。 敵不動我不動。 袁鹿喝下半杯茶,將茶杯放下,率先打破沉寂,“怎么樣?合同的條款還算合理么?” “還行,相比較其他公司的條款,你這個很不錯了。” “我簽約沒有問題唄?” “沒什么問題,這是短約,也就兩年,而且沒有任何限制。報酬的分配也很合理,可以簽約?!?/br> 袁鹿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氣氛再次僵住。 袁鹿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這次比較長,聽著像是電話。 景菲咳了聲,提醒道:“好像是你手機響了?!?/br> “哦,謝謝提醒?!?/br> 她沒有立刻去拿,等了一會,才拿過包包,將手機取出來。 不是江韌,是裴麗。 她起身走開幾步,到門邊去接。 “媽?!?/br> “怎么樣?簽約了么?” 袁鹿說:“還沒,他們也沒逼著我簽約,我先把合同拿回來,仔細(xì)看看再說?!?/br> “是是是,是要看仔細(xì)才行。我跟你爸商量著,要不然周末我們過來一趟,這也算是大事兒。關(guān)乎你將來的事業(yè),得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 “不用那么麻煩了吧,我就只是單純試試。” “這算什么麻煩,就這么決定了,到時候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你現(xiàn)在也不算小,再過兩年就畢業(yè)了,是該好好想想以后,你要是想走這條路,爸媽肯定是支持你的。吃飯了么?” 裴麗關(guān)切了幾句,這才掛電話。 剛掛電話,門突然開了。 袁鹿嚇了一跳。 “你不是鄒顏的表妹么?怎么在這里?” 景菲聞言,立刻問道:“溫哥,你認(rèn)識?。俊?/br> 溫繼進來,“算認(rèn)識,上次去酒吧見過一回,可是印象深刻。你那段舞是跳的滿場沸騰,結(jié)束以后不少人過來問呢?!?/br> 景菲:“哦,你們是在酒吧里認(rèn)識的?。渴悄銕еg去的那天么?” “對啊,就是那天?!?/br> 袁鹿看她一眼,覺出她這話里別有含義。 袁鹿笑了笑,沒有說話。 溫繼走到桌邊,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紹倫公司,不錯嘛。你這盤條,確實該出道。來,趁著你還是個小透明,先給我簽個名,等你以后紅的發(fā)紫了,我就可以吹牛皮了?!?/br> 溫繼去拿了只馬克筆,還真讓她簽名。 袁鹿有點窘迫,“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只是簽個短約,賺點生活費什么的。不是真的去混娛樂圈。我今個過來,就是想讓你們這邊的律師幫我瞧瞧,這合同規(guī)不規(guī)矩,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坑。既然你是鄒顏的朋友,那肯定不會騙我,你也幫我瞧瞧?!?/br> 景菲挪開一點位置,讓給溫繼。 江韌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nèi)齻€聊的挺開心,氣氛融洽的很。溫繼坐在兩人中間,游刃有余。 他進來的突然,溫繼看到他有幾分詫異,“小江?你今天不是請假么?” 袁鹿和景菲同時看過去。 這場面實屬令人頭大。 江韌:“我來拿點東西?!?/br> “哦,那你去拿吧?!?/br> 這里沒人知道江韌和景菲是男女朋友,更沒人知道,袁鹿也是他女朋友。 江韌退出去,袁鹿沒有直接說穿,但也沒什么心思再坐下去。 溫繼還準(zhǔn)備繼續(xù)侃大山,袁鹿先一步說了告辭,“我還有別的事兒,既然這個合同沒問題,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上班。” “那我送你吧?!彼鹕?,“要不加個微信,到時候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我,免費咨詢,不收你費用?!?/br> “不用了,我有免費可以咨詢的地方?!彼⑿ν窬?。 她出了會客室,江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無表情,聽到動靜朝著這邊看了眼。 溫繼送袁鹿出去。 景菲沒再跟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忍著沒有去質(zhì)問江韌,只是偷摸看了他一眼,正好就對上了他的目光。 她抿了下唇,迅速的移開視線。 手機里躺著閨蜜的回復(fù)。 【小三?】 過了會,江韌才起身,先走到景菲的座位邊上,彎下身,說:“晚上我過來接你。” 她斜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回去?!?/br> “等著。” 他抬手在她頭上摁了一下,而后便出了事務(wù)所,到電梯口,正好遇上回來的溫繼。 點頭示意后,江韌進了電梯。 袁鹿沒走太遠(yuǎn),因為她知道江韌肯定會下來,不管他下來是來做什么,他都是會下來找她的。 她找到了江韌的車,就站在車邊上等著。 今天是個艷陽天,正午的太陽很大很曬,她拿著遮陽傘沒用。 等大概十分鐘的樣子,車燈閃了下,她回頭,便瞧見江韌朝著這邊大步過來。 “上車?!彼渎暤溃瑥乃韨?cè)走過,徑自先上了車。 袁鹿揉了揉額頭,上前拉開后座的門,上了車。 車子啟動,很快就離開了商業(yè)園區(qū)。 袁鹿只在上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便一直側(cè)頭看著窗外,沒有主動說話。 景菲那句話,到現(xiàn)在還清晰的落在她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響起。