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不愿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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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你家小表妹厲害了哦?!?/br> 鄒顏正在寫最后文案,隔壁桌的同事兼好友姚玲湊過來跟她說話,“微博上的八卦看了沒有?” 她停下手上的活,拿了手機隨便的掃了一眼,并不是什么大熱的新聞,熱搜也挺靠后的。盛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不過那些喜歡挖掘八卦,熱愛豪門辛秘的一群人,會搞個什么北城四少啊,海市才俊啊什么的。 盛驍正好被納入了這北城四少里頭,而且他算是最出挑的一個,不過過分低調,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如今難得出來這么一條花邊,這群人自然就打了雞血一般,那些火熱的八卦論壇里也有人專門開了帖子討論。 盛驍?shù)娘L評無論是在圈子內,還是在圈子外,都是一致好評。 鄒顏去八卦小組看了下帖子,幾乎都把他比作是夢中情人,一個個過分好奇他的另一半長什么樣。 帖子里幾個爆料小道消息的,都假的不能再假。 “不過是狗仔隊意yin的,鹿鹿跟他是正常的兄妹關系?!彼戳艘谎勰菑埜吆耐蹬恼?,應該是角度問題,看著確實有幾分曖昧。 她放下手機,繼續(xù)工作。 姚玲笑了笑,說:“你怎么就知道你meimei沒這個想法?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一個個頭腦精明的很,這么一座金山擺在跟前,誰能不心動啊?!?/br> “她的性格我了解?!?/br> “不過,如果她跟盛驍真有什么,你說盛家會同意么?雖說她只是表妹,可真嫁進去了,感覺也挺奇怪的啊?!?/br> 鄒顏停下手,側目看過去,“你這么閑?事情都做完了啊。你當著我的面,八卦我的家事,真的好么?” 姚玲吐了吐舌頭,笑瞇瞇的滑了回去。 晚上,鄒顏跟人吃過飯回家,她問了傭人,盛韜光還沒有回來。 袁美華正在自己的書房看書,鄒顏進去的時候,卓美華正在看書,她前陣子買了不少母嬰用書,一直在看,也不是第一次當mama了,可那認真的樣子,簡直像是頭一次當母親。 鄒顏不知道她第一次當母親的時候,有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認真和小心翼翼。 “媽?!彼p輕掩上門,走到她身邊坐下來,看了看她的腳,已經開始有點腫了,“坐了多久了?要不要起來走走?” 袁美華合上書,揉了揉眉眼,“不用,我再看一會就去睡覺。最后一個多月,總算是要熬出頭了,醫(yī)生跟我說可能會早產,過完年,我直接去醫(yī)院里待產了。希望別提早出來,就按照我們之前選的時辰剖腹產最好?!?/br> “你這么小心翼翼的,應該不會。” 她微笑著摸了摸肚子,“最好是不會?!边@一刻,她似乎開始幻想孩子出生以后的美好日子,沉靜片刻,她才收了心神,看向鄒顏,問:“你呢?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還有在聯(lián)系么?” “有。” “你真的有,還是敷衍我?” “媽,你要是覺得我在這個家里住著讓你礙眼,我可以搬出去住。我已經想好了,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去海市分公司,申請書我已經交上去了。至于結婚的事兒,我暫時不想,等我想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帶著人回來,說不定還懷著孕?!?