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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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驍起身,簡單的寬慰了阮子銘幾句,“明天的演出她肯定是出不了場,就算今天立刻把人找回來,她也未必能夠立刻上臺。但我也知道,這次的演出,她在其中分量不小,你要臨時去找個人來代替幾乎是不可能?,F(xiàn)在著急也沒用,你現(xiàn)在回去讓孫瓏立刻出一個公關(guān)方案,把演出的時間延后,至于要延后多久,就看你怎么抉擇?!?/br> “你要等她回來,還是重新找個人代替袁鹿的位置?!?/br> 阮子銘微微嘆氣,“要找個人代替倒不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事兒,只不過之前袁鹿那么努力,結(jié)果不能登臺,我覺得她會很難受。這些日子,我是全部看在眼里,我舞團(tuán)里的每一個人都看在眼里,她真的很努力,她為了這次的公演,給到了百分之兩百以上的認(rèn)真,我覺得這一場公演一出,她一定會小范圍走紅?!?/br> “要是不上,真的太可惜了?!?/br> 盛驍點(diǎn)頭,“她做事向來認(rèn)真,不喜歡辜負(fù)人的厚望,所以就辛苦自己。其實(shí)我不愿看到她這么辛苦,跳舞總是會傷著自己,再者就算她現(xiàn)在出來了,也沒幾年能活躍,這是一碗青春飯,她晚了些?!?/br> 阮子銘默了幾秒,似乎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些意味,“原來你是不支持她的?所以你希望我找個人代替她?” “我沒這樣說,最終如何還是要看你的決定,我只是覺得袁鹿不想因?yàn)樗膯栴},而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損失。她本就是個喜歡多想的人,我只不想她有太多的負(fù)擔(dān)。” 阮子銘笑了笑,“不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當(dāng)然就算你直白的告訴我你不愿讓她拋頭露面,我也會告訴你,這場公演,我必然是要用她,也會等她回來。其實(shí)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公演,而是袁鹿的安危,你不著急么?” “著急并沒有用?!?/br> “但是不著急,似乎顯得你不那么在乎?!?/br> 盛驍沒有與他多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公演臨時取消,我想會有很多事兒要忙,你還是早些回去善后的好。有什么要幫的,你可以直接找我,我一定幫忙?!?/br> “我這邊沒有什么好幫的,只一點(diǎn),希望快點(diǎn)把袁鹿找回來。” …… 景菲心情極好,親自去機(jī)場接了李婉婉。 她閑著沒事兒就提前過來,離陶堰遠(yuǎn)點(diǎn),她可以玩的瀟灑些。前陣子家里催她懷孕,還非要逼著她搬到陶堰那兒去住。說什么陶堰的初戀女友回來了,要她把人抓緊,別把婚事兒給搞沒了,只要懷了孕,那就沒有后顧之憂。 李婉婉對抗到今天,總算有個理由出來松口氣。 “你胖了?!本胺颇罅四罄钔裢裼行┡趾鹾醯哪樀啊?/br> 她有一點(diǎn)嬰兒肥,臉上特別容易長rou,但因?yàn)樗つw好,白白嫩嫩,rou嘟嘟的很是可愛。 她揉了揉臉,說:“最近煩啊,化悲憤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胖了?!?/br> “你能有什么煩心事兒,自己不作不就天下太平?” 李婉婉嘖了聲,“這次作的是陶堰,自己的女人藏得不好,讓我家里知道了,我爸這人你也知道,總是杞人憂天。陶堰本來就不喜歡我,要不是他爸爸施加壓力,他也不可能跟我訂婚。我爸怕他為了其他女人跟我解除婚約,就非要我去上他床,種個小娃娃。簡直有病?!?/br> “陶堰的床,也得我爬的上去啊。我爬上去,他非給我打死不可。那女人要真是他心尖寵,那我死的就更難看?!彼龂@氣,難得的憂愁,“陶叔叔的病,不知道還能熬多久,他要是走了……” “嗐,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橋頭自然直?!