那是正宮的氣勢。 她臉色白了兩分,沒有再繼續(xù)往下想。 車子一路開,目的地是她的舞蹈學(xué)校,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位。掛上檔,沒有熄火。 袁鹿等了一會,江韌都沒有主動開口。 “你說吧。”她坐直,往另一側(cè)挪了挪,這樣方面講話。 江韌沉著臉,那表情是要發(fā)火的前兆。 她見過。 只不過跟以往不同,這次這股火是對著她。 江韌:“你是故意的吧?” 他回頭,便對上了她的目光,眸色深沉無光,沒有表情。 袁鹿不語,只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江韌:“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什么位置,想跟著我,你就給我忍著?!?/br> 袁鹿抿了抿唇,攥著合同的手緊了緊,“我不太清楚我自己是個什么位置,你倒是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位置?” 她死死盯著他,臉色一分一分的白下去。 江韌冷笑,“別在這里給我裝傻?!?/br> 她笑了笑,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將她的心臟一片一片的切割。 “江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跟我說過的話?” “床上的話可以當(dāng)真么?袁鹿,你在這里跟我裝什么單純?高中時候你說你不懂,我信你,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就太假了。還有,是你自愿跟我上床,不是我逼你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你少在我面前裝可憐,裝無辜。你不會以為,我跟你上了床,我就非你不可了吧?” 袁鹿一時沒忍住,揚起手里的合同書,直接打在了他臉上,夾子劃過他的臉,落下了一道血痕。 她胸口起伏的厲害,火氣直沖頭頂,“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說這種話?!”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跑事務(wù)所去鬧?”他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合同書,直接扔出了窗外,“就你這破合同,有什么值得你親自去事務(wù)所找律師看的?你甚至可以先給我打電話,但是你沒有。” “你自己身邊幾個男人你自己清楚,做到互不干涉,很難么?” 袁鹿再次揚手,這一次江韌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打一次是我沒有防備,你還想再來?” 袁鹿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吵架的本事就不好,碰上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就更是嘴拙。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半晌,她冷聲問道。 他沒有回答,“袁鹿,你要明白,我不可能只跟你一個人談戀愛。時間長了,新鮮感沒了,就會膩。我不信你沒有這種感覺,就算你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其實我們現(xiàn)在才是最好的關(guān)系?!?/br> 他轉(zhuǎn)手握住她的手,“別鬧了,好么?” 袁鹿:“我沒聽懂,在你眼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時候男女之間上床,是一件隨便的事兒了?是,這事兒是你情我愿,可這里面有個情字吧?能上床是在情這個字的前提之下吧。” “到底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很隨便的人?你是覺得我也一腳踏兩船了?所以才做了這種事兒,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江韌看她眼,轉(zhuǎn)開了頭,袁鹿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拽過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我身上紋下的這個紋身,在你眼里都是玩笑么?” 有一句話一直在她喉嚨口,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最后,她泄氣一般,松開了手,坐了回去,她搓了搓臉,說:“我沒有很多男人,你可以查,如果你能查到半個出來,我就立刻從你眼前消失,以后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眼前?!?/br> 袁鹿閉了閉眼,“你是不是喜歡她?”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眼淚一下就掉下來,并且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沒有等他回答,就拿了包迅速下車,逃命似得奔進了學(xué)校大門,連路上的合同都顧不上撿。 她從來都不敢去想,江韌會喜歡上別人這件事。 