/br> “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痹廊A擰了眉毛,“你現(xiàn)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未婚先孕這種事兒你給我想都不要想。你也算是半個千金小姐了,結婚對象是這么隨隨便便的么?我真是不明白,我給你安排的哪一個不是青年才俊,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人家的態(tài)度也很好,你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 鄒顏并不想聊這個,“對了,關于盛驍跟鹿鹿的緋聞你知道了么?” 袁美華睨了她一眼,說:“你也說是緋聞,你覺得我會相信么?袁鹿可是比你懂事的多,什么事兒可以做,什么事兒不可以做,她心里清楚的很。根本不需要我來多說一句,倒是你,比她年長幾歲,卻一點也不懂事?!?/br> 鄒顏不急不惱,緩緩的問:“那若是鹿鹿真的跟盛驍在一起了呢?” “什么?” 鄒顏并未立刻回答,只是與她對視了一眼,而后搖搖頭,說:“沒什么,我隨便說說而已。都快十點了,你還不睡覺?我扶你上樓。” 袁美華神色微凝,倒是沒有多問,但心里總歸還是落下了這件事,原本還真沒放在心上。她從來不覺得這兩人之間能發(fā)生什么,裴麗一直以來在她耳邊嘮叨的也是希望袁鹿找個跟自己家世相當?shù)模幌敫吲?,更不想讓她嫁入豪門什么的。 就希望她能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一直健康幸福就好。 而袁鹿在她跟前提到盛驍?shù)臅r候,也都只是稀疏平常的情緒,難不成,真有點什么? 鄒顏見她神情有異,估計她那個問題一下子問到她心里去了,“媽,你別多想了,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他們沒什么的?!?/br> 袁美華笑了下,“他們有沒有什么我不管,我只在意的是韜光心里會怎么想,他若是開明,他們兩個在一起能有什么問題?真在一起了,反倒鞏固了我眼下的地位?!?/br> “是么?你真這么想?” 會不會鞏固地位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會讓她跟盛韜光之間生嫌隙倒是真的。 若是袁鹿真跟盛驍在一起了,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肯定會以為是她的心機。 袁美華嘆氣,“盛驍?shù)氖聝何沂菦]辦法管的,他們要不要在一起,那我不是能夠決定的。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會去插手。有的是人阻止,我何必要當這個壞人?!?/br> “鹿鹿那個孩子,應該也不會想走這一步。她多重親情啊。又不是你,只想著自己逍遙,從未想過我。你要是嫁的好,那才真是鞏固我的位置。” 她抓住鄒顏的手,說:“你不要覺得我生了孩子,就不會再管你,當初我既然帶著你,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你是我的女兒,因為有你,我才走過了最艱難的時光,才有這個決心要讓我們母女兩個過上好日子。在我心里,你很重要,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br> 鄒顏抿唇笑了笑,抱住她的肩膀,“我知道,我沒有吃醋,你快好好休息吧。” …… 袁鹿只想找出來這八卦的源頭,到底是誰要興風作浪,至于網絡上的那些評論,她沒去看,管他們說什么,說了也不能掉一塊rou。興許是盛驍提前說過,所以她倒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只是惱怒于這背后搞事兒的人。 緋聞一出來,第二天品牌方老總的助理就主動打電話過來,說是有時間可以一塊吃飯,并商量如何解決問題。 袁鹿帶了胡芳一塊去,又叫了幾個酒量不錯的一塊。 飯桌上,胡芳跟對接人幾次三番的道歉,敬酒,氣氛還算融洽。袁鹿則親自招待方總,他們之前見過一次,在高爾夫球場上。 