彼种匦麻_心起來,挽住景菲的胳膊,說:“晚上有局么?最近無聊死了,好久沒玩了?!?/br> “叫了易佳她們,一起吃飯然后去喝酒。” “太棒了,我好久沒見易佳了,她終于不在外面漂泊了?” “那倒不是,是我結(jié)婚專門叫她回來給我當(dāng)伴娘?!?/br> “還是你有排面,說話你在馬爾代夫那邊什么時候辦婚禮?我能提前過去么?有地方給我住不?要是可以,這里的婚禮結(jié)束我就過去。你懂得?!?/br> “還沒決定,不過不會拖太久。北城這場婚禮是我爸的意思,請了好多商界人士,不算是個純粹的婚禮?!?/br> “沒請?zhí)昭咚麄儼???/br> “不清楚,我沒管這些?!?/br> “應(yīng)該不會,我來之前去看過陶叔叔,也沒聽他提起。” 景菲先給她安排了住處,安頓好了以后,時間差不多兩人就一塊去了餐廳,今天是姐妹淘的聚餐,江韌只開始的時候過來了一趟,并沒有逗留。 “晚上別太晚,結(jié)束了給我電話,我過來接你?!?/br> “知道了?!?/br> 人走以后,李婉婉嘖嘖了兩聲,說:“感情真好哦?!?/br> “羨慕啊。” “是啊,老羨慕了。以后別在我跟前膩歪啊,我會吐的,吐你一臉那種?!?/br> 景菲眉眼間全是愉悅,是真的開心,而且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她叫人開了紅酒,李婉婉一邊吃菜一邊問:“盛驍成了融盛主席,真的假的?” “真的?!?/br> “這么厲害,他算是第一個壓了父母的富二代吧?其他人都還在自己爸爸手底下做事兒,他現(xiàn)在當(dāng)大了。那……”李婉婉本來想說袁鹿,幸好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知道景菲不一定樂意聽到這個名字,就咽了下去。 但無論如何,袁鹿就是飛升了。 就算她不說,景菲也該知道。 這地位攀升的,儼然已經(jīng)與她們不是一個水平線了。 景菲冷笑,“那又怎么樣,上去了能不能坐穩(wěn)還不一定。有什么可厲害的,他的厲害之處,是沒有底線,為了利益連自己父母都算計。你說,誰會算計自己的父母?” 李婉婉:“有一說一,誰能算計得了自己的父母?” “就看著唄,誰知道他能笑到什么時候?!?/br> “也是也是。反正他們怎么樣都跟咱們沒關(guān)系,來來來喝酒?!?/br> 幾個女人吃吃喝喝,聊了一波圈子里,各式各樣的八卦。 景菲沒喝很多,整個飯局下來,她都保持清醒,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她提前給江韌打了電話,告知他今天不回家,李婉婉拽著她不肯放。 李婉婉喝得多,有點(diǎn)醉。景菲先送她回去,跟司機(jī)一塊扶她上樓。 而后她換了一身衣服,重新聯(lián)絡(luò)了人,準(zhǔn)備出門。 李婉婉這會起身去上廁所,看到她從房里出來,瞇著眼上下打量,“你要出去?” “嗯?!?/br> “這么晚了?!?/br> “你睡吧,我有事兒?!?/br> 她眨了眨眼,“需不需要我一起?” “不用,你睡吧。養(yǎng)精蓄銳,明天一起逛街,陪我試婚紗?!彼呐乃募?,拿著帽子出門。 李婉婉暈乎乎的,也沒有多管,上完廁所就回房睡覺。 景菲出了小區(qū),步行了一條街后,上了一輛出租車。 輾轉(zhuǎn)一路,到了山間的一處村落,夜晚的村落很黑很靜,只偶爾有狗叫雞鳴。 車子晃蕩了一路,終于停下來,景菲忍受著這破車的震動,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袁鹿落到她的手里,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開心的事兒。 盛驍算什么? 他如此寶貝的女人,現(xiàn)在就在她手里,他坐上主席有什么了不起?等他的女人成為破爛貨的時候,她倒要看看,這男人究竟能有多長情。 她跟著人進(jìn)了巷子,很黑,借著手機(jī)光看路。 隨即,她進(jìn)了一間老房子。 屋里坐著五六個男人,她掃了一眼,問:“人呢?” 其中一個回答,“在樓上?!?/br> 景菲上樓,袁鹿被蒙著眼堵著嘴,綁在床上。 男人打開燈,袁鹿聽到動靜,立刻警惕起來,她躺著沒動,繩子綁得很緊,是她如何掙扎都掙不脫的。