她一口氣跑上了學(xué)校的天臺,這里沒有人,不管她怎么哭,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把包丟在地上,慢慢蹲下來,抱住頭,不再克制,肆無忌憚的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淚了,只剩下嗓子習(xí)慣性的發(fā)出嗚嗚聲。 她眼睛疼,喉嚨也不舒服,整個人哭的發(fā)麻,腦袋嗡嗡的。 她胡亂的擦了擦臉,暫時忍住了眼淚,她拿出手機,正好卓彥馨的電話進來,她想也不想直接掛掉,打給了陳萌。 陳萌一接通電話,她就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萌……” 她只說了這兩個字,之后就只有哭聲,長長的一聲‘啊’。 陳萌被她這架勢嚇到,即便是在電話里,也能猜到她眼下是個什么樣子,她等了半天,見她都沒有停止哭泣的意思,“你先別哭了,是江韌劈腿了?” 袁鹿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眼淚不斷的從眼角落下,她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br> “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他劈腿,還是我插足了?!彼昧θ嘧约旱哪X袋,頭發(fā)揉的亂七八糟,“我現(xiàn)在很亂,亂七八糟的。我感覺我活不下去了,做人怎么那么難受。” “胡說八道什么!你先去洗把臉,平復(fù)好心情,然后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這人就是喜歡藏事,你要是什么都肯跟我分享,就沒有今天這一出。” 她一只手貼住額頭,良久以后,才斷斷續(xù)續(xù)的把事情說了說。 “他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的了?他不喜歡我了吧?”說到這里,她又忍不住要哭,“原來感情那么容易就會變,他以前的那些話,都不算數(shù)了。萌萌,我這輩子算是完了?!?/br> “不喜歡你還跟你上什么床?” “可他因為那個女的跟我發(fā)火。我也以為,能睡在一起,是因為有感情,因為喜歡。他以前說,只要我給了他,他就會對我負(fù)責(zé)到底,還說會娶我,這輩子就只我一個了??伤裉煺f……”她聲音發(fā)顫,喉嚨口似有棉花堵住,說話都費勁,“他今天說,就算跟我睡,也不是非我不可?!?/br> 陳萌:“哎呀,你先別哭,哭能解決什么問題。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袁鹿:“在學(xué)校里?!?/br> “一個人么?” “嗯,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這樣?!?/br> “要不然我明天過來?你那里有地方給我住么?” 袁鹿:“有?!?/br> “那我一會訂票,你來接我?” “好。” “那你別哭了,今天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實在難受,就喝點酒,喝醉了也沒問題。就在宿舍里喝,或者找個人陪你去酒吧喝。別忍著憋著,該釋放還是要釋放一下情緒?!?/br> “好?!?/br> “江韌這事兒,我一定幫你搞定,有我在,你別慌?!?/br> “好?!?/br> …… 江韌在下車,將那份合同撿了回來,丟在了副座上。 他朝著校內(nèi)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驅(qū)車離開。 路上,周迎給他打了個電話。 “有事兒沒?” “沒,今天沒工夫招待你了,你自己找樂子吧?!?/br> “行吧?!敝苡瓫]有立刻掛斷電話,默了一會后,問:“你對袁鹿什么情況?怎么又在一塊了?!?/br> “沒在一塊?!?/br> 江韌不耐煩的落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江韌驅(qū)車在路上轉(zhuǎn)了幾圈,時間差不多了才去事務(wù)所,等人的時候,抽了不少煙。 景菲下來后,沒理他,直接從他跟前走過去,朝著地鐵站去。 江韌沒跟,站在原地,瞧著她走遠(yuǎn)。 他這會煩的厲害,不想哄。 他丟了手里的煙,自顧自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一下竄進車流。 景菲聽到了,也看到了他的車子,不由的停下腳步。心里生氣,可看到他走了,又后悔。 她跺了跺腳,拿出手機,給閨蜜打了個電話,“出來一塊吃飯,你得幫幫我了?!?/br> …… 袁鹿本想睡覺,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最后決定去喝酒,大醉一場再說。 就給鄒顏打了電話,讓她帶她去那種環(huán)境好一點的酒吧喝酒。 鄒顏開車過來接她,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就明白了。 她帶著她去后海,找了一家她以前心情不好常來了一家酒吧,這里的駐唱個歌手,歌唱的很好聽。 兩人進去,老板娘跟鄒顏認(rèn)識,給她們安排了位置。 袁鹿出來連手機都沒帶,就只帶了個錢包。 沒有手機,就沒什么念想。 鄒顏給她來了各種各樣的雞尾酒,滿滿一桌子,五顏六色的,在燈光下特別漂亮。 “這是初戀?!?/br> 鄒顏指了指一款乳白色的雞尾酒,聽到這兩個字,袁鹿心里就泛酸。 但她也拿過來,一口飲盡。 “我今天是要喝醉了,你就別玩了,好好看著我?!痹乖诤茸碇?,囑咐了鄒顏。 …… 在她們座位的后側(cè)角落的座位里,景菲指了指,“就是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