方總說:“之前我一直在外地出差,這兩天才回來,秘書告訴我你約了我好幾次,但因為廣告的事兒,她就沒給你回復。其實都是小問題,大家說開了就好了。我這邊的人呢,也是血氣方剛,聽不得一句重話,結果這事兒一下就鬧大,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公司造成影響。聽說壞了好幾個項目?” “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錯,黃了幾個項目也正常,我都接受。倒是給您貼了麻煩,實在對不住?!痹鼓昧司票?,“這杯酒,算是我給您賠禮道歉,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兒。您家的品牌是國內家喻戶曉的,鬧出這檔子事兒,對您家的品牌肯定造成了影響。您看,要不您讓公司會計部核算一下,我愿意做賠償?!?/br> 方總擺手,“年輕人犯點錯誤很正常,最重要的還是在于出現(xiàn)問題后怎么解決問題。你做的挺好,咱們也算是朋友,說賠償就太見外了??磥砟闳绱擞姓\意的份上,我把我們線上產品的推廣都交給你,過兩天,你親自過來一趟簽個合同。怎么樣?” 袁鹿愣了愣,方總這會已經端了酒杯,與她碰了一下,“不過這酒嘛,你今天可是逃不掉了?!?/br> 袁鹿立刻回神,與他一起喝完了杯中的酒,笑了笑,說:“那是自然,方總這么照顧我,我一定奉陪到底。” 跟著袁鹿來的人都很驚訝,沒想到不但沒有被責難,還給了更大的生意,先上全部產品的推廣,一年得上千萬了推廣費了。 袁鹿公司小,其實吃不下這么大的。 她知道,這得益于盛驍?shù)拿^,上次他們打高爾夫,她就聽出來這方總想跟盛驍合作,但盛驍并沒有開口。 “不過方總,我公司小,您這么大的公司,我這怕死吃不下,到時候給您搞砸了,砸了您的招牌,我就真的羞愧難當了?!痹鼓昧司?,給方總和自己倒上,“要不這樣,等我公司以后做大了,各方面都完善了,您再把宣傳推廣交給我,如何?” 方總瞇著眼,微笑的看著她,好一會之后,他才點了點頭,又與她干了一杯。 之后,一杯又一杯,袁鹿全部接住。 飯局結束的時候,袁鹿已經醉了,她是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把人送走后,就去衛(wèi)生間吐了。 這點責難,還是小意思。 要真的應吃下他給的好處,到時候給盛驍增加麻煩,就不太好了。 胡芳和張歆在旁邊照顧著,袁鹿吐完以后,神智就不太清楚了。胡芳來的時候拿了解酒藥,給她硬的喂了下去,又給她灌了口溫水。扶著人到沙發(fā)上先坐下來休息。 其他人先走了,袁鹿躺著,胃很不舒服,但想吐又吐不出來。 此時,包間的門推開,張歆和胡芳回頭,沒見過這人,胡芳起身,“請問您是?” “我是袁鹿的朋友,你們先走,這里我來照顧就行?!?/br> “兩人還算警惕,“不用了,袁總之前吩咐過我們,如果她喝醉了,就送她回家。再者,現(xiàn)在我們袁總喝醉了,您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br> “吶,這是我的身份證,就放在你這里。真要是有什么事兒,你叫巡捕來抓我?!?/br> 張歆看了看身份證上的名字,孟正。 她把身份證塞了回去,“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孟正笑了笑,“那我護送你們回去,可以吧?” 胡芳和張歆對視了一眼,見對方姿態(tài)強硬,兩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孟正上前看了看袁鹿的情況,見她面色有些泛白,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酒瓶,看來是喝了不少,還全是白的。一個女人,哪里扛得住這么灌。 孟正說:“先去一趟醫(yī)院,我瞧她臉色有點不對勁?!?/br> 胡芳和張歆看了看,確實有些不對勁。 兩人依言,一人一邊把袁鹿扶起來,幸好她人輕,扛起來還算容易。 孟正跟在她們身后,到了樓下,有車子候著。 