她平靜的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景菲站在床邊看著她,逐漸的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笑,目光散發(fā)著詭異的光,她側(cè)頭看了身側(cè)的男人一眼,正想開口,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后帶著她出去。 “安全起見,你最好不要過來,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也絕對不能夠讓她認(rèn)出來你的聲音。若是讓她看到你,或者認(rèn)出你,等她離開這里,你會很麻煩。我相信你應(yīng)該不想惹上這種麻煩吧?” 景菲微的挑了下眉,笑了下,說:“你倒是挺警惕的,是我太高興了,一下子忘了這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兒?!?/br> 她說著,目光又在屋內(nèi)幾個男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而后在桌子前坐下來,“你們這些男人,應(yīng)該都很喜歡美女吧?” 沒有人回應(yīng)她的話,她便自顧自往下說:“上面這么大一個美人,你們就沒有一點(diǎn)想法?” 這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開口,“這個,我們也只是為了財,但要是做了什么,我怕會有后患?!?/br> 景菲一臉詫異,又露出譏笑,“為了財,就沒有后患了?財色兼得,才不枉費(fèi)這一場,不是么?就算是真的被抓了,起碼你們嘗到了極品,這樣就算真的要遭受牢獄之災(zāi),也不會覺得虧,不是么?更何況,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兒?!彼湫α艘幌?,一只手抵著頭,感到難以置信,“我原以為像你們這些人應(yīng)該是看到個美人都不會放過,怎么就縮手縮腳起來?那你們要是不敢動,那就在這山村里頭隨便找?guī)讉€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就好,讓她好好享受一番,再給我拍一段視頻。” “要露臉,你們放心,只要你們照做,我會給你們加錢。這人在你們手上這一段時間,可以隨便你們玩,怎么樣都行?!?/br>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沒應(yīng)聲。 景菲交代完就要走,行至門口,她又覺得這一趟來的有些索然無味,她來這一趟并不是為了交代這些,要交代這些在電話里叫人交代就行。她專程來這一趟,是想親眼看到她被毀掉的畫面。 她停下來。 “怎么了?” 景菲看了身側(cè)的男人一眼,而后回頭朝里看了看,隨即轉(zhuǎn)身又進(jìn)去,“我要看著你們弄她。” 為首的男人抬抬眸看了她一眼,喝了口水,道:“誰想上,現(xiàn)在去上?!?/br> 景菲說:“要兩個以上。” 她指定了三個人,而后跟著他們上樓。 景菲站在門口,那三個男人進(jìn)屋,三個人無聲的將床上的女人鉗制住,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而后著手脫她身上的衣服。 她開始掙扎,劇烈反抗。 景菲站在門口,就在袁鹿身上的衣服將要脫掉的時候,突然有人上來打斷,“不好,有人跟來,我們要轉(zhuǎn)移地點(diǎn)!” 景菲聞聲一驚,當(dāng)下也有些慌亂起來,“怎么會有人跟過來?” “先別問了,趕快撤!”隨即指揮里頭的人先把袁鹿弄暈,而后把人用黑色麻袋套上,扛著就走。 景菲與他們兵分兩路,出來以后,果然看到有人朝這邊來。 景菲與人藏在暗處,瞧著那些人進(jìn)去又出來,而后散開來,開始四處搜尋。她心跳的很快,這才開始,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救走! 那群人在附近晃蕩一圈后離開,“怎么會有人跟著,是誰招來的?你找的這些人到底靠不靠譜?” “當(dāng)然靠譜,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都是很謹(jǐn)慎的人。會不會是我們過來的時候,被人跟上了?” 仔細(xì)想想是有這個可能的。 “下次你還是不要親自過來了,你想看她被毀可以視頻,想要他們做什么說一聲就行,何必要自己冒這個險,親自來這種地方。不管怎么說,這人也是盛驍?shù)呐?,我們?nèi)舨恢?jǐn)慎一些,他們被抓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啊。你總不希望下半輩子在牢里度過吧?” 景菲想了下,他說的確實(shí)是個理。 “好吧,這次是我太小看他了。” 兩人等了一陣,直到確定那些人走后,等天亮了,兩人才離開村落。 …… 阮子銘取消了公演,他仔細(xì)說明了取消公演的理由,表明了有隊(duì)員失蹤,并且與景氏集團(tuán)的千金有關(guān),導(dǎo)致公演不能按時進(jìn)行,售出的票接受退款,也可保留到公演順利進(jìn)行。這條申明一出,很快就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了熱議稍后來放出了一段景菲無緣無故毆打袁鹿的視頻。 學(xué)校禮堂里是有攝像頭的,那天正好把景菲挑事兒的全過程給記錄下來。 阮子銘的工作室直接把視頻放出來,沒有任何打碼剪輯。 還當(dāng)場艾特了北城警方,讓他們引起重視。 阮子銘的公告發(fā)出之前,盛驍這邊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警告他不要報警,還給他發(fā)了視頻。 盛驍?shù)碾娫挻虻饺钭鱼戇@里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 阮子銘說:“其實(shí)沒什么,如果這事兒是景家那個千金做的,正好這是輿論壓力。如果不是,也不打緊,正好能夠給綁匪轉(zhuǎn)移視線,只要你錢給夠了,他們也不會怎樣。歸根結(jié)底,能打電話到你這里,也是為了錢。” “你做這件事之前,應(yīng)該跟我講明?!?/br> 盛驍?shù)恼Z氣里透著一點(diǎn)惱怒,“萬一對方窮途末路,你想過沒有?我跟你有仇么?你要這么斷我的后。” 阮子銘默了一會,仔細(xì)想來確實(shí)有些不妥,他只以為是一場富貴圈的惡作劇,所以想用民眾的輿論,逼著他們把人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并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嚴(yán)重。 “現(xiàn)在怎么辦?” 盛驍哼了聲,把電話給掛了。 這事兒鬧到網(wǎng)上,警方這邊肯定是會引起重視,盛驍讓李特助去跟警方接洽。 李特助:“網(wǎng)上的輿論如何處理?” 盛驍默了一會,“先看看。” 經(jīng)過一天,網(wǎng)絡(luò)輿論持續(xù)發(fā)酵,到了晚上登了熱搜第一。 鄒顏看到后,立刻跟袁美華說了說,讓她打電話問盛驍究竟是什么情況。 盛韜光這兩天外出,他心中郁結(jié),在家里坐不住。 袁美華每天都會給他打兩個電話,基本是早晚一個,打在飯點(diǎn),讓他按時吃飯。就是一天兩個電話,盛韜光接到她電話時,語氣也不好,簡單三句話里都透著對她的煩。 袁美華如今倒是沒那么難忍受,好像也習(xí)慣了,她現(xiàn)在把注意力放到事業(yè)上,跟鄒顏一塊搞個公關(guān)公司。 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起來了。 袁美華看了網(wǎng)絡(luò)上的信息后,先給袁鹿打了個電話,又給袁鹿家里打了,照舊沒打通。她心里一慌,原本想給其他親人打,思來想去還是先問盛驍。 電話接通,不等盛驍說話,袁美華先質(zhì)問:“袁鹿不見了?” “是?!?/br> “袁征和裴麗是不是也出事了?” “我找人過去看了,他們都不在,單位那邊告知請假了?!?/br> 袁美華蹭一下站起來,“這是抓了他們?nèi)野?!?/br> 她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梁云月,但這句質(zhì)問她忍住了,“那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綁匪給你打電話?他們要多少錢?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但絕對不能傷害他們?nèi)魏我粋€!” “你要不要回來跟我仔細(xì)說一說?” 