正要上車的時候,一輛車子過來,摁了兩下喇叭。 張歆記性好,見著車子的牌照立刻停下來,說:“那是盛總的車。” 車子很快停住,老秦從車上下來,急急忙忙走過來,瞧著袁鹿被他們架著不省人事,又看了看站在他們后側的孟正,最后對著張歆說:“盛先生有點事兒過不來,讓我來接人的?!?/br> 張歆連連點頭,“正好,我們要去醫(yī)院,鹿姐喝了很多,這會臉色發(fā)白,還發(fā)冷汗,感覺有點不太對勁?!?/br> “那趕緊上車?!?/br> 老秦又看了孟正一眼,然后過來幫忙把袁鹿抬過去。 孟正站在原地,并沒有上前阻攔。 等人上車,老秦就趕忙開車去了醫(yī)院。 等他們的車子走了,孟正繞過跟前的車子,走向一直停在邊上的那輛賓利慕尚,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了一半,露出江韌沉沉的臉,“是盛驍?shù)娜?。?/br> 江韌猜到了,那輛車他也記得。 孟正說:“應該沒什么大問題?!?/br> 江韌下車,“我去一趟,你先回去?!?/br> 他說著,就走向另一輛車,拉開車門上車。 孟正沒有攔著,知道攔不住,也就不多此一舉。 …… 袁鹿到了醫(yī)院,經過檢查倒是沒什么大礙,可能是近期cao勞,壓力大,加上飲酒過渡造成。醫(yī)生給開了藥,找了張床給她躺著掛瓶。 張歆守著她,胡芳陪了一會就先回去了。 秦叔把該交的費用交完以后,給盛驍發(fā)了個信息,簡單的告知了一下情況。 “你要不要吃點什么?我去買。” 張歆搖搖頭,說:“不用,謝謝大叔?!?/br> 秦叔就站在旁邊守著,他想了一下,還是拍了一張照片給盛驍,好讓他更放心一些。 盛驍這會在開車,手機放在收納盒上,震動了兩下。等車子遇到紅燈,他才拿起來看了看,眉心略微蹙了一下。 車后座,梁云月和裴穎在聊天,話題拋到他這里,半天沒個回應。 梁云月瞥他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有些入神。 她咳嗽了一聲,“盛驍?!?/br> “嗯?” 他收了手機,順便收回了心神。 梁云月說:“我說現(xiàn)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喝一杯,你們兩個也很長時間沒見,敘敘舊,培養(yǎng)一下感情?!?/br> 盛驍:“裴穎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有倒時差,現(xiàn)在應該先回去休息。更何況,裴爺爺裴奶奶都還等著她呢?!?/br> 說到兩位老人,梁云月也沒什么可說。 裴穎今天下午三點到的,梁云月去接的人,接回來以后,由盛驍做東,一塊吃了一頓飯。其實飯桌上已經敘過舊了,出去喝一杯,明顯是梁云月的主意。 盛家和裴家是世交,梁云月跟裴穎的母親關系比較好,這兩個孩子小時候時常在一塊玩,上學也是同一個學校,到高中才不同班,之后出國留學也是在一塊的。 關系是挺好的,只是后來盛驍回國,兩人的聯(lián)系變少,各自忙著自己的生活,只是偶爾再網上聊一聊各自的近況。 前兩年裴穎回來過一趟,兩人還一塊吃過飯,盛驍親自招待過她。 這么多年的交情,總歸是生疏不到哪里去。 裴家現(xiàn)在重心移到了國外,前幾年移民到美國,不過家里老人不換走,就一直留在國內。裴穎的爺爺奶奶是海市人,她這次回來,爺爺奶奶很是開心。 老爺子如今還住在祖上留下來的老洋房里,每年保養(yǎng)房子的錢就不少。 房子在毓安路上,這邊就一棟裴家祖宅出了名的。 過了紅燈,盛驍?shù)能囁俦葎偛趴炝艘恍?/br> 很快就到了毓安路,盛驍親自把人送進去,裴爺爺確實是爸爸等著,就站在院子里,瞧見他們進來,十分的高興。 “小囡來了?!?/br> 老爺子還很硬朗,頭發(fā)花白,可面色卻很好,這精神頭比年輕人還好。 盛驍禮貌叫人,“裴爺爺。” 老爺子:“小盛,好久沒見了,進來喝杯茶?” 盛驍正要拒絕,梁云月提著準備好的禮品進來,“好的呀,老爺子還記得我不?” 梁云月走到盛驍身邊。 老爺子:“怎么能不記得,我還沒老到認不得人呢?!?/br> “是啊,裴爸你看著才六十?!?