她掛了電話,便在房里來回的走。 鄒顏見她臉色突變,就知道情況不好。 袁美華突地站定,“能不能找林軼傅幫忙?你舅舅舅媽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梁云月干的!你說她至于這樣么?有事兒不能沖著我來?” “你先別慌,盛驍肯定會想辦法的。”鄒顏拉住她,讓她先坐下來,“他回來么?” 她搖搖頭。 “剛才那些話可是絕對不能說,先不說這事兒未必是梁云月做的,就是做了,咱們也不能硬碰硬,強(qiáng)出頭。盛驍能算計他們坐上主席的位置,就應(yīng)該能制住他們亂來。我倒是覺得網(wǎng)上的消息比較真,應(yīng)該是那個景菲做的。若都不是,那就是跟盛驍有關(guān),他上了位,袁鹿就不見了,也太巧合了些??倸w,我們靜觀其變,我會找林軼傅幫忙。這兩天要去領(lǐng)證,我跟他說說。” …… 景家。 這公司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局面,又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公司樓下記者堵了一堆,景祥天還沒高興兩天,又是這種破事纏身。 家里的氣壓很低,景祥天沉默良久,目光落在景菲身上,“你說,你到底做過沒有?” 景菲哭喪著臉,“沒有,我當(dāng)然沒有!那什么阮子銘有毛?。∥疑洗稳フ以故窍敫v和,我想著她是盛驍?shù)呐笥?,不想給家里惹事兒,我就想跟她和解。那視頻根本就是惡意剪輯,是她先動的手,她還在記恨以前的事兒!” 她扯著嗓子喊冤。 江韌安撫她,“既然沒有,那就出律師信告他們誹謗?!?/br> 景祥天:“我不管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是非,我只關(guān)心你究竟有沒有做過,你要做過,現(xiàn)在立刻把人放了?!?/br> “沒有!”她梨花帶雨的,“爸,你還不信我么?” 景祥天被她哭的腦仁疼,緊擰了眉毛,“最好是沒有。你給我安分點(diǎn),別再惹事兒!盛驍?shù)娜松偃フ腥?,別人不是傻子,你的這些話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景氏現(xiàn)在傷了元?dú)猓阋亲餮?,?dǎo)致盛驍槍頭對準(zhǔn)我,我會親手把你送到監(jiān)獄去!眼淚,用對地方武器,用錯了時候只會讓人看著厭煩!” 他看向俞素,“你給我管好她,別再惹事兒!” 他將這件事交給了江韌去處理,自顧出門。 景祥天的一番話,讓景菲停止了哭泣,她咬著唇,雙手捏著膝蓋,心里是慌亂的。 江韌拍拍她的肩膀,“我一會找律師,看看怎么告他們?!?/br> 俞素盯著景菲,支開了江韌,等他上樓,俞素坐到她身側(cè),問:“你老實(shí)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景菲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抿著唇不說話。 “你真的做了?” 景菲抬眼對上了俞素的目光,她嘖了一聲,“現(xiàn)在人呢?” 她只是詭異的笑了一下,什么話也沒說。 顯然,她不會放人,也不會承認(rèn)。 俞素嘆口氣,“既然如此,就要做到滴水不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與你有關(guān)。現(xiàn)在輿論這么厲害,我們冒然出手壓下去,會顯得做賊心虛……”這事兒還真有點(diǎn)棘手,主要是想現(xiàn)在輿論對他們不利,搞得那么大,被民眾全方位關(guān)注,到時候警方肯定是要給個交代。這種情況下,通常效率都非常之高。” 她實(shí)在擔(dān)心,“對了,你找的那些人可靠么?” “當(dāng)然。” “菲菲,你要知道眼下你爸的情況不比之前了。之前公司被工商局和市場監(jiān)管部門前后choucha,到現(xiàn)在也沒出個所以然,我怕有些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一樣了。這種節(jié)骨眼上,我覺得你還是什么都不要做最好。先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咱們再走下一步會更穩(wěn)妥一些?!彼嫒輫?yán)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被警。察查到,你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么?” 景菲被她的認(rèn)真弄得有些心慌,“你別嚇我?!?/br> “我是擔(dān)心你。” 景菲蹭一下站起來,“我不管,做都做了,現(xiàn)在停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盛驍要是為難我,那他就等著失去袁鹿好了!” 說完,她就自顧上樓。 回到房間,江韌正好跟律師打完電話,“我已經(jīng)叫人準(zhǔn)備律師信,明天就給他們寄過去,然后讓公關(guān)部門出格告示?!?/br> 景菲跑過去,一下抱住江韌,“說不定就是她自導(dǎo)自演呢,我們要結(jié)婚了,她看不下去罷了?!?/br> 江韌勾住她的腰,面上的笑意淡淡的,“你根本就不用找她和解,沒有必要,該道歉的人是我,而我也跟她表示過歉意。她要不要原諒那是她的事兒。” “是她找人強(qiáng)jian我的,是她。最該被輿論抨擊的人應(yīng)該是她!她用這種下三路的手段對我,現(xiàn)在又用這種方式制造輿論,想要?dú)У粑业幕槎Y,她怎么那么狠毒。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她要這樣對我!就算是當(dāng)初,也是她插足了我們,她憑什么恨我!” 她緊緊抱住他,“她現(xiàn)在就是仗著盛驍肆意的迫害我!” 江韌摸摸她的頭,說:“別想那么多,這些交給我來辦,你就只一心一意想著結(jié)婚的事兒就好?!?/br> 她靠在江韌的胸膛剛上,她自然不會就這么罷手。 過了兩天,網(wǎng)上就有人爆料說在某度假村看到了袁鹿,還拍了照片,是個側(cè)影。警方過去調(diào)查的時候,度假酒店的工作人員確實(shí)找到了袁鹿入住信息,還有退房記錄。 而后,警方給袁鹿打電話,竟然打通了。 袁鹿說自己出去散心而已,是他們大驚小怪了,很抱歉浪費(fèi)了警力。 緊跟著北城警方就出了公告,是阮子銘舞團(tuán)沒有搞清楚情況,他們的公示也成了虛假信息。 伴隨著公告而來的,還有袁鹿當(dāng)年的黑料,插足景菲和江韌,她的長微博再次被推到公眾視野。結(jié)合爆料人所說的,袁鹿長大了六年對景菲和江韌的報復(fù)。 連江韌之前在慈善會上花了上衣買的婚紗,在臺上跟袁鹿道歉的視頻都一并抖露出來。 輿論不知不覺開始反轉(zhuǎn),覺得袁鹿有些過分。 但這些輿論沒過一天,盛驍就讓營銷號直接揭露了所謂的路人是什么人。 全是景菲在背后cao作,順便復(fù)盤了當(dāng)初袁鹿差點(diǎn)被項(xiàng)七等人輪jian的事兒,向思文是她家傭人之女的事兒也爆出,所以當(dāng)年是替景菲坐牢。 然而,吃瓜群眾還是分成了兩波,一波是覺得袁鹿就算是報復(fù)也是對的,一波是覺得袁鹿小題大做,報復(fù)六年很過分,而且現(xiàn)在他們都要結(jié)婚了,她還要作妖的話,就不講道理了。 這么一吵,輿論倒是推到了最高。 景祥天不想因?yàn)檫@種小事,影響了他幾天后的發(fā)布會,便與盛驍講和,共同壓下了輿論。 …… 梁云月親自下廚,請關(guān)育成的兒子吃飯。 她著手準(zhǔn)備晚上要做的菜,關(guān)育成在旁邊幫忙,“不如叫盛驍也過來?!?/br> “他這會應(yīng)該沒心情過來應(yīng)酬我們,那么多事兒,夠他忙的?!?/br> “怎么?你還生他的氣?” 梁云月洗干凈手,用毛巾擦干,“沒有?!?/br> “那你該關(guān)心他一下,那女孩子不見了,他心里應(yīng)該挺亂的。” 梁云月:“我不去打擾他,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退讓。其他更多的,我做不出來,也不想做。而且我覺得他也不會多亂,說不準(zhǔn)這也是他計劃之一呢?”她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包含了深意。 關(guān)育成頓了頓,退開一步,梁云月出了廚房,去客廳休息一會。 她找了一只護(hù)手霜涂上,“我的兒子,是越來越有手段了,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看不透了。