/br> “快進快進,我叫人給你們泡茶,我這兒別的沒什么,就茶葉最好?!?/br> 老爺子十分熱情,梁云月也是笑盈盈的要跟著進,盛驍卻沒動,說:“裴爺爺,我還有點事兒要去處理,等下次我再來喝茶?!?/br> 梁云月聞言,偏頭瞪了他一眼。 只見他笑容可掬,一副要告辭的樣子。 老爺子:“既然有事,那你先去,可別耽誤了?!?/br> 裴穎點頭,“是啊,盛驍哥,你有事兒就去忙吧。一會伯母喝完茶,我會叫人送她回去?!?/br> “好?!?/br> 主人家都這么說了,梁云月也沒什么可說,自然只能順著。 盛驍告辭,轉身匆匆而去。 …… 江韌戴著口罩從他們跟前經過,走到了附近的樓梯間,掩在了暗處。沒有人注意到他。 張歆在飯桌上沒怎么好好吃飯,這會肚子開始餓起來,胃里難受巴拉,就想喝一口熱粥。 “秦叔,我出去買點粥喝,你幫我看著鹿姐?!?/br> 一瓶水掛下去,袁鹿這會臉色好了不少。 秦叔說:“你在這兒待著吧,我去買?!?/br> 秦叔走的時候,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就出去買吃的。 等秦叔走開后,張歆突然一陣反胃,忍不住跑衛(wèi)生間去吐了,她動作挺快,順便上了個廁所,可等她要打開門的時候,這門竟然被卡住了,怎么也打不開。 這時,袁鹿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是躺在過道上,周圍還算僻靜,張歆走開的時候,用衣服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本以為是快去快回,所以沒有叫護士過來照看著。 這邊很少有人經過,江韌從樓梯間出來,走到袁鹿的身側,拉了下蓋在她身上的外套,看了看她的臉。 她這會看著好了很多,臉頰微微泛著紅,衣服一拉開,她身子微微顫了顫,似乎是有些冷。這個過道里確實是比較冷,最后一瓶,掛完就可以回家了。 他伸出手,手指背部在她臉頰上輕輕蹭了蹭,他的手有點涼,這一碰,她又縮了縮脖子,似乎是有感覺的。 這時,她微微睜了一下眼睛,視線里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影子,連帶著臉也是模糊的。 她嚶嚀了一聲,“難受。” 江韌聽到了,如此繾綣纏綿的語氣,他從來都是難以抵擋的。 以前抵擋不了,現(xiàn)在也抵擋不了。 有哪一次,他不是栽在她手里呢?即便是當初,心里再抗拒,只要她輕輕一勾引,他從來都是上鉤的。 所以他氣急敗壞,然后口不擇言的去傷害她,以此來讓自己舒心。 可到最后真正舒心了么?他都沒去想,他只是執(zhí)拗的覺得自己不可能喜歡。 他怎么可能去承認,她跑來找他,看到她的時候,心跳的有多快,有多激烈?;静恍枰龁柲莾蓚€字,只與她對視一眼,看到她眼里的熱情,腦子就沒別的想法了。 他又怎么會去承認,在電影院里被她撞見時,他的緊張和心慌,掌心里都是汗,他第一反應是怕。然后是懊惱,懊惱于她為什么長成這樣,勾引那么多男人。 他也不會承認,看到她臉上被劃破時,仿佛被攪碎一般的心痛。 他更不會承認,在看到她胸口紋著他名字是,心底滋生而來的狂喜。 他不會承認,并堅定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對她身體的一種迷戀,無關喜歡。沒有男人能夠抵擋。 這種模樣的女人,天生就會勾引男人。 就像他父親的小三那樣,男人不過是沉迷色相。 他不會跟他爸爸一樣,絕對不。 他就跟他mama一樣,偏執(zhí)的認定一件事,便瘋了一樣的認定。 以前那些人老說他有病,他會遺傳他mama的病,這是逃不過的。 他不覺得。 如今醫(yī)生一紙認定,他確實有,并且病情程度到了中期。已經是有些嚴重的偏執(zhí)癥了。 他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問:“哪里難受?” “肚……子?!?/br> 他正要伸手去替她揉。 “江韌?!眽褐鍤獾膬勺郑涞搅怂亩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