這以后大抵都是他的天下了,這種小打小鬧,怎么可能影響到他的心?!?/br> 關(guān)育成在她旁邊坐下,“那你現(xiàn)在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么?” 梁云月扭頭,面朝著他,“你說我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 顏嫚醒來,察覺到自己被下了迷藥,而后發(fā)現(xiàn)景崇跑了, 她立刻安排人去找,沒有任何消息,看來是有準(zhǔn)備的逃跑,故意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心頭一緊,立刻給江韌打了電話,告知了情況。 臨了,總不能因?yàn)檫@個人出了紕漏。 稍后,海市警方立刻出動,以涉嫌販毒的罪名,先到了景崇家里搜查,在他名下的每一處房產(chǎn)都進(jìn)行了搜查,搜到了數(shù)額不小的禁品。 顏嫚作為他身邊的人,自然帶到巡捕局盤查,并給她做了檢查。 顏嫚對此一概不知,她只知道景崇之前去娛樂城賭博欠了不少債,又在地下賭樁里欠了巨額債務(wù)。 但由于那會正好景氏集團(tuán)出了點(diǎn)事兒,所以他也不敢往家里說,更是將消息瞞的死死的,免得他的事兒影響了公司。 至于他之后跟哪些人來往,顏嫚并不知道。 他對她沒有任何交代。 她說:“其實(shí)我不算他女朋友,頂多只是一個合得來的床板,所以不要指望他會跟我說些什么。連賭債的事兒,都是他想要挪用我公司的錢,被我發(fā)現(xiàn),才跟我講的。”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警方自然是要去找景家做簡單的了解。 事情傳到景家,正好趕上第二天就要開發(fā)布會,并舉辦婚禮。 景祥天唯恐這事兒會造成不必要的影響,便叫人先壓了消息,一切等明天發(fā)布會結(jié)束再說。 顏嫚到了北城,江韌讓孟正找人將顏嫚一家保護(hù)起來,景崇能提前逃跑,那就是說明他發(fā)現(xiàn)了貓膩。 海市的警方與北城的警方互相合作,想來他可能會回來一趟,便在景家周圍安插了人。 就這樣,景崇也回不來。 一旦出現(xiàn),就要被抓。 結(jié)婚前夜,江韌沒住在景家,兩人分開住,他去酒店睡。 順便看了顏嫚和應(yīng)秀鳳他們,一塊吃了頓飯。 應(yīng)秀鳳還是那幾句話,希望他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要對老婆好一些,“不說了,我說多了你還覺得煩。車轱轆似得,來來回回就這幾句,想來你也都記著。以后過年,要帶著老婆孩子來家里過年啊,可別再也不回來?!?/br> 江韌拿了飲料給她倒上,說:“當(dāng)然,以后你跟姨夫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只要你們在一起,我當(dāng)然是會回去的?!?/br> 應(yīng)秀鳳眼眶熱了熱,笑著擺擺手,“在景家還可以吧?想著景菲那孩子對你癡情,應(yīng)該是不會叫你受委屈。” 江韌淡淡一笑,“我是個男人,怎么會收委屈?!?/br> “男人也會受委屈,你在他們家,那終究是他們家,是不是?” 她說的委婉,但意思江韌知道,語氣說是娶妻,不如說是招贅。 吃完飯,江韌陪他們?nèi)ソ稚瞎淞艘蝗?,去了商場,?yīng)秀鳳給他買了一套西服,雖然知道他有更好的手工定制西服,但不管如何,這一套衣服,她都要買。 還買了金器,要他明天拿給景菲。 雖然對他們來說,這點(diǎn)不夠看,但也是他們的心意。 當(dāng)時自己兒子娶媳婦一樣,“對了,你打算在北城買房子么?我跟你姨夫想了想,要不我們也出一點(diǎn),買個大宅子?!?/br> 江韌:“不用,這些我自己會搞定。” “我跟你姨夫在這邊多留幾天,到時候四處看看,你忙你的事兒,不用照顧我們?!?/br> 江韌沒說什么,知道她是想讓他明白,就算他mama沒了,家里的人都沒了,還有她這個姨媽關(guān)心他,把他當(dāng)成是兒子。 是夜,江韌換了身衣服,偷偷離開了酒店。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一路驅(qū)車,抵達(dá)了一處廢棄的工廠。 深夜的廢棄工廠,很有鬧鬼的氛圍,他繞了路,從側(cè)面的窗戶爬進(jìn)去。 人被關(guān)在辦公樓二樓。 周遭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點(diǎn),大抵是有人守著有人睡覺,但一般來說都在睡覺。 他輕手輕腳的上去,果然樓梯口有人守著,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盹。他悄無聲息的過去,很順利的找到了袁鹿所在的位置,她倒在地上,手腳被綁著,蒙著眼。 一動不動。 他悄悄走過去,拉下她的眼罩,借著手機(jī)光,看到了她瞪圓的眼睛。 四目相對,江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后開始解繩子,最后拿掉纏在她嘴上的膠布。 她沒有說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聲,江韌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 袁鹿用手捂住嘴巴,她害怕,守在門口的人那么近,周圍又那么安靜,她無法想象這人醒來的話,他們該怎么辦。 兩人一步步的往外走,就在即將成功通過第一關(guān)的時候,這人突然動了動,長腿一伸,直接踢在了袁鹿的腳上。這些人本就警覺,當(dāng)即醒來,江韌眼疾手快,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但已經(jīng)鬧出動靜,顯然收不住。 兩人扭打開,袁鹿冷靜的抓起了那把椅子,而后假裝受傷趴在椅子上沒動,腳步聲漸近的一瞬,猛地?fù)P起椅子朝著那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她咬著牙,用了最快的速度,幸好之前訓(xùn)練,并跟著孫瓏學(xué)習(xí)了三腳貓功夫,她動作快又狠,對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腦袋瓜已經(jīng)開始流血。 人一下子被激怒,“他媽的!臭表子!” 對方伸手,袁鹿躲開,然后朝著走廊另一邊快速的跑。 手里的椅子成了累贅,她朝著追著他的人狠狠丟了過去。 然而,這走廊是條死路,前面沒有樓梯。 袁鹿見勢不對,迅速閃進(jìn)旁邊的空房間,把門關(guān)上,可鎖都是壞的,她只能自己頂著。但外頭的男人高壯,她根本不是對手。 就在男人要闖進(jìn)來的時候,最后一擊遲遲沒有落下。 不過有聽到打斗聲,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尖銳了警鳴聲。 袁鹿等了一會,才慢慢的打開門,外頭走廊似乎沒人,她慢慢走出去,有燈光找過來,閃到她的眼睛,倏地,她看到了墻欄上的一只手,她一頓,幾步走過去,才看到是江韌掛在外面。 她嚇了一跳,趕忙用雙手抓住他的手臂,并大喊救命。 強(qiáng)光最后鎖定這邊,袁鹿能清晰看到江韌的臉,也能看到他懸在外面的身體,她害怕到了極點(diǎn),只知道喊救命,并死死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手無力便掉下去。 二樓不算高,但這么摔下去,也不是開玩笑的。 從江韌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像個瘋子一樣,頭發(fā)亂七八糟,五官因?yàn)榭謶侄及櫰饋?,眼淚往外冒。 他突然想,就算是死在這里了,也值得了吧。 他費(fèi)力的開口,“你不要怕,我還有力氣?!?/br> 部分巡捕去抓人,留了兩個上來救人,與巡捕一塊來的還有盛驍。 兩個巡捕站在袁鹿的兩側(cè),一左一右,抓緊了江韌的手,將他一把拉了起來。 從頭至尾,袁鹿都沒有松開。她覺得很怕,怕活生生的一個人死在她眼前。 人拉上來以后,她都還忘記松手。 似乎還沉靜在恐慌中。 江韌要去握她的手,安撫她的時候,盛驍過來把她拉走,攬入懷中,“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br> 袁鹿聞到熟悉的氣息,提著的人一下落地,緊繃的神經(jīng)也瞬間送下來,而后緊緊抱著他,小聲哭泣。 江韌在警員的攙扶下站起來,對上了盛驍冷厲的目光,似是在警告。 江韌唇角的弧度很淺,淺到不易察覺,“我先走了?!?/br> 袁鹿聞言,回過頭,含著淚水的眼,看著他是平和的,柔軟且溫和的,“謝謝你。”